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夜班前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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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谱就是资料！不需要曲谱，猪寺道夫将资料记在脑中就行！想通这层，胡四一饮而尽，招侍应续杯，反常地没去撩拨排化妆室的新星。
如何换吊瓶童可记下了，找静脉这事她不敢轻易尝试，万一病人投诉，丢了这份工，她得露宿街头。
能者多劳，亏得老好人乐意愿意帮她，所以第一天工作不累。长久这样铁定不行，颜雪茹玉雪伶俐的，肯定看穿她什么也不会了，保不准心里如何轻视她呢。
每隔一段时间，护士就会巡视病房，除了按医生吩咐做事，还要喂没有日常生活能力的病人吃饭喝水。说的最多的话，其一是“喝了几杯水”，其二是“尿了几次尿”。扶女病人去方便，异性则需要招护工。她刚来，估摸露了怯，护工没好气儿：“这也要我做……”
护工态度不好，童可不能有样学样：“拜托了，知道您辛苦，当做好事，帮帮小辈。”
交还病人，童学护不忘赔笑道谢。护士长神出鬼没，站童可影子里：“难得你晓得和护工沟通。护士的力量其实很微弱，一个人要照顾好几床病人。好听点说医生倚靠你，病患需要你，实际工作中医生不会感恩你的劳动，你对病人好是理所应当，有不好开大会批评。护工是医院在社会上聘的，良莠不齐，却是我们护士最大的助力。你做得很好！”
“哈误打误撞。得您赞赏，怪难为情的。”
“夸你你就接受，我来是告诉你今天排你值夜班。”护士长不受客套。
“夜班”三脸蒙逼，还要加班！
“分大夜班和小夜班，你值大夜班。别担心，小姑娘，你能胜任！”
先前说定收工上街买猪肉的，了解到大夜班是后半夜不休息，行程照旧。
喷泉之后是停车场，过了停车场矗立着类似牌坊的建筑，然后才是正门。人力车夫蹲守马路牙子，刚完成交易，将褂子的大襟掀高擦擦脸，童可乐意方出来，又一咕噜起来招揽生意。
肉铺挂肉的钉子反着油腻腻的光，店主说鲜肉卖尽剩下只有猪皮和下水。一万二拿了三块肉皮，这实在打乱了童可的计划。逛街的衣裳还是借的乐意的，大约是买不起衣服了。
猪寺道夫的清醒成为苗队长噩梦的开始，疯狗也似的乱咬人，伤了几个兄弟。白日对手下人一通训斥，夜深人静扶桑小子又作妖。用头撞墙，哼，谁会心疼他，看来他是想进南山脑科医院。
幸而童可值大夜班，不然两种后果，一猪寺道夫被乱针扎死，二她被误伤。剧情照常发生，无挂也无牵的童学护呼呼大睡。
竹篮静悄悄躺在宿舍窗边的长桌上，小葱的异香掺拌着肉腥气，搅弄得人无心睡眠。乐意侧位睡姿，耳朵贴合床单，和谐的心脏搏动声突然被打断。那是一种因噪音引起的烦躁，好比你很困却又不得不出现在工地，太阳追光，敲打声、锯钢材的滋滋声控制你的灵魂，你想投诉，或者想象中开始执行私刑，从什么线路解剖比较文艺呢。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夜班前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