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挂》瑞小斯

3、3

　　两人回到家的时候，已经10点了，家里空无一人。
　　“两个人都不在？”隼人在家里窜上窜下，进行了地毯式的大排查。
　　“你老爸今天不回来。”龙在冰箱上找到了隼人老爸的字条，“他到朋友家打通宵麻将去了。”
　　“打麻将？”隼人疑惑的拿起字条，果然是那个老头写的。“他什么时候喜欢上欧巴桑的游戏了？”当初，隼人觉得老爸的夜生活太无聊而劝他去打麻将的时候，老头坚决的说，“我堂堂一个大男人，怎么能去玩欧巴桑的游戏？”
　　“那拓呢？”了解了老爸的去向，隼人问起了拓。龙耸耸肩，“不知道。”
　　“10点了，我记得拓的学校最近没什么活动啊？”隼人有点担心了，拓和他不一样，从小就是一个听话的孩子，每天都准时的上下课，从来没这么晚过。
　　“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在龙的印象中，拓是一个乖巧、文静到他不出声你发现不了他存在的人。“要不要出去找找？”
　　“好。”匆匆忙忙的两人连灯都没有关就出门了。
　　“我们分开找把。”跑到大街上，两人才发现他们根本没有目标。商量之后，两人决定分头行动。
　　“我去学校，龙，你到这附近的书店看看，找到后手机联系。”“好。”

　　不知不觉两人已经在外面找了快一个小时了，但谁都没发现拓，隼人将朔人学校附近都快找遍了，而龙也将家附近的书店跑了个遍。
　　“喂？隼人怎么样？没有？我这边也没有。”和隼人用手机联系的龙突然想到了，“隼人，你到学校附近的仓库啊，公园那些地方看看。如果拓是遇上了不良团伙，他们应该会把他带到那些地方。”以前，工藤每次找他们麻烦时都是在这两个地方。
　　“好，你到家附近的那些地方看看。”在龙准备挂电话时，隼人叮嘱到：“龙！如果真的是不良团伙，你别轻举枉动，立刻联系我，你一个人会吃亏的。”
　　“你就别担心了。”说完龙就挂上了电话。这次回来后龙发现隼人变得好唠叨啊，难道是因为年纪大了吗？应该还没到更年期啊？
　　“啊，对不起。”心里想着隼人所以没能好好的看着自己的前方，龙就这样和一个学生撞到一起去了。“拓？！”
　　没错，龙撞到的就是他们找了一个多小时的拓。
　　“龙哥哥。”在这里见到龙，拓感到十分意外。
　　“你怎么这么晚还在街上？”见到拓，龙总算松了一口气，正准备给隼人打电话，突然，他发现拓似乎在躲避什么。
　　“怎么了？”龙和隼人两兄弟从小一起长大，他对拓就想亲弟弟一样，所以拓和他比和隼人还亲近，可今天他连和龙打招呼都不敢看龙，还喘着粗气，看样子之前有奔跑过。“你在躲什么人吗？还有你的脸怎么了？”虽然拓极力掩饰，但龙还是发现了他脸上的青紫。
　　“没，没什么。”越是掩饰越能证明有不好的事发生了。
　　“拓？！”龙疑惑的看着拓。就在这时，从不远处传来了嘈杂声，由于他们现在处在地下通道中，所以远方的声音听得特别的清楚。
　　“发现他了！”
　　“快追！别让他跑了！”
　　“在那边！”
