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恰许你应允》羽沐长风

110、情人节应该要快乐

　　这是纪昀和卫池在一起后的第一个情人节。

　　地点：上海

　　依旧还是那个城市，那个人。

　　清晨，还在睡梦中的人被手机铃声吵醒。被卫池念叨无数次的“恶习，”却屡教不改，手机放在床头。

　　睡的朦胧的人，昨日“加班”补偿几日的短暂分别，有人春风得意，早早地起床做早餐。

　　铃声打断美梦，卫池回到卧房，将电话接起，口中一直传来应声。

　　过了好一阵子，纪昀从被中露出一双眼睛，昨日睡的并不好，眼中有着淡淡血丝。

　　“谁的电话？”她道，伸着懒腰，并不想起床。

　　“阿姨，”卫池道。将手机放在梳妆台，“提醒你今天是七夕节。”

　　纪昀将信将疑，下床去拿手机，却被拦住，“没有什么话对我说吗？”

　　通常这种情况，都会是于洛非的电话。而每一次，卫池的开场都会是这一句。

　　他是一个商人，却不喜欢以物换物。或许资本家都是冷血的，他们喜欢用筹码赢得更多的物质。

　　“早安，”兴许习惯了对他完全地信任，卫池不会为此而生气，又或者是她心大。

　　拿起手机，竟然真是张娜打来的。

　　看了看时间，已经八点一刻，洗澡加个早饭，再赶去公司，时间不够。但若选择不吃，只怕今天都别想出门。

　　嗯！

　　也许是因为与卫池的生活太过和谐，以致要孩子的计划在某人口中再又延迟，虽然他们并没有结婚。

　　卫池下楼准备早饭。卫生间里，洗澡后的纪昀站在镜前，脖子上的吻痕太过明显，要是用创口贴做掩饰，虽然是欲盖弥彰，但是......还是算了.....

　　打开衣柜，夏天并不会有高领的衣服，将习惯扎起的头发散下，虽然免不了被领导唠叨，但也好过招摇。

　　下了楼，盛好的白米粥摆上桌。回上海只有半年的时间，可这半年中，无论是她还是卫池，都为彼此改变许多。

　　就拿不按时吃饭的某人来说，三餐虽不定准时，但都不会空腹。而纪昀最爱的白米粥，百吃不厌，他也开始慢慢接受。

　　接过卫池递来的调羹，她习惯拿起手机，从天气开始，然后点开备忘录，将今日要完成的工作写下。

　　不过，还有一个习惯，那便是点开邱恩娜的微博。虽然她已结婚生子，但是，这种习惯似乎已难改。

　　而卫池，对她的纵容已到某一种失态。虽然会偶尔被念叨，但是，对于她能将碗里的粥全部吃下，有些小小的恶习他是可以忍受的。

　　毕竟，养胖点的纪昀会更有手感。

　　待吃好早饭，二人一起出了门。

　　“今天不如就呆在家里，下午回去陪阿姨？”

　　纪昀在包里找着车钥匙。她所在的部门有人请了婚假，而她要一人完成两个人的工作，所以不能无缘无故休息，“晚上回去吧？”

