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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让人提吊胆的是你 ...

  •   等到有人报警时,路过行人继续打量倒在地下的二人。金樽从地上爬起来时还满嘴鲜血,他疼痛的呻吟着,拼尽全力,跌跌撞撞的朝徐尽欢佝偻前进。
      殴打他们的五个人听见警笛声那里还管什么三七二十一,都踉跄着手脚并用的跑。
      这时候路过的行人分分改变说话口吻:
      “人怎么会这样狠毒啊!”
      徐尽欢昏睡前想到了自己父母,听村里人说;
      他父母原先就是很相爱的人,二人一直在支援祖国边部,都是孤儿出身,靠说媒认识后两情两悦,许定终身。
      可母亲在生下他后便产后大出血,死了。父亲天黑前赶到时母亲已经断了气。父亲怀里抱着年幼的他,背上背着上气绝的母亲,一直喃喃自语地说:“我要大的,她们给我小的。我要大的,她们给我小的。
      再不出半年,上面通知把徐尽欢带走,因为他父亲因工殉职,跟母亲一起死在那家医院里。
      父母死后他变成了名副其实的孤儿。那时候他才半岁,面黄肌瘦,被送入福利机构,到上学的年纪,村里给他房子住,又申请五保户。
      金樽张这么大只买过两次飞机票,一次是失去奶奶,一次是差点失去徐尽欢。
      金樽再次醒来时,他浑身疼痛地躺在病床上,唯一不疼痛的地方就是他的对徐尽欢的思念。他彼时对牛旺兴那群人已然恨之入骨,三番四次想要徐尽欢的性命,这次说什么都要亲手送牛旺兴进去。
      他慌不择路的下床,在医院走廊上晃来晃去,回访的警察一眼认出他,满是担忧的问金樽:“小伙子,怎么能下床呢,你的病还没好。”
      警察没有注意到金樽落魄的神色,继续问道:“既然你醒来了,可以配合我们做个笔录吗?”
      金樽迷茫的看着警察那深情像是不认识警察似的,接着他浑身一颤,痛哭流滴的说:“徐尽欢,徐尽欢还--还活着吗?”
      警察镇定地说:“他动了两次手术,耳朵和脏器,耳朵是因为送他来的时候助听器已经废了,嵌进肉里,得取出来把那块□□合还有就是。”
      金樽浑身颤抖的捂住自己的脸,他不敢去想更为具体的,她觉得自己快要崩溃了,她的眼泪夺眶而出:“呜呜,我配合调查就能让那几个人生不如死吗,徐尽欢就可以当做没受过伤吗,滚,滚啊”
      警察牵制住金樽,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继续说:“那几个人已经被拘留了,人民警察自然会绳之以法。你先听我说完,听我说!他内脏出血了,也需要手术”
      金樽不想再听下去,他扯着警察衣服哭叫,眼里不断闪现着徐尽欢绝望又恐惧的表情。
      “金先生!不知道为什么,那个医生毅然决然的说他耳朵可以做手术,做完就能恢复听力,并且以后都不用再戴助听器。”警察继续说。
      “什,什么?”金樽茫然若失又不知所措。
      “对,是可以做手术的,这个医生很坚定的说自己面诊过徐尽欢。并且徐尽欢中途醒来过,他听见你没事后,医生迅速告知他耳朵手术这件事,他最后一次昏睡前用极其微弱的声音说。”警察说。
      “说什么?”金樽焦急万分。
      “他说他要做手术,这样就可以永远听见你贴着耳朵说爱他。”警察深受感动的说。
      金樽再也忍不住,他泪如雨下,跌跌撞撞的挣脱警察,扬言要等徐尽欢醒来。
      就这样一警察一病号坐在手术室外焦急的等待着。
      三小时后昏睡的徐尽欢被推出来,他急忙跑到床前。护士上前制止,因为徐尽欢手术用了全麻,现在还醒不过来,需要再耐心等待半个多小时。
      在梦里徐尽欢一直昏睡,清醒的时候越来越少。
      他觉得自己快不行的时候,无限想起了自己的父母。