　　声音越来越近，终于十几个和拓穿同样校服的家伙出现在了离龙和拓20米远的地方。
　　“快跑！”不等龙反应过来，拓就拉着他跑了起来。
　　“追！”
　　跑了一段，不但没有甩掉那些人，反而被他们避到了人烟稀少的地方，龙将手机扔给拓，自己停了下来。“拓！我去拦住他们，你给你哥打电话！快跑，别停下来，也不要回头！”
　　“龙哥……”拓还在犹豫，龙已经向那伙人跑了过去，“还愣着干吗？快跑！”

　　“龙！”空无一人的公园中，隼人拼命的大叫着龙的名字。无人回应。
　　当隼人在拓学校附近的废旧仓库翻找朔人的时候，熟悉的铃声突然在空旷的仓库里回荡起来，这是专门为龙设的铃声，所以隼人一秒都没有等的接了电话。“找到了吗？”
　　“哥。”很意外，电话的那头并不是龙，而是拓。“拓？”
　　“哥……你快来……”拓的声音中带着明显的哭腔，只一秒中，隼人就明白了，“你们在哪？”表情比那时得知龙被工藤抓住后还严肃。当隼人跑出仓库的时候他只有一个想法。龙，你千万别出事啊。
　　隼人见到拓是接到电话1小时以后，他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怨恨过日本拥挤的交通，车子开到一半的时候遇上大堵车，他拼了命的跑了过来还是用了怎么长的时间。1个小时啊，不管龙有多强，1个小时，无论如何是支持不下来的。
　　没有，没有。隼人在龙停下来的那个公园附近找了近十遍，结果连龙的一根头发都没找到。就在他要抓狂的时候手机响了。
　　“哥。”显示着龙的号码的来电，传来的依旧是拓带着哭腔的声音，这个手机是隼人今天才陪龙去买的，为的是在这两个月里联系龙方便，结果，龙都没怎么用，就让拓用来当求救电话用了两次。
　　“哥，怎么办？”
　　隼人皱起了他好看的眉毛，他怎么还在哭啊？连隼人自己都没发现这一刻他是带着怨恨的表情接电话的。自己怎么就会有这么一个懦弱的弟弟啊？如果不是他太弱，就不会被那些人缠住，龙就不会为了救他一个人留下来。
　　“哥，龙哥他昏过去了，怎么办？”
　　“什么？你找到他了？你们在哪？”听到龙的名字隼人激动得差点将手中的手机捏碎。
　　“我们在家，我……”不等拓说完，隼人就挂断电话飞快的往家冲。

　　“龙！”一口气打开家门，隼人看到的是拓试图将龙移到客厅的沙发上。虽然龙很瘦，但他一米七一的身高对于只有一米六五的拓来说还是十分吃力的。
　　隼人走了过去，一声不吭的将龙抱了起来，果然，龙比他想象中的还要轻。
　　“哥。”拓可怜兮兮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没事了，你去睡觉吧，明天还要上学呢。”隼人尽可能的用温柔的语气安慰被吓坏的拓，虽然现在他很想破口大骂。
　　“可是……”
　　“去吧，没事。”这些年的架毕竟不是白打的，对于医院，什么样的伤要去，什么样的伤不用去，隼人在某些时候判断得比那些医生都要来得准。他知道龙的伤没有看上去的那么严重，只需要上点药，睡一觉，第二天又能生龙活虎的。但他很生气，因为龙受伤了。所以，现在就算是再神经大条的人站在他身边都能很明显的感受到来自隼人身上的怒意。所以拓逃似的躲进了房间.
