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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chapter 1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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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
当凌晨不情不愿地从被窝爬起来时,房间已只剩他一个人了。努努嘴,什么嘛,哥哥都不叫我。凌晨揉揉眼睛,突然觉得有点好笑。什么时候他能把那种类似撒娇的话语说得那么顺其自然了?
笑了笑,抬起一只手遮住眼睛:“还是早点完成任务吧,这里,终究还是太过平静了呢。”放下手,眼中是令人窒息的黑暗,如漩涡,要把人吸进、吞噬。凌晨阖起眼:“好无聊,每天那样装绵羊,而且,小灰也不在这里,想它了。”说到最后一句时,少年的语气已变成了淡淡的抱怨,眼中的阴霾也全然散去,又变得纯真无害,仿佛刚才的一切都不曾出现过一样。
所以当手冢进屋时就看到这样一副情景:黑发的少年坐在凌乱的被窝里,一手支着下颌不知道在想什么。秀气的眉微微皱起,红润的唇也不满的嘟着,白嫩的脸颊让人忍不住想咬上一口。这让一向冰山面瘫的手冢也不禁柔和了表情。
他不知道他对凌晨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似乎很复杂,但他很清楚的明白,他想保护眼前的少年,想把他放在心尖上疼。想到这里,手冢不由走过去,摸摸少年的发顶,看到少年开心得喊他哥哥,手冢觉得心中有什么被填满了。是啊,他是我的弟弟,是要生活一辈子的家人啊。
凌晨看着出神的手冢坏心眼的拿起一根手指,我戳戳戳。直到一双微凉且带着薄茧的手握住他作乱的手指,凌晨嘿嘿一笑:“哥哥,你刚才在想什么啊?”
手冢看着少年,眼中的宠溺显而易见:“没什么,起床吧。”
“哦。”凌晨点头,只是心中忍不住吐槽,‘不对劲,非常不对劲,这个冰山哥哥竟在眼中表现出这么明显的情绪,而且还是宠溺什么的,绝对是他眼花了吧。’
手冢可不知道凌晨在想什么,只是又摸摸他的头:“我还有训练,快起床吧,之后到楼下吃早餐。”在得到凌晨的肯定回答后,手冢才开门出去。
房间又恢复了平静,凌晨泄气似的仰倒在床上:“啧,真是麻烦,好像越来越多的人对我付出真感情了呢。”凌晨叹出一口气,他IQ很高,EQ也同样不低。对于感情,他从来不是那种迟钝的人,相反,他还是极其敏锐的。手冢一家对他真心的关爱,不二对他有些莫明的关注,迹部对他的好感他都很清楚,甚至是在他人眼中关于他的定位在哪儿他也很明白。是同学、是朋友、是有些在意的人还是毫无关系的人他都知道,但这也正是令他烦恼的根本原因。
他能很好的扮演一个角色,很好的融入这个形象的一切,把自己打造成就是那样一个人,付出的感情没有人会对此怀有疑问。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不论他把一个角色诠释的多么真实,他心中的一块地方始终是空荡荡的。
在那片地方之外可以有各式各样的情感,痛苦的、高兴的、感动的、信任的,只是唯独那块地方空空荡荡,也正是因为这样,他能毫不犹豫地放弃一切,就算当初他有多么的沉醉,但在该放弃是他能立刻抽身而出,对那种感情他不会留有不舍。所以,他对别人的真心感到麻烦,特别是那种无法控制的情感。
他不怕自己会给别人带来麻烦,但他怕别人给他带来麻烦,说到底,他也只是个自私的人罢了。
凌晨在床上翻来覆去,脑子里思绪万千,直到只剩下最后一个---离开这里。
对呀,离开这里。凌晨从床上爬起来走向浴室,等他再次出来的时候他已经做了一个决定,今晚,夜袭。不过说是这样说,但要怎么避开手冢,不让迹部发现还是个问题。
凌晨有些纠结,方案他有好几种,但貌似都不怎么何时的样子。比如说,第一种:迷药。
咳咳,他确定他不是武侠剧看多了,而是在以前的世界,搞个迷药什么的对他来说确实很简单,甚至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他还能做出一些简易的药,但功效怎么样就不好说了。可惜这里并没有材料让他试一下,所以第一种,pass。
第二种:背后下闷棍。这个方案可能有些缺德,但凌晨并不是个会在乎这些的人。只是这种方法虽然方便,可如果事后追究或者一击不中的话会比较麻烦,所以第二种,也是有待商榷。
凌晨摩挲着下颌,所以说果然还是要靠他无双的演技吗?不,凌晨勾起一抹笑,也许还有其他办法呢。
‘只是晚上的事情应该晚上再说。’这么想着的凌晨于是坦然抛开关于夜袭的问题,优哉游哉下楼去。吃过早餐后,凌晨便向网球场走去。
球场上,青学和冰帝正在打练习赛,目前是越前和忍足的比赛。
凌晨走过去,淡淡开口:“他们都好厉害呢。”只是语气带着羡慕和佩服。
“嗯,龙马很厉害。”一年三人组中的蘑菇头开口,随后突然反应过来:“啊,手、手冢同学。”
凌晨笑着向他点头:“你们好,我是手冢凌晨。”
“你好,我是水野胜雄。”“你好,我是加藤胜郎。”“咳咳,我是有着两年打网球经验的堀尾聪史,虽然暂时没有龙马那么厉害,但也......”穿着花衬衫、一字眉的堀尾一手叉腰,一手指着自己昂首挺胸的介绍,然后,凌晨就听到蘑菇头开口:“堀尾还是那么爱现。”另一个附和:“嗯。”耐着性子听完堀尾的一系列光辉事迹,凌晨笑着评价:“很厉害。”掰出那么多事迹很厉害,说那么多不喘一口气也很厉害。
听了凌晨的评价,堀尾摸摸后脑勺,不知怎么的有点心虚,干笑道:“啊哈哈,是、是吗?”
“是啊。”一脸真诚的表情让堀尾更心虚,让其他两人又忍不住讨论:“手冢君真的很单纯啊。”“嗯。”凌晨但笑不语,直到越前和忍足的比赛结束才走向手冢:“哥哥。”
手冢看了他一眼,颔首:“啊,刚刚在说什么呢?”一旁的不二侧目。
凌晨想了下,如实回答:“在听堀尾的光荣事迹,哥哥,他好厉害。”
“......”手冢诡异的沉默了,不二笑眯眯开口:“手冢学弟听听就好了哦。”意思是别当真。
“哦。”凌晨乖乖点头,在两人看不到的角度坏笑一下。然后一转眼便对上忍足充满探究的眸子,愣了一下,大方的送给对方一个笑容,随即转向手冢:“哥哥,什么时候教我网球呐?”没再理会身后意味深长的目光。
手冢摸摸凌晨的头,“明天教你。”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