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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果然是你,日向宁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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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佐助跟宁次兜了半天还是没找到雏田跟牙。
牙就算了,宁次相信那个大辣辣的家伙就是少了条腿,他用爬的也会爬会木叶,更何况牙身边还有赤丸,要追踪或反追踪都有个依靠,但是宁次怎么也没办法不去担心雏田。
大小姐现在不知道怎么样了?
现在,大小姐跟他一样,是在用彼此的身体吧?如果是的话,宁次除了担心雏田跟自己一样适应不良之外,更担心敌方会针对上忍的他穷追猛打。
夜已阑珊,宁次靠在树干上吁了长长一口闷气。
这副身体一天操劳下来,查克拉几乎见底了,但宁次觉得无论如何,他都必须尽快找到雏田大小姐。
怎么办。
该怎么办呢……
宁次又叹了一口气,才转头,却发现佐助正靠在另一跟树干上冷冷瞅着他。
宁次知道佐助那张缺乏脸部调节神经的臭脸一向没什么表情,但他怎么觉得今天宇智波佐助的脸上可不只是没表情而已。
他还看了到赤裸裸的不屑。
宁次有些困惑,他绝对不相信雏田是那种会得罪别人的女孩子。既然这样……
那么就是宇智波佐助这家伙的个性有问题。宁次下了结论。
没错,这小他一届的臭屁小鬼个性扭曲成这样,用一张全天下都欠他八百万的表情看雏田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
宁次想想便释怀了,别过头当作没看到佐助眼中的冷漠,正巧这时佐助突然开口:
「要来了。」
宁次一惊。
他知道佐助在说那些没死干净的敌忍,但问题是他没听到任何动静!
这让宁次有些慌了,是一日的疲惫才让他注意力过于分散?还是这个身子的感知能力……
尽剎那的时间,宁次已经很快定神。
静下心思,他才稍微能分辨出远处似乎真的有隐隐骚动,但那感受微弱得微乎其为,如果佐助不说,他恐怕不会发现。
宁次没有犹豫的打开了白眼,熟悉的全角度视线让他镇定了一点。
虽然白眼可以掌握的视线范围比自己的身体小,但至少能弥补听觉上的不足。
宁次看着自己现在那双过于娇小柔软的手,暗暗不安,这副身体能施展的招式与剩下的查克拉量都不是他所熟悉的,不知道等会……
「妳留在这,省得碍手碍脚。」对面的佐助似乎看出了他了犹豫,轻笑一声拔出草薙刀就要走,宁次听着只觉得异常的刺耳。
「不,我也去。」想到敌人身上可能有雏田大小姐的信息,宁次就觉得他不该独自待在这。
怎么知道佐助闻言,只是冷笑:
「得了吧,妳去能做什么?这里可没有日向宁次可以再保护妳一次。」
宁次足一顿,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笑得很冰冷的佐助。
这个人,刚刚对雏田大小姐说了什么?
「怎么?不甘心?」佐助冷冷的笑意中充满了讥弄:
「妳知道这次的任务为什么会失败吗?因为妳太弱了。」
少胡扯了!这跟大小姐没有关系,一切都是因为你!是你愚蠢的被敌人激怒、也是你的冲动让雏田大小姐陷入危机!
仅剩的理智让宁次没有喊出口,可从胸口涌出的股股怒意让他没办法再装模做样地认同佐助。
宁次别过头去,不让佐助看到他脸上的愤怒。
夜色黯淡,佐助远看只以为雏田是难过才撇开脸,他犀利的黑眸悠悠在眼前颤抖的女孩身上转了一圈,耸耸肩,笑得很没肝没肺:
「是啊,我是故意的,那又怎样?我故意让日向宁次的计划失败,故意把云忍的注意力引到妳身上,因为我知道那个白痴会回来救妳。如果他不折回来,说不定任务已经成了。」
宁次气得浑身战栗,他紧紧攥着用力到泛白的拳头,好不容易抖出几个字:
「……为什么?」
「因为妳弱到让我觉得很碍眼。」不温不冷的回答,像是一把刀刺在宁次的心脏上,深深没入,淌出一道涓涓血流。
「给妳个建议,如果妳不想再拖累别人,最好变强一点。」佐助嗤笑一声,打横了刀就准备走人,身后宁次浑身一颤,猛然低吼:
「姓宇智波的,你又懂什么!」
宁次不敢想象如果今天站在这边的是雏田本人,这个混账打算把大小姐伤到什么程度。
很久很久的以前,他也曾像佐助这样毫不在意的伤害雏田,所以今天他才无论如何也不想让别人去践踏大小姐的付出与努力,等他看懂了雏田温柔下的柔韧坚毅,他才知道从前的自己有多幼稚得该死。
就是因为雏田没有像他们这样与生俱来的天份,所以在重视才华的日向一族里受尽颠簸;身为宗家长女,她想努力稳住脚步摇摇晃晃的跟上步伐,却总受到旁人的冷嘲热讽。
然而,每当宁次看到雏田理着花火的发温柔的替她打气的时候,他总会感到一阵难以言喻的心疼,与佩服。
那是一种比所有力量都难能的柔韧与度量,雏田知道她是宗家长女的同时也深知她是花火唯一的亲生姊姊,她用自己的方式走过愤世嫉俗与怨天尤人,于是她在斗争意识强烈的日向家里还能让花火无怨无悔的喊她姊姊,于是她才能让宁次在不再迷惘之后弯下挺直的背脊,恭恭敬敬地喊一声雏田大小姐。
宁次只觉得一阵火气上来,狂炽的怒意烧断了理智,他听到自已低吼:
「你究竟以为你懂什么了?日向宁次要怎样是他的事,听清楚:他这么做他甘愿!」
佐助显然没想到雏田会这样对着他怒吼,愣住好半晌没有说话,直到敌人已经近在咫尺,他才皱着眉头,身影一晃消失在视线里。
接着响起的,是远处敌人的哀嚎声。
宁次喘着气,激动的心情还没平复下来。
然后没过两秒,他就开始不安了。
…………糟糕,他刚刚跟宇智波佐助鬼吼了什么?
