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循环（DM）》SJJ

28、Chapter28

　　我仰头望着面前装修得非常气派的大酒店，嗯，没来过，在北京我最熟的还是胖子的琉璃厂，霍家的那座大院以及新月饭店。
　　隐蔽地动了动有些僵硬的手脚，闷油瓶那个恶劣的家伙，明知道今天小爷要赴宴，昨晚还那么折腾。
　　得了，看这个样子也跑不了路，今天干脆坐着不动了，可恶，腰好酸！
　　愤愤地瞪了那只看天看地看三楼厢房的闷油瓶，我在服务员的带领下缓缓走向约好的包厢。
　　不是我不走快，而是我的身体在向我抗议，靠，昨晚用太多精力反抗了，现在有点累。
　　礼貌地敲了敲门，门侍把我们让进去，淡淡的茶香立刻迎面扑来，我微微一笑，是秀秀在泡茶。
　　门内很空旷，该有的都有，那张圆型大饭桌上摆了不少精美可口的甜点，秀秀正背对我为其他几人泡茶。
　　又走了几步才看清霍仙姑到底请了哪些人，一个是穿着粉红内衫玩着手机的小花，一个是狗腿笑着的好久不见的楚光头，另外就是主位上风韵尤存的霍仙姑。
　　我自觉找了个离所有人都很远的位置坐下，旁边是跟着我胖子和闷油瓶。
　　秀秀和小花都发现了我们的到来，我对他们笑了笑。
　　小花有点惊讶又有点疑惑地看着我，回了我一个笑容然后继续玩手机，而秀秀则是甜甜一笑，那张揉和了清纯与妩媚的精致小脸瞬间就俘获了胖子的眼神，半秒都离不开。
　　霍家的女人，都是祸水啊祸水！这是我与秀秀相处很久后的经验之谈。
　　楚光头正在和霍仙姑说话，没发现我们，霍仙姑向我们瞟过来一眼就不理了，完全当我们是空气。
　　我耸耸肩，让自己以最舒服的姿势靠在椅子上，减少某个地方的酸痛，然后开始大块硕朵桌上的甜点，觉得味道不错的就多拿些放在闷油瓶面前，胖子不用管，他看美人都看饱了。
　　楚光头似乎终于完事了，舒了口气就告辞离开，然后看到我们吓了一跳，似乎是条件反射般地对我微微躬身，“小三爷！”
　　我意外地挑了挑眉，看样子我对他的影响还有点大，用茶水冲掉嘴里的甜味，我静静地望着他。
　　“三爷还好吗？”盯了他半天，盯得他心慌冷汗直流才缓缓问出这个问题。
　　“这个……”楚光头抬头看了我一眼，有点犹豫，“三爷从三个月前就没出现过，现在所有事情全都交给潘子代理。”
　　哦？我不意外，塔木托的事情闹得有点大，追捕三叔的人不可能会放过这次机会，解叔一定藏回铺子下面去看守那个棺材了。
　　“长沙那边还好吗？顶得住？”我微微抬眼瞄着楚光头，不放过他脸上的任何表情，手里把玩着茶盖。
　　楚光头和我对视一眼就低下了头，声音带着迟疑，“大概还好，就是有些家伙蠢蠢欲动……”
　　“是王八邱那伙人？”我笑着反问，嗯，这个人真是杯具，不管那个世界都被小花玩得好惨。
　　“嗯，是的。”楚光头非常惊讶我会知道这些，然后态度越发恭敬。
　　“留下你的联系方式就可以离开了。”我一挥手示意他离开。
　　楚光头似乎非常疑惑我的做法，但什么都没问，留下一串号码就逃离这个地方，我在窗户边还看到楚光头跑到外面时抹了抹头上的冷汗，我有这么可怕？
　　我转过头，对现在才正视我的霍仙姑露出一个笑容，“霍婆婆，初次见面，我是吴邪，如若有什么得罪之处敬请原谅。”
　　“哼，说得比唱得还好听。”霍仙姑冷哼一声，漠然地喝了一口茶，“果然和吴老狗有点相似，别人和我说还不信，原来这只臭狗真没绝后。”
　　这话说得真是火龘药味重啊，再次对爷爷惹上的艳遇郁闷几秒种，我挠挠头，开始和她装傻。
　　“哈哈，其实吴家可能真的会绝后了。”我傻笑着说，“二叔和三叔都没有后代，我这个吴家独苗偏偏又喜欢上了男人。”
