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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指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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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瑶终于明白了胤祯的那句“早晚都是”是什么意思,一大早一道圣旨打破了完颜府的平静。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兹闻礼部侍郎完颜罗察之女完颜温瑶品行端庄,恭谨端敏、娴熟大方、温良敦厚、品貌出众,太后与朕躬闻之甚悦。今皇十四子胤祯,适婚娶之时,当择贤女与配。值完颜温瑶待字闺中,与皇十四子胤祯堪称天设地造,为成佳人之美,特将完颜温瑶许配皇十四子胤祯为嫡福晋。择日完婚,钦此。
侍郎大人接了旨,温瑶并不意外,这些天她早有感觉,其实嫁给胤祯也并不差,至少他是真的对自己好的,而且家大业大的,跟着他也不用愁了,温瑶是这样安慰阿玛、额娘的,她知道他们希望她找一个自己爱的人,可是哪有那么简单。
身处军营的胤祯听到青渊说着那边的情况,海图将军和秦子逸正好走来,胤祯一挥手,青渊退下了。
“哟,十四爷倒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啊,不知道要怎么答谢我呢?”秦子逸一脸嘲笑。
胤祯瞥了他一眼,不搭话,朝着海图将军微微俯身,“师父。”
海图将军点了点头,“你们年轻人的事情我就不参合了,我先去练兵场了,你们随后跟上吧。”
“十四爷别不理我啊,你看舅舅也默认让你答谢我。”秦子逸接着缠着胤祯。
“奇珍阁的宝剑,听音阁的古琴,还有群芳楼的羽霏姑娘,够了吗?”胤祯淡淡开口说道。
秦子逸满意地点了点头,“嗯,知我者,十四阿哥也!也不枉我守了那朵花花那么些年。”
“哼,你还好意思说,哪次你有事不是我福晋出面替你摆平的,得了便宜卖乖。”胤祯想到以前他派去保护温瑶的人经常告诉他,子逸公子得罪同窗,都是温瑶去帮他打架,又觉得好笑。秦子逸还一脸不认同,“那不是你不让我显山露水吗?但是温瑶每次去采草药可都是我在保护她!”他不提还好,胤祯有些怒意,“那她是怎么伤了脚踝的?躺了三个月?”
温瑶的医术都是君珩教的,所以一般采草药都是君珩陪她去,偏偏秦子逸爱凑热闹,每次都跟着去,每次不是嫌累就是嫌脏,温瑶也很无奈。有一次君珩正巧和完颜大人出门办事,便只剩他们两人,刚到山顶,秦子逸就找了一处地方歇着了,温瑶采药时一个不小心差点从山顶掉下去,幸好秦子逸施展轻功救了她,也是那时温瑶才知道这个人武功高深莫测。
两人的大婚之日定在了次年春天,还有差不多半年的准备时间,可是就在那日赐婚之后,一个多月了,温瑶一直没有见过胤祯。
“格格,这指婚之前十四爷眼巴巴地恨不能每天都来找格格,怎的定下来了就不露面了?果然到手了就不珍惜了。”画夏说着给温瑶递过去一颗剥好了的葡萄。
温瑶此时正躺在院子里的椅子上看医书,听到画夏的话,回了神,重复道:“不珍惜了吗?怕是新鲜劲过了,便厌倦了吧。”
画夏后悔刚才说出的话,“格格恕罪,奴婢乱说的,呸呸呸,十四爷不是那样的人。”
温瑶笑道:“没事的,对了,额娘前些日子说要去北芜堂一趟,可是今日?”
画夏点头,“是的,格格要去吗?”
