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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 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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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见到戚少商的时候,顾惜朝的毒已侵入肺腑。
他响起神医的话,啊,你这毒,没治了,还有什么心愿没完成的,赶紧去完成吧。趁你现在还有命在。
于是他笑。
死在当年的仇人手里,也不冤吧。
可心愿?
我这一生里,有完成过的心愿么?
他低眸。
烟花三月的时节,顾惜朝来到临安。
一路走来一路打听,他得知现今的金风细雨楼的所在,也知道现在坐着楼主这个位子的人,有多义薄云天侠义心肠。
于是他笑。大当家,任你再神通广大,可你拦得住那坐在御座上的人退居江南,王朝气数将尽么?
他在笑。
玉面修罗早已成为了江湖久远的传说,人只道他坏事做尽天要灭他,谁知,他现在不过是一个笑起来眼角已经有了细纹的普通人呢?
听到下人通报有客来访的时候,戚少商正在翻着楼子那叠永远翻不完的文书,身边还放了盏溢着袅袅清香的茶。
“你说,旗亭相识之人来见?”
呀,许是相隔了太多年,多到卷哥七大寨主坟前都长出了荒草,多到小妖战死边关到底是甲子年还是庚寅年都记不太清,多到红泪与小妖的儿子都长得和比他高出半个头,多到……多到他满以为他早已经遗忘了当年的那一场琴剑合鸣。
真的,太久了。
其实,一个经过长途跋涉,身上还带着侵入肺腑的剧毒的人,本不该这么面色如常的谈笑风生的。
可连顾惜朝自己也不知道,能见到当初这个自己咬牙切齿都要杀之后快的人,竟也能弯弯嘴角,说一声再平常不过的好久不见。
大当家,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他的大当家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他看。
他们有多少年没见了?
自当年的逆水一案之后,有五年,十年,还是十五年?
年岁大了,都记不清了。
戚少商想,也许他是有很多话想对他说的。
美人名将,不见白头。
他们的鬓边都有了白雪的颜色,他们是当年那逆水一案活下来的当事人,他们还一起拥有了那一夜琴剑和鸣的回忆。
够了,够说声好久不见了。
默默的给顾惜朝斟了一盏清茶,戚少商笑,这些年不见,你怎么会找到我这儿?
约莫是年岁大了,顾惜朝眉间再没了当年的戾气,笑起来,竟也带上几分平和。
他的声音不大,以至于戚少商也没听清他说的是不是当年的那句
——旗亭一夜,惜朝永生难忘。
大当家,你这里,还有炮打灯么?
怎么,想喝酒?
对,想念当年烟霞烈火。
好的很,我这就差人去地窖里取了来,今夜我们不醉不归。
好,我弹琴,你舞剑,记着,我可不会装醉。
二人相视大笑。
他想,有多少年没见过这一场烟霞烈火了?
琴音起,剑离鞘,剑光琴声间那翩若惊鸿矫若游龙的身影,太久没见到了。
旗亭一夜,难忘的,不是只有你一个人啊。
有风吹来,院子里桃花都开始谢了。
戚少商收剑入鞘,转头看去,那个倚在桃花树下曾经吟着“桃花依旧笑春风”的人,睡着了。
只是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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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到你的城市
走过你来时的路
想象着没我的日子
你是怎样的孤独
拿着你给的照片
熟悉的那一条街
只是没了你的画面
我们回不到那天
你会不会忽然的出现
在街角的咖啡店
我会带着笑脸回首寒暄
和你坐着聊聊天
我多么想和你见一面
看看你最近改变
不再去说从前只是寒暄
对你说一句只是说一句
好久不见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