　　“噗！”“咳咳！”一时间，喷茶和咳嗽的人真多，就连淡定如霍仙姑和小花这样的人都失了态，哈哈，感觉真爽。
　　我用喝茶掩饰自己的偷笑，被人捏了一把大腿示意不要太过，斜睨过去就发现闷油瓶居然也轻轻地勾起嘴角。
　　那一瞬间的美景就让我忘了出门前还在生他的气，直到挪动屁股时传来的隐隐疼痛让我再次偏过头，为毛每次都是小爷妥协，不干！
　　忽视这间包厢突如其来的诡异气氛，我决定速战速决，然后回家补眠。
　　“霍婆婆，我也不想占用你太多时间，其实我今天来是为了两件事。”我从身上掏出那张样式雷放在桌上摊开，“我是学建筑的，自然知道盖房子的优缺点，但这张样式雷却很诡异，看起来就像……”
　　“就像专埋死人的房子？”小花好听的声音传过来，他没玩手机了，反而一脸感兴趣地加入了我们的谈话。
　　“那是当然，这张样式雷只是其中一部份，其实它们有八张，合起来正好组成一座楼，我们管那座楼叫张家楼。”霍婆婆终于施恩般说了这段话，然后那双眼锐利地扫过来，“小子，你从哪里得到这东西的？”
　　“这个嘛，是从20年前我三叔参加的一个西沙考古档案里翻出来的。”我又从身上翻出那张老照片摆在他们面前，“霍婆婆应该知道这件事吧！哦，对了，我记得那里面也一个姓霍的美女，叫霍玲。”
　　我指着照片里面一个笑得很媚人的女人，霍家果然尽出祸水啊！
　　“你怎么会知道这件事的。”霍仙姑的声音终于不太冷静了，先前那种针锋相对的态度改变了不少。
　　“嗯，我不久前跟着三叔混了一段时间，见到了出产蛇眉铜鱼的那个西沙海底墓葬，再然后就得到了这张照片，我对上面一个人很好奇，就调查了一下。”我的手划过闷油瓶和三叔，来到照片的右边角落。
　　那里安静站着一个青年，虽然照片有点老旧和模糊，但依然可以让人看清那人的相貌，“这个人叫齐羽，和我长得很像，有趣吧！”
　　众人惊奇地看着照片上那个人，再看看我，两人有八分相似。
　　霍仙姑的脸色变得不可置信，然后抢过照片仔细看着，最后惨白着脸望着闷油瓶，看样子认出他来了。
　　她颤抖着站起身，径直来到闷油瓶面前，有些失礼地抓起他的手一看，然后后退几步直直跪了下来。
　　房间里的几人被她这一跪给吓糟了，我事不关己地垂下眼，看着秀秀跟着一起跪，而胖子却从美人梦中醒过来了。
　　“吓？天真你们做了什么，居然让一个老婆子下跪。”胖子吓得后退了好几步，因为霍仙姑身上浓重的肃穆和沉重。
　　“我可什么都没做。”翻了个白眼，还是动身把她从地上扶起来，“我说霍婆婆，有话可以坐着说，你这一跪啊，我们都会折寿的。”
　　把人往椅子上一放，茶水一添，我又缩回自己的座位，不小心碰到屁股上的伤口，疼得我立刻嘲罪魁祸首发怒，“小哥，别人向你下跪耶，你也有点表示好不好！”
　　“我不认识她。”一句话，一个无辜的表情，完全没有改变的面瘫脸，我又败了。
　　“也对，你肯定什么都不记得了，不然也不会来见我。”霍仙姑咬着唇，眼中藏着自责，“毕竟，是我们害你变成这样的。”
　　“你们是指？”胖子挑起兴趣来了。
　　谁知霍仙姑看了他一眼就无视过去，反而注视着闷油瓶，“这件事是老九门的秘密，我们所有人都发过誓要带进棺材，不过，如果你要听的话，我可以告诉你。”
　　胖子在一边催着闷油瓶开口，闷油瓶先是看了看我，然后用那双淡然如水的眸子注视着对方，缓缓说着，“我并不相信你。”
　　噗，这句话真伤人，我看着霍仙姑变了的脸色，在心里摇头。
　　气氛又开始诡异起来，我叹着气，把第三件东西摆到桌上，是一个不大的盒子。
　　“霍婆婆，我们开始说第二件事吧！”我指着那个盒子，“我曾经收到过一盒旧式录影带，里面的内容是西沙那群考古队员在地上爬的情景，我查过了，那里是格尔木一个被废弃的疗养院。我不久前去过那里一趟，结果找到了这具已经腐烂的尸体，我稍稍处理了一下给你送了过来。”