　　卫池闷声地嗯了一声，有些不悦。

　　两辆车一前一后离开。虽然她在斐邺上班，与卫池又有着某一层关系，但有了Nonvend的前车之鉴，所以，隐瞒应该是对自己还有卫池都好。

　　泊车，打电话告诉他，自己已经到了公司。

　　上楼，同事皆已到齐，除了晚到的她。

　　什么还未开始做，便被领导一番说教。办公桌上一叠票据散乱，今天的工作又添了整理票据。

　　纪昀觉得自己应该是顽固派。坚持喜欢卫池这么多年，最终二人走在一起，虽然中间发生了很多，但至少结果是美满。

　　而她的另一份坚持，对这份工作。也许，当初从学校毕业时，因为有于洛非，虽然她自认接触了这个社会，但是，社会并未向她展示所谓残酷的一面。

　　办公室的气氛对她来说，并不是那么舒服。同事间的关系也仅于此，不是议论你的八卦，就是谈论着别人的是非。

　　卫池会时常问起她工作上的事情，口中的好并非是真的好。似有一种怀才不遇。

　　而卫池也不止一次说过，希望她还是做回助理这份工作。因为他要在香港和上海两地奔波，又或者出国，而做了助理，便可以跟着他于世界各地。

　　纪昀不愿，可能她相信距离美吧，若是两人时时刻刻呆在一起，会心下生厌。

　　办公室里开始讨论如何过七夕节。虽说每个人手里都有忙不完的工作，但因为这个节日，大家打开了话闸。

　　轮到纪昀回答。

　　想着与卫池认识的这几年，除了那根丢失的项链，他似乎并没有送过礼物。

　　情人节？应该只要和他在一起，无论怎样，她都应该满足了吧？

　　纪昀喜欢卫池，是那种没有任何原因的坚定不移。或许等到以后，她和他有了孩子，当被问起，为何会喜欢他时，恐自己也不知原因。

　　北京时间，十点钟。

　　办公室的几个女生陆陆续续接到邀约电话，又或出门的哪个，回来时，手里捧着一束鲜花。

　　纪昀整理着票据，这个时候，卫池在做什么？以前他和邱恩娜在一起时，情人节是怎么度过的？

　　她在想什么......

　　忽然，办公室像炸了锅，一大束香槟玫瑰由两个人抱进办公室送到她面前。

　　花束中有一张纸片，纸片上没有署名，只写着四个字，“节日快乐。”

　　众人艳羡不已，纷纷走了过来。

　　纪昀拿着卡片，手机忽然响起，是于洛非打来的电话。

　　“节日快乐！”

　　“同乐，”她道：“是你送的花？”

　　“嗯，”电话那头的声音断了许久，响起并不欢乐的笑声，“我明天回上海。”

　　“嗯，”纪昀和于洛非的约定，因她选择跟卫池回上海而终结。最终，于洛非离开了上海，虽然每隔几日便会有一通电话，但却已渐渐生疏。

　　在以前，每年的情人节又或七夕节，于洛非都会送花给她。而今年已不例外，只是，两人之间已不复当年。

　　“明天什么时候到上海？”她问起，想了想，又道：“明天晚上一起吃饭吧？”

　　“嗯。我联系耿悦，”轻轻一笑，于洛非不想让纪昀为难。或许，他所谓的放手，应该是就此断了联系。只是，这对他来说，很难！很难！

　　“那......我等你电话。”

　　“好好上班，等我到了上海再联系你。”

　　挂断电话，那一大束的香槟玫瑰已被各个角度拍了照。

　　纪昀拿着笔，不知从何而来的心烦，让她觉得，情人节应该是一个人的节日。

　　朱嘉俊拿着票据到办公室报销。办公室里满斥的花香，大束的香槟玫瑰摆在最显眼的位置，不用她去解释，早已有人交代出花主。

　　“挺漂亮的，”朱嘉俊走过去，也掏出手机拍了一张照，且特地嗅了嗅，走到纪昀身边道：“谁这么有心？”

　　“嗯.....”她支支吾吾，干脆闷下头。

　　“对了，今天是七夕节。不过，这节日只适合你们年轻人。”

　　简单的几句，办公室里又恢复了宁静。票据已归类，似乎一个上午就得耗在这里了。

　　拿出手机，朋友圈里已被各种消息刷屏。

　　耿悦和张凯轩秀起恩爱，王莎莎生完孩子后胖了一大圈，却用美图软件P成瓜子脸，也不忘恩爱一番。

　　而卫池，手机依然简简单单。所以，就算她此时此刻发条状态，也不会被他知晓。

　　时间过了十一点，同事陆陆续续以各种借口为由，有的提前下班，有的干脆下午请假。

　　放在桌边的手机响起，熟悉的对话，“中午一起吃饭？”

　　“不了，”只怪花香太浓，让人头晕，心情莫名的低落，“我晚上不想回去了。”

