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小说短篇合集》此人名曰狗血

21、鸟人

　　#鸟人#今天早上有个东西掉在秦传家阳台上，唔，准确来说是个男人，一头乱糟糟的黑发，破旧的白T恤牛仔裤，他被突如其来的惊吓弄懵了，手里拿着牛奶，下意识的朝那个人泼了过去，然后抬脚一顿猛踹。那人缩在角落里抱着头嗷嗷乱叫：“等等等等！你先等等！”秦传抬着脚居高临下的问：“你是谁。”

　　#鸟人#那个人抹了一下脸上的牛奶：“我是天使。”秦传沉默了一下，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喂，是警察吗，我们家闯进来一个神经病……”那个人抢过他的电话：“你怎么这样啊！我真的是天使！我是来帮你实现愿望的。”秦传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这是什么。”“头。”“对啊，这不是屁股。你当我白痴啊！”

　　#鸟人#那个人挠挠头找了找身上能证明自己的东西，结果了除了破t恤啥也找不出，于是牙一咬站起来咻的把t恤一撩，指着自己的后背对秦传吼：“你看到没！”秦传倒抽了一口冷气：“擦，看到了。”那人转过脸：“你看到什么了？”秦传拿起自己被丢在地上的手机：“喂，警察，我们家闯进来一个变态露体狂。”
　　#鸟人#警察来了在秦传的阳台上晃了一圈，完全无视边上赤身裸体的自称天使的那个男人。很严肃的把秦传教育了一顿说他打报警电话玩很幼稚。警察走了以后，秦传郁闷的点了一根烟半信半疑的问那个人：”你特么真的是鸟人啊？”“是天使！”那个人扬着下巴一脸骄傲：“那当然！我叫知邀，编号100057！”
　　#鸟人#“飞一个我看看。”“不会。”“变个戏法。”“不会……”“……”“这些都是高阶天使的技能，我们这种都是从帮人家完成愿望来积累经验值的。只要这次我完成了你的任务，就能升级啦！”“那你回去吧，我没愿望，帮不了你升级。”“有啊!你今年生日的时候不久许愿说想要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吗？”
　　#鸟人#秦传打量了一下这个邋遢的男人：“你们那边就没有萌妹子？这种情况不应该是个坦胸露腿穿着蕾丝短裙的妹子跟我说这些的吗？”知邀歪了歪头：“的确……不过女天使太抢手了，宅男的需求很多，所以，女天使都有分配光了，只剩下我，不过，我也是很实惠的选择啊！”“你能做什么。”“吃！”“……”
　　#鸟人#看着那货的脸，秦传油然而生一种忧伤的情绪，就好像前两天看到晒好的被子被鸟屎糊了那样的忧郁。“算了，说说你以前的成就。”知邀撑着下巴想了想：“成就也谈不上，不过我的前契约者被车撞死了，前前契约者断了一条腿，还有……哎哟，你踹我干嘛！啊！”秦传冷哼一声抬脚就踹：“送你回天上。”
　　#鸟人#“别人都看不见你？”秦传从房间里翻了一些换洗的衣服和毛巾丢给知邀。知邀点头：“恩，只有相信我存在的人才能看见我。”他转身走向浴室的时候，秦传的视线落在他的后背上，两侧肩胛骨上各有一道疤，伤口很深，仿佛是生生被人剜开过皮肉没有缝合，任其生长，秦传看着那两道狰狞的疤痕皱起了眉。
　　#鸟人#知邀穿着秦传白衬衫，蹲在他们家的沙发上抱着腿，湿漉漉的头发软软的搭在前额，一副乖巧干净的的模样，全然没了刚才邋遢劲，秦传的视线一挪过来，他就裂开嘴笑。秦传问他：“你说只有相信你的人才能看见你，可我为什么能看见？”知邀嬉皮笑脸的说：“因为……你是我的契约者呀。”
　　#鸟人#秦传的生活变得热闹起来，先前夜里起来上厕所，都会被某个暗搓搓蹲在冰箱边上偷吃东西的鸟人吓的魂飞魄散，以至于到后来他开始习惯起来之后先走到冰箱边上踹几脚，听到惨叫声，再满足的去上厕所。鸟人唯一的优点就是做饭很好吃，这一点让秦传很意外，不过这样鸟人在秦传家倒也不算是白吃白住了。
