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女人》Love_y

13、第 13 章

　　半个月后，屈宗任从枫叶国回京都，期间我没有与他联系，我们像从未接触过。

　　屈宗任回公司那天，我拿着早就准备好的辞职信，敲门。

　　很久没见，我缓慢的靠近他，只见到屈宗任的背影，他靠坐沙发，面朝窗外千万大厦。

　　我们都没有出声，沉默着。

　　屈宗任放下手中的咖啡杯，透过玻璃，看清了身后人脸上的尴尬。

　　半响，他道：“放下吧。”

　　我忐忑的递给他，心底尽是说不清的不安。

　　屈宗任修长的指尖缓慢的拆开信封，语气低沉听不出情绪：“这就是你的选择？”

　　我咬唇僵硬道：“对。”

　　这些天，我想了很久，为什么这个高傲的男人选择骗我，转念苦笑，我不也一样骗着谈舒禾，而谈舒禾也以自认为好的方式瞒着我。

　　桌上一张黑卡和一只钥匙被他推开。

　　我垂眸低语：“什么意思。”

　　“给你的垫脚石，不是打算离开继续读书吗。”屈宗任目光有神盯着我。

　　我心间一顿，下意识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

　　窗外车水马龙，鸣声不止，一架飞机划过天际，屈宗任自嘲笑着道：

　　“呵，我们没有情，也有过爱。”

　　“……”

　　我确实是这样的计划，辞职离开升学，母亲的身体渐好，之前的搁浅的梦，如今大概是最好的时刻。

　　大四那年，我拿下公费留学生的名额，赞好了路费，却败给母亲突如其来的病变。

　　我没有拿起屈宗任给的卡和钥匙，默了良久，我小声问道：“屈宗任，在你心里我是坏女人吗？”

　　“这个问题，你问了他吗？”屈宗任没直面我的问题，看向我反问道。

　　我知道屈宗任口中的他是谁，没有一丝犹豫道：“怎么这样问。”

　　“毕竟如今我不是你的唯一……发泄口。”

　　我抿唇不敢看屈宗任，他总是一眼看透我的心底，谈舒禾发现我的一切伪装，意味着不再需要戴着面具。

　　“你是第一个，你和他不一样……”他确实和谈舒禾不一样，至少我面对他可以做到绝对的心里自由坦诚，没有迟疑。

　　“我的荣幸。我等你，一个更好更优秀的你回国。”屈宗任站起身挑眉，扬起嘴角耀眼一笑。

　　我微微一笑，没有表态。

　　我不需要他的等待，我知道屈宗任他自己也一定知道，当我违背他的命令，走出那咖啡店时，我们就越走越远了。

　　“你知道我是什么时候爱上你的吗？”他眼底的笑意有戏谑的捉弄。

　　“秘书面试，被我的美貌？”我有一瞬间心轻松落下，半开玩笑道。

　　“肤浅的坏女人。”他低头笑着摇头，指尖握着笔，迅速签下辞职同意信：“你永远无法不知道的地方。”

　　那年他在她的大学，自己的母校，为一场竞赛颁奖。颁奖前，秘密去了一趟图书馆。

　　门口处，他被骑车路人淋脏了裤腿，擦伤腿部，她骑着自行车带着他，前往医务室，他们骑行于校园间，那一刻仿佛逝去的时光又从好像回到了掌心。

　　后来，再去找她，没有找到她人。

　　却在她的自行车篮里，瞥见了她遗下的公费生申请表，左下角写着“活成自己喜欢的模样，拥有决定方向的自由。”

　　……

　　我离开那天，晴空万里，骄阳似火。

　　谈舒禾和屈宗任说什么也要送我离开，放在从前我完全不敢想象，简直荒谬离谱，这两个男人却一脸事不关己的模样，全程担惊受怕的只有我。

　　直到登机那刻，他们才表现的相互嫌弃，我对此无奈。

　　为了体现我潇洒离开，对谁也没有啰啰嗦嗦说再见，而是转身大步向前，挥手告别，和旧人与从前……

　　机场玻璃窗处，两道身影面窗而立，抬眸远眺，长空无际，远边飞机背驰远去。

　　“屈总，你耍尽手段将阿臻挟在身边，落得的不过是背对而驰！”一道冰冷沙哑的声音急出。

　　“呵耍尽手段……”屈宗任不屑一笑，目光紧盯着那远去的机身：

　　“我强制她接受我的爱，而我爱她的最终目的，不过是让她再也不需要被强制……论胁迫谈先生你更是技高一筹，我从不以灵魂相持。”

　　屈宗任转身目光如炬，瞥向谈舒禾：“我将亲手将她送上巅峰，而我自信，永远会是站在巅峰等她的人。”

　　两人身后，不知何时彭助理出现，他单手拿着黑色行李箱，朝屈宗任点头朝示意。

　　＊

　　13个小时的航行，我在飞机上度过了一个夜晚，彻夜未眠。

　　窗外是晨昏线耀眼璀璨，击破万里夜雾，才见天光乍晓。看着这些自然变化，我心间落下了很多未知的压迫。

　　晨曦在我的眼睛里变幻，而我的心已飞向远方的远方。

　　我曾问屈宗任“在他的心里我是坏女人吗。”如今的我，不再需要他的答案……

　　我没有结婚，我不必强迫自己必须负责，他们都爱我，我大概也爱着他们，一个精神一个□□财富，我没有错，错的是人性。

　　我不过是不被世间认可，世间也不需要我的证明。

　　我自认清醒，死男人爱我的外貌傲人的身材，他一个好色鬼，巧了我也是。

　　我的年少的青春，我不知道他究竟爱我什么，但是我爱他的高智，爱他的气质，温柔的性格，满眼都是我的目光。

　　我没有爱上他们的灵魂，爱着的不过是他们身上我深爱着的某一面，而我从始至终最爱的只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