“嗯,帮我换衣裳吧。”温瑶从椅子上起来,平时在自己院子里,她都是随意绾起头发,穿着也不讲究。
马车已经候在门口,见额娘还没出来,温瑶先上了马车,没想到见到了一个多月没见的胤祯,刚掀开帘子,胤祯便一把抱住她,“小瑶,终于见到你了。”
“你想见我不过一句话的事,被你说得有这么难?”温瑶说出口才发现自己竟带着责怪的语气。
胤祯听到了勾了勾嘴角,“莫不是怪为夫的了?”要说厚脸皮,温瑶真比不过他,听他接着说:“是岳父大人不让我见你。”
原来是阿玛,不过他肯听阿玛的话也真是稀奇,“我还以为你厌烦我了。”胤祯将怀中人的脸捧起来,轻轻送上一吻,温瑶没想到他会如此,脸刷的一下就红了,那人说道:“我疼小瑶都来不及,怎会厌烦,你这小脑袋瓜想太多了,只准想我知道吗?”说完又是一吻落在了温瑶的额头,还不等温瑶反应,胤祯身影一闪出了马车,不一会儿福晋就上来了,看着温瑶问道:“瑶儿脸怎么这么红?”
温瑶反手摸了摸脸颊,“是……是马车内太热了!”看着额娘不解地盯着她,她低下了头,心中咒骂着胤祯。
北芜堂是福晋特地为孤儿们开的学堂,他们吃住也都在这里,福晋隔段时间便会来看看他们,这也是温瑶回京后第一次来。刚一进门,一群孩子们便围了上来,“温瑶姐姐!”
温瑶看着他们很是欢喜,“你们想我了吗?好久不见了。”温瑶陪着他们玩了玩,一些新来的孩子不认识温瑶,这会儿也熟了起来。有个小女孩一直坐在角落里,引起了温瑶的注意,温瑶拿着桂花糖走过去,蹲下来递给她,“小妹妹,给你。”
那女孩眼睛亮亮的,盯着糖看了好久,才接过来,温瑶伸手摸了摸她的头,“你叫什么名字呀?”
“爹娘不要我了,没有给我起名字。”温瑶有些心疼地看向她,“那姐姐给你起个名字好不好?阿璇好吗?”女孩突然开心地笑了,朝着温瑶点了点头。
晚上回府后,温瑶收拾出了好多自己平时用不上的书,画夏问道:“格格收拾这些东西做什么?”
“我想送给阿璇,算了算了,我们明日去买点新的书送给她吧。”说着又把书搬回原处。
画夏走上前去,“格格歇着,奴婢来吧。”
“什么声音?!”温瑶听得外面的脚步声,警惕地开口。
“格格,是青渊。”外面的人答话,温瑶这才放心,示意画夏开门。青渊走过来行了礼,递过一封信,温瑶也不急看,问道:“你翻墙进来的?”
青渊有点不好意思,可是主子要他送信,他也没办法,“是的,主子吩咐的。”
温瑶这才打开信,行云流水,落笔如云烟,“小瑶,你若是喜欢小孩,我们以后多生几个便是,不过看起来你好像喜欢女孩,这点倒是和我相同。”
“你们爷一直派人跟踪我?”温瑶问道。
“格格在江南之时,是青渊的手下在暗处保护格格,如今格格回京后,便是青渊和离忧保护。”青渊回答。
温瑶早就听哥哥说过,有所谓隐卫在她身旁,她自己自是觉察不到,而这些日子看胤祯那么了解她的喜好,也有些明了,只是不确定,“你怎么还不走?”
青渊见温瑶没有再问,倒是奇怪,“格格不回信吗?”
温瑶嗤笑,“那你就告诉他,他真无聊!”青渊一怔,见温瑶并没有不高兴,便走了。
“真是个不正经的主儿!”温瑶抬手烧了信,看向画夏,这才发现她还看着青渊离开的方向,在她眼前晃了晃,“夏儿?”
“啊,格格有什么吩咐?”画夏红了脸。
温瑶明白她是少女怀春了,也不点破,“关门吧,歇着了!”温瑶想着这青渊倒也不赖,改天问问胤祯,若是没有妻儿就为画夏说说亲事吧。
十四府里,胤祯正背手对着窗子,听了青渊的回话,哑然失笑,这时绿衣走了进来,“爷,玉竹主子怕是要生了。”胤祯收了笑意,“走,去竹苑。”
青渊和绿衣跟在身后,青渊低声问道:“怎么回事?”
“是西院那位。”绿衣言下之意明了,又是宛香惹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