　　卫池沉默了片刻，回答一声好。

　　电话被挂断，仿佛这个世界变了个模样，所有的负面情绪扑面而来，无处躲藏。那种压抑在心头的情绪，你无处发泄，更莫名其妙。

　　午休时间，办公室里只有纪昀一人。朱嘉俊打来电话，说是有一家新开的餐厅，口味很不错，想让她作陪。

　　纪昀口味不佳，吃的很少。回到公司，手里多了一只玫瑰，那是吃饭结账时，老板送的。

　　可是，这样并没有让她高兴。

　　办公室里，只有她和财务经理。本以为很多的工作，却在突然间发现，今天的工作已经全部完成。

　　给经理买了牛奶，又给自己泡了杯咖啡，时间还未到两点钟。

　　办公室的剩下的都是单身，或是“同病相怜，”大家约好去吃日本料理。

　　而纪昀作为留在岗位的唯一女性，收到花束的她，也参加了这场单身聚餐。

　　下午变得无事可做，手机电量一点点减少，拿起又放下，时不时地看上几眼，并没有等到谁的消息。

　　原本五点下班，因为七夕节而提前了一个小时。

　　订好餐厅，赶过去时，只剩下一间包厢。

　　下班前，将手机充满电，但似乎并不需要。

　　中国的情人节，不知送花沿袭西方还是中国自古也是如此。

　　与菜一同送来的还有一束蓝色妖姬，纪昀作为唯一的女性，不管她是否是餐桌上某一男性女友，这束花送到她手中。

　　情人节的话题从情人说起，慢慢又聊到其他。放在包中的手机被拿起数次，应该只是看时间而已，毕竟，手表也会有出错时。

　　餐桌上，纪昀很少说话，她低着头，吃着并不喜欢的食物。

　　既勉强自己，又何必去勉强别人。

　　她试着说服自己，即使已低落的情绪已一发不可收拾，但过了今天应该就会好。

　　她又拿起手机，时间过了七点。这个时候，如果卫池在上海，她应该先到家，一边看着食谱一边做着晚餐，有时会等很久，有时会在晚餐还未完成前，他便回来了。

　　吃着并不可口的饭菜，然后由他收拾一片狼藉的厨房。

　　手机上有两个未接电话，是卫池打来的。

　　纪昀出了包厢，将电话回拨过去。

　　“你在哪里？”

　　“今天同事聚餐，”她闷闷道，察觉出语气不妥，猛吸一口气，装作语气轻松道：“我晚上不回来吃饭了。”

　　“在哪里？我来接你！”

　　“不......”她不想让谁知道与卫池的关系。“我自己回来吧......”

　　“地址！”

　　她还是妥协了，告诉了地址，然后回到包厢做解释，离开。

　　卫池很快赶来过来，纪昀站在路边，迷茫地看着从身边走过的每一对男女，仿佛这个本是属于她的节日，却被排斥。

　　上了车，两个都没有开口说话。这是不是又是她和他之间的默契？

　　“去哪里？”

　　她看着窗外，上海的街头总是有那么多的人，也只有在新年才会恢复宁静。可无论哪个时候，就好像夏思冬，冬念夏，没有哪时哪刻让人满意，“随便吧........”

　　卫池将车开到一家高档餐厅，虽说是为躲避节日满席，但却又不出所料。

　　不过，幸好错过高峰，二人未等多久，便有了位置。

　　服务生送来菜单，纪昀一手撑着脑袋，双目一直看着窗外。

　　卫池将菜点好，又接到两通电话，随后，又是两人的沉默。

　　服务生将菜送上，卫池吃了几口，见纪昀一直看着窗外，开口问道：“怎么了？”

　　“我吃过了，”她将目光从窗外转移，却低下头玩着手机，一遍又一遍地刷着朋友圈。

　　“嗯，”卫池放下餐具，因为节日是酒驾察检高峰期，他拿起红酒杯然后又放下，“今天晚上不回去了。”

　　“嗯。”

　　纪昀依然心不在焉，也许手机的用处并不是为了等谁的电话，而是在这个时候化解尴尬。

　　“就附近吧，”她依旧心不在焉，有气无力，“我随便住哪里。”

