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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魔法天才 ...

  •   晴明刚走出房间,另一只家养小精灵就从空气里现出身形,对他鞠了一躬,传达了阿布拉克萨斯的命令:“伟大的主人让吉米·马尔福去书房找他。”
      晴明认出了这是波比,它的耳朵和鼻子,都没有多比的那么尖,那么长,弓着的腰几乎要弯到地上去。“我收到了。”晴明又照了一遍镜子,问,“多比呢?”
      波比先愣了一下,小声说:“多比在后花园工作。主人不希望家养小精灵出现在大厅里,波比退下了。”
      “他没事就好。”晴明说。他必须先去拜见马尔福和那位客人,所以也就先将多比的事情放在一边。
      现在还得想一个合适的解释——为什么他的身体长得这么快。会被当成异类扔出去么?晴明的脑袋转得飞快。阿布拉克萨斯的书房在一楼,有时候他也将这里当作会客室。隔音效果很好,离举办聚会的大厅不算很远,可以看到那边的动静。想必转移休息地点的意见,是那位尊贵的客人提出的。
      这个人看起来很有意思呢,如果用一个词语来说,应该是强大,也就是具有不容忽视的威慑力,似乎是很难应付的人。
      思考之间他已从大厅的侧面,悄悄往前走。落地窗帘在夜风中轻轻摇摆,晴明没走几步,就被窗帘后面猛然伸出的一只手给抓住了。
      从那急促的呼吸,还有身上的气息,晴明立即判断出这是方才在他房里,做完坏事跑掉的家伙。
      “笨蛋。你就这样两手空空去?”卢修斯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很小声,但每个字都很严峻,“他可是,可是斯莱特林的主人!”
      “我觉得如果你再耽误我的时间,我可就真的玩完了。”晴明反应过来这孩子的意思。
      卢修斯内心激动,几乎把晴明从地上拎起来了。他的眼睛在窗帘后面,在朦胧的夜光掩映之下,闪着珍珠一样的光泽。“你千万不要惹那两个人生气,不管是爸爸还是那位大人,否则我们都会遭殃的。”卢修斯又是警告又是威胁,“我可是,第一次看见真人——所有斯莱特林的偶像!”
      “要不然你和我一起去吧。”晴明说,卢修斯的心情看起来一点儿也不像是担心他,更像是嫉妒他要去面对那位斯莱特林的偶像。
      卢修斯摇摇头,皱着眉松开拎着晴明衣领的手,转移话题非常快,他问:“你是不是偷吃了我的增龄剂?”
      增龄剂是什么?晴明没有回答他,摆摆手说:“回来再告诉你。”然后走出窗帘,装模作样地拉了拉自己的衣领。好不容易才打扮好的呢,外国人的衣服真麻烦,那么多纽扣!
      来到书房前,刚要敲门,那门就自动打开了。他的手停在空中,有点莫名其妙地紧张。据他观察,可以说这种用灵力来使物体移动或者产生变化的能力,大多数巫师都是需要借用一个法器,也就是巫师们的魔杖。
      而有一种很高深的魔法,只有天赋异常的巫师才会使用,叫做无杖无声魔法。就是不需要念咒语,不需要使用魔杖,随心所欲的操控魔力。
      但是这对现在的巫师是很难实现的。因为研究者认为,魔力的传承,是靠血统的传承。只有血统纯正,巫师的魔力才是纯粹的。
      晴明一时之间也很难理清楚魔法世界的理念,但他知道能随心所欲地操控魔力,是所有巫师的追求。
      而现在,面前就有一个人。
      他坐在房间右边的沙发上,左手手指曲起,杵着下巴,右腿搭在左腿上,脚上穿着褐色的龙皮靴子,锁扣上还挂着蓝色的宝石。他看起来比在大厅里更加悠闲散漫,如同一只慵懒的猎豹一样优雅。
      前面的红木桌上放着一本摊开的书。旁边还摆着散作一团的黑白巫师棋,阿布拉克萨斯华丽的声线从书架后面传来“看来今晚就只能这样孤独地过去了,真不懂你,既然不喜欢喧闹,还要穿的像个新郎一样跑来这里,说要和我探讨魔法。我看你是在消遣我。”
      黑发红眼的男人漫不经心地听着阿布拉克萨斯的抱怨,脸上没有一丝生气的模样,卢修斯他们还以为晴明要接受惩罚。没想到两个大人只是在书房里聊天。
      “先生,我来了。”安倍晴明礼貌地对沙发上的客人注目行礼,然后提醒马尔福。
      “你知不知道我亲手敲晕了我的新女友,就因为她冒犯了你。现在我后悔了,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听话的,交往了才一天。”阿布拉克萨斯继续叹气,他侧着头看,秀长的浅色头发就从肩膀滑下来,狠狠地瞪了晴明一眼,口气凶了好几分,说“你是不是把腿放在蜗牛壳里了?”
