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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Chapter 12 ...

  •   Rebekha放走Elena回到家中,却在厅里看到坐在沙发上翻阅杂志的Katherine,只见她时不时觑一眼站在一旁端着酒杯沉默的Elijah。
      “人都去哪里了?”Rebekha在这显得有些凝重的氛围下忍不住开口。
      回答她的依旧是沉默,Rebekha正想继续说什么,她身上的手机在这时响起,来电显示竟是Lesley,赫然发觉自己竟在一时激愤之下忘记了小天使还徘徊在生死之间,匆忙按下接听:“Lesley,对不起,小天使怎么样了?对不起,我实在……”
      “Rebekha,你能来接我吗?”手机那头Lesley的声音显得低哑。
      “你在哪?”
      几秒的沉默后,Lesley老实回答:“医院。”
      “怎么会去了医院?小天使……”
      “没事,都没事。我只是有话想和你说,Mum不肯让我出院,我想来想去只能拜托你了。”
      “你的意思是你也住院了?我现在就过去……”
      Katherine凑上前来,好奇地问着:“是那个单身妈妈?我也想见见她,能带上我吗?”她并没有刻意压低声音,所以话语透过手机清晰传到了那边。
      “你听到了,可以吗?”Rebekha对Katherine的突然插话只是轻轻皱眉,虽然长着同一张脸,但无论如何,相比起Elena,她还是更愿意接受Katherine的存在。
      “可以。快点过来好吗?”得到对方的应答后,Lesley挂断了电话。
      “Elijah,不介意我和你的小妹出去一趟吧?”Katherine对着Elijah妩媚一笑,并不怎么诚恳地征询着意见。
      “随意,Katerina,祝你玩得愉快。”Elijah举杯,嘴角随意地勾起一个弧度。
      “那,goodnight。”Katerina走上前去,随性地吻了吻Elijah一边脸颊,就转身追上了已经出门的Rebekha。
      Elijah看着她的背影扬起真心实意的笑容,被Esther对他们的欺骗和任意决断命运的阴郁心情莫名消散了许多。

      医院病房里,黯淡的晕黄灯光下,Lesley坐在Mildred的病床边,手按在Mildred的左胸口,感受着她心脏那终于有力规律地跳动,嘴角是止不住的温柔笑意。听见有人开门进来,Lesley回头,就看见一脸关切的Rebekha和她身后好奇打量着的Katerina,收回手,她轻轻做了个噤声的手势。Rebekha冲她点头,轻轻走到病床另一边,看到小天使的脸色已经较之前在Forbes家时好了很多,终于安心。
      “去我那里吧。”Lesley压着声音开口,轻如蚊蝇,然而她清楚地知道病房里这两位访客都是耳力极佳的吸血鬼,是不可能错过她的任何一句话的,站起后,她带头走出了这间病房。

      Lesley回到她的病房,掀开被子正准备躺回去时,微微抬起的袖口下是层层缠绕、透着血色的纱布。Rebekha和Katherine从刚才就在忍耐着那淡淡血液味道的诱惑,现下也终于习惯。
      Katherine笑容诱人:“你就是镇上声名远播的单身妈妈Lesley Evelyn?真没想到你竟然是这个样子。”
      Lesley笑笑,对这个和她童年至今的玩伴长着相同面容的吸血鬼,多了一些在Elena身上无法体会到的亲近:“不然你觉得,我该是什么样子的?”
      “最起码,不该是这么干净的样子。”
      Elena无谓地耸耸肩,不置可否。
      Rebekha对这实质意义上初次见面的两人的寒暄不感兴趣,但对Lesley腕上这伤口的来历却是忍不住的好奇:“可不可以告诉我,你怎么受伤的?”
      “为了救Mildred。”Lesley抬起手腕,嘴角漾出微不可察地苦涩,带着一丝恍惚,“施咒,以血为代价我才能救活她。”
      “救活?你抢回了她的生命?天啊,这怎么可能?”Rebekha不可置信,Katherine也是全然地不解。
      “这就是我找你来要说的其中一件事情。”Lesley敛去恍惚神情,平淡地叙述着,“我的家族中,存在一种禁咒,以血为媒介,把一个人的生命转嫁到另一个人身上,而能被用来转嫁的生命自然只能是留着我们这一支血脉的巫师。”看到面前两张震惊的脸,Lesley继续说着,“我把我的生命给了Mildred,连同我的血液一起流进了她的身体,她的心脏病也因此完全治愈。”
      她微微停顿,然后说出那个深藏已久的秘密:“Mildred不是我的女儿,也就是说,她不是我生下的孩子,我发现她的时候,她被抛弃在街角,孱弱地像只小猫。我抱起她的时候就知道,这个孩子和我的牵绊会很深很久,所以我决定带她回家,请求Gilbert先生假作出生证明,让她成为我生下的女儿。”
      “Mildred不是你生的?”Rebekha觉得Lesley这突然之间带给她的消息太意外了。
      Katherine却是在一丝诧异之后转为了然:“我看,你原本就打算独身一生,恰巧有了这个孩子,相依为命的同时也让你找到了免受纠缠的好方法。所以,这镇上你的名声传得如此难听,可以说是你刻意造就的结果,这件事情,你的家人不可能不知道,但任凭风言风语有多难听,你不解释,也不见你的家人解释,你怎么劝服她们的?”
      “我一开始并没有劝服她们保持缄默,到后来我也只是带着Mildred搬出了家。Mum和Caroline知道我从小就固执,我的作为让她们明白我没有在开玩笑,面对这样的我,她们能怎么办?”Lesley言语中不乏对家人宽容与理解的感激,“这些都过去好几年了,我想说的是,因为生命替换的咒术,Mildred已经传承了我这一族的血脉——巫师的血脉。这并不是什么值得庆幸的事情,原本,有我在,我会尽力保护她,不过,这个一生只能用一次的禁术,我没有把握好度,我的生命已经全部转嫁到她身上,接下来的我,体内器官会急速衰老,或许几个月,最长一年,我就会死,我保护不了她多久。所以Rebekha……”Lesley视线郑重地投向Rebekha,“拥有漫长生命的你,能不能答应我,代替我这个不负责任的mommy,照顾这个孩子?”
      “Lesley,你在开玩笑吗?”Rebekha本以为Lesley今夜坦承的秘密已经够多,谁知道,竟还有这样一句嘱托要交付给自己。
      Lesley不言语,等着她的回答。
      Katherine来回看着她们,突兀地笑出声来:“Lesley,虽然我们只不过刚刚认识,不过既然是你的最后遗言,我非常愿意成为在你死后照顾你那小天使的成员之一。”
      Rebekha闻言不满地看着她,依旧固执地不发一言。
      “这是她的选择,既然是禁术,那么救小天使的时候,她本就抱着必死的心,现在,她多少还能再多活好几个月,已经很好了。”Katherine并不在乎被Rebekha瞪,只是说出心中所想。况且,对于这个和她一样有勇气那么小的年纪成为一个妈妈的女孩,她是说不出的欣赏,尽管,两人的经历几乎全然没有相似,但不阻碍她由衷地喜欢这个渺小却强大的人类。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Chapter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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