　　让龙平躺在床上，看着龙身上被灰尘和血迹弄得脏兮兮的外套，隼人好看的眉毛再次皱到了一起。以尽可能轻柔的动作将龙的上衣脱下来后，失去遮掩的伤口肆无忌惮的暴露在了隼人的眼前。看着那略显苍白的皮肤上交错的淤青与擦伤，隼人强压下揍人的冲动，到客厅中翻找药膏。
　　“到底放哪了？”有些时候就是这样，某些东西在你不要的时候总在你眼前晃，等你要用了的时候偏偏又找不到了。客厅已经被隼人弄得像台风过境了，可那个对于治疗淤肿十分有效的药膏依旧不见踪影。
　　“看来要出去买了。”有了这一层觉悟，隼人返回房间确定龙还在睡觉后转身离开了家。
　　听到关门声后，龙慢慢的坐了起来，期间不小心扯动了某处伤口，痛得他冷汗直流。
　　从隼人冲进家门的那一刻龙就清醒了，不是所谓的心有灵犀，而是拓在隼人冲进来的时候吓了一跳手滑了一下，让龙的身体比较用力的和地面发生了接触。他之所以一直装昏，是因为他比拓更早一步感觉到了隼人的怒火，他的直觉告诉他，如果那时候睁开眼，隼人一定会冲动的让他伤上加伤。
　　其实从小到大，龙伤得最重的一次就是隼人造成的，那是在隼人的母亲刚去世的时候。因为母亲的去世，隼人的心情很不好，那个时候常常和人一言不合就动起手来，那段日子是隼人打架打的最凶的时候。
　　龙还记得那天自己因为感冒所以没去学校，在家一觉睡到下午，出了一身的汗，龙刚觉得舒服了一点就接到班上一个同学的电话，那个人叫什么已经不记得了，只记得那家伙是隼人的跟班之一，在电话里急匆匆的说隼人被一群高年纪的人叫走了。
　　不顾身体才刚好一点，不顾母亲在身后的担心，龙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小跟班说的仓库，进到仓库里龙看到的不是隼人被人围打，而是隼人下脚毫不留情的踢着躺在地上的几个人。
　　当龙意识到再不去阻止，隼人可能会把那几个人打死而冲上去的时候，打红了眼的隼人并没有注意到拉住他的人是龙，反手一拳打到了龙的鼻梁上。那一瞬间，龙和隼人都清楚的听到了骨头发出的清脆的声音。
　　龙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只记得自己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医院里了，一睁眼就看见了母亲担忧的面容。
　　值得庆幸的是，那个时候龙的父亲并不在国内，在龙再三的要求下，母亲终于同意不把事情的真相告诉父亲。而隼人则被他那个暴力的父亲狠狠的压在地上向自己道歉。
　　想到这，龙不自觉的摸了摸自己的鼻梁。记得那之后，在龙的房间里，隼人曾小心翼翼的隔着纱布抚摸这里，眼中充满了内疚，那个表情让龙直接联想到了街上的弃狗，然后很没形象的大笑了起来，惹得隼人极度不爽，想扁他又下不了手。那个样子可爱极了。
　　“还真可爱。”龙不经意笑了起来。这样的弧度很自然的触动了嘴角上的伤口，突来的疼痛终于让龙意识到了自己的状况。赤裸的上身，被汗水与血迹弄得很不舒服，虽然龙并没有洁癖，但能忍受这样的粘稠感的恐怕只有那种神经有电线杆粗的人了吧。
　　当冰冷的水浇到身上的时候龙十分夸张的打了一个冷颤。真冷啊，可是没办法，隼人家的热水器龙怎么都弄不来，总不能把拓叫起来吧。那孩子今天肯定吓坏了。
　　水流过伤口的时候有些许的刺痛，不过相较于那年因为独自去认错的事，隼人愤怒的一拳带来的心痛，这点痛算不上什么。
　　“你在干什么！”隼人愤怒的声音在一声巨响之后回荡在整个浴室。在龙反应过来之前已经被隼人从花洒下拉了出来。下一秒就被宽大的浴巾包裹住。
　　“哥？龙哥？！你醒了！”
　　“回你房间去！”
　　被隼人弄出的巨大声音吸引出来的拓成功的撞在了名为矢吹隼人的炮口上被轰进了自己的房间。
　　“啊！”因为被隼人用力的甩到床上而撞到鼻梁，龙小声的叫了出来，捂着鼻子痛苦的在床上缩成一团。
