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有声》寻&梦

4、初识之萧寒篇

　　我不相信感情，更不相信命定，如果我从不曾遇到过小雨的话，我会一直这么坚信下去。

　　大概，一个人在社会上打滚久了，就只知道很现实的生活了，我除了会为自己的事业打拼外，对身边其他的一切都很随意。对女人，除了正常的生理需求外，难有过多的好感。我想老妈也开始担心了吧，不然不会那么积极的在我耳边念叨谁谁谁其实蛮不错的，聪明贤惠大方得体。我想我应该不算老吧，28岁，对一个男人而言，应该是正意气风发的年龄吧？！而用那样的理由提出和她交往，连自己都觉得诧异。可是话已出口，我只是等着她的拒绝，却不曾想她居然在走神状态中点了点头，感觉像是玩笑开过了头，我们都只能认真得应付。
　　我也反复地深思自己当时的冲动，唯一的解释是自己想要了解那个明显心思繁杂却又敏感细腻的女孩，象刺猬一样尖锐，又有着猫一样的慵懒，更多的则是不受世俗沾染的纯净。
　　一直知道兰有个妹妹小雨，生活在青岛那座美丽的海滨城市，据兰的形容，明明应该是打拼的年龄，偏偏让她过的不知天高地厚的恣意，永远看不懂何谓现实，只是活在自己想要的生活中不在意。其实，我想能够避开风雨侵扰依然活的如此洒脱无谓应该自有一套生活的本能与执著吧。所以那天明让我去他家吃顿便饭，说是小雨回来了时，我没有拒绝。其实那天我还有一个重要的餐叙。大概自己对那个女孩真的有着不一般的好奇吧。
　　刚踏进客厅，看到的就是那个干净纯粹的有些不真实的笑容，却偏偏让人觉得那么的温暖。大概是因为看到我这个陌生人了吧，那个笑容僵在嘴角，于是我就看到了她，素净的娃娃脸，明眸皓齿，没有让人惊艳的美丽，却是让人难忘的纯粹，纯粹的快乐，纯粹的情绪，纯粹的人生。“你好！”客气有礼却绝对生疏的笑容，这才是自己最常见最熟悉的样子，却也是在这一刻，我蓦然发现，原来笑容也是可以有那么遥远的距离的。 那餐饭吃的很是尽兴，因为伯母的手艺确实很好，小雨也得自真传，最关键的是她真的不适宜喝酒，半杯米酒下去就一脸晕红，眼睛里却是前所未有的明亮，又像是终于抛却了那些矜持，笑得那么恣意与纯粹，那天的我，醉在那片明亮中难以清醒。
　　其实到现在，我也没能明了小雨那天的心态。明明笼着一层忧伤，却又在一瞬间笑得淡然，像是一种自嘲一种领悟，她居然就那样率性的点头，同意了我的提议。工作依然很忙，而我们的交往则是这个长假中最为汹涌的浪潮。兰的不敢置信和强烈反对是可以预料的，明要的则是我的一份保证。而我其实也很茫然，不知道自己可以认真几分，付出几分、、、、让我奇怪的是那次质问后他们俩居然没再提起过，看着陷入电影情节中的小雨，我想她究竟对她姐说了什么呢？兰对她这个妹妹的爱护可是众所周知的，哪那么容易被说服。这几天，能分给她的时间其实相当有限，她也没有抱怨。在一起时，她要么是不自然的沉默，要么是努力想要摆脱尴尬地说笑，而每当我有一点想要靠近她的举动时则是一种少见的羞涩和一丝难以察觉的排斥，多么矛盾的情绪啊！
　　直到她要走的前一晚，小雨说和同学有聚餐，神色间却是一片茫然。终是不放心，拨通她的手机说过去接她，回答的语无伦次，想来是醉了。直到一个男声，沉稳地报出地址，说过来接她回去吧，她醉了。我到的时候，那个男人正在阻止她喝酒，“我没醉，挺好喝的，就想喝一点。”小雨的眼中没有那片明亮，朦胧一片，是我看不清的忧伤吗？就是这个男人吗?我揽过她，向对面的那个男人点点头，正迎上他探究的眼光，很沉稳的气质，一如他的声音，是一种跨越了年龄的沉稳。
　　不愿回去打扰到伯父伯母，我只得带她回我那间公寓，她却不依不挠，说什么我想图谋不轨，就她现在那样？朦胧的眼，酡红的脸，娇艳的唇，泛红的肌肤，好吧，不得不承认的确让人心动，可我不是小人、、、、但也不可能在她的不断挣扎中当个圣人。不受控制的吻了下去，堵住她喋喋不休的小嘴，沉醉在那份清甜的酒味、那份生涩的甜美中。从唇到耳、锁骨，是她难受的轻吟和沉睡的脸。无言的抹去满脸的噪意，直到心跳不再急促。我想失控的不是欲望而是心境。早在看到她因为那个男人而难过的时候，我就只想拉回她游走的心，只想抱住她感受那份真实的存在。直到很久以后才不得不承认，早在看到她的最初，我就已经万劫不复了，只是，当时的我，太不坦诚。
　　第二天我很早就去公司了，但怎么也放不下家里的那只懒猪，根据伯母的说法，只要不上班，恨不得一直赖在床上不起。不过快中午了，肚子应该抗议了吧？突然想到祁绍那家餐厅，淡雅而宁静，她一定会喜欢。虽然我从来没有带过女人去那里，可是看到食欲大动的她，不禁觉得欣然，也不愿理会祈眼中的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