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骸纲）悲剧三十题》雪的耳语

21、21梦里的圆满结局（接6）

　　泽田纲吉站在病床旁看了很久。
　　床上躺着的是已经衰老而无能的六道骸，他正在静静地睡着，除了旁边桌子上跳动的心跳图提醒着眼前的老人依旧活着，除此之外六道骸安静地就像是死人般。全身瘫痪，大脑死亡，这是他现在的状态。谁也不知道，眼前这个奄奄一息的老人是当年赫赫有名的彭格列第十代首领的雾之守护者。岁月已经将他的一切无情地剥夺走，留下的只是这具残破的身体，但是六道骸无法死去。
　　“我不会让你这么容易死的。”而诡异一直保持年轻的泽田纲吉却看着六道骸冷笑起来：“让你一直躲在美满的梦境里，是不是觉得很幸福呢？”他用手指轻轻抚摸着六道骸满是皱纹的脸，继续在他耳边说着：“我知道你醒着的。”他满意地看到对方的手指因为自己的耳语而下意识颤抖了下。是的，脑死亡只不过是自己编出来的谎言罢了，六道骸怎么可能会那么容易脑死亡呢？他只不过躲去另一个世界。
　　“你就继续躲在你的梦境里，做你的美梦吧。”泽田纲吉轻轻地将指甲划过对方干瘪的脖子，如同情人般私语着：“你看你已经变得如此苍老到不堪一击了，可是啊。”他露出一丝黑暗的笑容：“我不会让你死的，我已经搞到不死的技术，你永远不会死呢。”纲吉一边用指尖滑动着对方的身体，一边继续阴冷地低语着，如同诅咒般：“但是这个技术却不能让你不老呢，真可惜。你每次醒来会看到你自己不断衰老，直到衰老得没有人能认出来你是人类，六道骸到最后只会变成不死的怪物。”
　　“每当你在梦里幸福越长，强迫你清醒时间也会越长。”纲吉似乎早就料到对方会用这种方式摆脱自己的控制，但是他怎么可能会让对方觉得幸福呢？他继续恶毒地说着：“你会看到你是多么的衰老，而我永远是那么年轻。你就永远在梦里过你的幸福生活，而在梦醒的那刻认清楚自己的绝望吧。”
　　——在我没有满足报复之前，你将永远无法死去

作者有话说

　　梦里有多甜蜜，现实就有多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