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之七性不悟》寄思舍

70、审问

　　现在正值盛夏，立海大的校园里一片绿意盎然，面色明朗的学生在其间穿行谈笑，无论是正在筹备的学园祭还是即将开始的全国大赛，都是学生们热衷讨论的话题……
　　三年B组的教室里，zehn撑着脸颊心不在焉的听着红发青年絮絮叨叨的谈论着网球部的活动，散漫的目光停驻在窗边那个空落的座位上……
　　“……所以，副部长就说……”喋喋不休的话语忽然停了下来，丸井皱眉看着吾妻毫无反应的样子，无奈的叹了口气，“吾妻君……吾妻君？……吾、妻、凛？”
　　“恩？……什么事，丸井同学？”回过神来的zehn抱歉的笑了笑。
　　“吾妻同学今天都没什么精神……”红发青年不满的抱怨道，随即扭头瞟了眼斜前方仍然空落的座位，“美绪她……还是没有来上学呢……”
　　zehn回想起女孩手臂上狰狞的伤口，点头道：“那个伤势，要恢复的话还需要一段时间……”
　　“伤势？”男孩蹙眉看了过来，“她伤的很重么？……”
　　“嘛~并没有那么严重，不过伤口的恢复毕竟需要时间，医院里有人照顾会方便些……”白发青年温声安慰道。
　　“可恶……”听到这里，红发青年满脸愤恨的握紧拳头，“那个叫斯宾克斯的家伙！……都是他们的错！……”扭头见一旁的吾妻并无太大反应的样子，丸井犹豫着开口道：“吾妻同学……我们是不是应该去看望一下美绪？”
　　“看望……丸井不是要和美绪撇开关系么？……如果被有心人看到，不就前功尽弃了么？”
　　“只是……以同学的身份去的话……”伸手抚上后颈，丸井努力想着托词，“……而且，吾妻同学和我一起去应该没有问题……”
　　白发青年狭促的眯起双眼，“真是不坦率啊，丸井同学……”
　　“就这样决定了！”脸色潮红的青年撂下这句话，便满脸恼怒的坐回位置上……
　　此时老师已经拿着课本走了进来，喧闹的教室渐渐安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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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台前的讲解声与沙沙的书写声在教室里回响，窗外不歇的蝉鸣和袭人的热浪让一切如常日般和煦而平淡，直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在门外乍起……
　　正在授课的老师不悦的蹙了蹙眉，大步走去拉开门喝道：“是谁！！？现在是上课时间！！！”
　　见站在门外的是两位面色冷峻的成年男子，老师挑起眉越发恼火起来：“这里可是学校！！！你们是怎么进来的！？”
　　自开门后就一直在观察教室的两位男子恍然回神，迅速掏出怀里的警员证澄清道：“我们是警署部，这次授命带走连续炸弹恐怖事件的重要相关人员。”
　　“相关人员？什么意思？”
　　其中一位眼神凌厉的短发男子回答道：“根据搜查结果，立海大三年B班的吾妻凛需要跟我们离开，协助警方调查……”
　　“……吾妻……凛？”站在门口的老师愕然回头，看向坐在不远处面色淡然的白发青年，“是不是……搞错了？……这种事情……”
　　站在一旁的年长警员似乎注意到在这样的场合不适宜说的太明确，连忙改口道：“只是有线索牵扯这位同学，具体调查之后，警方会有正式声明的……你不用担心。”
　　然而警员仓促的托词却没有什么效果，在吾妻凛这个名字出现的时候，教室里就已经开始嗡嗡炸响……
　　“吾妻同学是嫌疑人？！”
　　“莫非是斯宾克斯？……怎么可能？！”
　　“但是警察都来了……”
　　“我们居然一直和恐怖*分子呆在一个教室里？！啊~好可怕……”
　　“是啊！！……居然把我们都欺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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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ehn淡然的坐在座位上，周围一道道满是质疑的胆怯目光并未让青年在意，直到视野中忽然闪进丸井满是错愕的面庞……对方愣愣的看着自己，似乎完全无法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
