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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破镜重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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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是被他威逼着要答应。他控制着我,我不能动。似乎我不答应他会让我见不到明天的太阳。我扭过头,被他给掰了回来。他捏着我的下巴:“你是需要时间考虑清楚吗?”我仍不吭声。
“你不回答我,我今天晚上就赖到你家不走。我想你妈应该很欢迎我。”李津不知哪来的自信,竟然说出这么无耻的话。“怎么样?”
“卑鄙无耻。”我说,只是我听到心里有东西在绽放。
“你不发表意见,我当你是答应了。”
我干巴巴地说:“无……耻——卑鄙。”
“你除了说这四个字,还会说什么。”李津又带着他标志性的戏虐腔调跟我说话,难道本质我是一个喜欢被虐的人吗?被他这样嘲讽似的说着,我竟然不讨厌。相反的,我开始有点沾沾自喜起来。
可能是我认为我对李津还算是有点魅力的,不然他也会求我跟他复合。可能哪天我会后悔自己不知从哪来的自信,以为我可以掌控李津,他那个人,并不是一个容易操控的人。
“我就是无耻卑鄙,外加下流。”李津抱着我,鼻子在我有脖劲处摩挲着,呼出的热气喷在我的脖颈上,让我心痒痒的。
难道为了庆祝我们复合,我应该做点什么,我和他认识快有半年了——曾一宝!我在心中大叫自己声:你这是什么龌龊想法!你是个女孩子家家,有点矜持好不好!好不好!
“那,那你走吧。”我不敢看他的眼睛,我知道我是个没用的人,意志薄弱,耳朵根子软。经不起别人,特别是自己比熟的人的言语相劝。明明想好绝不会和李津复合,可是现在却——
唉,算了。我懒得去想,复合就复合呗,小吵有助于增进感情,谁知道呢。我看着李津坐到他自己的车子里离开。就在我转身要回去时,看到墙边还站着一个人。吓得我以为是见了鬼,要尖叫出来。
那个按了墙上的触摸开关的灯,顿时走道的亮成一片。一直处于黑暗中的我马上睐起眼睛,强烈的灯光让我闭上眼睛,就听到陈越说:“和好了?”
想必陈越都听到了,说不定也看到了些什么。一想到可能被他看到我和李津两个人搂搂抱抱亲亲我我的样子,我就害臊。“不知道,我还没答应。”我确实还没答应李津呢,另一点是我当着陈越的面不想说这事。
以前我总是认为除了陈越我不会再爱其他人,可是我对李津到底是什么想法呢?我认为我对爱情属于慢热型的人,不会爱得轰轰烈烈,也不会爱到死去活来。同事胡妈说,我们很多人结婚,并不是因为爱得深,而是认为彼此适合结婚,可以过日子,就那么在一起了。
本来我想反驳胡妈的观点,可是我没有说话的份量。
事情的起因是有一天我们讨论夫妻爱情究竟有多深,胡妈是过来人,所以她说话最有份量。她说,现在很多人结婚的人,如果另一半过逝,恐怕有些人不到半年就会再婚。
我没想过这个问题,只是觉得如果没有爱情,当初为什么而结婚,难道只是为了凑合而凑合吗?可是现在我好像又有点懂胡妈的意思。那么我和李津真的结婚了,也是因为互相凑合吗?
我相信现在也许会有爱情,那么以后呢?再牢固的爱情也要面对现实生活的考验。
楼道里的灯再次灭了,原来我和陈越面对面站了一分钟,我还以为我站了一个世纪。他再次按了灯的开关,让光线照亮着我。
有时我会觉得他是我指路明灯,当我有麻烦的事,不高兴的事,或是抱屈牢骚,或是其他等等,他都会指引着我。我觉得他像个尽职尽责的消防队员,守护在我身边。只是他不懂我对他的感情。
“干嘛,你吃醋了吗?”我故意对陈越说。
陈越笑我:“我吃哪门子醋,你要是能把自己嫁出去,我会万分高兴。”
我听了陈越的话,心里不顺气,嘟了嘟嘴说:“陈越,难道你真的一点也没有喜欢过我吗?”此言一出,我就知道我要为自己冲动付出代价。
陈越的脸瞬间被冰封住似的,面无表情地说道:“你以为?”
“没有没有,我开个玩笑。”我知道自己总是说傻话,做傻事。我抱了抱自己的双臂,因为没有穿着大衣,再加上发热源走了,我感到了冷。“走吧,上去吧,外面冷死了。”
就在我要从陈越面前走过时,他突然伸出手拦住我的去路:“宝……”
“哟,你还是叫我傻宝吧,叫我‘宝’听着怪别扭的。我会一直叫你陈大牛的。”我用胳膊肘儿撞撞他的胸,示意我们两个谁跟谁啊。
“傻宝就是傻宝。”陈越收起手,双手按在我的肩上,“上去吧,傻宝。”他说话时又是平时那副欢快样。难道刚才看到的都是我的错觉吗,那么冷漠的眼神,紧紧抿在一起的嘴角,不苟言笑的表情,让我不寒而栗。
走进电梯,我问陈越:“你跟马肖说了什么,让他乖乖回去了啊?”我很好奇这一点。
陈越露出为难的样子,支支吾吾着不肯说。
“到底是什么事不能说。”我很急啊。
“其实是这样——”
陈越对我说,其实马肖确实是个GAY,我吃到他肯定的话,大吃一惊。我对GAY没有偏见,我也不是一个腐女,可是我没有见过事实中的此类人物。我无法想象马肖和某个男在一起亲热的样子……
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马肖不会是看了——李津?”
陈越点头。
不会吧,这么这么——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是狗血呢还是离谱,总之我觉得这一切本不该发生在我身上的事,现在都发生了。我以前看小说,说是BG文里会有BL,女主竟然要和一个男人争自己的男朋友,没想到这事也给我遇到了。
我问马肖那人怎么了,看上去不挺正常的吗?