　　这是一种很敷衍的说辞，卫池没有再说话。

　　就餐很快结束。

　　情人节，普通的日子，可却又像寻常情侣。出来吃饭，然后开房。

　　卫池选则距离公司较近的酒店，可是，纪昀的身份证却忘在家里。

　　但对卫池来说，忘记身份证并不是一件麻烦事，可纪昀却跑出酒店。

　　他跟过去，握拳的手松开，抓住她的手踝，“怎么了？”

　　“我们换家酒店吧？”

　　上海这座大城除了公共厕所外，不缺任何。

　　步行的二人并肩而行，纪昀闷着头，仿佛是做错事的罪人，检讨自身。

　　她也不知要去哪里，只是，卫池跟着她的脚步，可一味低头的人并未发现。

　　情人节是情侣的节日，也是商场促销日。

　　也许是无处可去，纪昀牵着卫池走进商场。

　　某一化妆品牌在七夕节举行接吻大赛，那是早已过时的销售手段。但因为争强好胜与爱占便宜的心理，总有多人乐此不疲。

　　纪昀停下脚步，远远看着站在台上接吻的男女。

　　若时间再早些，当她还在努力寻找卫池的时候，见到这一幕时，会比现在想的多许多，也动容许多。

　　主持人卖力地吆喝人，怂恿台下看客报名。

　　比赛的奖品无非是商品与金钱。这对纪昀来说，她是喜欢钱多些。

　　“要不要上去？”不屑一顾的卫池忽然问起，是她驻足太久还是想的太过入神，以至让他说出这番话。

　　可是，她是了解他的，在这么多人面前，他应该会认为这些人是群小丑，玩着令人难堪的游戏。

　　“不了，”她道，可目光却落在那一束玫瑰花上。

　　今天应该说收到三束花，或许是强迫症，所以才会升起那一丝丝念想。

　　“走吧！”这次，卫池牵着她走在了前面。

　　无论是长相还是身高，无论在哪里，卫池都是出众引人注目的那种，而上海街头，漂亮的多不胜数，以至在外出又或者参加某种宴会时，那种自卑感会让她心情受挫，虽未一蹶不振，但总会难受好几天。

　　而今天，也不例外。纪昀不喜欢别的女人看卫池的眼神。

　　但是，她假装大度，所以不能表现出什么。

　　二组站在台上，纪昀扯着小指，显得那么不安。

　　她不想要那束花了，可是.......

　　卫池在接吻前都会提前刷牙，就好像他每日的工作，早已计划好，在某日又或某时，他会与她接吻。

　　纪昀不知道，这代表了什么。也许，亲密的两人，并不会介意什么，但也许是尊重......

　　所以......她的不安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这个.......

　　她低着头，卫池的吻落下。不是简简单单的嘴唇相贴，就似他平日吻她一样。

　　他的呼吸，习惯的轻咬，唇舌间的纠缠，让她的情绪在一瞬间得到平静，但又很快被打回原地。

　　纪昀睁开眼睛，卫池闭着双目，她的手笔直地垂放着，就像是在完成老师布置的一个作业。

　　但是，卫池吻的却认真。这让她不知为何的突然想笑。

　　终于，本是奔着第三名的玫瑰花的她却成了第一个被淘汰的一组。

　　主持人无比惋惜，一直看着身后，想送些什么，却又无奈。

　　虽未得到奖励，但吻却起来作用。可能自己都未察觉，她的不悦影响到了卫池，而方才的那声笑，让那人拧着的眉头微微舒展开。

　　商场每次有活动时，都会夸大活动力度，似过了这一次，以后都不会在有的打折力度。

　　纪昀依然走在前面，又开始胡思乱想了，却是在为今日的负面情绪而找着借口。

　　七夕节是中国节日，订婚或结婚的不少。

　　珠宝柜前，不少男女挑选着首饰。

　　纪昀停下脚步，看着戒指发呆。

　　导购见状，将那枚戒指拿出。

　　一枚男戒。

　　纪昀回头看了看卫池，然后拿起戒指，递给他道：“这个怎么样？”