　　#鸟人#秦传心动的那个女孩住在他对面楼。那女孩皮肤很白，浅棕色的梨花头，眼睛弯弯的，笑起来有浅浅的酒窝，她的脚似乎受过伤，走路的时候微微有些高低，但并不明显。秦传问知邀，你真的能帮我？知邀歪头看着那女孩，脸上没有表情，没有说话转过头认真地问秦传：“如果成功了，你会对她好的，对吗？”
　　#鸟人#鸟人每天准点把秦传从床上拖起来，喂了点早饭就丢到外面去，围着小区跑十圈，秦传迷迷糊糊的跑了一会儿就会看到那个女孩穿着运动服跑在他前面，时间久了倒也有一搭没一搭的说了几句话。鸟人说那女孩叫宁小小，每天早上都习惯跑两圈，这种时候是搭讪的好时机，聊起天来不会尴尬。
　　#鸟人#知邀知道很多秦传从来没有认真考虑过的问题。比如宁小小喜欢吃什么，喜欢什么花，甚至连宁小小怕黑他都知道。秦传摸着下巴拍拍知邀的肩膀：“鸟人，怎么什么都知道。”知邀仰着脑袋笑的跟个傻子似的：“你忘啦？我是天使啊。”秦传白了他一眼转头去忙了，没有看到知邀笑着笑着低下了头。
　　#鸟人#某天鸟人说要教秦传做菜,说让他学着做宁小小喜欢吃的东西。秦传很习惯的抬手去摸知邀的头笑着说:“我不用学了吧,不是还有你嘛”“我不可能在你身边一辈子的。”知邀背对着他,秦传有点懵,鸟人正经的样子让他有点反应不过来。知邀回过头一如往常的傻气的笑:“你再不动锅都要烧穿了,真是的。”
　　#鸟人#在知邀的帮助下，秦传和宁小小的关系有了很大进展。宁小小生日前夕，知邀提出要刚她一个惊喜，绝对会感动她，他叫秦传去订蛋糕，自己来布置。秦传兴冲冲的去了蛋糕店，回来的时候看到家里突然多了一个人，香水百合的花瓣撒了一地，那个陌生人手里搭在知邀的头上，而知邀的表情因为痛苦而扭曲着。
　　#鸟人#秦传拉住知邀的手腕，把他拉进自己怀里，瞪着那个陌生人：“你谁啊你，随便闯进别人家里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你再不走我可对你不客气了！”陌生人扯了扯嘴角：“编号100057早就没有了行使任务的权利，根本没有资格和您签订契约，私自建立契约要受到惩罚，秦先生，这种事情，还是请您不要干涉。”
　　#鸟人#秦传愣住了,他看了一眼怀里的知邀皱起了眉,他对那个陌生人说:“如果我决定继续契约呢。”陌生人推了推眼镜:“您如果坚持,只要遵守契约守则,那契约继续实行。但一旦你今后不再信任他,主动解约,我还是会回来带他接受天罚。”秦传伸出手:“一言为定。”陌生人笑了笑:“但愿你不会后悔。”
　　#鸟人#知邀醒过来的时候,看到秦传坐在床边被对着他。秦传的声音有点冷:“你骗我。”知邀坐起来想要去拉秦传的手臂,却被甩开了。秦传继续说:“你之前说的那些全是骗我的对么,你到我身边到底有什么目的,你帮我是为了什么。”知邀低着头,双手无力的搭在膝盖上:“我没有骗你,我是天使。”
　　#鸟人#“在我还是初阶天使的时候,我爱上了我的第二个契约者,一个可爱的女孩,她很喜欢跳舞,很开朗也很单纯,和她在一起我觉得很开心,我甚至产生成为人的念头。可是这是违反契约的恶行,契约规定,一旦与契约者相恋,契约自动终止,如果坚持,契约者便会遭遇不测。”
　　#鸟人#“她出了车祸,再也不能跳舞。我用翅膀换了她完整的双腿,亲手把她的记忆拿走。拿走她记忆的时候,她笑着对我说’我给你想了个名字,就叫知邀吧,好吗’。”知邀捂住脸,眼泪从指缝中滴落,“我被拔掉了翅膀,就失去了天使的权利,我想看她幸福,秦传,我觉得你就是那个能给她幸福的人。”
　　#鸟人#秦传转过头看了他一眼只说了一句：“早点休息吧。”他出去带上门的之后，知邀松了一口气，他转过头对着窗口冷冷地说：“你还不走吗？”伏夜突然显现靠在窗边推了推眼镜，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故事编的不错。”“大致过程没有区别不是么。”伏夜耸耸肩表示无所谓：“你真的不肯跟我走吗？”
