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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无计恼人多情 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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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在此坐得片刻,便听见有人开口道:“哼,说出去真是丢人,咱们江南四帮什么事情不是赶在前头,没有想到这次竟让辽人抢了先机。”
另一个接口道:“兄弟也犯不着动气,这辽人抢先了又有什么用?还不是死的死,伤的伤。昨晚在冲霄楼可是大大受挫啊。”
又一个道:“听说岳阳帮的帮主天清散人马上就到襄阳了,这回咱们江南四帮也不会群龙无首了,到时候冲霄楼还不是咱们的囊中之物。”
前一个接口道:“是啊,咱们江南四帮,岳阳帮,洪泽帮,洞庭帮和鄱阳帮中当属岳阳帮功夫最强,而且天清散人又精通奇门术数,我们这次定是志在必得。那些辽狗还是趁早滚出中原的好。”
又一个道:“是啊,辽狗就是辽狗,怎么有能耐破得了咱们的冲霄楼呢?”接着几个人便哈哈大笑起来。
突然,只听“啪”的一声,接着刚刚那个讲话之人登时倒地,不再发出声响,显然是身中暗器,被点了穴道。周围几个人见状也不再嘲笑,抄起家伙,闻声望去,见暗器所发之处坐着八九个男子,一看体态身形,便知定是辽人。
只见其中一人衣着华贵,看上去二十多岁的年纪,头也不抬,徐徐将手中茶杯送到嘴边,呷过一口后,缓缓地道:“说谁是辽狗啊?”
那几个名门正派的刚刚还自吹自擂,但见到此人能隔着这么远的距离,打中自家兄弟的穴道,想必内功定是非凡,而自己的功夫万不及此人,于是都不敢接话,只得愣愣的望着。
这时,楼梯上突然响起了脚步声,只见一个白衣公子手拿折扇,眼中含笑,一派风流潇洒的模样,缓缓下得楼来。展昭抬头一看,此人不正是白玉堂吗,于是便要起身打个招呼,哪知白玉堂却在楼梯处站定,望向那辽人,道:“大爷我说的是你。”
听了这句,除了那个喝茶的,剩下的辽人马上站起身,怒目瞪向白玉堂。白玉堂见状,竟没有理会,反而将手中折扇摇了一摇,笑道:“怎么,还不让人说了?昨天你们辽人在冲霄楼可算是吐气扬眉,白爷我正想会会这等世外高人呢。”
那几个辽人听罢,正欲拔出兵器迎上,哪知那位坐着的公子突然站起身来,望向白玉堂道:“有胆识,也好,既然这位公子想要见识一下我们辽人的能耐,那我们就给你个机会。不知这位公子想怎样领教呢?”
白玉堂听罢,将折扇一收,道:“大爷我宰过无耻之徒,伤过采花淫贼,逮过卑鄙小人,不过就是没对付过辽人,今儿倒是个难得的机会,要求自然是随你们提。”
那公子见他讲话如此刻薄狂傲,竟也没有动怒,道:“好,在下不才,愿意与这位兄台比试一下,可好?”
白玉堂扭头望向他,道:“既然你不知死活,大爷我当然愿意奉陪。”
说罢,便从腰间抽出画影宝剑,右腕轻轻一抖,手法极尽潇洒大方,干净利落。那辽人公子也是不甘示弱,从桌上抄起自己的长剑,朝白五爷挥去。
两人双剑相抵,不禁都暗自一惊,想是对方武功都超过自己所想。于是两人便各发快招,未曾点到,即以收势,以此来探对方虚实。斗得二三十个回合,那辽人公子出招明显变缓,而白玉堂却依旧咄咄逼人,剑招威猛。那公子知道这样下去,用不了多久自己非败下阵来不可,于是便急中生智,向后连退三步,然后随即变招,狂砍猛劈,白玉堂见状,改取守势,于是两人又斗了十多个回合。
这时白五爷突然加快出招,挥起画影一剑劈去,那公子反应不及,急忙回手来挡,勉强接下这一招,白玉堂见他长剑被制,于是便趁机伸出左臂,手掌直拍向他的肚腹,那公子见状,慌忙斜身躲避。白五爷见他相顾不暇,正要再度发招,突然闻得一阵掌风从身后传来,于是便忙撤招回身,原来是其中一个辽人背后偷袭。
白玉堂正欲挥掌来抵,哪知一个蓝色身影拦在自己跟前,接下了这一掌,定睛一瞧,此人正是展昭。那辽人见偷袭不成,当即恼羞成怒,便陡然探出右掌,抓向展昭手腕。展昭自是反映迅捷,马上反手勾腕,两人手腕相碰,立即分开。
白玉堂见那辽人掌风强劲,不觉有些担心,忙拉住展昭道:“有没有受伤?”
展昭还未答话,只听那辽人公子道:“谁让你们暗箭伤人?”
白玉堂接话道:“都是道貌岸然的无耻小人,还要—”
话音未落,展昭突然一口鲜血喷在地上,身体已然站立不住,白玉堂慌忙伸臂,将他抱在怀中,急道:“你怎么了?”见到吐在地上的鲜血成了黑色,白玉堂登时恍然大悟,于是便怒火中烧,冲那偷袭的辽人大吼道:“你掌上有毒?”
那辽人大笑,道:“亏你们还是江湖中人,大辽的排云神掌都不知道吗?”
白玉堂听罢,怒气更甚,道:“今日不交出解药白爷爷我定将你们碎尸万段。”
那辽人又道:“还是先想想你自己能不能活命吧。”说罢,也不等那辽人公子下令,便和其余几个辽人攻了上来。
白玉堂以一人之力对付这些辽人本已吃力,如今还要照顾中了毒的展昭,更是没了胜算,于是心道: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先离开这里再说。于是便右臂疾挥画影,将敌人逼退几步,又趁机找了个空隙,施展轻功,挟展昭飞身而去。
见二人离去,那辽人公子却愣在当地,口中喃喃地道:“天轩?”这时,刚刚用排云神掌伤了展昭的那个辽人道:“少爷,那蓝衣人的确长得像极了上官公子,但是上官公子已经过世了,而且是您亲自下得葬,他怎么会在中原出现?”
那辽人公子道:“可是,真的是太像了,陈勇,他的伤要不要紧?我想知道他究竟是不是天轩。”
那叫陈勇的辽人道:“少爷,你若是想知道此人是不是上官公子,属下倒是有个法子。”
那公子忙问:“什么法子?”
陈勇道:“您恐怕要去见见襄阳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