　　“真……真的么？”艰难的启唇问出心里的疑惑，丸井的声音里透着不可置信的惶恐，“……不会是你做的吧……吾妻？”
　　默然的瞟了眼面前已然乱了方寸的红发身影，zehn忽然露出温和的笑容：“这种事情，怎么可能是我做的……不过，今天不能陪你一起去看望美绪……对不起了，丸井。”
　　温和的声线还是一如既往的亲切和煦，白发青年拿起一旁的书包，起身走向那两个面色冷峻的男子，“……我就是吾妻凛。”
　　短发男子皱起眉正欲上前质问，一旁的老警员迅速拽住了对方的袖子警告的瞪了一眼，待那个年轻的探员消停下来，方才扭头看向面前的白发青年，“吾妻凛，很抱歉打扰你的上课，这段时间希望你能配合警方工作。”
　　“是。”
　　即便语气如何客气，zehn还是看得出那两个探员眼里的冷意……
　　看来留下了了不得的证据啊……九重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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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漆黑幽暗的审讯室。
　　当zehn被带入警署，那位年轻的探员便急不可耐的将青年送进了这里。
　　静静坐在桌前的身影看着对面空空的座椅，被黑暗隐没的双眸就好像黑色的玻璃球，莫测却空无一物……
　　当两位探员办好手续推开门，眼前便是如此的场景……
　　“咳……”似乎终于意识到对方只是一个高中生，年轻男子咳了一声，略带尴尬的坐了下来，“……我是羽村，这次有些问题需要你回答。”
　　另一个探员面无表情的坐在一旁并未出声，显然这次主要负责审问的是那个叫羽村的探员。
　　“你好。”白发青年礼貌的点点头。
　　“嗯……那我们就开始吧。”羽村拿出一只录音笔和一叠资料，放在zehn的面前，“你知道这个地方么？”资料上的照片里正是前日九重所在的那栋公寓。
　　“知道。”
　　白发青年干脆的回答让羽村愣了愣，瞟了眼身旁的同事，见对方也是一脸惊讶的样子方才肯定男孩确实承认了刚才的问题，“那你知道这个地方么？或者说，昨晚11点36分，你在这里么？”翻开第二页，上面显示的也正是昨日那栋公寓里的房间。
　　“我在那里。”
　　再次干脆的承认让羽村猛然皱紧眉头，本来准备好逼供的有利证据顷刻间失去了价值，现在警方掌握的信息已经到此为止了，接下来的讯息本应是借着青年陷入慌乱的同时乘机逼问出来，但对方的反应却让自己陷入到被动之中……
　　“那么你为什么在那里？一个高中生晚上十一点却要去离家很远的公寓，动机是什么？”羽村皱眉问道。
　　“动机？”白发青年疑惑的歪了歪头，“你们之前在教室提到的连续炸弹恐怖事件的重要相关人员……现在看来应该是嫌疑人吧……如果你询问第一次爆炸事件的现场人员，应该会发现，受害者用来称呼我会更加合适。”
　　“第一次……都厅爆炸事件？”
　　“似乎是有这个青年……”坐在一旁的探员点了点头，“记得当时同行的还有一位女孩，现在应该在医院里接受治疗……”
　　白发青年无奈的笑了笑，“这次的预告我也看过，和那栋公寓似乎并没有什么联系……而且，要说动机的话，能告诉我，我被带来这里的动机是什么么？”
　　“少装蒜了！”zehn的笑容让本来就有些难堪的羽村恼怒的站了起来，“明明那台电脑上就有你的……”
　　“羽村！！！”坐在一旁的探员敏锐的察觉到不妥，然而出口的喝止却还是晚了一步……
　　“指纹……是么……”白发青年稳稳的坐在对面，自始至终都挂在脸上的温和神情里终于显露出一丝得逞的笑意。
　　“哧……”羽村终于发现自己被套了话，恼火的抱起双臂，男人也不再掩饰脸上的神情，一脸凶悍的质问道：“说的对！就是指纹！那台电脑毫无疑问是连续炸弹事件的犯人所持有的！所以你以为已经坐在了这里，我们还会让你出去么？！斯宾克斯！！”
　　“那么定罪吧。”
　　“什么？！”
