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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第二案】 品菊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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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白玉堂要参与办案,那自然也要参与到保护刘糖的行列中。
这日刘糖听说展昭来了,出得大厅来见他,一看他身边坐着的人,不正是那天看到的美男子么,然后听展昭介绍了才知道,这就是大名鼎鼎的锦毛鼠。
当年白玉堂盗三宝,大闹东京都的事,在汴京可谓是无人不晓,加之坊间说书先生加油添醋的宣传,不管有没有见过白玉堂的,许多小姐们都对着这个传说中容貌姣好,风流天下的大侠发花痴,刘糖时常与那些小姐们待在一起,听得多了,也早就想见见这位传说中的江湖大侠了。
现在一看,还真是生得好标致的人,比想中的更过了。
然后一想,现在两位大名人都在和自己近距离接触,她可不能失了良机,便是抓着白玉堂就问,不过也无非是些喜欢吃什么,喜欢什么颜色等琐碎的小问题。白玉堂虽然不喜欢搭理人,不过对待美女就不一样了,不怜花惜玉怎对得起他风流天下的名声,便是一一作答。
展昭眉毛抽动,这些问题刘糖小姐第一次见着他的时候也问了,心说这是刘小姐的兴趣么……然后就见刘糖又问了白玉堂关于兴趣的话题:“那五爷有什么兴趣么?”
白玉堂一想,勾起唇角答她:“虐猫。”
那笑甚是好看,不过刘糖没明白,心说什么怪兴趣啊。想起上次没问展昭呢,又去问展昭:“那展大人有什么兴趣么?”
展昭想都不想,也笑起答她:“杀鼠。”
然后两人又是一场眼神的较量,火光顿时四起。
刘糖心说难道江湖大侠的兴趣都这么怪么……就觉得,哎呀,怎么房里好像有些热……
较量又在平手中平息,展昭就问了今天来这的主要目的:“刘小姐不是派人传话说最近要出门?”
尚书府很多下人都换成了高手做防备,所以府里的安全是可以放心的,再说了展昭也不可能一天十二个时辰都跟着刘糖,所以他只有在外出时才保护她。
刘糖点点头,拿出张红色的请柬,摇了摇笑起:“是的,后日,皇宫品菊宴。”
那笑容当真叫天下一绝,不过展昭一听品菊宴三字,就觉得右眼跳动。
品菊宴一直都是可以携带亲属的,不过这次仁宗特别说了,想要清静一点,携带亲属的最多带一人就好了,意思很明白,那些个喜欢带大堆美女部队给他看的就省了罢。
这样就麻烦了,包大人也只能带一个人,要不展昭要不白玉堂,他就想啊,带展昭嘛白玉堂铁定不乐意,那人的性子还是不要逆着来的好,可是带白玉堂去,他可不想做耗子保姆,聪明如他,立刻就进宫面圣,再去给展昭要张邀请函。
仁宗早就想请展昭去了,不过展昭一直都推脱一介武夫怕扫了大家兴,所以要不是陪包大人去的,自己还真没去过,现在听说展昭有兴趣,奇了就问:“展护卫甚时对品菊有兴趣了?”
包拯一想,现在也不便将计划说出来,就道:“展护卫想带朋友开开眼界。”
仁宗就想到了现在宫里好多姑娘都在传的,又问:“听说展护卫最近交了个大美人?”