小小的不安随着远处打斗声越发白热化,渐渐演变成了强烈的懊悔,现在回想起来宁次差点咬断自己的舌头。
……他刚刚到底在想什么?
宇智波佐助欺压大小姐这事可以等他变回日向宁次的时候再报复回去,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但如果佐助发现他就是日向宁次,那就绝对不是一顿海扁可以解决的。
要是接下来几天他遇不到雏田,更或者就算遇到了也暂时换不回来,那洗澡更衣这种事情绝对没办法避免,他自己的身体就算了,但是,大小姐一个正值花样年华的大家闺秀的身子给一个男人的意识占用过,这事传出去能听吗?
──尽管那个男人是日向宁次他自己也绝不允许。
于是宁次后知后觉的发现事态严重。
真的很严重。
远处的打斗声还在继续,宁次瞇起了眼确定佐助还在同云忍纠缠后下了决心。
……要不,就逃吧?
等佐助回到这里,必定会开始追问刚刚的话题,与其这样冒着被佐助发现的危险坐以待毙,宁次还宁愿开着白眼去找雏田,两个人早点达成共识,才是保住日向家名声的最好办法。
虽然身上剩下的查克拉少得可怜,但比起被云忍追杀宁次更不想要被姓宇智波的穷追猛打。打定主意,宁次打开白眼正要想办法避人耳目的溜走,怎知才跃起身子,眼前人影一闪,已经有一名云忍朝他招呼过来。
宁次迫不得已,只好在空中一个回转,身子又落回原地。
──宇智波佐助那头没用的畜生!区区几名云忍也拦不住,要是今天去挡人的是他日向宁次,他才不会让任何一名云忍有机会接近大小姐!
一边在心中用力咒骂佐助,宁次一边游移身影,开始打量突破重围杀近眼前的云忍的程度究竟在哪。
宁次双手一抽,打了一排苦无过去,那忍者反应也很机伶,双足在地上一点就向上利落闪过,不过云忍一抬眼,又看到一个风掌迎面打来,逼得他只好连连后退,跳开了一个安全距离。
宁次看出了眼前敌人大概中忍等级,而且从动作看来还受了伤,只是没有到现在的自己这样查克拉快要山穷水尽的程度,从他使用替身术的速度与惯性来看,这一仗并不困难……如果他现在用的是自己的身体的话。
宁次放在膝上的手掌收紧了又放开,总觉得这身子用得非常力不从心。
那敌忍似乎也看出了宁次的状况,哼笑一声又纵身攻来。
不想浪费仅剩的查克拉,宁次放弃了使用分身术与替身术游击的战术,直接握起掌就向那人招呼去。
风驰电掣地来来往往,宁次却发现十招不过,他已经渐感吃力。
明明都看得见对方的动作,但是手脚总是跟不上思维,每每宁次觉得已经打中时,回过神才又发现攻势都被半途拦下。
利于近搏的柔拳第一次让他打得如此吃紧,视线有些不稳,浅浅的上下起伏。
这次换宁次抽身向后跃开一大步。
视线摇晃的幅度又更大了一些,宁次皱起秀气的眉头,心下一紧。
不行,雏田的身体已经快到极限,再打下去是大大的不利于己……
软鞭的金光又现。
他只能一搏。
宁次站在原地,伏下了身子,左臂前顷,摆出了日向家最引以为傲的起手式。
「柔拳法──八卦六十四掌。」
轰隆隆一声巨响,尘埃群起,飞出了三尺高的尘雾。
眼前一排树木被撞得歪七扭八,云忍的身子最后停在几丈外一颗巨石上,歪着头不动了。
宁次低喘几声,只觉眼前一晃,有些贫血。
确定云忍的身体不再动弹,宁次闭目向后方树干靠去,却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他身子一僵,缓缓转过头,落入眼中的是一张嚣张狂傲的笑脸。
「六十四掌?果然是你啊,日向宁次。」
……
宁次哑口无言,想否认又不知该从哪开始否认起。
夜晚的树林随风摇曳,月色如朝,在平静的森林湖面照耀出潾潾波光。
佐助好笑的看着宁次一动也不动地望着湖畔大石发愣,怕这思维古板顽固的日向公子想不开抱着石头往湖里跳,不由得安慰道:
「不用这样,被我发现也不是什么很可耻的事。」
宁次鄙视地回头看了佐助一眼。
「你难道看不出来我是想把你打晕了绑石头丢进湖里,杀人灭口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