　　卫池脸上露出一丝笑意，那份得意与欣喜显而易见。他抿着唇没有说话，却将左手伸出。

　　纪昀拿着戒指给他戴上，尺寸正好。

　　导购一直念着说好，且同时又介绍着几款价格更高的男戒。

　　可纪昀却对这枚戒指情有独钟，可能是款式与她手上的戒指相似。

　　她从包里掏出钱包，卫池将卡给递了过来，“这是送你的礼物，我不要你刷卡。”

　　卫池依然在笑。纪昀很少买东西，或许是她喜欢某一件东西时，表现的太过明显，所以，一般未等开口或者购买，那样东西就已摆放家中。

　　此时此刻，她终于明白，为何电影中会经常出现那一幕。女人不开心都会以花钱购物为发泄，看来也不是没有根据的，毕竟，此时此刻，她的心情好多了。

　　纪昀的心情也间接影响到了卫池。

　　二人出了商场，此时已将至十点。

　　“我想回家，”她道。

　　二人回到酒店拿车，在车上，虽然依然没有说话，但气氛已不似之前凝重。

　　等电梯的时间，纪昀看着楼层号一点点下降，又看着卫池手上的戒指。这一日莫名其妙的情绪终于找到了原因。

　　“你为什么不送我花？”

　　这个问题，卫池没有回答。但是，既然已问出口，也不在乎回不回答，只是......她一个人介意着。

　　“今天洛非送了花给我，”这是令纪昀不悦的第二个原因，她不想做比较，也不想让卫池知晓后而令两人不开心，“我怕你不开心......”

　　卫池却依然没有给出回应。

　　上楼，打开屋门，屋里的灯亮着，似乎有人来过。

　　纪昀站在玄关口，等着卫池先进去。

　　但是，进门那一刻，她却被紧紧拥抱怀中。就如糟糕的一日，终于在回家之后，可以作出道别。

　　不得不说，卫池的这个拥抱，让纪昀心里有了一丝愧疚，她不应该在这个时候说出于洛非送花的事。

　　拥抱后，卫池走在前面。

　　纪昀拧着衣角，并未跟着他走上多远，只因屋里的布置太过令她吃惊。

　　那占满整个阳台的玫瑰，五颜六色的气球与彩色丝带挤着阳台的每个角落，花与丝带显得格格不入。

　　卫池手里的蛋糕插着蜡烛，万事俱备，只差生日歌了。

　　纪昀红着眼，想不通今天自己是怎么了，莫名其妙的情绪，觉得自己被这个世界抛弃，但最终发现一切都是自己的矫情。

　　“喜欢吗？”卫池的声音很不自然，却又迫切希望得到肯定。

　　“你今天过生日吗？”

　　卫池咳了一声，将蛋糕上的蜡烛吹灭，“已经很努力地完成，下次应该会更好些......”

　　这个时候，纪昀觉得自己拥有了全世界。似乎这一年的七夕，只属于她与卫池。

　　“日记上写着，那个......你说过情人节要求，所以.......”

　　卫池显得无所适从，他在等着纪昀的回应，喜欢又或不喜欢都好，如果能让她开心.......

　　日记？那还是在卫池离开之后。

　　高三毕业，班里有了一对情侣。

　　记得那时，是男生向女生告白。虽就几束玫瑰，告白的那天，班里的同学都被喊过去见证。

　　那日的布置就如她日记中所写，与此时相隔数久的年代，这种告白方式应是落伍数久，但那时的回忆，本中记录的想念都是有关他。

　　纪昀紧紧搂着卫池，千言万语无处说起，“情人节快乐！”

　　七夕节后，恢复了往日宁静。

　　没有迟到，但却依然是最后一个到办公室。

　　花香比昨日更加浓烈许多。

　　昨晚和卫池说了于洛非回上海的事，虽然某人表现的不悦，但还是大度地让她赴约，不过，却定好回家时间。

　　烟消云散，一切闷怨都留给昨天，美好却依然紧伴。

　　北京时间十点半。

　　上海这座城市充斥着忙碌身影。

　　一束鲜花送到财务办公室，纪昀捧着花，一张留着署名的纸上写着晚到的五字。

　　“情人节快乐！”

　　署名：“Whic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