陈越说马肖以前读书的时候是挺正常的,而且还追过班上的一个女孩子,可是去留学回来之后变得不正常了。我一直以为GAY都有点娘娘腔,看到马肖我才相信,娘娘腔的有可能是正常的男人,只是那类男从太爱自己。而看上去正常的男人,有可能是个GAY。
我看着陈越。
陈越说:“喂,你别这样看着我,我很正常。”
我摇头:“我没说你不正常,只是取向问题罢了。我没有偏见的啊。那我算是明白了,为什么马肖在我家里不肯走,感情他是在看李津呢。那他对李津——OMG,不会是一见钟情吧!”我惊悚万分,我是不是应该提醒李津这一点。“死大牛,你对马肖说了什么他就走了呢?”
陈越对着笑,我对他那种不怀好意的笑容表示十分的怀疑。以前,好像曾经也有过这种心怀诡计的笑容,通常结果对我而言都没有什么好处。
“你确定你想知道……”陈越装出为难的样子,一只手搭在电梯轿箱的内墙上。
我寒毛都竖了起来,结结巴巴地说道:“算,算了吧。我不想知道。”就在这个时候电梯“叮”的一声响,我只能逃命似地逃了出去,我只听到陈越在我后面取笑我。这个陈大牛,我会让他付出代价。
就这样,剩下的几天时间我都是在家里度过的,除了吃饭就是睡觉,看电视上网。等到快要上班了,我还有点对这种懒人的生活恋恋不舍。我想我应该是得了放假综合症。这几天李津也没来,他好像这几天都要值班。
我叹气,各行各业都有各行各业的辛苦。我理解。他只在初五的那天晚上来了一趟,手里还带了很多孝敬我爸妈的东西。我妈自然不用主了,乐得满脸生花。我爸嘛,就那样。因为我爸认为李津比马肖靠谱。
我问李津是不是做了亏心事,不然干嘛到了初四才起来到我家送年节。李津抱着我说:“是啊,我是做了亏心事。”
“什么!”我矫情,撅着嘴巴抬头看他,正好合了他的意。一通吻把我吻得晕头转向,分不清东南西北。
李津问我什么时候休息,想带我去滑雪。我说我不会。他说他会教我。可是我们这里没有滑雪场啊,难道他是想带我到北方去。我曾在电视中看过天然的那种滑雪场,可是我们这里绝对没有这种地方。
“去了你就知道。”他笑着对我说。
到了初五那天早上十来点,我还在睡觉,这可是我最后一天的假期,我一定要能睡就睡,能吃就吃,不然过了今天,又会是一年的忙碌了。
只是我的计划永远都赶不上变化,就在我躺在上看着电视吃着瓜子时,陈越走了进来。不用他说,我知道我是一副邋遢相,头发没梳,脸没洗在就床上吃瓜子,瓜子壳什么的,样子好看不到哪去。
“傻宝,起来,哥带你去个地方。”陈越三下五除二,把我从床上挖了出来。我就穿着睡衣的那怂样站在他面前打哈欠。
“明天我要上班,就不能让我好好过完最后一天的假吗?”我伸手又去抓瓜子吃。
陈越一把拦住我的手,硬是把我手里的瓜子给倒了回去:“这件事,很重要。我只给你十分钟时间,洗脸刷牙。牙齿给我刷干净点,别留瓜子渣在牙缝里。”
我白了他一眼:“要你说!”
二十分钟之后,我洗漱完毕,换好毛衣穿上大衣跟着陈越出去。临走时陈越对我说我们不回来吃饭了。我妈问我去哪,陈越说:“吃大餐。”
咦?这不像是陈越说的话呀,这人有那么好心带我去吃大餐。等坐上他的车我才问他:“真带我去吃大餐。”
“那还有假。”
难以置信,陈越会带我去吃大餐,这个向来只要挖我零食吃的家伙,终于有一天脑子开窍,对得起我进贡给他的零食了吗。“去哪?”
“五星级大酒店。”
说到五星级大酒店,我就想到是上次陈津带我去的那家五星级大酒店,从市区开车到那里要半外钟头。可是我发现陈越并没有把我往那个方向带,而是去了另一个地方。“你不是说去恒元吗?现在又去哪?”
“我有说吗?”
“你不是说五星级酒店,你看你也不像把我往另一家带啊”
“我什么时候说过是在本市。”陈越说,“我说的五星级酒店是N市——”
“啊——”我发出最惊讶的声音,“只是吃顿饭,还要去N市吗?”我看着他的侧脸,发誓看到他勾着嘴角在笑,不对,这其中一定有什么阴谋诡计。“死大牛,老实交待,到底是什么事!”
他张着嘴,说了两个字:“秘密——”
“秘密你个头,你不说我要就跳车了!”当然我是随便说说的话,我怎么可能在跳车,我还是要命的干活。
“啪”,陈越把车子给锁上了。“不成啊不成,你要是走了,那我岂不成一个言而无信的人。”
“言而无信?”我说,“你——”
陈越对着我笑:“等你到了就知道了。”
好,我就跟着陈越,看他能把我怎么样。我是做好了最坏的心理准备,我呢,现在身上身无分文,但我才不怕,就算他把我扔在N市不管,我也能从N市回家。我确实够无聊的,我的最坏打算只是他把我扔在N市不管。
可结果往往会出乎我的意料,我这个人,想好事往往不灵,想坏事往往会很灵。我不是说我被弃在N市。当我到了之后才发现,比这个好那一点点,因为这件事,我以前曾提到过,只是那个场面超过了我的想象。
此事将在N市的某家五星级大酒店展开华丽丽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