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二十七轮花 朽木响河叛乱事件（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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朽木响河已经醒来从四番队回到了朽木家疗养，羁鸟很识趣的以很忙为借口不出房门，以免出现在响河面前因他偏执的个性又惹出些什么事。
响河的反应倒是和羁鸟一样——闷在房里不出来，饭菜都是朽木结衣一人送进去的。
而这种僵持着的尴尬局面也并没有持续太久，响河的伤一好他就拿起斩魄刀冲到战场上发泄这几天的怨气去了。
白哉和往日一样，继续着工作。羁鸟一直待在房里没忙别的事专心地帮助他倒是让白哉今天较早的完成了工作。
吩咐下人将队务送到六番队去后，白哉让羁鸟回他自己的房间去休息。
直到这里只剩下他一人，他才缓缓拉开一格抽屉，拿出里面那枚小巧的白玉钥匙在摇曳的灯火下发出莹润的光泽，其上绘着的图案越显精致。
被他遗忘了许久，他需要这枚书房钥匙的真正原因——了解崩解。
朽木家的藏书房位置十分特殊，它的入口在从朽木家家主房间窗户外可见的一片小树林里。那里自然也是禁地，只有朽木家家主一人可踏入。
当白哉出现在那片树林时，一直隐藏在暗处的看守者突然显形。他们倒也没怎么难为白哉，只是要求他展示那枚钥匙就放他就去了，那两名看守者在确认完毕后就瞬身消失重新隐藏了起来。
看来他朽木白哉已得朽木银领承认这事，在朽木家内部已不算秘密了。
钥匙在锁眼中转动，整个用不明材料制成的大门发出了沉重的声响，门缝中冒出些细碎的灰尘，然后自动打开了。抬眼一看，门框上都刻着些古老但仍然清晰且充满活跃灵压的花纹，似乎可以用来防范未持有钥匙便进入的人——也就是说，这件藏书房一次只能进一人，而且那人必须要拥有钥匙。
白哉两足刚刚踏入藏书库，原本打开着的大门就瞬间合上了，无一丝亮光的空间突然冒出几丝幽蓝明亮火苗自动的跳跃到了墙壁上那一排整齐的凹槽中，整个藏书库瞬间明亮了起来。
虽然年代久远，但整个巨大的书库却十分干净整洁，一排排似是木质书架在蓝色的火光照耀下反射着柔和的幽光。每个书架都刻着字，是书的分类以便人寻找阅读。
白哉挨个看着书架上的字，终于在较中间的一排书架上找到了他所需要的资料。
——斩魄刀异样化。
这里的书可以说全是见不得光的禁书，绝对不能将任何一本带出去否则出了意外使人追查后果不堪设想。
从衣袖里拿出随身带到这儿的宣纸毛笔与墨水，开始摘要较为重要的部分抄写下来。然后将书重新放回原位，走到门口掏出钥匙，大门自动打开，蓝色的火焰也瞬间熄灭。
坐回房间合紧纸门，开始细读宣纸上的内容。
斩魄刀的异样化，可练成早已成为禁忌的崩解的前兆。
所谓崩解是指灵压超过队长级两倍并且拥有足够强大精神力的死神的进化，而那进化，就体现在斩魄刀上。
斩魄刀其形状和能力，是以死神自身的灵魂为原型筑成的。死神通过知晓赋予自己的斩魄刀的名字，通过与之进行心灵的对话而得到力量。与死神一同降生，和死神一同消亡，这就是斩魄刀。崩解会使斩魄刀的灵子被打散在重组，虽然仍是原来的样子但是会有质的飞跃，死神必须重新使斩魄刀臣服才算是完成了崩解。
练成崩解的困难就在于此，死神的力量不会改变，进化后的斩魄刀的一切机能包括灵压都会升为主人的两倍。既然选择了练成崩解就没有办法回头，进化后的斩魄刀与主人的战斗没有结果就不会停下。成功了，便可以获得无与伦比的力量，若是失败了，那死神便只有消亡成为灵子这一个结果。
还有，不是符合条件下定决心就能使斩魄刀进化，只有在主人情况万分不稳定的情况下才会触发他们的进化。
所有条件合起来，能够完成崩解的人自然少之又少。死亡率过高使它成为禁忌，到如今大部分死神连崩解是什么都不知道。
白哉细细的读了几遍，记住了所有内容后将宣纸靠近油灯点燃，看它缓缓皱起烧成灰。
既然已下定决心要对抗蓝染惣右介，那么他就别无选择必须练就崩解，他现在只需要等待那个契机出现。
“白哉，你有空吗？”门外传来柔和的女声，“我是结衣姑母。”
“请进。”
纸门被拉开，朽木结衣入室跪坐下顺手合上纸门，“夜晚还来找你，打扰到你的休息了吧。”
“无碍。”白哉看她欲言又止，便了然道：“姑母是为响河姑父而来的，对吧？”
结衣一愣，默默无奈苦笑，和聪明的孩子讲话虽然简单但也很尴尬呢。
“是的。”她回答，“我感觉他最近似乎变了一个人似的，他的脾气变坏了许多也听不进我说的话了。他在一开始、他在一开始...明明不是这个样子的啊...”
