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失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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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瑞麟折磨她到半夜才肯罢休的离去。窗外，皎洁的月光穿过蕾丝窗帘，照射在她白皙宛如瓷器的脸上，她目光呆滞，眼角还噙着泪花，裸.露在被子外的两条纤细的手臂布满了或深或浅的痕迹。下身源源不断传来的痛楚和身体残留的气味终于让她有些动容，她强撑着从床上起来，整理好衣服，面无表情的离开别墅。
已接近凌晨的街上，人群稀疏，慕汐蹒跚地走着，昏暗的路灯把她的影子打得老长。此时此刻，她的心里溢满无穷无尽的悲凉。
回到家，慕汐三言两语躲过母亲的盘问，拿着衣服就冲进卫生间。温热的水花自莲蓬头洒下，慕汐一直冰凉的身体才慢慢回暖，她用力地洗挫擦拭身体，企图甩掉那个男人留在她身体的气息。只是这一切她能躲得掉吗？
‘志谦’慕汐在心里默念着，同时一股罪恶感悄然而生，她该如何面对他？
今日的气氛与以往有些不同，一进方式大厅，慕汐就察觉到一股沉重的气息。职员们都不在自己位置上坐着，而是聚在一起神色担忧的议论些什么，其中有人瞥了眼刚来的慕汐时，急忙使了个眼色，人群顿时一哄而散。对于这个未来的总经理夫人，董事长的儿媳妇，公司里的同事都报以尊敬的态度。
“小林。”慕汐叫住刚才刚才那个使眼色的女人，她本性温和，不愿与人计较，只要是未触及底线，她都是得过且过。
“额，慕汐。”
“发生了什么事吗？”
“这……慕汐，你上去看看董事长就知道了。”小林口气里的难言之隐让慕汐一下子紧张起来。
董事长办公室，慕汐轻轻地敲门后走进去，方董正站在办公桌后面，神情肃穆。
“董事长。”
“慕汐，你来啦。”老人愁眉紧锁，仿佛有重大的事情困扰着他。
“董事长发生了什么事吗？”慕汐语气柔和，希冀舒展老人的愁眉。
“‘永华’失败了。”
“什么？”慕汐一下子愣住了。
“慕汐，志谦很在意这个案子，他从早上出门到现在还没进公司，我担心，”
“伯父，您放心，志谦没事的。我会把他找回来的。”慕汐心底开始往下沉，她一边安慰着老人，一边回想着志谦可能去的地方。
永华建设大楼下，方志谦沮丧的盯着大门，他从早上就在这里了，他希望通过自己的努力可以使李董回心转意签约，可惜他却以各种理由推拒他的请求。他灰心的转身，却猛地撞上一名打扮靓丽的女孩。他点头道歉，却被女孩一把扯住“不会吧？先生，你看起来脸色好糟糕啊，你不会也被永华给刷了吧？”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方志谦心情极差，语气有些冷淡。
“其实也没关系啦，年轻人嘛，不怕找不到工作的。你看我，我在好几家公司都投了简历到现在也没收到哪家的通知，所以我们都要努力喔。”女孩爽朗的笑容如阳光般灿烂“不防推荐你，可以去方式那边看看，你也许适合也不一定喔。”
“嗯。”方志谦懒懒的闷哼一声，只觉得好吵，径直离开。
女孩气得直跺脚“什么人啊？真是的，亏我这么好心。”
街道上，一辆的士漫无目的的行驶着，司机不断地通过前方的镜子观察着坐在后方的女乘客，心里纳闷着，这女孩自从上车就没有说话，只是不停地打着电话，看起来很着急。
慕汐不耐的再一次把手机从耳朵上移下，她已数不尽自己究竟打了多少通电话，然而每一次都会从手机里传来一个冰冷的女声“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慕汐神色担忧的望着车窗外飞快闪逝的高楼大厦，虽然心里了解志谦不至于到想不开的地步，可是她的心里此时却十分着急。车子经过一幢被太阳照得异常发亮的大楼，慕汐眸光突地睁大，付好钱后下车缓缓走进大楼。
早从志谦嘴里听说过程氏集团的浩大，然而当自己亲眼所见，不免还是有些惊讶。如此雄伟的建筑，对于全市，乃至于全国比得上的应该也是屈指可数。慕汐无法多想其他，她快速步入大厅，纵使里面有她最讨厌的恶魔。
一见有客人来访，礼仪小姐笑嘻嘻的迎了上去“请问小姐有什么事？”
“我找程瑞麟。”
礼仪小姐惊讶于居然有人敢直呼总裁的名讳，顿时心生不满“请问有预约吗？我们总裁可是很忙。”
“没有。你只要告诉他，我叫慕汐就可以了。”
礼仪小姐直好愤愤的去前台打电话询问，然后走回慕汐前“总裁请您上去。”
坐了约摸一会儿的电梯，慕汐随着秘书走进顶楼的总裁办公室内。程瑞麟认真的研究着桌上的文件，连秘书出去关门也不曾抬起头。
室内一阵沉默。慕汐盯着面前默不作声的男人，一想起这个男人对自己的凌辱以及方家的所作所为，她真恨不得将他凌迟，可是如今她却有求于他。慕汐深吸一口气，按捺住心中的怒气，靠近他的办公桌前。
“稀客啊！”终于，程瑞麟从一大推文件中抬首，眸光移向她。
“‘永华’的案子是你从中捣鬼是不是？”
“既然都知道了，又何必问？”程瑞麟犀利的眼神掠过她白皙的脸庞。
“亏得志谦还把你兄弟，你根本就不配。”慕汐语气鄙夷道。
程瑞麟‘刷’的一下站起来，缓缓走到慕汐的身后“我不用任何人把我当兄弟，也不需要。”然后贴近她耳边“我是个生意人，我只做不赔本的买卖。”
感受到男人炙热的呼吸喷洒在她嫩滑的颈部，慕汐像是躲瘟疫般的划开两人的距离。
“我又不是恶魔。”慕汐的举动让程瑞麟不满。
“在我心里，你比恶魔还不如。”
程瑞麟的眼底突然充满笑意“很好，看来经过昨晚，我已经住进你心里了。”
“你……”慕汐脸色一阵潮红。
“好了，没什么事，你可以离开了，我还要忙。”程瑞麟下起逐客令。
慕汐低下头，看着光可见人的地板，心里做着艰难地决定……老人严肃的表情，同事们惊慌的言语还有失踪的志谦一一在她脑海里重放。
“请你帮下志谦。”半晌，慕汐平静的说道。
“我说过了，我。”没说完的话被打断。
“我答应你。”像是怕自己改变主意，慕汐快速的念完此时对她来说极其沉重的字眼。
程瑞麟拿起桌上的电话，修长的手指按着上面的几个数字键，之后电话被接通“是我。‘永华’那个案子没什么问题，你就放心和方式签约吧。”
放下电话，程瑞麟凝望眼前脸色苍白的女人，眼底透着一丝猎到猎物的光芒。
走出办公室，慕汐的脸庞已布满泪水。她深知志谦为了案子投入了大量时间金钱，案子失败，或许整个公司运行都会出问题，再加上公司资金本来就周转不灵，她不可以让志谦去承担案子失败的后果，也许这是她能为他做的唯一一件事。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失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