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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白驹过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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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星月之慧
随着六芒星的逐渐成形,仲腾的右手是食指之上,再度有伪幻力出现,到了这时,林棱终于可以肯定那伪幻力到底是什么了。
那竟然是灵魄,和先前天眼所用灵魄一般,怪不得林棱老是觉得似曾相似,只不过仲腾食指之上的伪幻力似乎是被炼化过,要显得精纯而温顺。
唰唰!
仲腾指尖陡然舞动,伪幻力顿时在他面前的虚空形成了一道黑色的古老符纹。
他要干什么!难道是!?
林棱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那古老的符纹,他似乎猜到了答案,然而那传统的观念却让他很快否定了这一猜想。
嗤!
符纹出现后,竟然还是融入到光影中去,在让林棱的脑子有些转不过弯。要知道符修幻修本就是两个截然不同的领域,就如同符修与幻修之间那种关系,符修歧视幻修,而幻修又不服符修,这根本就是不可调和的。
更不要说将这两股相互排斥的能量同时汇聚在伴生幻兽之上,在这以前,林棱想都不敢想,那绝对是一个疯子才能干出来的事情。
而就在林棱震惊的这一刹,那银白色光影身体随之一颤,那种银光,仿佛是一瞬间出现了暴动,如同火被风助燃一般,甚至于连那五官全无的眉心位置,都是开始出现了一些状况。
“要失败了?”
林棱喃喃自语,那表情难免也有着一丝失望,如果仲腾成功了,那无异于给他的修炼道路指引了方向。
然而出乎林棱的意料,那光影眉心处竟是出现了一轮银白色的圆月,紧接着那圆月被黑暗逐渐蚕食,到了最后,仅剩下一个不到原来四分之一大小的银白色月牙。
直到这时,那占据大面积眉心的黑暗,也是停止了蚕食,盘踞在自己的地盘上,随着时间的推移,越发显得凝实。
咔!
当那种黑暗达到了极致之后,在那大面积黑暗的中心,传来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声响,然而伴随着这一声响的出现,整个光影之上散发出的波动要远超先前,那绝不仅仅是几倍那么简单。
当林棱仔细打量光影眉心的时候,只见那眉心处已然发生了变化。在那黑暗的中心处,一颗黑色的六芒星伴着月牙,静静地旋转着,丝毫没有相互排斥的迹象。
就在林棱啧啧称奇之时,六芒星陡然一顿,霎时间,一道流转着黑白之光的辉芒在那光影眉心反射而出,仿佛是引起了连锁反应,它的整个身体也是出现了巨大的变化。
原本被银光所萦绕的身体,如今有着黑暗在蔓延,很快,这黑暗与银光便是各自占据着光影身体的一半。
这是一道黑白相间的光影,黑与白纵向分别占据着身体的两半,在那黑白相间处,竟是熟悉的波动传出,很是亲切。
咻咻!
在那种波动传出后,林棱便是惊异地发现,在其身体深处,也有着一道道晶莹而神秘的黑色光点浮现,这些光点暴射出道道光芒,萦绕在骨络之上。
那是骨体!
那黑白相间处出现的就是如同此时自己骨络上的光点,只不过它们的颜色一黑一白,两两相间,如同衣服的纽扣一般左右点缀在光影之上,密密麻麻。
但是黑白光点却不像自己骨络上的光点一般静止不动,它们时刻变幻着位置,而伴随着它们的这种变化,那光影的两半身体如同昼夜更替一般,时而左半边黑暗,时而左半边银白,非常惹眼。
林棱紧紧地盯着光影,眼中的欣喜如狂在堆积,他也是看出来了,这骨体才是平衡两种矛盾能量的关键。这仲腾对于骨体的理解,毫无疑问,给他指引出一条捷径,这条捷径让他不必走太多的弯路,便能看到一个崭新的世界。
“开!”
黑白光影身上的气势依旧在攀升,然而当这种毁灭的气息达到了某一个临界点时,仲腾这声疾喝来得刚刚好。
蹬!
如同山崩般声音炸响,第一根手指挣脱开。
蹬!蹬……
到了最后,那被巨钳强势收拢的拳头,重新化成了巴掌,紧接着,林棱又是见到,这巴掌越胀越大,竟是反将巨钳猛然握拢。
再然后,便是在林棱惊愕的表情下,直接是将那一钳,生生捏爆。
嘶。
林棱倒吸了一口冷气,他都没想到,形势竟是会这般急转直下,黄信极付出代价好不容易搏来的上风,在这一捏之下,形势易位。
捏爆那一巨钳,仲腾并没有乘胜追击,只见磅礴浩瀚的黑白伪幻力在光影身后疯狂地汇聚着,似乎在酝酿着什么。
不过显然,黄信极对于当前的局势看得清楚,他的身影,几乎是在巨钳便被捏爆的时候,已经是窜到了光影面前,那右拳之上的金光,是那么原始,而暴力!