“朽木响河是个聪明的人，拥有着卓越的力量只是要正确理解，看来还需要一段时间。”
“既然还需要一段时间，那为什么白哉你还要让他再次出军呢？他每一次出去，归来时的模样都会让我不安惶恐。我感觉得到，是战斗让他改变了啊。”
女人果然是在感情方面异常敏感的生物呐。
白哉感叹，表面上不作声色的道：“以他的性格，他是不会听劝的。”
“那你打算如何处置他呢？如果他未醒悟过来的话？”
“......”
看白哉沉默，朽木结衣悲戚的微笑：“你们果然是会要除掉他的，是吗？三枝桧大人的失踪就是因为去测试响河大人了，对吗？你明知他不是会听人劝告的人却还这般逼他，这样他的罪不就等同于你们定好了的吗？”
“他无法醒悟，怨不得他人。”
“那响河大人就必死无疑了？”
白哉停顿，终还是回答道：“不，待他这次回来，再决定。”
朽木结衣仿佛在黑暗中看见了亮光，情绪逐渐稳定下来。重新看向一脸平静的朽木白哉，缓缓屈身双手放前以头轻轻叩地：“万分感谢您，家主大人。”
“你可以回房了。”
朽木结衣再施一礼，款款离去。
白哉独自一人静坐在房中桌案边，手执毛笔深思着。
他深知，改变朽木响河的不只是战斗与他自身对力量扭曲了的理解追求。而现在看来，改变朽木响河的最大因素其实是朽木家啊。
这压抑的深宅沉淀了数千百年的历史，一旦踏入这块地，仿佛空气密度都上升了不少，使人喘息不能。
只有亲身体会才能懂得这朽木家所带来的光辉荣耀重量值千斤不止，一步走错就能将人推入深渊不见光明。在这里生活远比常人想象的艰难，在光鲜的表面下暗藏着的所有重任只能默默扛起就算被压垮也只能咬牙隐忍。
朽木响河不是天生的贵族。身为草民，突然进入这所大宅，无人保护没有经验，他一步步都走得艰难。
在那种压力下，他的扭曲改变便情有可原了。
在第一世，当时将绯真和露琪亚接入家门时，他都做了完全的准备。将她们完全的保护在了身后，没有让她们接触到一点点贵族的肮脏。
尤其是露琪亚为了完成与绯真最后的承诺，白哉当时费了不少心思在她身上。偏偏这小丫头还毫无自觉的跑去了现世遭到虚袭，将灵力传到了那个人类的该死小鬼身上触犯尸魂界一级重罪小命只差一线就不保了。
光是回想当初自己劳神费力的为她安排好一切最后功亏一篑，他就想提刀斩人。所有的一切全是那个叫黑崎一护的死小鬼干的好事！
还好黑崎一护有些实力，足够保护露琪亚和他一起到处乱窜...可是那个所谓的“有些实力”每回都是只能让露琪亚命悬一线！
他知不知道如果他运气差点，露琪亚跟着受连累的话就...
直到快把毛笔捏断白哉才回神。
他想远了。
所以，直到这现在对比了绯真露琪亚后，他才了解响河的痛苦。
若是放任这样下去，这种事还会发生。
那么，是要从朽木家内部入手吗？
「早已腐烂了的朽木家，应该被毁灭。其实白哉你一直都很想亲手毁了这个家族对吧？」
莫名的想起那条毒蛇的话，他惊出一身冷汗。
不不不，他并无那种想法，也并无那种“远大志向”。
白哉缓缓放下毛笔。
那天夜里，独自在被褥中思考着的问题他仍未寻出答案。
“心”果然是麻烦的东西啊，它会使人判断力不断下降，它会使人柔弱不堪优柔寡断。
朽木白哉只会是永远墨守成规的朽木白哉，这才是正确的。
——但若是这样选择，他的重生还有何意思？要像从前那般看着妻子离去看着妹妹被处死吗？
不，现在考虑还为时过早，先静观其变吧。
「啧啧，真是的，又在逃避了呢...」
滑腻的语调渐渐消散在脑海，似乎还有回音。
作者有话说
第27章 二十七轮花 朽木响河叛乱事件（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