　　隼人这方面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怒火已经让龙再次受伤，依旧在那里喷着火。
　　“你在抽什么疯啊？！这样的一身伤跑去洗什么澡！还洗冷水！你知道这样对身体的伤害有多大吗？还是说，这两年，你在加拿大的日子太悠闲了，把你人都养傻了！”为了发泄，隼人一脚踹飞了面前的椅子，椅子撞上墙壁发出咚的一声巨响落下地后，房间里突然安静了下来，只听得见隼人因生气而变粗的喘气声。
　　随着周围环境的变化，隼人也逐渐平静下来。这时他才发现龙似乎从刚才开始就没动过。
　　“你怎么了？”担心的走到床边，在龙的身旁坐下，龙背对着他一声不吭。
　　“对不起。”难得的隼人低下头道起歉来：“我不该冲你叫嚷。可是你这样冲冷水对身体伤害很大，那些伤会落下根的。这些还是以前你告诉我的，你自己怎么就给忘了？”
　　“隼人。”许久之后，龙沉闷的声音才从身后传来。
　　“恩？”
　　“帮我拿条毛巾来。”
　　“诶？”隼人困惑的探过头看向龙。这才发现，龙捂着口鼻的左手上不断的有血滴下来。落在白色的床单上，妖艳的色彩给了隼人视觉以上的冲击。“龙！！”
　　小心的将龙的身体扶正，当遮掩的手放下的时候，龙那张精致的脸已经被鲜血弄得一塌糊涂。
　　“你，你等一下。”连滚带爬的，隼人以最快的速度从浴室和客厅拿来了毛巾和药箱。“没，没事吧？要不要去医院？”
　　“没事。”靠在床头，龙用毛巾将脸上的血擦去后，用隼人自药箱中找出的棉球塞住了鼻子。
　　换了几次棉球后，血总算是止住了。
　　那次骨折之后，龙的鼻子就变得很敏感了，多用点力就能让它流出血来。所以每次打架，龙都尽量躲开敌人往脸上的招呼。他可不想成为日本第一个因流鼻血而失血过多死亡的人。
　　“真的不用去医院吗？”看着龙苍白的脸色，隼人的心狠狠的抽痛着，都是因为自己，龙才会受伤。
　　“没事，你别在那胡思乱想。”毕竟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伙伴，对于隼人此刻的想法，龙一看就知道。他也知道，矢吹隼人这家伙只要认定了一件事，就会一根筋的走下去，即使撞到墙，他也不会停下来。所以，龙并不打算费太多的口舌来改变隼人的想法。
　　“啊！我买了药回来！”这样叫着，隼人从一旁的桌子上抓来了一支药膏，献宝似的伸到龙的眼前。“老板说这个药对活血化淤十分有效。” 说话便拧开了盖子，“我帮你上药，好不好？”小心的询问着，和龙在一起这么多年，隼人知道龙并不喜欢与他人做过多的身体接触。以往每次受伤，只要龙还能动，都是自己上药的，除了两年前的那次。
　　那次，工藤被警察带走后，众人便各自回家了，3D的五人组则聚到常去的酒吧。拜托老板买来伤药，五个人便在那里疗起伤来。当隼人四个人互相帮忙的时候，龙在一旁独自一个人。以往，五个人在一起的时候，虽然隼人总是和土屋几个人闹在一起，可他的余光总是会小心的追随着龙安静的身影。多年下来，这已经成了一种习惯，不管隼人在干什么，只要龙在一旁，他的余光就一定会锁定龙的身影。所以，当龙脱下上衣的时候，隼人一下子就发现了龙背上那个大大的青紫，那是被工藤用力踢踩出来的。龙费力的反转过手，还没触碰到伤处，手上的棉签就被隼人抽走了。 “我帮你吧。”虽然是询问的语气，动作却一点都不含糊。专注的盯着那一片青紫，隼人小心的掌握着手上的力道：“可能会有点痛，你忍着点。” 龙没做任何动作，只是静静的坐在那，任隼人为自己上药。这样的场面让土屋三人目瞪口呆。
　　现在，似乎是两年前的重演，龙趴在那里，隼人小心的为他上药。
　　也许是太累了，龙趴在床上意识渐渐模糊起来，等隼人为他上完药时，他已经进入了睡梦。
　　为龙盖上被子后，隼人小心的越过龙的身体，在床的最里面躺了下来。
　　这张床还是为了龙特意换的呢。之前，隼人的房间里放的是一张单人床。有一次龙过来玩，遇上下大雨回不去，结果一直睡惯了床的隼人在睡了一夜地铺后，身体僵硬到连腰都弯不下去。那之后，那张小小的单人床就被双人床取代了。