　　#鸟人#知邀仰着头不看他：“我说了事情结束后我会回去。”伏夜冷笑：“你真是傻的可以，明知道是火坑还往里面跳，如果再来一次，你已经没有翅膀，你还想拿什么来抵？”知邀打断他：“我的事情不用你管！”“行，我不管你，老大那里瞒不了多久，你等着他亲自来抓你吧。”伏夜转身消失在夜色中……
　　#鸟人#发生太多意想不到的事，秦传第二天早上看到知邀的时候有点尴尬。知邀却像没事儿人似的，依旧是嬉皮笑脸的模样。“小传儿~皮蛋瘦肉粥~”“……”“你别光看着不吃啊，凉了。”“……”“你看我干什么，我又不能吃，快点，等会出去跟小小跑步啊~！”“……”看他那傻样，秦传还是忍不住笑了。
　　#鸟人#“你其实不用可怜我。既然被忘记了，我也就不重要了。只要你和她开心，我就很满足了，真的，特别满足。”“……”“你也别把我当情敌，我是站在你这一边的，一直都是。”秦传伸出手揉乱了知邀的的头发：“是不是鸟人都像你这么傻的。”知邀嘿嘿傻笑：“是天使。”“嗯，鸟人。”“啊呀！！”
　　#鸟人#秦传和小小正式交往，他总觉得有奇怪的熟悉感，他想也许这就缘分吧。他开始经常做梦，梦零零碎碎的拼不到一块。他梦到鸟人的翅膀没有掉，有人硬生生的把那双翅膀折断了，鸟人痛苦的在地上挣扎，秦传想过去，却怎么也挪不动步子，突然那个凶手抬起脸，一下从梦中惊醒，他看到那张脸，是自己的。
　　#鸟人#每日的噩梦让秦传有些烦躁，因为心情不好和小小大吵了一架，小小一气之下跑了出去，也没有回家，大晚上外面下着雨。秦传坐立不安在屋子里走来走去，知邀看他这样犹豫不决很着急：“你快去找啊！她怕黑。”秦传心里毛躁转脸对知邀吼：“你不是也喜欢她么，你怎么不去找。”知邀愣了一下抿住了唇。
　　#鸟人#知邀咬住嘴唇脸色有些难看：“这就是你所谓的会对她好么。”秦传坐在沙发上低着头没有回答。知邀苦笑：“我真是上辈子欠你的。”说完他转身往外面走，走到门口的时候他背对着秦传：“如果我帮你找回来，别再把她弄丢了。”秦传抬起头的时候，知邀已经不见了，屋里很安静，只有窗外的雨声哗哗响。
　　#鸟人#没有人看得见知邀，他也不能问，只能傻傻在漆黑的雨夜里四处跑，到处找。雨水打在他的脸上，有点疼，可是秦传还在等小小回去，如果小小有什么不测，他一定会很伤心。知邀想着加快了脚步，雨水打湿了他的头发，#鸟人#知邀松了一口气，转身想去告诉秦传，却看到秦传撑着伞走过来。知邀刚想说话，秦传没有在他身边停留，直接越过他，径直走向小小，把小小拥进怀里：“傻瓜，不许再乱跑了。”知邀呆呆站在雨中，脑袋里空白一片，他不知道要怎么办，只觉得自己应该笑，然后咧着嘴，雨水沿着脸颊滴在唇边，咸涩的……
　　顺着他的发梢滴落。忽然他看到远远的长廊下，小小瘦小的身影。
　　#鸟人#伏夜适时的出现，他撑着把伞站在知邀背后：“有没有觉得很熟悉？你非要一次次让自己经历这些吗？现在你该做的，能做的都做了，该跟我回去了吧。”知邀看着远处拥抱的两个人，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再给我一个月的时间，我一定会回去。”伏夜摇了摇头：“你真的是疯了。”
　　#鸟人#秦传觉得鸟人最近很奇怪，好像是要把自己知道的东西统统都教给他。而秦传每次想靠近他的时候，鸟人总是躲躲闪闪的不让他碰，有几次秦传抓着他问的时候他都一副要哭的样子让秦传只能作罢。秦传要和小小结婚，要把小小带回去给他爸妈看，鸟人站在门口跟他挥手告别，他回头看着这一幕忽然觉得不安。
　　#鸟人#秦传的父母对小小很满意，特别是秦传的妈妈，她笑着合不拢嘴，对秦传说：“你这个混小子终于长大了。再不像以前那样，老是说一些不着调的话。”秦传大笑：“你儿子我什么时候不着调过啊。”“还说呢，有一阵子老说些人听不懂的话，什么天使不天使，还玩飙车，还玩出车祸来呢，可让人不省心了。”