轰!
那重拳遭受到了强大的阻力,并不是光影,而是后发先至的仲腾。
强大的对撞余波震荡开,如同秋风扫落叶般划过天际,这时才现出仲腾身后一连窜身影,它们在余波中一点点的消散而去。
“残影?”
林棱眼中有些震动,这仲腾的速度,竟然快到这种程度,他根本就没注意到他是何时动身的,显然,仲腾的速度,超越了他的视线。
“比速度?”
落音刚落,只见到黄信极背后,一对血色翅膀,在此时迎风伸展开,那血翅巨大无比,约莫有数丈,血色羽翼犹如刚浴血一般,刺眼之极。
这血翼并不是虚幻之物,显然,又是另外一种强大的嫁接幻兽,那等外泄的凶戾气息,远远都是可以感受得到。
“唰!”
黄信极血翼一扇,狂风骤起,他的身影几乎便是瞬间消失在狂风之中。
天空上,仲腾的瞳孔也是在此时陡然一缩,还不待他有所行动,狂风便是从其身后涌来,血光弥漫间,直接是出现在了他的身后。
“我看你速度能有多快!”黄信极的声音传来,同时右拳已是化为金色虹光狂暴砸出。
唰!
仲腾眸光中有星月在急转,手上配合印法,身形翩然一颤。
破空一拳,打在了残影之上。
空气一震,仲腾身形再度出现在十几丈外的天空,不过这次他的身影刚刚出现,又一道风雷声犹如跗骨之蛆般从其身侧轰来。
唰!唰!
天空上,两道人影犹如鬼魅般变幻着位置,不过,林棱发现,这仲腾始终不会离光影太远。有好几次甚至主动现身阻挡黄信极的靠近。
残影一道道的被洞穿,林棱都是有些麻木地望着这一幕,他根本无法察觉到两人的移动轨迹,只能在他们现身对抗的瞬间,方才能够捕捉到他们的身影。
这种速度,他,望尘莫及。
虽然两人的交锋,并没有惊天动地般的声势,但那种电光火石间的速度追逐,依旧是看得他心惊肉跳。
唰!
仲腾身影再度出现在天空某处,不过这一次,他的嘴角却是有一丝淡淡的微笑,虽然这黄信极嫁接之术十分了得,不仅近战之术无匹,就连速度也丝毫不逊色于他,不过他所酝酿的攻势已经展开。
咻!
金色拳风锲而不舍的轰击而来,刁钻之极。
“哼!”
仲腾一声冷哼,右手一摆,反手也是一重肘,拳与肘便是硬碰在一起,金铁之声响彻时,一股惊人的气浪席卷而开,犹如是在天空掀起了风暴。
风暴席卷,那两道鬼魅般的身影也是倒射而退。
不过,细心的林棱还是看出在近战的能力这方面,显然仲腾要稍微逊色一筹,即便他似乎实力要高于黄信极,似乎他更侧重于符术这一领域。
“到我了!”
仲腾淡淡的声音传来,只是磅礴浩瀚的火红色幻力在其身后疯狂的汇聚而来,短短瞬间,便化为了一轮巨大的红日。
与此同时,那光影酝酿中的气势也是在此刻爆发,只见得它眉心的星月在更替,时而月盈,时而月亏。
当两者达到某个临界点之时,整个光影真正如同影子一般,竟是缩到了仲腾的身后,仔细看去,便是可以发现整个影子都是倒映在了星阵之上。
而那脱离出眉心的黑星和银月,黑星化作几十丈的六芒星阵漂浮在红日之下,银月则缩小成丈许,出现在了六芒星的中心位置。
“这似乎是有点…有点像是凝骨化符!”
林棱狂喜,收获颇丰,如果说自己所施展的凝骨化符是单一版的话,那仲腾所施展的就是组合了多种符术的复杂版。
“星月之惠!”
伴随着仲腾一生轻喝,那六芒星阵竟是亮起了星星点点的黑白之光,正是来源于影子。
这些黑白之光,越来越亮,变幻无常,如同一个天然画家一般,描绘出一道道玄奥的符纹,而随着这些符纹的逐渐成形,那虚空之中竟是有着无尽的月华与星辉被引落,浇灌在红日之上。
可怕的红日在这月华与星辉笼罩下,那如同被浇上油的火炎,一涨再涨,就是连空间中那种无法看清的轮廓都是被烧出一圈圈焦黑。
“去!”
仲腾屈指一弹,那轮红日便是快速冲天而起,最后呼啸而下,直接是将黄信极笼罩。
无路可退!
硬抗又何妨!
黄信极头颅高抬,红日在那一对释然的眼眸中急速放大,不过他却并没有任何的畏惧,眸子之中,有着傲然在滋生,蔓延。
轰!
