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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初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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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前——
刚入冬的天气便下起了鹅毛大雪,纷纷扬扬的雪花落在小镇参差的青瓦上,轻柔覆上一层鹅毛软被。屋外传来自行车铃声,不一会便见一俊秀男子走了进来,拂了拂肩上的雪花,从怀里拿出一包药来,
“这鬼天气,才十一月便下这样大的雪。”说着搓了搓冻得通红的手,兰芷搬了把椅子在小炉钱,压低声音对男子道:“小南哥,坐一会儿再走吧,这雪下的这样大。”
小南看了一眼炉上的药罐,皱了皱眉,“我最怕闻这味儿了,算了罢,我还是先回铺子去了。”
兰芷只得送了他到门口,见他在雪中走得远了这又才折回屋中,看着冒着热气的药罐,心中升起些许忧愁。她用帕子垫着小心地拿起药罐,将药倒在一只宽口陶碗中,撩起内屋隔着的帘子轻声道:“妈,喝药了。”一盏煤油灯只烧得快如豆点般大的火光了,母亲的脸在暗淡灯光下显得更是苍白。她小心将母亲扶起喂药,待药喝完,灯也快灭了。
“我出去买些煤油,今天下雪,不用去看铺子了。”
兰芷一壁挽着一条又长又厚的围巾一壁向母亲道,母亲嗯了一声,“小心路滑。”
“我知道,您要吃东街的糖炒栗子吗?我顺便给您带点回来。”
母亲没有答话,兰芷只得披了件半旧的厚外套便出门了。雪花迎面打在脸上生疼,她不得不将围巾拉高再拉高,只露了两只眼睛在外面。街上行人极少,她买了煤油出来,又往河对岸东街去买栗子。远远便闻见那股甜香,夹杂在冰冷的空气间更是诱人。
店门口依旧排了长长的队,她站在那里等了许久,直到拎着煤油瓶的手都快冻掉了才轮到她。老板见是她,笑道:“兰芷,又来给你妈妈买栗子?”说着又多加了几颗在纸包里。
兰芷笑着将脸从围巾里露出来,“谢谢。”好不容易从包里掏出最后几张零钱递给老板,她一边走着一边将栗子包在怀中,那温暖直透过旧袄子传到身体里。她埋头去理那长围巾,却不料迎面撞上一人,还未来得及反应栗子便已经洒落在地上。就那样躺在冰冷的雪地里,她怕它凉了,忙弯腰去拾。一只手却在旁边帮她一颗颗捡起来装在袋子里,她慌忙说了声对不起,谢谢。将栗子重新包好准备离开,却在抬起头时愣住了,他也愣住了。在那样的冰天雪地里,她睫毛上沾着细碎水珠,黑发垂在肩头,一双眸子更是清亮明澈。她被面前这衣冠楚楚的男子看得羞红了脸,只是逃似地快步走开了。
目送着她的背影渐行渐远,他向身后的随从道:“去。”
那随从应了声是,便随着兰芷走的方向小跑着跟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