　　把盒子往霍仙姑面前推了一些，方便她可以随手触到，“我想，她应该是属于你们霍家的，就是我刚刚指出的霍玲。”
　　“玲儿！”霍仙姑滑落了茶杯，颤抖的手揭开了盒子，里面是霍玲的骨灰。
　　看霍仙姑的样子还支持得下去，我准备告辞了，网已经撒下，就等着她落网了。
　　“霍婆婆，我们先走了，如果你有什么事要找小哥的话请来这个地址，我们会在北京逗留几天。”把我们住的地址写下来放在桌上，我收起那张样式雷，对着安慰霍仙姑的秀秀和一直在观望着的小花礼貌一笑，推开门准备离开。
　　“我和婆婆最近会夹一次大喇嘛，你们要不要参加，关于那个张家楼的。”小花站了起来，原本就长得女气的脸因为严肃而变得英俊。
　　霍仙姑也收敛情绪，眼神还是直直地望着闷油瓶，“要去吗？可能和你有关。”
　　胖子在一边嚷嚷，“你们知道地址吗？”
　　小花他们摇头，但霍仙姑却道，“我们可以先去四川的四姑娘山找线索，那里跟这座楼有关。”
　　“不用了。”我摇头拒绝，免得他们走了冤枉路，“根据我查过的资料来看，这只西沙考古队先去了广西的巴乃后才去的西沙，而小哥的老家就正好在广西巴乃，你们要找的那座楼应该也在那里。”
　　“没想到你知道得还真多。”霍仙姑皱着眉，“不过也不无可能。”
　　“这种事只要有心就可以查到，而有些事是查不到的，比如说，婆婆你还瞒了我们什么，为什么要去四川。”我靠在门上。
　　靠，站得越久越觉得累，赶快说完然后走吧，“我们现在不算合伙人吗？”
　　扬了扬手上的样式雷，我微笑着看着她。
　　“这里不方便，我们换个地方再说。”霍仙姑收拾了一下桌上的骨灰盒，“晚点我会让人来接你们，要来的就上车。”
　　小花站在我面前，脸上带着笑容，“说起来，我还没自我介绍，我叫解语花，是现在九门解家的当家。我们小时候在一起玩过，吴邪，你不记得我了吗？”
　　“记得，记得什么？”我挑眉一笑，“记得你和秀秀连手把我欺负哭的事情吗？小花！”
　　我磨牙，狠狠地磨牙，这两个小时候可是很恶魔的，在外人面前又会装乖。
　　“噗！”秀秀在后面突然笑出来，然后整个人贴在我身上撒娇，“吴邪哥哥真坏，故意装作不认识我们。”
　　秀秀那嘟着嘴娇媚的样子看得胖子眼发直，差点流出口水来，只不过，闷油瓶带着冷气的手直直拨开秀秀，把我护在他怀里，秀秀了然地怪笑起来。
　　“怎么认出我来的，我记得小时候我穿的是女装，连自己都认为自己是女孩子。”小花也笑了，不是刚刚带着疏离和戒备的笑，是那种自然而然地流露出的喜悦。
　　“这个嘛，是秘密！”我神秘地笑了，然后觉得心痒痒地揉着他那头柔软的黑发，“以后吴邪哥哥会保护你的，毕竟我们吴家对不起你们解家。”
　　小花一怔，随后嘴边快速闪边一抹嘲讽，也不知是嘲讽我还是他，最后还是接着和我调侃，“吴邪哥哥，你不是说等我长大后娶我吗？怎么说话不算数了。”
　　“这个……”我感到闷油瓶压在我身上的手开始收紧，偷偷瞄了那个男人一眼，发现他的眼中写着回去算账，欲哭无泪地打着哈哈，“小花，童言无忌，童言无忌懂吗？”
　　“是吗？我可是很喜欢吴邪哥哥的。”小花笑得给我火上浇油。
　　我心里哐当一下，觉得天昏地暗。
　　完了，小哥的杀气完全通过他压在我身上的手传递过来了，还没来得及再说什么，便被一阵大力拽出了门，我看着那个修罗似的背影盘算着逃走的机会。
　　算出来的结果让我心拨凉拨凉的，能从闷王手里顺利逃走的希望是0.001%，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