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OSS快到我碗里来》风沐雨淋

20、有段感情放不下

　　曼问慕天白，慕馆长你有没有试过暗恋一个人七年。她想装出无关痛痒的语气说话，可说出来的话却是悲气十足。

　　她说，抗战也就七年。说话时，她想笑，可她笑不出来。抗战胜利了，她的爱情却看不到头。自怨自艾有什么用，就像根刺肉在心头肉上，明明是想拔掉却越陷越深。刺扎进去的地方长了一个很痛的脓包，嘲讽她的这段暗恋。

　　乔曼抬头，脸上又长满了红疹子，在慕天白眼里看来，她面上的红疹子很可笑。慕天白轻咳几声以忍过笑意。现在他弄明白了，为什么乔曼会起红疹子，因为她对异性的表白有严重的过敏。

　　“还好，你是起红疹子，不是休克。”慕天白认真无比地说。

　　“喂！”乔曼瞪大眼神，“慕馆长你是想让我死还是想让我死啊。还是因为我不喜欢打针宁愿我死啊。”乔曼看到坐在旁边的慕天白就来气，表毛个白啊，害她才好没多久的疹子又是一次卷土重来，以为这样很舒服，很好玩啊。“你长疹子试试。”

　　而且这次比上次更加的来势汹汹，脸上的密集程度到了让人发毛的地方。

　　乔曼现在是想哭又哭不出来：“这样子连人也不见了，你还让不让我出门。”她没说发现，她说话时多了几分矫情。

　　“行，我放你几天假，你就呆在家里好好休息。”乔曼刚想表示高兴一下，慕天白马上接了一句，“没我的命令不准出门。”在乔曼要“啊”出来时慕天白又一句话，“谁叫不听我的话，去见他，这是报应。”

　　才刚刚好了一点点的心情，又因为慕大BOSS 的这句话给摧残了，现在是如此的残酷。乔曼还没想好该怎么去面对。

　　“为什么你不表白。”

　　“不知道……”乔曼丧气地垂下头，她确实不知道为什么不表白。没听到慕大BOSS说话，乔曼偷偷看了眼慕天白。

　　她听到慕天白说喜欢时有多少惊讶，绝不亚于听到陆连波的那句话。一个晚上让她受到两次惊吓，小心肝砰砰跳到现在也没平静下来。还有——乔曼不自觉轻触自己的嘴辰，又被他吻了。

　　两次都很突然，突然到她还没来得回味就已经结束。乔曼咬了咬嘴唇，目光落在慕天白的嘴唇之上，这张说话不中的嘴，为什么吻起人会那么的舒服。

　　慕天白突然转过来，吓得乔曼更心虚。“我认为，你应该把你对他的感情告诉他。”

　　乔曼马上否定：“不行！”她很坚决的样子，甚至有点激动的站起来，连在她手上的软管连动装有注射液的袋子都动了动。

　　慕天白站起来，稳住注射袋，让乔曼坐下。“只有你真正忘了那个男人，我会才——”慕天白摊了一下手，示意自己不应该说两个字，免得乔曼的疹子发得更多。

　　“我不要。”乔曼仍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不管别人说什么，她都不会忘了这根刺。“我做不到。”

　　“那么去表白啊。”慕天白怒了，“这几天你给我好好想清楚，要么表白，要么彻底忘记，二选一，你看着办。”

　　乔曼被慕天白犀利目光地震慑下只好憋屈地点头：“知，知道了。”

　　“你饿不饿，饿的话我去买夜宵。”

　　乔曼咬嘴唇，她在生慕天白的气，故意说自己不饿。可她的肚子比她老实，在那里咕咕学鸟叫。“真的不用，我包里还有寿司，本想留到明天当早饭的。”乔曼从包里拿出放在保鲜盒里的寿司，有点散了，但还能吃。“你吃不吃。”她把保鲜盒往慕天白面前一伸，示意要吃自己拿。

　　慕天白拿了一个，放到嘴里用力嚼。

　　乔曼却是食不知味，慕大BOSS让她二选一，可是这个单项选择题比不定项目选择题还要难。怎么办，在表白和放弃之间，她该选哪个。可——乔曼想，为什么要听慕天白的话，就因为想得到他的认可？这太没道理了吧。

　　“你又想什么馊主意。”慕天白淡定地说。

　　“啊，这你也看得出来啊。”乔曼扭头自语：搞什么，为毛想什么他都会知道。

　　“你一定在想，为什么你想什么我都知道。”

　　乔曼惊悚，有没有搞错，真的知道？

　　“因为你的表情都写在脸上。”慕天白说。

　　乔曼不想承认：“我的疹子才写在我脸上。”

　　慕天白笑了出来，一高兴，就把剩下的寿司都吃光了。等乔曼意识到自己还想吃时，保鲜盒里只剩下几粒米饭了。“慕馆长，你怎么都吃完了，我还没吃饱呢。”

　　“挂完吊针请你去吃夜宵，你想吃什么我请你吃什么。”慕天白也不算夸海口。

　　“臭豆腐。”乔曼说。

　　“……”