　　#鸟人#秦传一愣，鸟人不过才出现在他生活里半年而已，他也从未和人提过，为什么他以前会提到天使，还有车祸……为什么他都不记得。小小看秦传的脸色有点难看，过来抱住他的手臂：“怎么了？”秦传摇摇头，勉强的笑了笑，眼前突然闪过前段时间的梦境，鸟人的翅膀，车祸，还有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
　　#鸟人#秦传冲到厕所里，用冷水让自己清醒，他转过身，看到之前那个出现在他家的陌生人他背后的墙上，一脸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看来，你是想起来些什么了。”秦传红着眼：“你到底是谁，你知道些什么！”伏夜冷笑，推了推眼镜：“我是谁并不重要，只是像你这样的人，凭什么得到幸福。”
　　#鸟人#知邀把洗好的衬衫都整齐的放回柜子里，来来回回抚平了好几遍，最终还是关上了柜子门。他走到客厅，忽然被冲进来的秦传给吓了一跳，他看到秦传面如死灰，很紧张的问：“怎么了！是小小出什么事了么？”秦传步步逼近，一下拉住知邀的手腕：“是我，你一直都在骗我，那个人不是小小，是我对不对！”
　　#鸟人#“和你签订契约的人，是我，你爱上的人，是我，出车祸的的人，是我，折断你翅膀去换小小双腿的人，是我，忘记你的人，是我，从头至尾，你一直为之傻傻付出的人一直是我！我说后悔认识你，你就把我的记忆拿走，连带小小的记忆统统一个人扛，你想让我们重新开始，你做了那么多，全部都是因为我！”
　　#鸟人#伏夜：“你还记得你之前说过的一言为定么。你以前也说过同样的话，我信了你，把那孩子交给你，可当我再见到他时，他却是伤痕累累，纵使你把他伤成这样这样他还求我不要来找你，不要伤害你。你知道我再次听到你做这样廉价的承诺，有多恨吗？你这样的人，凭什么让他一而再再而三为你牺牲一切。”
　　#鸟人#秦传抱着头蹲在地上，头疼欲裂，破碎的梦境被一点点还原，他看到知邀痛苦绝望的深情和眼泪，看到自己的冷漠，手上的鲜血，那双折断的翅膀，散落一地的羽毛。“秦……传……”“如果没有你没有出现，这一切都不会发生，如果没有认识你就好了！你这个该死的天使！我们的契约解除！你滚！”“……”
　　#鸟人#秦传失魂落魄的冲到外面，不顾家人的盘问跌跌撞撞的往外跑，他回到家，看到知邀，他逼近知邀，紧紧抓住他的手腕：“那个人，不是小小，是我！对不对！”知邀愣住了，脸上的笑容僵在那里，眼里涌上恐惧：“你在说什么。”“你以前的契约者是我对不对！”知邀往后退想摆脱秦传的钳制却被紧紧扣住。
　　#鸟人#知邀被秦传逼到角落里无处可逃，他哀求道：“秦传，现在争论过去发生过什么已经没有意义了不是么，只要你现在能和喜欢的人在一起，我们之间发生过什么都已经过去了。”秦传用力捏着他的手腕：“是不是我，你喜欢的人！”知邀感觉自己的手都快被他捏断了：“秦传……”“是不是！”“秦传……”
　　#鸟人#秦传捧着知邀的脸低下头，虽然只是唇间的一触，知邀却好像被烫到了一样挣扎起来，他惊恐的看着秦传，眼睛红红的蓄满泪水。秦传双手炙热的的温度从脸颊传递到心间，仿佛一下炸开。秦传把额头抵在知邀的额头上轻轻的说：“我一直再忍，你知道吗，我也一直……一直喜欢你啊知邀……”
　　#鸟人#“你跟我说你和小小的故事，我一直很惶恐，害怕自己喜欢上你，我怕违反契约，我怕你再次经历那些痛苦。可我不知道原来我才是那个人，我特么原来是个混蛋，我给你带来的痛苦远远不止这些。知邀，你能原谅吗。”知邀的眼泪流下来，他慌乱地用力擦了几下，却怎么也停不下来，蹲在地上大哭起来。
