《红天女之恋（玻璃假面同人剧）》子夜的猫

4、阴谋

　　另一边，谭宝莲因俊杰的突然离去，情绪陷入了低迷。
　　“不对不对，谭宝莲，你的魂都跑哪里去了？”
　　“还是不对，其它人全部休息，谭宝莲，重新给我排一次！”
　　“谭宝莲，你是今天刚学的戏剧吗？这么简单的一个动作也出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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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终，在NG了多次之后，方导终于发飚了，冲进场内，拉住正在调整呼吸的谭宝莲：“你不用练了，走吧！”
　　谭宝莲愣了一下：“导演，我。。。。”该说抱歉的，该说自己会继续努力的，但宝莲发觉自己实在是无法说出口。
　　　“走吧！”导演看了她一眼，“你今天令我非常失望！”
　　　宝莲知道再说下去也没用，只能在众人的注目中收拾好东西，黯然离开了剧院。
　　　“宝莲，等一下！”刚走出大门，就听到文彬的呼喊。
　　　宝莲停下脚步，回过头来，对着已经追上来的文彬勉强一笑。
　　　“宝莲，你怎么不求一下导演呢？你没事吧？”文彬担心地问道。
　　　“我今天的状态真的不行，导演也看出来了，所以要我回家重新调整自己。”宝莲故作轻松地对文彬说道：“你不用担心我，你回去练吧！”
　　　“可是，你要调整到什么时候？明天会来吗？”文彬还是一脸的担忧。
　　　“会来的！”说实在的，宝莲自己也不敢确定，但她实在不想文彬为她担心，只能这样说。　“你还是进去吧，导演看起来好像又要发飚了！”
　　文彬回过头来，刚好看到导演盯着这一边，心一凛，忙和宝莲话别回到剧场内。

　　方导冷冷地盯信甫回到剧场的文彬：“姜文彬，你以为自己很厉害，还有这个心思去担心谭宝莲吗？”
　　　文彬与他对视，“导演，我知道我还不行，但我会努力的！”
　　　听到这句保证的话语，导演稍稍松了一下：“你只要担心自己就好，谭宝莲，只要她能把自己的状态调整好，她绝对是最优秀的演员，所以，你完全没有必要去担心她！”
　　　“是！”文彬听得出来导演其实还是颇为看重宝莲的，心里暗喜。

　　秋公馆内。
　　偌大的书房，布满了阮玉冰饰演的红天女剧照，有微笑的，哭泣的，冷陌的，哀伤的。。。满满的铺陈在四面白壁上。这就是一代传奇人物秋英豪最隐秘的空间，从不向外人开放，也不许仆人进去打扫的地方。
　　　秋英豪坐在书房中央的躺椅上痴痴地望着，如往常一样陷入了如海般的思欲中。当他进入这一个房间时，他才会放任自己沉溺在这样难以拔的感情挣扎中。
　　　良久，有如一个世纪过去般，他的眼眶中滑出一滴泪，只听到他喃喃自语道：“玉冰啊玉冰，为什么我做了这么多事，最终你还是连看也不看我一眼呢？”
　　　他的眼眸豪无焦距地定在剧照中的红天女脸上，她依旧灿烂地笑着，房里依旧除了他的呼吸声，什么也没有，一片虚无。秋英豪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慢慢地闭上眼睛，继续回味着过往的一切。
　　　“咯——咯——！”门外传来了一阵轻微的敲门声，打破了午后的寂静。
　　　秋英豪依旧闭着眼睛，沉觉地问道：“谁啊？什么事？”
　　门外传来佣人怯怯地回答：“老爷，是杜导演来了！”
　　“哦，请他去大厅坐吧，我就过来！”秋英豪皱了皱眉，终于想起自己确曾通过秘书叫杜导演过来。

