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羽追魂》夜露晨曦

15、难以抉择

　　天那么大，地那么广，你就在同一片天空下的某个角落呼吸。人与人的相逢与重逢，不过是擦肩而过的一场尘缘邂逅。人们常说：“有情人终成眷属。”可是，两个曾经相爱过的人真的可以在最后的最后永远在一起吗？还是说，美满的结局总是要经过痛苦的经历和漫长的等待？即使是两个曾经相爱过的有情人也总被无情的命运捉弄着。琉璃仙和云轩是如此，然而，莫子良和潇湘舞又何尝不是这样？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命运吧！有些故事，往往不是我们说了算。我们能做的事，或许也只有期盼与等待了吧……
　　黎明时分，潇湘舞带着危在旦夕的莫子良来到了云海烟雨阁。烟雨阁的景物还是一如既往的迷人。可是今天，潇湘舞却没有欣赏这秀丽景色的时间与心情了。一入烟雨阁，潇湘舞便直奔琉璃仙那儿。
　　“琉璃公子，数日不见，近来可好？”潇湘舞笑道。
　　“一切安好。潇湘小姐今天怎么有空到我这儿来了？”
　　“实不相瞒，小妹今日前来是有一事相求！”
　　“呵呵！小姐言重了，小姐今日前来所为何事？不妨直说！”
　　“小妹想请琉璃公子出手救一个人！”
　　“救谁？”
　　“此人现在就在烟雨阁门外的马车内，还请公子伸出援手，救我朋友一命！”
　　“先看看吧！来人，快去把门外马车上的人扶到我的房间来。”琉璃仙立刻派出几名侍从把莫子良抬到了琉璃仙的卧房。
　　“潇湘小姐，此人是？”琉璃仙指着床上昏迷不醒的莫子良道。
　　“哦！他叫莫子良，是追魂弓的传人。”
　　“漠北飞鹰——莫子良？唔……” “琉璃公子认识他？”潇湘舞眼中闪过一丝光亮。
　　“谈不上认识。不过，在大漠，他还算得上是个人物。我也是听一些江湖上的朋友说的。”
　　“原来如此！那么敢问公子，此人可还有救？”潇湘舞指着莫子良的箭伤处道。
　　“有救！不过，除我以外，恐怕很难再找到能救他的人了！”
　　“那么就请公子救救我这位朋友吧！”
　　“可是我为什么要救一个和我非亲非故的人呢？”琉璃仙淡然笑道，指向莫子良。
　　潇湘舞楞了片刻，“可是，可是……”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
　　“要我救他也可以，除非今晚……”
　　“除非什么？”
　　“抱得美人归！”琉璃仙走到潇湘舞身边，左手托起潇湘舞的下巴，右手轻轻抚过潇湘舞的面颊含情脉脉道：“老天可怜我对云轩的思念，所以把你派到我的身边来……”
　　潇湘舞挣开琉璃仙：“你既然有能力去帮一个需要帮助的人，为什么不能伸出你的援助之手？这对你有什么不好？”
　　“我说过，和我非亲非故的人我是不会理会的。救他对我没有坏处可是也没有好处吧？我刚才也说过了，除非……”琉璃仙淡淡道。
　　“我知道你很思念云轩，可是，对不起！我不是云轩的替代品，请你睁眼看清楚，我是潇湘舞！”潇湘舞眼里浮现一层厌恶。
　　“我没有说让你当云轩的替代品，难道你还不明白我的心意吗？看着我的眼睛……”琉璃仙将双手搭在潇湘舞的双肩，“我是真心真意喜欢你的，只要你答应和我在一起，别说是救那个小子，你要什么我都会给你，这里的一切也都是属于你的。”
　　潇湘舞再次挣开琉璃仙的怀抱：“爱是不能够勉强的。何况我对你根本就不了解，你对我也是一样吧？”
　　“不了解可以慢慢的了解，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也会喜欢上我的！”
　　“你怎么这么固执，你到底懂不懂什么是爱啊？勉强是得不到幸福的！”
　　“我当然懂。爱需要的是智慧，而面对需要的是勇气。我很明白我的心，我是爱你的！可是——你为什么没有面对我爱你的勇气呢？幸福——什么又是幸福，像你这样随波逐流，不懂得抓住爱的人，幸福是会从你身边溜走的……”
　　“我，我……”
　　“我可以给你一点时间考虑，今天晚上你给我答复吧！不过我要提醒你，这小子如果在今天还不能即时得到医治的话，恐怕他就见不找明天的太阳了……你先到客房去休息了，好好的想想我说过的话吧……”
　　潇湘舞优雅地转身，一颗晶莹的露珠顺着眼角滴落，只是，无人看见。
　　潇湘舞来到客房，无力地倒在了床上，仰面望着屋顶，眼神飘忽不定，心中思绪万千。
　　“我到底该不该答应他呢？如果不答应，那莫公子他——与他决斗的时候，他有心让着我，并不想取走我的性命，可是我却——如果他真的因我而死，我……可是如果答应了那个人，那——无情哥哥，我该怎么办？你到底在哪里，你是否还活在世间？”
　　“潇湘舞啊潇湘舞，你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