包拯又想了想,道:“却是个大美人。”
仁宗心里就欢喜啊,心说这展昭终于是开窍了啊,他一直想帮他做媒都被推脱掉了,不过想来江湖人随性惯了也不逼他,不过心里不免还是挂念的,这下终是能稍稍宽心了。
便是准了,他现在可是非常想看看那大美人。
包拯接过请柬,忙叩谢隆恩:“谢万岁!”那个笑容啊,笑得一张黑脸上都泛精光。
当天,包大人带上公孙策,展昭带上白玉堂,四人一起跟着刘尚书和刘糖一同去了。
清凉素秋节,那秋菊还真的有佳色,开封一到秋季,气候适宜,那菊开得真真是好。都说酒能祛百虑,菊解制颓龄,开封的人,特别是文人,都喜欢赏菊。所以这品菊宴上人当真是不少。
看着那人群,开封府几人就头疼,这不人多才好作乱么,而且那信函上写的,品菊宴也都是选良辰吉日举办的,那采花贼今日动手的可能性很高,他们得保持警惕。
皇宫里的规矩就是多,虽然能带人一起来参宴,不过这种亲属辈的人都要到一旁去登记,包大人示意公孙策便和白玉堂陪着刘糖一起去了,展昭望着那白色的背影,右眼又开始跳,心说有公孙先生在呢,应该没事罢……
昨晚上白玉堂听展昭说这品菊宴又叫美人宴,现在他可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登记区这一边还真是美女如云啊,也不是没有男的,就是极少极少。白玉堂虽然挺喜欢结交美女的,但他看着都要嘴角抽动。比如猫是挺可爱的,不过你若是看到一堆那就不是可爱而是可怕了,现在就是这种效果。
这都还是收敛的时候都如此壮观,若是平时赵祯不得烦死,难怪他要限制人数。
刘糖看到那些和她要好的姐妹们,立刻就过去聊了开,都是女人公孙策和白玉堂也不好过去,就隔着些距离站着,就见那边一帮小女生时不时偷偷抬眼望这边,白玉堂注意到了看回去,那些女生忙红着脸别开视线。
都不知是谁家的公子,好生俊俏啊。
这时又听一小太监在唤:“请问谁是展昭展大人的亲属?”
白玉堂担心展昭有事找他哪,走过去,答他:“我是。”
那小太监抬眼一看,惊了,心道怎么是个男的啊?一下没了下文,白玉堂不禁皱眉,又问:“有事?”
那小太监急了,忙道:“没没,公子请等等,小的再去问清楚。”便急急跑开了。
“太!太师!”那小太监跑得太急,上气一时接不了下气。
庞太师在几个美女的包围中,慢慢回过头来。他才不管那些只能带一个人来的规矩,只要他想,他有的是办法带。他看那小太监回来了,便问他:“看到展昭带来的人了?”
“回太师,看到了。”
“相貌如何?”
那小太监一想那人的样子,道:“却是大美人,不过……”
“不过什么!”庞太师一拍那桌子,大喝道:“那还不快给本官带过来!”
他也听闻展昭最近交了个大美人,今天要带来品菊宴,这一听就是冲着自己上次的话来的,一定是来给包黑炭争气,他怎么可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那小太监一看庞太师发火了,脚都软了,只能又跑回去请白玉堂。白玉堂一听有事找他,就以为是展昭了,跟公孙策说了声便随小太监去了。
他们一走刘糖就过来问公孙策了,“公孙先生,五爷怎么跟那人走了?”
公孙策把事情一说,以为刘糖着急没人保护了,又道:“刘小姐放心,这附近还有开封府和尚书府安排的人,没问题。”
“哎呀,公孙先生,小女子不是那个意思。”她想了一想又说:“那个小太监,我记得是庞妃身边的,我来品菊宴好多次了,他都是跟着庞太师的。”
公孙策一听,心叫不好。刘糖又道:“先生还是去通知包大人和展大人一声罢,不要出了什么事端才好。”
“太师,馨儿不明白了,为何偏要去找那展昭带来的人呢?”说话的女子声音娇滴滴的,那个柔媚劲只叫听的人都酥进骨子里去。
“那不是。”又一个女子开口,拂了拂自己的秀发,“我们这这么多姐妹,还怕了那一人不成?”
庞太师只能感叹真是头发长见识短,就道:“你们看那包黑碳甚时带过美人来?怕是也收到消息,知晓皇上今日要送那个东西给这宴上的其中一人,特意带来报仇,想与老夫争的。老夫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先拉拢过来了才万无一失。”
想是有个女子听懂了,就问:“那人不是他们带来的么,太师有办法叫她帮咱们?”
庞太师大笑而起:“人嘛,特别是长得漂亮的人,往往不是为利就是为情。”他说到利字的时候还不忘轻轻勾了一下那美人的下巴,又道:“老夫先用利收买,若果她真为展昭的情而不动,老夫也自有办法对付。”说罢笑得更加大声。
“哦?爷倒想听听太师有何办法?”