　　#鸟人#小小那边，秦传和她好好谈了一次，小小说她知道他心里一直有人，从那次吵架之后她就已经感觉到了，他们和平分手。秦传花了很多周折才跟家里人解释他和小小之间结束的因果。可是知邀那边似乎一直都有一块心病，但是秦传觉得，今后不论发生什么事，他都能有勇气面对，只要他们在一起。
　　#鸟人#秦传很喜欢抱着知邀，虽然都会被知邀躲开。生活好像就这样波澜不惊的过着，可他心里的不安却越来越浓重，毕竟他不是人，每天都担惊受怕，害怕秦传会遭到不测。那天早上秦传上班之前给了知邀一个早安吻，被知邀赶了出去，关上门的那一刻。一个冷冷的声音从背后响起：“看来你是的得意忘形了。”
　　#鸟人#知邀转过身，看到面前的人，脸上的笑容僵住了。来人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赤红的眸子，周身散发着可怕的气场。“老……老大。”知邀的双腿不受控制，扑通一下跪了下来。云修居高临下的看着知邀：“你还记得自己是什么东西吗。”知邀觉得自己好像喘不过气来，他低着头浑身发冷：“……”
　　#鸟人#“你本事很大，居然连伏夜都能说服。”云修冷冷的说。知邀心里咯噔一下：“伏夜……伏夜他。”云修冷哼：“他私自帮你出逃，我自然要罚他，如今他是自身难保了。”知邀跪在地上头皮发麻。“至于你，我不用在多说什么，跟我回去。在此之前，你知道该怎么做，是你来，还是我亲自动手。”
　　#鸟人#秦传下班回家的时候知邀早就做了一桌的饭等他。“鸟人你怎么嫩么贤惠啊。”秦传扑过去把知邀抱住，奇怪的是如果是在平时知邀早就躲了，要不就抬脚踹，今天居然很乖的让他抱个满怀，他反倒有点不太习惯了，他摸摸知邀的头：“是不舒服吗？”知邀仰脸笑的傻乎乎的：“没，就是有点累了。”
　　#鸟人#秦传睡的迷迷糊糊的，忽然觉得唇上有温热的触感，睁开眼是知邀的脸。”知邀，你……”他有点反应不过来。知邀的动作很笨拙，像一只小猫是的小心舔舐着秦传的唇畔。秦传一翻身把知邀压在身下，声音因为欲望变得有些沙哑：“知邀你这是在玩火。”知邀没有回答微笑着，勾住了他的脖子。
　　#鸟人#秦传的手落在知邀的背上停顿了一下，他俯下身在那深深的疤痕上轻吻：“知邀，以后我就是你的翅膀。”知邀趴在床上，秦传看不到他的表情。知邀沉默了一会，很久才闷闷的说：“好。”“知邀，以后我们会永远在一起吧？”“嗯。”“知邀，我爱你。”“……”“知邀……”“……”
　　#鸟人#知邀看着秦传熟睡的脸，很久，他伸出手，又缩了回去，反复几次，终于咬了咬牙，把手盖在了秦传的眼睛上。忽然秦传抬手抓住他的手腕：“你曾经，也是这样拿走我的记忆的吗。”知邀僵着，一动不动：“你。”秦传苦笑：“你今天那么反常我怎么会看不出来。可我们说好可以一起面对的不是么。”
　　#鸟人#“我不是人类，秦传，即使没有人带我走，我也不可能和你永远在一起。”知邀穿好衣服背对着秦传。秦传想去拉住他却发现自己一点也动不了，他痛苦的对着知邀努力的想摇头避开知邀的手：“知邀，不要！”知邀笑了，再次把手盖在秦传的眼睛上：“睡吧，一觉醒来，就没有烦恼了。”
　　#鸟人#走到门外，云修站在夜幕中，知邀走向他：“我们走吧。”
　　#鸟人#周末秦传在家，忽然听到阳台上咚的一声，一个穿着白T恤头发凌乱的男人掉在他家阳台上。他吓一跳，把手里的牛奶泼了过去一通猛踹。那人捂住头哀嚎：“等等！”“你是谁！”男人站起来抹了一把脸上的牛奶笑的傻笑：“你好，我是楼上新搬来的，晒被子的时候不小心掉下来了，嘿嘿，我叫知邀。”
　　#鸟人尾声#天台上，伏夜站在面无表情的云修身边，看着对面两个又踹又闹的两个人忍不住唇角上扬：“老大，想不到，你还有点人性。你把知邀的记忆也拿走了，说是重罚他贬为凡人，其实是为了成全他们。”“……”“老大，你别总板着脸嘛，嗯？老大你刚是不是笑了！喂，你别走啊！你刚是不是笑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