红日狠狠地轰了下来,炙热的火炎弥漫而开,整片天地仿佛都是被那种炽热所充斥,就连虚空中都漂浮着燃烧的火焰。
狂暴的火炎,在天空上肆虐了好久,方才逐渐的散去。
黄信极呢?他扛住了?
林棱将眼睛死死的盯了过去,那个交锋的地方,已经成了一片岩浆火山地,地表碎裂处是不是有着火光冒出。
而在一方尚且完整的土地上,黄信极高昂着头,依然保持着握拳之势。
“谢谢!”
在吐出最后两个字之后,黄信极猛地一颤,继而整个身体竟然变得虚幻起来,然后便是在林棱还没反应过来的刹那,自下身往上逐渐开始崩灭,化作无数的光点飘向虚空,如同被风扬起的蒲公英。
多年之后,林棱才懂得什么叫做强者之间的惺惺相惜。
每每想起,男子身躯修长,在那阳光下,面色是那么平淡,那番姿态,却是始终有着让人油然而生的敬意。
“天意如刀,历史始终不可重现,这便是宿命。”仲腾有些感慨道。
“真的不可逆转?那我便重现给你看。”
几乎就在仲腾话语落下之时,一道漂浮的声音自传来。很显然,这说话之人,躲在暗中有一段时间。
尚且没有看到有人现身,便有着一股莫名的波动在半空中蔓延开,就连空气的流速都似乎在在一瞬间变得迟缓。
紧接着,林棱便是看到,那被风扬起,黄信极所化的光点竟是飞回了原地,汇聚在一起,自上而下萦绕开。
而当那就“谢谢”的话语再度回荡在林棱耳边的时候,一个如同先前一般完整的黄信极再度出现在了林棱的面前。
这个重新出现的黄信极,神情自然,但他的举动却是令了林棱有些费解,时而在天空中挥拳,时而伸张着血翼。
这时候,林棱也是看出了虚实,这并不是真正的黄信极,这似乎是一个被未来所遗忘,徘徊在现在的过去。
很显然,这般做法是暗中之人在捣鬼,在还原过去。
过了一会,林棱终于肯定了心中的猜想,到了最后,那被还原出的黄信极,再度化为一圈水气年轮,回归时间长河。
而就在这一刻,整片天地仿佛是被那股莫名的力量定格住,整片天幕竟是枯黄了下来,如同枯死了的树叶。
枯黄蔓延过,那方才流淌着的溪流寂顿时静无声,飞溅的无数浪花静止在了空中,就连那天眼,身上的气息都是在逐渐的隐没,一点点地被覆盖。
“这就是你所说的重现?不过是懂得一些时间之术罢了,废物永远是废物,不过,混混红尘俗世倒是足够了。”仲腾脸上的鄙夷浓到极致。这暗中之人与黄信极相较,简直天差地别,不可同语,他更喜欢黄信极的傲与直。
“哦,那你对宿命的理解又是什么,难道就是成为一个任人摆布的幻宿?”一道有些模糊的身影自虚空走了出来,林棱看到他似乎穿过了一道水幕一般,而在那水幕之后,那片空间却是充满了生气。
面画渐渐拉近,林棱终于看清了暗中之人,这人是那四九人兽的带头之人,衍化桃李树幻技的男子。
林棱转而朝着仲腾看去,他知道这仲腾对于“幻宿”二字极为反感,以这仲腾高傲的性子,说不定在下一秒就会出手。
然而,仲腾脸上的惊要大于怒,只见他对视男子的眼神逐渐凝重,声音有些波动道:“你是怎么脱困的!”
“这个貌似我没有义务告诉你吧,还有我有名有姓,叫吴法,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可是不止一次,称呼我为废物。这笔账咱们要好好清算清算。”男子眼神中的怒火在燃烧,这些年可是没少受到眼前这家伙的嘲讽。
这愤怒之中或多或少有着一些不服,要不是这个半路杀出来的仲腾,自己又怎么会被天行舍弃,虽然成为幻宿并不是什么好事,但强大如以前的他,多多少少有一些好胜之心。
再说了,在没有展示出自己足够的实力之前,再发自内心的诚意在这种高傲的人面前,只能是热脸去贴冷屁股。
“很好,你成功激怒了我,等我把你擒住,一切便能知晓。”仲腾脸上的惊讶逐渐被愤怒所取代。
林棱发现,这是他首次看到仲腾用如此阴翳的眼神去锁定一个人,在与黄信极的对战中都未曾有过,想来,和自己一样,他不喜眼前的这个叫吴法男子。
“那也得你有这个本事才行了。”吴法同样是面带冷笑,眼神阴翳如鹰,他右手一抖,竟是有着幻力弥漫,在那迷蒙处,竟是有着实物浮现。
林棱仔细看去,这居然是一个沙漏。
怪异的是这个沙漏,竟然约莫三十度角倾斜着,似乎是吴法刻意为之,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在沙漏的上方会不时的落下一些沙子,仔细看去,这沙漏下端沙子都是堆积了不少,想然是过了不少时间。
随着沙漏的出现,只见吴法周身的空气便是沸腾起来,光芒弥漫间,两道巨大的符纹在其身后迅速浮现出来。
那两道巨大的符纹,迅速运转,散发着强横的幻力波动,这种波动并不是伪幻力,不过那种层次,显然超出了林棱现在的认知。
轰!
