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变幻时 第一季》莫说

14、第 14 章

　　每当变幻时-14

　　吴哲额头上贴着纱布，苏落怀脸上也贴了纱布。

　　局子里气氛有些紧张。

　　中午吃饭的时候，史今在食堂看到吴哲。
　　“吴哲，没事了吧？”
　　“副队，坐，没什么大事，缝了两针而已。”吴哲笑。
　　“小苏，你那医生怎么说？不会留疤吧？”史今又问苏落怀。
　　“怕什么，留了疤就没人以为我是女的了。”苏落怀挥挥筷子。
　　“说的什么话，我看看，”史今别过苏落怀的脸，看了啧啧两声，“真是……”

　　“怎么？”
　　“这人也不知是不是心理有问题，专做这种事，打一枪换一个地方，而且每次出了事之后，他都会寄照片过来，我们到现在也没能抓住他。”史今叹了口气，“如果不是我们，你们也不会受伤了。”

　　“别想多了，副队，我们估摸着这也不是个简单的家伙。”苏落怀边吃边说。
　　“恩，多半就是智慧型的罪犯，这种难对付，明明知道我们是警察还挑我们下手，摆明了就是想找碴。”吴哲说。
　　“所以一定要把他抓了。”袁朗忽然出声，吴哲吓了一跳。
　　“你别老这么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好吧，搞的跟黄师傅似的。”吴哲白了袁朗一眼。
　　“我还没到黄师傅那个境界，对了，史今，伍六一在那边喊你。”
　　“哦？”史今看了看食堂那边，伍六一正在702那堆人里招手，“行，那我先过去了。”
　　“恩。”

　　“下午要去换药？”袁朗低头吃饭，问吴哲。
　　“医生说明天去。”
　　“你呢？”袁朗抬抬下巴，问苏落怀。
　　“哦，我也是。”
　　“伤口小心点，别进水了。”袁朗吩咐了一句，端了盘子起身，“我先回办公室了。”
　　“恩。”
　　苏落怀没应声，估摸那句“小心”是说给吴哲的。

　　“师兄，我奶奶说这个是土方，等结疤了，涂上，可以不留痕迹。”宇浩仁过来拿了个精致的小瓶子放在桌上。
　　“哦？有用吗？”
　　“奶奶说的，肯定有用。”宇浩仁说完就走了。

　　“哎，浩浩人挺不错啊，这么细致周到温柔体贴的。”吴哲揶揄一句。
　　苏落怀看着吴哲，心里想，“其实我想要队长的‘粗心大意’和‘表里不一’，吴哲，你是生在福中不知福……”

　　“怎么？有想法？”吴哲捅了捅苏落怀。

　　苏落怀楞了一下，“吴哲，这个是你的吧。”
　　“啊，你捡了？我还以为丢了呢！”吴哲挺惊喜，拿过苏落怀手上的‘路路通’，嘀咕了一句，“还说招好运~”

　　苏落怀看着吴哲带起红绳子，默默的想，“是好运，不然我也发现不了你。”

　　下午，袁朗和高城在会议室里开会，还有史今和伍六一。

　　桌上摊了一堆照片。
　　“就这么定吧。”袁朗吸了吸鼻子。
　　“但是这个机遇太小了，他都是随机挑人的，不一定就会中我们的套。”史今眉头锁的紧。
　　“他既然能找上吴哲，很有可能，下个还是我们，”高城把烟掐了，“派谁去做饵呢？”
　　“我去吧。”袁朗用手敲了敲桌子。
　　“……”齐桓瞄一眼袁朗，“亲爱的队长，你去做饵，好比让石头去幼稚园做老师，孩子会吓哭的，罪犯会吓跑的！”
　　“哈哈哈哈哈！”高城爽朗的仰头笑，“说的好说的好，菜刀，知袁莫若你啊，看看，看看，史今那，以后你得这么管着伍六一。”