背后响起的声音庞太师听着怎么觉得有些耳熟,还没记起是谁呢心里就先打了哆嗦,他心道不会罢……
慢慢转过头就发现果然会了……
白玉堂站在他身后笑得那个如花似玉的啊,真真是个大美人,可是庞太师没太敢去欣赏就觉得背后那一阵阵的汗啊,“白,白,白……”
白了半天说不出那名字,白玉堂好心帮他说了,再一笑:“白玉堂。”
先前他身边那些美人看到白玉堂,普通人哪经得这么一笑啊,都不禁愣住。庞太师却犹如大白天见鬼了般面色惨白,白玉堂走过去拍拍他让他坐下,然后就势就挨着他坐到他旁边了,一打折扇,“来,给爷说说,爷对太师你说那东西挺感兴趣。”
展昭与包大人正在无聊的与各大臣客道中,就见公孙策跑了过来,给他把事情一说。展昭一听就急了,忙跑了。
展昭心里确实担心啊,可是不是担心白耗子,是担心老螃蟹啊!
他急急去了庞太师休息那处,却见耗子和螃蟹挨着坐在那,那画面看着确实有那么些好笑,便是走过去对庞太师抱拳施礼:“太师万福。”
庞太师一抬头就看见是展昭,可是还没等他反应展昭就挨着他另一边坐下了,现在是一猫一鼠夹着他坐一处,他申明他倒不是害怕啊,就是心里有那么很多的不是滋味。
“哎猫儿啊,跟你说,咱们都误会太师了,太师绝对是个好样的,口风紧!”白玉堂见展昭来了,给他使眼色。
展昭明了,也道:“那是,告诉你,太师绝对好样的,那是撬开了嘴也不吐字的!”
然后两人你来我往的恭维,弄得庞太师是起了一身起鸡皮疙瘩,他心道这两人就是铁了心贴着他不走了,终是在一堆恶心的反话中败下阵来,“行行,老夫说,说。”
两人对视一眼:成功。
庞太师就说来了,皇上看这品菊宴也办了这么多次了,每次无非就是大家裳花,作作诗,对对对子,多了也没新意,而且多就是自己朝中的大臣们自己玩玩,那些带来的亲属都没参与,想来与当初的想法也不符,今日就特别的给大伙的亲属们出个题,胜出者皇上准备了礼物有赏。
“那太师知道题目内容了?”展昭听他说的话,猜想他一定知道。
要说聪明才智他庞太师铁定不如包大人,要说阴险狡诈那包大人铁定不如他,而阴险狡诈也是需要脑子的,庞太师能和包大人斗这么多年还屹立不倒,那也是因为他精得很。所以这事他能不知道么。
他瞟了展昭一眼,就道:“这次的题目为,音乐。”
音乐?确实品菊宴开了这么多次多半都是文人吟诗作词,所以大家为了在皇上面前好好表现,带来的也都是些学子才女,现在皇上突然袭来个音乐,怕是想看看谁家的子女多才多艺,而且通知大家以后他会经常来些这样的小题目,让大家不想丢脸的就省省少带些人罢。
说罢白玉堂又接着问他:“太师可知道奖品为何物?”
“老夫就是有再大的本事也没法打听那个啊!”庞太师口口声声,不知道。
白玉堂拧起眉,还想再说话,倒是展昭站起来跟太师告辞,“太师,下官看时候差不多了,便先告辞了。”
扯了白玉堂就拖走,离远些了才放开他,白玉堂就不高兴了,“展小猫你做甚?老螃蟹明显知道。”
展昭却道:“咱们本就不为了那东西而来,管他是甚。我两在这耗了时间,刘糖小姐那边还不知情况哪。”
白玉堂刚刚明明听老螃蟹说包大人的人来报仇的,可展昭这么一说,他也想起刘糖来了。然后看看展昭,便是坏笑着道:“哟,小猫儿看到美人心动啦?这么关心啊?”
展昭懒得搭理他,白玉堂却过去攀住展昭的肩,又道:“也难怪了,刘糖小姐确实漂亮啊,爷看了这么多美女都觉得不错,别说你这一天闷在男人堆里的纯情猫儿了。”
“刘小姐太过艳丽了些……”展昭顿了顿,微微转脸一边又道:“展某喜欢更纯粹的……”
这猫确实没甚男女经验,他本也就想借机调笑一下展昭,谁知展昭这么开口,那意思是,有心上人了?