      这种别扭的词汇晴明没有听懂。其实他进门之前,觉得气氛怪怪的。
      “阿布,你的绅士风度呢,是不是放在独眼怪的肚子里了?”尊贵的客人轻轻一笑,恍若昙花一现的美丽。或许是因为他刚刚又赢了一盘棋。这个冷漠可怕的人竟然也会微笑呢。
      他的眼睛并不是那样灼热的红色,而是如同暗色的宝石一样,红光隐隐浮动。
      “好吧,好吧。”阿布拉克萨斯无奈地晴明抱在对面打的沙发上。“咦?小家伙,你是不是偷吃了增龄剂?”
      有很多魔药可以改变人的体质,增龄剂也是一种,可以让人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大。但持续的时间不会很久。这要看配方和纯度的影响了。
      “我不知道是那种东西,不过很好喝。”晴明给了一个模糊的答案。
      “我就知道!别以为我没看见,卢修斯藏了许多这种玩意,他想背着我去买巫师扫把的打算,可不是一次两次了。“阿布拉克萨斯仿佛抓住了真相,长长地叹了口气。
      他看一眼好友,又看一眼晴明。“这是V,你可以叫他——我不知道他该怎么称呼你,里德尔叔叔,还是斯莱特林叔叔?给个答案吧黑魔王大人!”他调侃似的笑起来。
      “里德尔吧……真是久远而值得怀念的称呼。”V微微眯起眼睛,淡淡说道。
      晴明乖乖向他问好:“里德尔先生,你好。”
      “你好。虽然马尔福跟我解释了你的来历,但这未免太巧合了。”里德尔说。
      “魔法世界无奇不有,先生。”晴明也笑着回答,“不能因为你有见过,就觉得不可能。”
      自从成为黑魔王,还没有人敢这样和他面对面的说话。“你是在,怀疑我么?”里德尔淡淡一笑,说:“要是我现在就杀了你,你说阿布会不会生气?”
      他的手依旧杵着下巴,几乎没变过姿势,但是方才那种温和的气息已经消失了。晴明知道这个人真的具有取人性命于须臾之间的能力——变脸比翻书还快的男人。
      阿布拉克萨斯正要开口劝阻。
      “他当然不会生气,你也不会杀我的。”晴明却抢道。
      里德尔细长的眉毛轻轻一挑,道:“哦?”
      阿布拉克萨斯也看着他,现在打算袖手旁观。在黑魔王面前夸下海口的人,毫无例外都成了花园里的肥料和宠物纳吉妮的食谱。
      “因为我也会这个。”晴明说着,在两人的注视下,伸出小小的手掌,对着桌面。
      他的手指如同弹琴一样轻轻摆动。神奇的事情发生了。
      只听见哗啦哗啦的翻书声。桌面上摊开的那本书,自动翻过许多页,然后合起来了。书名是《高级魔法与炼金术》
      黑魔王和马尔福对视了一眼。
      “这个孩子身上的魔力——他很有天赋,阿布。”里德尔说。
      “所以你不反对我收他做养子了吧。”阿布拉克萨斯伸手拨了拨晴明的头发,发质和里德尔的很像,但他的浅金色修理整齐的眉毛,还是紧紧地皱在一起。烦恼如同乌云一样,笼罩在他的眉心。
      里德尔低笑出声,他说:“我不反对,只要你觉得愉快就好。”
      阿布拉克萨斯像是吃了一颗怪味豆。欲言又止。
      “那么,以后你会送他去霍格沃茨?”里德尔又问他。
      “如果他愿意,那么是的。你如果能担任霍格沃茨的教授,对我们很有利。”阿布拉克萨斯谈起这件事的时候,就像是变了一个人。
      里德尔看着阿布拉克萨斯的蓝眼睛,没有说话。
      阿布拉克萨斯说:“我会继续帮你申请的,邓布利多那老蜜蜂一定是甜点吃太多,把脑子吃坏了才会浪费你这样的魔法天才,还说什么霍格沃茨是所有英国巫师的精神家园,呵呵。”
      “谢谢你,阿布。”他站起来,“也许我得走了。”
      阿布拉克萨斯也站起来,说:“你今晚可以留下来,马尔福庄园比伏地魔庄园更舒服,那地方除了小精灵就没别人了,要是我早就受不了。”
      “你可以带着儿子们来看我。像今天一样,我们不谈工作的事情。”里德尔只留下这句话。
      阿布拉克萨斯和晴明看着他走出去,没有跟任何人道别,也没有人看见他。他肯定在自己身上施过让人忽视存在的魔法。
      晴明长吁了一口气。
      “别以为这样我就会放过你。”阿布拉克萨斯看了一眼五岁小孩,现在似乎大家都相信他长高是因为吃了增龄剂,语气恶劣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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