　　史今和伍六一都是高城带出来的人，不过调到隔壁镇有两年了。

　　“队长，你这不是给我翻旧历吗？”史今抿了个大大的笑，对着高城。
　　“你就就这德行，笑笑笑，我看你，看你能笑出朵花来你！”

　　“让苏落怀去吧。”袁朗最后决定。
　　“哦？让你们队的人去？”高城问，“要不要我们队也派一个？”
　　“不用。”袁朗摆摆手，把桌上的文件全罗了一叠，开始抽烟。
　　高城接过袁朗手里的火机，“我说老袁，这事别闷了，一定会抓到的。”
　　“恩……”袁朗吐了口烟，看看高城，再看看史今和伍六一，“这个人，很有可能是冲了史今来的。”
　　“什么？”所有人都吃了一惊。
　　“你想想他从什么时候开始犯案？然后，每次犯案是不是都和你的动向有关系？”袁朗把面前的资料又码开了。
　　“……”史今捡了桌上的资料思忖，“好像确实，第一次，是我升副队的时候，第二次是我去南方出差回来的时候……”
　　“他每次作案的手法都差不多，邮件全是剪贴的，没有指纹，邮戳都是警局附近的邮局里投递的，”袁朗盯着天花板，“这个人，为什么会这么熟悉你的动向？”
　　“难道是认识的人？”伍六一说。
　　“有这种可能，而且，他每次下手都不重，但是间隔的时间没有规律。”
　　“……”史今盯着照片看，“他的动机到底是什么？”
　　“不想让你忘记他。”
　　“……”伍六一脸唰的黑下来了。
　　“你看他作案的时间，是不是每次在这个案子没有什么起色，然后你又开始忙其它事情的时候，他就下手了？”
　　“真的！”史今边回想，边对袁朗的说词。
　　“不会是内部人员吧！”高城说，“史今，你觉得有什么人是你不认识，但是认识你的人？表象特征能符符合吴哲昨天说的？”
　　“这个……”
　　“没关系，如果我的推断没有错的话，他很快就会再动手。”
　　“队长，”齐桓提问，“为什么他要流窜到我们镇上来？”
　　“对啊，”伍六一也同意，“如果真像袁队长说的，他应该会留在我们镇上，继续作案。”
　　“因为他在成长，”袁朗不动声色，“之前他是跟着史今转，史今要忘记他了，他就作案，现在，他想让史今跟着他转，所以对昨天的案子，我们不要进行任何官方的宣传和提示，盖住它，那凶手一定还会再作案。”

　　所有人都不出声，如果真像袁朗推测的，那这个人估计开始从被动型犯罪转成主动型犯罪，这样危险就大的多了。

　　苏落怀接了任务，吴哲不甘心了，去办公室问袁朗，“让我来好了，干嘛让苏落怀去？”

　　“凶手还没你高大，再找你下手不是麻烦？”
　　“那他昨天还不是找我下手了？”
　　袁朗抬头看了吴哲一眼，“找你下手，很骄傲吗？”
　　“……”吴哲知道，对于昨天的事，虽然袁朗没说什么，但是现在估计是他生气的时候，至于到没到顶峰就不得而知了。
　　“苏落怀是他计划外的人，他想要的不是苏落怀，所以苏落怀估计是他计划的破坏者，他应该……会再找苏落怀下手。”
　　“他怎么能算计到史今会出来？”
　　“吴哲，他没有算计史今一定会出来，”袁朗抬头，“但是那天如果不是苏落怀出去看你，我觉得，今天就不是你站在我面前，而是我站在你面前，你躺在棺材里！”

　　吴哲确定了，袁朗是在生气，至于为什么生气？因为自己太不小心，被人袭击。

　　吴哲走过去，有点犹豫，轻轻拉了拉袁朗的袖子，袖子上的金属扣铮亮铮亮的照进眼里。
　　“对不起，我会小心的。”
　　“恩。”袁朗应了一声，在桌子下面捏了吴哲的手，用大拇指在吴哲手掌心里拨弄，老半天，才说了一句，“小心点。”

　　吴哲觉得心里暖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