弄的白玉堂不知心里什么滋味,也望向一边:“小猫儿怪品味,刘糖可是汴京第一美女啊。”
心里却在想:展小猫有心上人啦……
“那是。”展昭挠挠脸,“因为你不是汴京人么。”
白玉堂心里有些乱,展昭那话在脑子里转啊转啊转了好多圈才听出那话里的意思。然后咬牙道,“展小猫……”
说着一爪子就过去了,展昭忙抓住他的手,那镯子在阳光照耀下特别耀眼,“白玉堂,这里是皇宫,别闹。”
可是白玉堂要闹起来管你是大街还是皇宫,照打不误。展昭只得小心闪避并且直抓他的手,又拉扯起来。
一个优雅的声音响起,“咳咳,两位真的在哪都能闹啊。”
两人回过头,那男子有着极其优雅的气息,身穿墨绿色织锦华服,一双狐狸眼笑起来弯弯的两条缝,不是八贤王是谁?
两人忙停止,对他拱手道:“王爷。”
八贤王看着他们一直笑眯眯的,想起近来的传言,就问展昭:“展护卫,听说近来交了个美人啊?”
就看到展昭一直在跟他使眼色望白玉堂,心下明了便转了话题:“两位知道今天皇上要给大家出题的事了么?”
展昭松了口气,心说不愧是八贤王,狐狸精之首啊。
白玉堂又想起庞太师那么想要的东西,就问了:“王爷可知道奖品是甚好东西?”
“那个啊,说是好东西也是,但也能说不是。”
两人一听什么怪东西啊,刚来了兴趣,八贤王却噤声说了是秘密,一想又道:“看在和两位的交情,给个提示好了。”他们就看那狐狸眼更弯了些,“注意饮茶。”
时辰到了,待两小太监喧:“皇上驾到!”仁宗随着一行人出来,众人跪下行礼。然后无外乎是官场上的一些场面话,白玉堂最烦心这个,听都懒得听,便是执起杯饮茶,心里想着若是酒就好了,然后看那茶具有些怪。
展昭听了,也靠过来看,“确实怪。”
刘糖也好奇,不过没看出来,“哪怪了?”
“刘小姐你看这一套茶具。”公孙策便笑笑给她解释:“茶壶上是梅花纹,盘子上是兰花纹,这喝茶的杯子上是青竹纹,是不是少点东西?”
“哦,菊不见啦。”刘糖恍然大悟。
“却是不少。”公孙策笑笑给每人都倒上杯茶,“菊在这里。”
这时仁宗刚说到给亲属们出的题目,便叫人抬了好些乐器出来,道:“众卿都看到菊了罢。题目呢就是根据这品菊宴,然后从这些之中选出乐器演奏一曲。”
然后道给大伙一点时间准备,先赏菊罢。那些有小心思的人哪还有空赏菊呢,会乐器的早在想待会怎么演奏了,剩下些不会的也大多在懊悔为何没有想到这出。
仁宗一说完,便兴冲冲的过来包拯这边,当然他的目的是展昭,或者说是展昭带来的人。仁宗龙袍在身本该威严一身,却是满脸温和带笑,一看就绝对是个好脾气。
看到展昭便唤他:“展护卫。”便是让展昭免礼了再问:“听说展护卫最近结交了一个美人啊?”
展昭一听,嘴角抽动:还来?便是偷偷望了白玉堂一眼,那面色冷得结霜。心道不好便一直给皇上使眼色。
可是仁宗哪那么多心思呢,看展昭那样就心说展护卫今天怎么了眼睛有毛病么?“在哪呢?让朕见见。”又见展昭一直往旁边看,便想就是旁边这位了罢,又道:“想必就是这位了罢?”他笑眯眯望过去,然后就想这人怎么瞅着这么眼熟啊?
展昭一脸苦笑,心说皇上你还是不是八贤王养大的啊怎么这么没心眼啊。
白玉堂冷冰冰一张脸,“草民参见皇上。”那语气可一点都不怀问候的好意。
……
天子不愧是天子啊,那微笑在一瞬间停顿,待脑子里的思考再次启动后延续那个笑容继续笑着道:“白义士来东京玩啊?”
