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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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丝散肩头，红绳永藏留』
海燕瘦了不少，这种事情在所难免，但是我看着还是觉得不舒服，于是我托爷爷以朽木家的身份寄了不少补品去，海燕如果知道是我送的一定不会收，但是如果是以朽木家的名义一切都会变得不太一样了。
海燕不太来找我的这段时间，我并没有太无聊，四枫院夜一每个礼拜都会来找我茬，我一个礼拜去探望海燕他母亲一两次，时间如白驹过隙，也就那么过去了。
说实在的四枫院家那只猫妖并没有教我什么，跟我讲了基本原理之后也就c开始跟我玩你追我打的追逐游戏，咳，虽然还没有赢过，但是以后会的，因为我是朽木家下一任当家。
“伯母”
我轻轻地拉开了纸门，海燕他母亲一向呆在靠近室外的地方。
“哎呀是小白哉，进来吧~”
她今天看起来比平时有精神的多，我看了稍稍放心了一些。
“这是我爷爷叫我带来的。”
我拿出了碗，盛上一些家里下人煮的粥，据说对身体很好，我就让下人帮忙煮一些给我带来。
温暖的笑意爬上了海燕母亲的脸，面色依旧苍白却不是毫无血色。
“小白哉真乖，帮我谢谢你爷爷。”
虽她也没有要揭穿的意思但我仍然感到了脸颊上的一丝热度。
“海燕呢”
我环顾四周。
“刚才岩鹫哭了，空鹤又吵着要吃糖，他为了给我图一个清净，便带着他们去逛逛了。”
海燕的母亲看了看外部，黑蓝色的发轻轻侧绑，长发垂挂在肩，宽松的衣物微微露出了白皙的锁骨，青丝间依旧是那根红绳。
“海燕是个好哥哥呢，伯母也不用担心了”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要说这句话。
“嗯…这孩子有时候也是太懂事所以反而让人担心啊，有时候我还希望家里热闹一点，他现在就怕别人吵到我。”
“他是希望伯母快点好嘛”
“啊，不过也是，小白哉也那么懂事，你们两个一定会好好互相照顾的吧。”
伯母讲这句话的时候面容甚是落寞，我也一时之间想不出任何话语来应答。
“小白哉，过来”
我抬头看了看他，依旧是温柔的笑，温柔的发，温柔的眼，只是不知何时爬上了病魔的痕迹，发依旧亮丽却有一两根白丝，面色并不全无润色但也剩下大多苍白。
“我帮你梳头吧，你自己绑果然还是乱乱的。”
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抓抓头便坐去海燕母亲身边。
身后又是那轻盈的手游走在我的发间，熟悉的温度偶尔触动到我的头皮让我眼睛轻闭。
“白哉，以后海燕就交给你了。”
声音从背后传来，虚幻而飘渺。我有些激动想回头反驳不会有事的，头却被按回原地。那是我第一次意识到其实这个女人是有力的，也不全是我看到的那样。
“海燕以后一定会遇到很多很多的困难，白哉你以后请一定要帮他。”
“我会的…”我的声音有些轻颤，泪有些漫上了我的眼眶。
这是他唯两次叫我正名，
我从未想过会是在这样的场景，
讲述出如此正式的请求，
让人无法不感到深深的无奈与悲哀。
我隐隐的感到了海燕的灵压，海燕他母亲也绑完了我的头发，塞了一个东西给我。我张开手心一看，是我原本的头绳，我回头看看他，他的头发已经散下。那是我第一次看到他的头发散下来，那也是我唯一一次，以及最后一次。
海燕的母亲之后还是走了，葬礼的时候大家都有参加，空鹤哭的很惨，让整个参加葬礼的人酸了鼻子，岩鹫则是完全搞不清楚状况，一直抓着海燕问着妈妈去哪了，但是这样却更让人感到心疼。
海燕没有哭，
我不知道大家是否察觉，
我却可以感受到他内心的轻泣声
以及对世间微弱的求饶。
他笑着迎接所有人的入场，有礼地接待了所有的嘉宾，完美的致辞，完成了葬礼后，在他母亲的墓前站了一夜；我也陪他站了一夜。
“走了”
我扯着他，他依旧倔强的站在原地。
“你母亲让我照顾你，走了”
我更大力的扯着他，他却突然如断线木偶般跪下，扯着我的衣襟开始嚎啕大哭。那如同走丢小兽般凄厉苍凉的嘶吼，至今仍徘徊在我心中。我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站着由他靠着，偶尔拍拍他的头安抚一下他的心情。
那时已是凌晨，后来扶着他一起回了他家，剩下弟妹少了些什么的空荡荡的家。
“白哉，这是最后一次了，我保证”
他抱着我，不让我走，我那天也就没有回家陪他到正午，他抱着我睡得甚是香甜，哭累了吧。
这还真的就是我最后一次看到海燕哭，之后我们歇斯底里过，吵架过，冷战过，就是没有了这个过程。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四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