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声依旧（《天是红河岸》同人）》聆水物语

11、战场

　　马蒂瓦塞的带着怒气看着眼前胆颤心惊的近侍和手下，原本万无一失的计策竟然因为一个莫明其妙的战争女神陷入了胶着。和西台开战之初就要面对和凯鲁、赛那沙王子的对决，他不是不期待，也不是没有胜算，但总是打乱了原本的计划，让他不得不重新规划一切。
　　基祖瓦得那是重要的战略城市，成功取得了该国国王的臣服，原本可以借此为跳板进攻西台，他也确实到了，几乎兵不血刃地解决了基祖瓦得那的西台驻军，但是，那个该死的战争女神破坏了一切。凯鲁王子和赛那沙王子的军队正朝这里进发，虽然他米坦尼和西台相比，有更充足的准备以及更具有优势的兵力，但是和当初计划的不同，他会面对一场有意思的战争。当然，他有信心取得最终的胜利，甚至期待着在这个边陲小国的战役中就割下那两个天之骄子的头颅。“帝国双雄”吗？他倒有兴趣看看他们究竟有什么样的能力。
　　站站在高高的城墙上，马蒂傲视着这个已被征服的小国。原本干净整洁的街道，井井有条的只需，安宁平稳的生活，因为米坦尼的铁蹄而变得嘈杂而混乱。市民们纷纷逃离自己的家乡，无法逃脱的人则只能躲在家里祈祷平安。热闹的集市此刻只剩下萧条。在这个世界上，力量代表了一切，有力量就能征服一切。马蒂看着手中锋利的铜剑，剑锋反射出他胸怀天下的野心。
　　“
　　朵兰，你冷静一点。刺杀是个糟透了的办法，跟本没有可能成功。”昆丁已经劝了朵兰很久。只是这个女孩从知道黑太子到了基祖瓦得那的一刻起，严重的愤怒就没有停止过。
　　“这个魔鬼又毁灭了一个城市阿。如果不杀了他不知道还有多少人要流血”朵兰的眼睛注视着被鲜血染红的街道。撒图雅的每一幕就好像一一在她脑海里重现，被仇恨所控制的心绪再也容不下丝毫的冷静。
　　“你贸然行动的结果只是让亲者痛，仇者快而已。”艾德拉则一把拉过朵兰，紧紧盯着她的眼睛，“你说要帮我们的忙，但是你的鲁莽只会拖我们的后退，丢你哥哥的脸。你好好想想，如果桑齐在世，他会怎么做！”
　　“喂，艾德拉，你轻点。”昆丁小声地拉了拉艾德拉的衣服，没必要对朵兰那么疾言厉色吧。
　　但是艾德拉的发怒却也让朵兰稍许冷静了一点，他说得没有错，他们不能再承受无谓的牺牲了。
　　“我们该怎么做？”朵兰平复了高亢的嗓音，问艾德拉。
　　“光靠我们的力量当然不行。”昆丁接口说，撒图雅的教训已经让他们知道民众是无法直接和训练有素的军队对抗的，“但是我们可以稍许借助一下西台的力量。”

　　“什么？西台？”朵兰不由得有些意外，“这有区别吗？西台军不也一样暴虐！”
　　“我们只是要让他们鹬蚌相争而已。再说了，基祖瓦得那本来就是西台的番属国，西台军不会乱来。我已经联络了这里的一些有名望的人。他们对米坦尼的入侵也感到愤怒，对国王的软弱也非常不满。”
　　“让西台的军队牵制住黑太子的战车，我们可以借机解决掉城内的米坦尼士兵。”艾德拉也接着说。
　　“可是我们还是没有办法杀死黑太子阿。”朵兰念念不忘的是为哥哥复仇。
　　“打倒黑太子绝对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我们需要凝聚我们自己的力量。”昆丁意味深长地说，“黑太子是个猛将，就算是一对一，也没有几个人是他的对手，更不用说他周围的士兵和侍卫了。朵兰，你应该长大了。”
　　“我没有办法等那么久，哥哥被处刑的场面每天晚上在我的睡梦中重现，我夜夜被恶梦惊醒。我没有办法再这样生活下去。”朵兰的声音沙哑，眼睛含着泪水，多日来的折磨和痛苦已经让她筋疲力尽。
　　“朵兰，你只有两个选择。离开这里平静地生活，当什么也没有发生过；或者，好好地忍耐，等到复仇的那一天。”艾德拉的语气前所未有的认真，他知道已经不能把朵兰当一个单纯的妹妹了，“你不再是小孩子了。做出你的选择。”
　　满意得看到朵兰逐渐冷静下来，虽然依然含着泪却闪烁着坚强的神采，艾德拉说，“现在，我们还需要激发民众的斗志和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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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淡淡的抽泣所吸引，聆风在茂密的花丛中发现了两个四五岁的小孩子。华丽的衣服一看便知道是身份高贵的孩子，只不过此时衣服上沾满了尘土，脸上也满是灰尘，泪水一流更像两只小花猫。
　　“为什么哭呢？”聆风轻轻柔柔的声音让两个沉浸在哭泣中的孩子吓了一跳，不过立刻对她产生了没来由的信任感。
　　“我们的花死了。”小男孩刚刚止住的泪又开始狂飙。
　　聆风奇怪地看了看花丛中盛开的大朵大朵的玫瑰，眼光慢慢落在了小男孩的脚下，果然有一株被践踏了的小花，嫩黄色的花瓣，不起眼的花朵，却显得质朴可爱。不像玫瑰那么张扬，是相当惹人怜惜的花朵呢。只是因为太不起眼，所以被人踩踏了也不会注意吧。
　　“被践踏的话，就让我们重新栽种，好吗？”聆风轻轻地扶起两个孩子，为他们拍了拍身上的尘土。
　　“真的吗？”小女孩也天真地问道。
　　“嗯，是真的。”聆风朝他们点点头，“亲手播下种子，亲手去灌溉，然后等待花儿的绽放，好不好呢？”
　　“嗯。”两个小孩使劲点头，擦干了脸上的眼泪，连跳带跑得找来一个精致的花盆。
　　聆风淡淡地看了一眼那精美的花盆，用黄金和玛瑙装饰，实在是相当贵重的东西吧。这两个孩子，难道是黑太子的儿女吗？没有多想什么，只是摘下了脖子上的吊坠，那是她从小就戴着的饰品，从里面取出几颗种子。
　　两个孩子兴高采烈地把花盆填满泥土，还专程去取了清水等待在一边。
　　“它会开花吗？”小男孩好奇地问。
　　“会。有生命的种子无论在哪里都会开花。”聆风记得那个送她种子的人说过的话。那只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老农，在学农的时侯遇到的。
　　“你叫什么名字？”小男孩小心翼翼地捧着花盆，歪着脑袋问。
　　“越聆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