心里就在说:包黑炭你好样的啊算计朕。
恭送了皇上,展昭感觉右眼又在跳了。
“展小猫!!!!!!!你到底跟别人说了爷甚啊!!!!”鼠爪狠狠的向猫脸拍了过去。
展昭心里喊冤:展某啥也没说啊……他还想知道是甚回事啊!
约一个时辰后,仁宗回坐,众人开始答题。
八贤王也过来和包大人聊天,包大人就问他:“王爷,皇上今天好像很开心啊?”
“那是,好容易想出了这个题目。”八贤王笑得贼精贼精的,“皇上听说……包大人今日会带……人来,特意出题给你们做的,他期待了好多天了,可别让皇上失望啊。”
老狐狸担心之后皇宫再闹耗子,巧妙的将展昭带美人来这句话换了一换,意思差不多就成了。
展白二人嘴角抽动:难怪这么无聊,原来是皇上出的招。
一连上了几个人,有弹琴的,有奏筝的,有弄琵琶的等等,大家都往那华丽的乐器去挑,曲子也都是往那热闹的去选。这不皇宫里的宴会么,自然是要这样才能配得上。
这下仁宗无聊了,他本是想展昭找的包拯认同的美人肯定是不寻常的,特想了这个招来考考她,若是答出来了他肯定也甚为满意,还特别准备了礼物。谁知带来的竟然是白玉堂,他对这个题目能考倒白玉堂可没什么信心。
或者说以白玉堂那性子根本不可能站在众官员面前答这个题给他看。
除非天下红雨。
这时庞太师带来的一个女子出列,那女子也算绝色佳人,她轻抬细步上前,在乐器箱里翻翻找找拿出一只竹笛,给皇上微微行了一礼后便开始演奏。
那是一首宫廷演奏曲,节奏甚是快,一般宫廷演奏曲是需要很多乐器一起演奏才能有那磅礴大气的效果的,可是这女子竟只用一只竹笛将之演绎出来,众人无比惊叹。
连仁宗也微微感叹,好手法。没想到庞太师府上还有这般能人。他似乎对此女甚为满意,待演奏完毕还将之留下问了些话,想着没有别人就将那东西赐给此女子罢,虽然那曲子还是没有答对。
庞太师笑得一脸得意啊。
白玉堂对展昭挑挑眉:爷就说那老螃蟹还有知道的事罢。
展昭耸耸肩:又如何,咱这边没人。
展昭这么一说白玉堂就想起来了,早上出门的时候四大门柱就望着他眼闪泪花哪,他看着四个彪型大汉跟他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话他就浑身不舒服,就听到那四个人对他说甚“帮包大人报仇啊啥的。”,他刚想问就被展昭打断拖走了,他又想起庞太师说的话,心说他们又有什么事了就去问展昭。
展昭心说当然得打断今早的话题啊,再让白玉堂问下去,非得让白玉堂知道上次他们在背后说的那些话去,虽实在算不上是坏话,不过那是白玉堂的忌讳,知道了非得翻了开封府不可。
他心里一想就避重就轻,把那些美人啊的话题都换成了人才一词,说给白玉堂听。
白玉堂听了心里也有些不乐意了,再看庞太师笑得一脸的奸邪,怎么看就怎么讨厌,越看气越不打一处来。
展昭说完也不说话了,看来庞太师今天是赢定了,白玉堂瞪着瞪着突然就留下句:“猫儿,你可欠爷一个人情。”就走到皇上面前翻那乐器箱,也掏出一只竹笛,然后对他微微施礼:“皇上,草民献丑。”
仁宗看着就愣了半天,抬眼看看天气,好着啊,没下红雨啊。
白玉堂演奏的是一曲民间的小调,轻轻扬扬,仿佛那秋日刚刚吹起的西风,很柔很美,吹散了所有的烦闷。曲子很短,一会就演奏完毕,白玉堂懒得走过去将笛子放回去,就站在原地一扔,那浅绿色的竹笛在空中打了几个圈,落入乐器箱,眼尖的人还可以看到,那笛子竟是稳稳的竖着落进去的,没碰到箱子里其他任何东西。
这下仁宗和其他人才缓了过来。仁宗对此曲甚为满意,便是问了他:“白义士为何选择竹笛为乐器又奏了此曲?”
