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两人的决心！誓死守护的东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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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飞是要成为海贼王的男人！”
楼莱全身一震，微颤的嘴唇紧紧抿上。
纹丝不动的黑伞也轻轻动了动。
“等等！等等！你个臭小子！”熟悉的骂骂咧咧的声音从熊身后传来，带着踉跄的步伐，香吉士坚定地朝这边走来，“你要是死了怎么办啊？死了还怎么达成你个混蛋的野心啊，白痴。”
“你小子……”索隆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眼睛。
“我说，大块头！”香吉士走到熊的面前，有意无意地把索隆挡在身后，“与其要这种绿藻头剑士的命，倒不如把我的命拿去好了！虽然现在海军还不够重视我，不过以后会成为这一伙最棘手的存在的，肯定是我黑足香吉士！”
“你……这个……”
“别杀他……把我的命拿去……”香吉士忍着止不住的颤栗，微微侧头，“对大家说拜托了……”索隆抬头看着他被金发遮住的侧脸，看不清是什么表情，“对不住了……麻烦你们再去找别的厨师吧……”话音未落，秋水划过虚空，重重砸在香吉士的腰间。
他猛地转过身，一手死死扣住攻击他的人的肩膀：“你个混蛋……”意识渐渐消失，连眼前人的脸庞都看不清了，只有那绿得极有生机的眼色在脑中缠绕，挥之不去。他的身体缓缓坠下。
在他跪倒在地的前一瞬间，一只有力的手臂圈住了他的腰，他的呼吸被熟悉的气息霸道掠夺。耳边回荡着那清脆的耳坠相碰的声音，他慢慢闭上眼，终于陷入了黑暗之中。
索隆微喘着离开被吮吸得嫣红的唇，轻轻吻去从圈圈眉的眼角坠下的泪珠，将他平躺在地上，最后看了眼那耀目的金发，深吸一口气，将手中的和腰间的三把刀都扔在熊面前，漠然道：“算我求你了。”
熊沉吟一番，叹了口气：“要是再对草帽小子出手的话，不知羞耻的就是我了。”
“感恩不尽。”
熊转身走到路飞面前，伸手捉起体形比他小上好几倍的路飞，楼莱只是默默站在那里，也没有阻止，熊淡淡道：“你们相信我不会对草帽小子出手，我会遵守约定。与其交换，我会让你见识到真正的地狱。”他一手放在路飞胸前，从路飞背后生出一个肉球状的巨大气泡，他重新放下路飞，“这是从他身体里弹出来的痛苦和疲劳，与莫利亚战斗中积蓄的所有损伤都在这里。既然你要代他去死，就顺你心意来承担他所有的痛苦，已经奄奄一息的你是不可能能够忍受的——你会死。试试看吧。”说着熊伸手从气泡中分离出极小一部分，小气泡慢慢朝索隆飘去。
小气泡一触到索隆的身体就融了进去，刹那间一股钻心锥骨之痛延遍全身，他脱口惨叫出来，一时间竟希望此时此刻死去，再也感受不到这种疼痛就好。索隆栽倒在地，脸磕在碎石上也浑然不觉，他硬撑着身子翻过来，溺水般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怎么样？”熊的声音还是一样毫无感情。
索隆紧紧握住拳头：“请让我……换个地方吧。”
索隆和熊的离开使得本来就安静的这片土地变得愈加死寂，唯一清醒的两个人——黑帝与白帝，没有剑拔弩张，也没有大打出手，只是两人都不说话，空气中也隐隐弥漫着阴沉的味道。
“你……真的爱他？”恩瑞凯勒率先打破了沉默，目光却停在楼莱怀中的人儿身上。
“不然呢？”楼莱勾起一丝冷笑，“你以为我会爱谁？”
恩瑞凯勒漠然片刻，叹道：“有八百多年了吧……”他仿佛没有注意到楼莱突然凌厉起来的气势，幽幽道，“你还是这般恨我……不过，你恨我一天，你就永远也不可能再爱上别人。”他慢慢起身，轻轻拍了拍白衣上的灰尘，缓缓对上楼莱狠厉的眼眸，“我说的对吗？”
楼莱死死咬住自己的下唇，扼制住自己快要失控的声音，不发一言。
恩瑞凯勒忽地一笑，艳丽不可方物，好像世间所有的芳华都集中于他一人身上。他的面容渐渐淡去，最终那倾城一笑化为雾霭消失不见。而楼莱却仍旧死死盯着那一块空地，久久不曾再动。
不知是眼睛酸了还是别的什么，楼莱眼中浮起一层雾气，他虚脱一般低下头去，沉睡的路飞面上有着安好的容颜，这张嘴，可以绽放出世界上最美的笑容，这双眼，可以反射出世界上最夺目的光芒……这个人，会给他带来什么？
楼莱目光渐渐柔和，手指抚过路飞的脸庞，替他拭去污秽，最后温柔的落下一吻，缓缓将他放平在地上。
“我该去你的伙伴那边了……”楼莱站起身，将一直寄放在他头上的草帽放在路飞胸前，“路飞，不用害怕，由我来守护，无论是你还是你珍视的东西……”
“他有一群好伙伴。”熊站在Thriller Bark的围墙外，对着天际喃喃自语，“不愧是你的儿子，龙。”
“去转告你的首领，”一阵雾气缭绕，撑着一柄黑伞的白色身影出现在熊的身旁，“他托我办的事情办完了。”
“我明白了。革命军又欠了你一个人情，白帝。”
“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们的目的相同。”恩瑞凯勒的身体又慢慢化作雾气。