两道符纹运转,只见得磅礴灵气汇聚而来,直接是化为一只脚丫,暴踏而下,当头便是对着仲腾面门踩了下来。
仲腾抬头,黑色眸子极冷,那眼波中如同有着冰层在蔓延,他手印一变,只见得在其身后的空气同样是爆发出了道道光芒,然后一轮巨大的红日再度浮现了出来。
正是先前击败黄信极的符术。
只见他屈指一弹,那轮红日便是爆发出炽热火炎,伴随着暴鸣声呼啸而出,撕裂了天际,与那脚丫生生地硬憾在一起。
嘭!
幻力爆发开,双方的攻势,都是逐渐的湮灭。
“原来你转修了符术,不过看来你这符术却是不怎样啊,要不然天行也不会没看上,而选择了桃李树幻技。”
仲腾的眼神,有了一些波动,不过很快便是归于平静,继而戏谑地调侃到。
转修?
这个林棱根本就未曾听闻,不过他索性也就释然,已经是怪见多了也就不怪了。
“哦,那似乎你这红日也是不禁踩啊!”吴法回击道。
“是吗?那谁才是无用之人,到头来却是被舍弃啊。”仲腾摇了摇头,阴阳怪气道,那言语中的老气横秋,林棱设身处境,都是可以感受到吴法此时的心情。
吴法脸色一滞,勉强地冲着他一笑,只是那笑容中却是寒意十足,就连那眼睛都是眯成了一条缝。
而当吴法的眼睛再次怒睁之时,他的左手也是随之一挥,在那沙漏之上,万道金光自其中爆发出来。
金光笼罩之处,洒下星星点点,转瞬之间便是化为了一道庞大无匹的符纹,那符纹之中,周遭灵力疯狂凝聚而来,最后化为一个巨型金钟。
这布施巨型金钟所涉及空间极为广阔,直接是在那嗡鸣声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便是将仲腾罩了进去。
金钟刚刚将仲腾困住,便是剧烈的颤抖起来,清脆的钟吟之声不断地传出来,一阵比一阵急促,显然,其中的仲腾正在极力突破。
吴法脸色稍微解恨,他身形飘退,双手迅速结印,只见得一道道底纹,犹如星辰闪烁一般,以一种惊人的速度凝炼出来。
一枚,两枚……
短短几息之间,那般数量,已是达到两百之数,显然,这吴法在准备真正的杀招。
咻!
几乎在同时,数百道底纹暴射而出,融入到金钟之上。
林棱清晰地感觉到,在金钟之上,这一刻,仿佛是有着大恐怖在苏醒,无数灵力犹如受到了吸引一般,铺天盖地的对着金钟所在的那一片区域汇聚而去。
“白驹过隙,给我炼化!”
嘶!
伴随着吴法的一声怒喝,一道古老的马嘶声,在此时嘹亮的响彻了天际,林棱凝视,他似乎是见到,一道犹如虚幻般的纯白色羽翼,划破了虚空,最后在钟壁疾驰开。
虚幻般的羽翼仅仅只是出现了瞬间,在一闪之后便是消失,不过,林棱却是坚信那不是幻觉,如果没看错的话,那就是一匹马。
可是一匹马的一只脚下,怎么会有一只燕子呢?
就在白马飞燕消失过后,林棱惊疑地发现,在那钟壁之上,竟是有着一圈圈的深沟状凹陷出现,这些凹陷连接在一起,就如同环形山道一般,从钟底延伸到了钟顶。
细数之下,竟是有着九圈。
九转?极数!
林棱有所猜测。
而就在林棱沉思的片刻,在金钟底部竟是有着火苗在冒头,这是一撮通体幽蓝的火焰,它只有拳头大小,但那炽热的温度如果非要拿什么来比较的话,林棱觉得似乎就是仲腾所施展的红日都是要逊色一筹。
金钟内,周围璀璨的灵力呼啸着,犹如是将这里与外界隔离开,自成一片天地。
仲腾望着钟壁,眼神也是微微一凝,尽管这空间内的空气都是被烧开了,就连空间都出现了连成片的焦黑,但钟壁在几轮红日的轰击下,依然固若金汤。
而就在这时,一声马嘶声在这空间内炸响,同时响起的还有燕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