这问题是刚才问了那女子的,白玉堂都懒得再答,不过又想起展昭刚才告诉他的话他气就不打一处来。那臭螃蟹说的甚破话啊,甚叫开封府就一个展昭还能看,展小猫那样只能叫还能看么!
他便一笑,依旧如花,“那是皇上你让草民如此的啊。”他慢慢道来:“皇上若只是单纯的让人用曲子叙述这场宴会,一开始就不会说要根据这个宴来选乐器,想必皇上一开始就选定了一种乐器,让我们猜而已。大家再看看这些茶具,皇上一开始就问大家看到菊了么?这些茶具上有梅竹兰,偏偏少了菊,而壶里正好装的便是菊花茶,我们将茶倒入杯子中便是看到菊了,再看那些杯子,上面都印的是青竹,那就是说,菊在竹里,那么皇上选定的乐器便是竹笛。”
不过刚才那女子也有答得差不多,光凭这点还不够,仁宗又问:“那曲子呢?”
白玉堂又答他:“至于曲子草民只是猜测了一下皇上的心思罢了。”他抬眼看着仁宗,勾起唇角:“一曲竹笛,清淡如菊。”
皇上特意不让人多带家属,只是想闹得安静些罢了。
仁宗便满意的笑起来,不愧是白玉堂,全中。
展昭看着白玉堂回头冲他一笑,那模样弄得他不禁心道:得意的耗子。
最后结果当然是白玉堂获得了那个礼物,是一只小小的白玉笛子,白玉堂一过来就扔给展昭,一脸没兴趣。展昭心说御赐的喂!不过知晓白玉堂性子,刚才那样给一帮大臣当唱戏的看,一定怄火极了,便过去对他道:“白玉堂,多谢。”
白玉堂对他一挑眉,没说话。再看那边庞太师一脸的恨啊,他心里就那个开心啊。
虽然品菊宴上事情颇多,不过竟是没有那采花贼的消息。众人都想可能猜错了罢,那采花贼再大胆也不敢上皇宫闹事啊,包大人便吩咐由展昭白玉堂带人护送刘糖回府,他们几个老臣要上八贤王那坐坐。
回去时已经挺晚了,走着那天便黑下来,开封的夜市开始热闹,刘糖就来了兴致,便是不肯坐轿子非要下来逛逛。展白二人没她办法,便陪着他,后面几人抬着轿子跟着。
人群挺多,一拨拨涌过来,展白二人自知这时更是放心不得,都提起了精神。突然前方有人大喊:“死人啦!死人啦!”人群便开始乱涌,展白二人都收起武器,就几步过去看看情况,这时突然从四方出现好些黑衣人,都蒙着面,举起武器就向他们这伙人砍来,展白二人动作极快,立刻回身,展昭站到队伍正首,白玉堂站到刘糖身边,和黑人对峙起来。
两人都是一笑:果然想调虎离山。
可惜他们猜到了,没戏。
前方几个人攻来拖住展昭和其他人的行动,就有一人直冲白玉堂这边而来。白玉堂刚想抽出沉虹,那人却是向左一转身,他心叫不好,身后就是刘糖,贼人的目的就是刘糖!他便用身体挡住刘糖,将她挡得一点不露,谁料那人向旁边闪过一点,没朝刘糖而去,倒是一个弯身就截住白玉堂的腰,将他一抗到肩上就跑。
然后他们就听那人大叫:“抓到尚书小姐了!撤!”
其他黑衣人听令,立刻掏出烟雾弹一打,浓烟滚滚中飞也去了。
待浓雾散开哪里还有人去?刘糖愣愣的站在那对他们一指自己,“诶?”
展昭完全汗颜,心道完蛋!
一伙黑衣人功夫不错,在树林里迅速穿梭,哈哈大笑。
“官府实在太没用了,哈哈哈哈哈。”
白玉堂在那人肩上被颠簸得有些难受,不过还没有被气得难受,他狠狠咬牙告诉自己:白玉堂你得忍住。然后把一切怒气都用在手上,将飞蝗石一颗颗打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