　　富丽堂皇的秋家大厅里，杜导演局促地坐在沙发上，他知道秋社长势必是为了红天女的事情找他，但究竟会要求他做什么呢？他的心里充满了忐忑。
　　　　他知道自己从来不是个良善的人，过往为了胜出也常常不择手段地对付其它竞争者，才拥有了今天，在国内首屈一指的大导演的成就。这些在旁人看来非常卑鄙无耻的行为，对于他来说，都只是必要的手段而已。这些，都是秋社长所赐，当初如果不是他的一言惊醒梦中人，自己恐怕还在半红不黑的二线助导位置上打混呢。
　　　　这么说来，秋社长应该是他的导师，但不知为何，他却从来不敢接近秋社长这个人，他可以笑着把人杀死，从来不曾对任何人手下留情过，做事只有一个字，绝对地狠。

　　　正胡思乱想间，秋英豪已由佣人推着轮椅进来了。杜导演忙站起来迎接。
　　　“杜导演，果然来了！”
　　　“是，秋社长叫到，哪敢不来？”杜导演陪笑道。
　　　秋英豪点了点头，抬呼他坐下，一边打量着眼前红光满面，志得意满，早已不复当年的落魄和不得志：“唔，现在你已经是如日中天了，还这么谦逊，真是难得啊？”
　　　杜导等秋英豪到面前后，才端正地入坐：“就算杜某事业做得再成功，也及不上秋社长您啊！”
　　　“我果然没看错人！”秋英豪赞道：“如果俊豪也有你这样的志气，我也不愁后继无人了！”
　　　“社长，您这不是在折煞我吗？全日本有谁不知秋经理是多么能干的一个人！”杜导演一时也猜不透秋英豪的用意，只能讪讪地接过话来。
　　　“唉，以前是的！”秋英豪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但现在——！”
　　“　现在？！”杜导演也想起这两年俊杰的一些不对劲，从前他从不会对对手手下留情的，但这些年却变得有些和蔼了，宽容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好像是两年前？
　　　“你也觉得吧？”秋英豪会意地望着他。
　　　杜导忙点头：“哦，是有一点！”
　　　“你认为是什么原因呢？”秋英豪若有所指。
　　　杜导绞尽脑汁，努力回想过往所有的细节：“好像和红天女，阮玉冰有关呢！”话一出口，忙意识到不对，但已来不及，只能怔怔地望着稍稍有点变色的秋英豪。
　　　秋英豪清了清嗓子，故作不在意道：“你的感觉还不错，但不够敏锐，做一个顶极的导演要的是十足的敏锐！”
　　　“是！”杜导忙应道。
　　　秋英豪盯着他斗晌，才转移话题：“你有把握排好这一场剧吗？方导可是被称为十年不遇的鬼才啊！”
　　　“是，红天女也是我的梦想！上次只是让方导侥幸得逞而已，我敢打包票，我的红天女一定是最出色的！”杜导顿了一下，势在必得地说道：“现在，只有白莎莉才是红天女的最佳饰者，她的外形，气质，神采，还有演技，简直是不做第二人选！”
　　　“对，演员的选择也是成功的第一大要素！”秋英豪点点头。“你认为谭宝莲怎么样？”
　　　杜导沉默了一下，才道：“不可否认，她确实是天才，只学了两年多的戏剧就能获得如此的成就，但有些并不是天才就可以做到的，比如说气质，红天女那种惊为天人，清秀绝尘的气质也只有莎莉才能演绎得出来！”
　　　“哦，看来你有必胜的把握？”
　　　“不敢，只能说在演员方面会胜一筹吧！”杜导难得的谦逊。但了解他的人都知道当他这样说的时候，通常是十有八九的把握了。
　　　秋英豪当然也知道：“不要轻敌，尤其是方导演和谭宝莲，通常都会有些出人意料的举动，这些才是成败的关键。”
　　　“是！”杜导恭恭敬敬地点点头，表示赞同。
　　　“我需要你的保证，争取红天女最终的演出权！”秋英豪仍然有些不放心。
　　　“是！秋社长！”杜导演满怀信心：“即使他们会有出人意料的举动，我也会让他们使不出来的！”
　　　秋英豪这才笑了，看来杜导是了解这出戏的关系重大了，接下来，好戏就要开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