　　“从现在开始，我不会回答任何问题，也不会辩解任何猜测……”zehn面色如常的说道：“等你们找到比指纹和刚刚的口供更有力的证据，我会老老实实跟你们进监狱……如何？”
　　“可恶！！真是个嚣张的小鬼！！”羽村咬牙看着面前满脸淡然的青年，猛地站起身拽住了对方的领口……
　　审讯室里气氛陡然严峻起来！
　　“咔……”紧闭的房门忽然被轻轻推开，一个头发散乱、胡子拉渣的颓废大叔一脸愕然的站在门口……
　　“喂喂~这是什么情况？”
　　“柴……柴琦长官？”被怒气冲昏头的羽村恍然松开手里的衣襟，心虚的扯了扯领带……
　　“不好意思……椅子借我可以么？我的腰不是太好……”名为柴琦的男人没有等羽村回答，便懒散的走了过来……随意的扯过男子身旁的椅子，柴琦毫无形象的撑过椅背反坐着，好奇的打量着面前一脸平静的青年……
　　“羽村……”颓唐大叔忽然摇了摇头，“这小子不是斯宾克斯……”
　　“什么？！不要擅自做定论，柴琦先生！这家伙的指纹可是清清楚楚的在那件物证上……”年轻探员还在极力辩解着。
　　“那个地方本来就是一个饵，无论是你们还是这个小鬼，都是斯宾克斯想要钓的鱼……”柴琦无精打采的瞟向身后明显不服的男子叹了口气，“……说到底那个电脑也不能成为物证不是么……刚才的事情如果要追究下啦，羽村可就麻烦了……”
　　“但是！！”
　　“但、是……”柴琦满脸笑意的瞟了羽村一眼，陡然凌厉的视线扭头射向安然坐于面前的身影，“这个少年与斯宾克斯有某种关系是毫无疑问的……说不定，正好是敌人。呐~吾妻凛，你到底是谁？”
　　zehn终于抬头，看向面前的那个眼神犀利的颓废男人……
　　九重新，原来这就是你为我准备的陷阱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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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相当的麻烦啊……
　　“你不是知道么……”zehn眯起眼淡笑着说道：“还是说你在怀疑什么……”
　　“嘛嘛~~不要太紧张啦，少年~”柴琦忽然大大咧咧的拍了拍zehn的肩膀，“反正你什么也不会说的不是么……而且看你这幅样子，肯定也呆不了多久了……不过……”男人猛然凑近青年的面庞，慑人的目光直直的望进青年淡漠的双眸之中，“……你已经被我盯上了，谜之少年。”
　　柴琦语毕站起身，收回满含深意的目光抬手伸了伸懒腰，一脸散漫的踱出了审讯室……
　　“后会有期啦，少年……”
　　直到房间里再次只剩下三个身影，羽村才后知后觉的冲门外吼道：“呆不了多久是什么意思啊！！柴琦先生！！！”
　　“嘛~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走廊里传来男人懒洋洋的回答声，zehn循声微微侧头，属于柴琦的味道渐行渐远，最终消失在在走廊的尽头……
　　年轻男子瞟向安然坐着的zehn正想再说点什么，此时一个面色严肃的光头男人走了进来……
　　“仓桥部长！”羽村猛然站直身体，语气里透出一丝恭敬。
　　男人点点头，看向坐在桌旁的白发青年，“吾妻凛，你可以离开了……你的亲人在外面等你。”
　　zehn悠然站起，行至门口时对着房间里众人微微躬身，方才面色如常的走了出去……那副样子，根本不像是接受过审讯的嫌疑人……
　　“可恶！！”年轻的探员猛地一拳砸在了门沿上，“那个嚣张的小鬼！”
　　“羽村……”站在一旁的仓桥蹙眉看着满面不甘的男人，叹了口气道：“关于之前的审讯，你需要就刚才的举动提交声明，肆意威吓未成年的嫌疑人实在有损警方的名声……”
　　“是……”
　　“还有一件事情……”仓桥的声音忽然低沉下来，“调几个警员暗中监视那个青年，这件事情由你负责……”
　　男人一脸惊喜的抬起头，“……部长？”
　　仓桥鼓励的拍了拍年轻男人的肩膀：“恐怖分子仍然逍遥法为，我们不能忽略任何的可能性……柴琦现在要全力应对可能出现的炸弹预告，所以这件事情就靠你了，不要让我失望，羽村。”
　　“是！部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