      母亲十月怀胎时为他取名为徐尽欢,希望他活在世上能无忧无可的享受快乐,抬头永远都能看见红玫瑰似的稻田,海鸟鸣叫着飞翔在万花齐放里。
      清晨,一切都因耳畔清晰无比的声音,让躺在床上的徐尽欢确信,这定是一场再度重相逢。
      徐尽欢逐渐迷茫的睁开眼睛,他大脑一片空白,他在想这是不是真的,他脑袋里翻涌出与面前人的种种,随之听见的是金樽赤诚又诱人的声音。
      他活了近二三年,从来没确信过自己存在的如此真实。
      因为他看到金樽趴在床沿上睡着了,徐尽欢泪水长流,一声声吃力地叫着金樽的名字。泪水从他苍白的脸上滚落下来。
      金樽揉着眼睛,他不自主伸出那修长又略带粗糙的手指,把那水渍细细指去:“别哭了,祖宗。”明明哭的是徐尽欢,可他的眼睛像是被辣椒油溅进眼眶内一样,火辣辣的疼。
      徐尽欢盯着金樽泛红的眼眶,心里无法控制的不断酿出酸楚:“以前分开时我会想对你说;即使沧桑巨变,我们还是要在一起。现在我想对你说,即使生死别离了,我还爱你。”他让金樽把耳朵挨到自己的嘴边,声音轻的跟蚊子叫声似的。
      金樽小心翼翼地回握徐尽欢手指,他的手像一层厚厚的布盖在徐尽欢手上:“比起这些,我不希望让你成为顷刻间的白驹过隙。我想我的徐尽欢永远顺遂无虞,生活的简单轻松,不需要付出很大努力就可以过上很好的生活。”
      “我养你,我们好一辈子。”徐尽欢捏了捏他手指。
      金樽笑着擦泪:“别担心我,谁都可能暂时无法工作,而这正是回顾我过去表现的大好时机。日后我一定会更加兢兢业业。”
      “嗯,所以我还是要养你,因为我也同样希望,你不用付出很大努力就可以过上很好的生活。”徐尽欢强撑着干裂的嘴皮说完。
      金樽急忙应他,接了杯温水给他润唇:“宝宝,你现在只能吃流食,你嘴巴这么干就别说了。”
      金樽抿了抿唇,终究忍不住自已就这杯口喝下去,对着那唇吻落下去,轻的仿佛浅尝耻而止。
      他一下一下的啄着,徐尽欢被他小鸡啄米的行为逗笑了,轻轻别过头:“尝味儿呢?”
      金樽不依不饶的贴着他说:“给你做唇部护理。”
      徐尽欢眼眸微眯:“不要这个。”
      金樽唇角弯了弯:“那你想要什么,嗯?”
      “私密点的。”徐尽欢闭着一只眼说。
      金樽:“宝宝,别这样。”
      徐尽欢:“…”
      金樽:“你冲我wink,跟邀请我似的”
      徐尽欢:“…”
      医生嘱咐金樽很多东西不能吃,于是他清淡饮食,徐尽欢已经可以半流质饮食了。
      金樽完全拿徐尽欢这当自己病室,坐在他床边端起粥就喝:“宝宝,我三番两头请假,主管已经仁至义尽了,我真的得去上班了。”金樽从自己碗里撇下一层粥,吹凉后递到徐尽欢人嘴边。
      徐尽欢哼地一声,转过头不去看他。
      因为金樽只待了三天,还没痊愈就不顾劝阻说要去上班,徐尽欢那里还顾不的木雕工作的事,他只想让金樽快快好起来。
      金樽喝完粥替,准备替他擦拭身体。床上人一看时间,到他上班时间了,徐尽欢下定决心的说:“别在做让我担心的事。”
      金樽怕自己露馅,笑呵呵的揉他发顶:“我看整天让人提心吊胆的是你。”
      徐尽欢烦躁不已,但眼里又不断蔓延出担忧的神情:“去吧,我在医院还能让你提心吊胆,反倒是你,一个人在外边才不安全。”
      “好了,会保护好自己的,况且法院还有庭审那边还需要本人出庭作证呢,没人会拿我怎么样的。”金樽拍着胸脯保证,并双手捧住徐尽欢脸颊,重重的“啵”了一口他的额头。
      他注意到徐尽欢锁骨上的痕迹没了,神色不悦的转过身,但又从喉咙里溢出笑音:“老婆,锁骨真好看,等我回来也做个颈部护理吧。”
      徐尽欢简直想拿枕头砸他:“快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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