　　第二天一大早，龙就醒了过来，确切的说是被吵醒的。
　　“你怎么没去店里？！”即使隔着卧室门，隼人父亲的声音还是有足够的威力将龙震醒，只是为什么觉得十分疲倦？
　　“嘘，小声点。”急急的捂住老头的嘴巴，隼人将老头推出了家门，“龙生病了，我要照顾他。”即使知道在这里是不可能吵到龙的，隼人还是将声音压到了最低。
　　“给店里打过电话？”也许是受到隼人的影响，习惯了大嗓门说话的矢吹家老头也将音量将了下来。“你不去也要通知熊井一声，还有，你给龙吃了药没？”
　　“我已经打过电话了，药也已经给龙吃了。”经过两年的社会磨练，隼人已经成熟了不少。像这样细心的照顾到身边的每一个人的情况，在两年前是无法想象的。那时候的矢吹隼人做事完全是随性所致。高兴了可以让你打一拳，不高兴了不会给你任何理由就暴打你一顿。估计当时被隼人教训过的人见到今天的矢吹隼人一定会吓掉下巴。
　　“我要跑趟长途，会有几天不在家。拓就拜托你了。”如果是两年前，这些话老头会选择对拓说，现在，隼人的改变让老头可以安心的将这个家托故出来。
　　“知道了。”靠在门边，隼人看着老头整理衣物的背影，突然觉得老头老了许多。心里小小的难过了一下。“多带点衣服，最近会将温。”
　　听到大儿子难得的关心，老头的手顿了顿，停止几秒后重新开始活动。“你们自己也注意点。”
　　收拾好衣物后，老头匆匆的离开了家，送走了老头，隼人打开了卧室的房门，确定龙还在熟睡后钻进了厨房。
　　给生病的人准备粥，这是刚才给熊井打电话时，熊井告诉他的。仔细的问过了粥的做法，隼人在厨房里和锅碗瓢盆展开了战斗。
　　在经历第N次失败后，隼人终于端着一碗东西走出了厨房。
　　“啊？你醒了？”一开门就看到龙半靠在床上，似乎很有精神。隼人愉快的走了过去。将手放到龙的额头上然后又放到自己的额头上，这样反复几次，在确定龙没有再发烧后，隼人终于松了一口气。
　　又是受伤，又是淋冷水，龙昨晚睡下后不久就发起烧来，难过得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隼人又是喂药，又是放冰枕，一直折腾到今天早上4、5点，龙的体温才将下去一点。
　　“对了，我熬了粥，你吃点吧。”
　　盯着隼人端到眼前的东西，龙优点不敢相信的问：“你做的？”
　　“恩！”
　　小心的接过碗，龙用调羹来回的搅动着那透着古怪光泽的东西，调羹碰到的东西显示出了让人咋舌的良好弹力。这是熬过头的结果，粥已经变成固体胶水了。
　　“吃吃看！”
　　看着隼人如狗狗般期待的表情,龙在心里小小的为自己的胃叹了口气，只能吃一口了，而且绝对不能吐出来，就算吃的是强力粘合剂也不能吐出来。
　　“好吃吗？”
　　违着良心，龙用他此生最好的自至力在保证自己不会一口吐出来的情况下点了点头。
　　于是龙在隼人的脸上看到了一个极为灿烂的笑容。
　　“那你多吃点，我煮了一大锅呢。”
　　听到这句话，龙的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一大锅？龙觉得自己估计是活不过今天了。
　　“怎么了？又不舒服了？”迟钝的隼人到现在都不明白自己做的东西具有怎样的威力。
　　不过好在的是，目前龙的健康是隼人最关心的事。“你躺下来，再睡一会儿。”
　　被隼人强行按回被窝，看着隼人将粥放到一边，龙终于松了一口气。这一松气到真的感觉到了疲倦。一夜的高烧消耗掉了龙不少的体力，于是沉沉的睡了过去。
　　为龙将被子盖好，隼人轻手轻脚的离开了卧室。走时还不忘将粥带出去。
　　“好饿啊。”一直忙着照顾龙，跟本没时间坐下来吃东西，现在龙已经好多了，隼人也终于感觉到了饿。
　　“好难吃！”片刻之后，从矢吹家传出惊天动地的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