“龙有一句话托我传达给你——”熊淡淡道，“‘抱歉了，让你做这么为难的事’。”
还没有完全化去的黑伞动了动，雾气盘旋萦回：“不过是为了我们共同的利益罢了。”说完一阵风拂过，伴随着幽远的音色，雾气渐渐散去。
翌日，还到处是碎石的中庭里，一大帮子刚刚夺回了影子的人正躺在地上，含着泪晒着太阳。
“喂——”远远传来一个精神十足的声音，“我们拿食物过来咯——”
利斯基兄弟连忙站起来：“草帽小子！提前说一声让我们去拿嘛，怎么能让恩人干体力活呢。”
只见路飞和弗兰奇一人顶了一大包东西往这边走来。“索隆和楼莱醒来了吗？”路飞问道。
“还在宅院绝对静养呢。”一人回答道。
“是吗。”路飞顶着大包走近宅院，喊道：“乔巴！”
“你要的东西我们拿来咯。”弗兰奇说道。
“哦，谢谢你们。”乔巴坐在一个高椅上，在他面前并排躺着昏迷的楼莱和全身绑满绷带的索隆。
“情况怎么样？”路飞的语气中夹着一丝担忧。
乔巴看着昏迷不醒的两人，稚气的脸上写满了忧虑：“索隆的情况还好，虽然身上伤口很多，但已经止住了血，断裂的骨头也已经接好，休息一两天就没问题了。与他相比……楼莱就很糟糕了……”
“很糟糕？”弗兰奇放下大包凑上来。楼莱的衬衣已经被乔巴解开，露出了里面光洁的皮肤。“这个哪里糟糕了？我怎么看不出来他有哪里受伤？”
“不，楼莱手的伤从外面是看不出来的，”乔巴伸出他的小蹄子在楼莱胸口按了按，“这里、这里……还有这里，他的内脏受损很严重，特别是心脏，甚至有一时间都微弱我以为它要停止了……”乔巴眼眶中泛出泪光，“路飞，我好怕啊……楼莱受了这么重的伤，我却一点忙都帮不上……”
“不用担心，乔巴。”乔巴转过头，看见路飞自信的大大的笑容，“楼莱很强的，他会好起来的，一定！”
乔巴忍住泪水，点头应道：“嗯！”
“说起来，你们有没有觉得……”弗兰奇盯着楼莱的灰发顿了顿，接着说道，“你们难道没有觉得他的头发又变白了一点吗？”
“啊，我也看出来了，确实白头发是多了一些。果然在我们倒下的时候发生了什么吧，”罗宾走过来，“很难想像那两个男人就这样回去了。”
“路飞异常的精神这点也非常可疑啊。”乌索普摸了摸下巴。
“这一点我自己也完全搞不明白啊。”路飞嘻嘻一笑。
“到底发生了什么呢？”利斯基兄弟凑上前来，“其实我看到啦！”
“我也看到啦！自始至终。”
“让我们来告诉你们，那时候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吧！”
“过来。”香吉士叼着烟上前把两人拖了出去。
罗宾看着反常的香吉士歪了歪头。
“等等，干什么啊，为什么不让我们说啊？你当时也超帅的啊！”
“还说出‘与其要剑士不如要我的命吧’之类的！”
“少废话！”香吉士骂道，“快说！那之后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你被那个剑士亲了之后吗？”
香吉士浑身一颤，破口大骂：“什么叫亲了！”
“你们俩是恋人吗？”
“混蛋！谁跟那个绿藻植物是恋人啊！”
“剑士和厨师吗？嗯，很般配啊。”两个人完全没有听香吉士的怒吼。
“你们两个！！想死吗！！”
一阵拳打脚踢之后，利斯基兄弟顶着满头冒着热烟的大包，郑重道歉：“万分抱歉。”
“快说！在我……昏过去之后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哦、哦……那之后七武海有展现了不可思议的能力，他把草帽小子的所有创伤都用肉球弹了出来。”
“创伤？”香吉士皱了皱眉。
“啊，就像痛苦集合体一样的东西。然后……”
“就算是剑士那样的硬汉稍微碰到了一点点就大声惨叫了出来。”
“虽然很抱歉，但我那时真的认为剑士是死定啦。”
“是吗……所以路飞变得那么有精神了，”香吉士吐出一口烟，“然后呢？楼莱怎么会变成那样？”
利斯基兄弟对视了一眼：“那我们就不知道了。剑士和七武海离开之后，黑帝也就跟着离开了，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我们可什么都没有看见。”
香吉士咬着嘴里的烟蒂，想起之前找到索隆和楼莱时的情形。索隆浑身浴血，而楼莱则是满头白发的昏迷在他旁边，在他把两人搬回庭院的路上楼莱的头发才渐渐恢复正常。恐怕索隆的伤势和楼莱的能力有关系的吧。“切，一个个都这么乱来。”
“好！把草帽小子一伙的美谈说给大家一起听吧！”
“那是当然了！好想让他们快点知道！”
“站住！”香吉士一声低叱让他们停下了回去的脚步，“别不知好歹了，那家伙看不是为了图报恩才去拼命的。特别是路飞，如果让他知道同伴是被自己的痛苦所伤会怎么想？”
“诶？诶？诶——”
“你们就这么想说出去啊！！”
“真的不能说出去吗？”
“他当时可都快战死了啊。”
香吉士把手插进裤袋，慢慢踱回去：“大家都平安无事比什么都重要。走了，吃饭去。”
“这、这、这家伙超酷……”
“多么幸福的船长啊……”
他们谁都没有注意到，其中一个人背后长出的一只耳朵化作花瓣消失了。
“原来如此……”罗宾轻笑一声，把手从耳旁放下。
作者有话说
第42章 两人的决心！誓死守护的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