　　慕天白留下一串省略号出去了，乔曼想自己的要求会不会太高。这大半夜的让慕大BOSS出去找臭豆腐，就算是在老家，这个时间断也没人营业。就算满大街找也找不出来。早知道这样就不要说臭豆腐了，说个简单的不就行了。

　　乔曼看了看时间，过去一个小时了，也没见慕天白回来。乔曼甚至担心起慕天白会不会出了什么事。果然她的脑回路跟人不同，老往坏处想。还是祈祷慕大BOSS平安地回来吧。

　　注射液挂完，慕大BOSS还没回来。乔曼刚想打电话给他，就看到他的车停在马路对面。她穿过马路，看到慕天白兴妖作怪从副驾驶座上拿出一个纸盒子，不用说，乔曼闻到了臭豆腐的味道。“你哪买来的？”她不相信，慕大BOSS还真能大半夜买到这个。

　　“你信不信我去了绍兴？”

　　乔曼肯定不信。“你不说，我就不上你的车。”

　　慕天白笑乔曼不自量力，才给点颜色就想开染房了。他正声说：“上车！”乔曼吓了一跳，条件反射性的坐到车上。“吃！”乔曼拿起纸盒子，开吃。还是热乎乎的，又臭又香。

　　慕天白摇头，对这个女人，不能客气。“回家。”

　　乔曼知道慕大BOSS凶是凶了点，可她心里暖乎乎的。

　　**

　　慕天白将乔曼送回家，告诉她——不对，是警告她必须好好休息，而且一定要呆在家中不准外出。慕大BOSS再三强调不冷她再去见陆连波，不然——慕大BOSS几乎是咬牙切齿恶狠狠地说：“我可不保证我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知道了吗！”吼的一声，吓得乔曼双手抱在胸前。

　　“我不是这个意思！”慕天白好气又好笑，这个笨蛋脑回路都是怎么装组的，真想打开来看看，是不是哪根线搭错了。

　　乔曼嘟了嘟嘴，放下手臂。“谢谢慕馆长，我先上去了。”乔曼知道她还欠慕天白一个回答，可现的在她如法给出一个让人满意的答案。因为她坚信，她身上的疹子是正确的，她只想找一个她喜欢，并且喜欢她，而且不会让她起疹子的男人。

　　不然会很麻烦。

　　慕天白当然也知道乔曼还没有回答他的表白，可看她现在这样子有够可怜了，还是别再逼她。可如果不逼她——“一个人时不准哭。”

　　乔曼没打算哭，可因为慕大BOSS的这句话，反而让她有点想哭。“我才没有。走了。”乔曼转身跑到电梯前，进入电梯，直到电梯门关上时，她才感到自己的两腿在发软。干嘛因为慕大BOSS的话吓成这样。

　　不哭不哭，她又不是爱哭鬼。可人到伤心处，要不哭很难。

　　乔曼还是哭了，因为那本日记，她想找个地方藏起来，可拿在手中异常沉重。家中也没有一个可以藏东西的地方。应该说不管她把它藏在哪，都会去找出来。

　　乔曼在想，她七年的暗恋到底值不值得，她得了什么，又失去了什么。有些事无法衡量。

　　哭得累了想洗个澡睡觉时，门铃响了。这个时候会有谁来敲门？乔曼警觉，如是朋友来应该会先个电话的吧。她走到门后，透过猫眼往外看，看到外面站的男人时，乔曼吓得往后退了一步。

　　下一步，她打开门，请外面的人进来：“慕馆长，你不是走了吗？”

　　慕天白站在乔曼面前像个巨人，手里还多了一个旅行箱，一副欲出远门的样子，只差再捏张机票了。

　　“对，我是回去了。可我想想不放心，身为你的领导，对一个处于心理崩溃边缘的雇员应该多关心。不然雇员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这个当老板的也脱不了干系。”慕大BOSS把手中要行李箱往地上那么一放，“所以，我决定和我的这个雇员共吃共住，以示关怀。”

　　乔曼笑了出来：“慕馆长，你想监视我就说想监视我嘛，何必说这些即不好听又不难听的话，还说我心理崩溃。我哪有心理崩溃。还说我有三长两短，不至于是人咒我吧。”

　　“你还是多笑笑好。”

　　乔曼愣了一下：“慕馆长，你是想……”

　　“想什么？”慕天白想什么乔曼猜出了个大概，说什么了表关怀，不会是想以此为借口就——同居吧。

　　那么大方显露地把行李也带来了，乔曼这才意识自己的行为等于引狼入室。“如果慕馆长住我家，我只好去住如家快捷。”乔曼认为两个人的关系还没有确定，不能就这样就被他蛊惑几句就住在一起。说完她要去拿钱出去。

　　“回来！”慕天白在她身后呵住她，“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乔曼这才意识到，自己手中还拿着那本日记。

　　“看样子，我过来是正确的。”

　　乔曼感到脖子后一阵阵发冷，寒毛都竖了起来。那个大BOSS这回应该很生气了吧，吓得她都不敢回头看。寒气逼人——手中的日记被慕天白抽走了，乔曼僵了僵手，作不出回应。

　　“它也是你心里的一个死结，我现在就把它扔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