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之所向》江湖儿女2025

22、溃败

　　林清寒下意识地想后退，想逃离这过于汹涌、过于直白的情感洪流。

　　但程子卿没有给她逃离的机会。她用尽全身力气，紧紧地抱住了林清寒！

　　“我认清了自己，”程子卿的声音闷在林清寒的颈窝里，“你呢…还要逃避到什么时候？！”

　　不等林清寒回答，甚至不给她任何思考的间隙，程子卿抬起头，再次精准地吻上了林清寒的唇！

　　这一次，不再是试探，而是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绝和不容拒绝的强势。仿佛要将自己所有无法言说的情感、所有压抑已久的渴望、所有因试探和退缩而产生的委屈，都通过这个吻毫无保留地传递过去。

　　程子卿在逼林清寒直面自己……不许逃避！

　　要么，再次被林清寒推开，那么她也将彻底死心，从此在林清寒的世界消失；要么，林清寒撕开所有伪装，直面被自己压在心底、不敢承认的情感。

　　程子卿的吻毫无章法，可就是这生涩又不管不顾的莽撞，像一把钥匙，撬开了林清寒内心最深处的锁。

　　所有的理智、所有的告诫、所有的定义都在瞬间土崩瓦解。

　　她一直以来的逃避、退缩、否定……在这一份勇敢到近乎莽撞的真心面前，显得如此可笑又苍白。

　　她输了。

　　输给了程子卿的勇敢，输给了自己早已沦陷却不自知的心。

　　林清寒开始回应程子卿，这个吻变得截然不同。

　　程子卿的手指带着灼人的温度，摸索着林清寒家居服上的纽扣。指尖因为激动和紧张而微微发抖……

　　就在即将挑开纽扣时，林清寒微凉的手覆了上来，按住了程子卿躁动的手指。

　　程子卿动作一滞，眼睛氤氲着情欲和不安，望向林清寒。

　　林清寒呼吸急促，脸颊绯红，眼底是被彻底搅乱的春水，却又在最深处残存着一丝清明。

　　“程子卿……你想好了么？”

　　林清寒的目光紧紧锁住程子卿，不容她有丝毫闪躲：“再继续下去…就不能回头了。”

　　这是林清寒最后的理智，也是她能为眼前这个看似决绝却或许只是一时冲动的女孩，保留的最后一丝退路。她太知道这条路有多难走，太知道一旦迈出这一步，将要面对的是什么。她不能……不能看着程子卿在激情褪去后后悔。

　　程子卿看着林清寒眼中那抹清晰的担忧和挣扎，看着她即使在这种意乱情迷的时刻，依然试图提醒自己，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又酸又软，随即涌上的是更加汹涌、更加坚定的决心。

　　“我不能回头了！”程子卿的声音斩钉截铁，“也不想回头！”

　　她微微直起身，另一只自由的手抚上林清寒的脸颊，拇指轻轻摩挲着她微烫的皮肤，一字一句，清晰无比：

　　“对你的爱从我还未认清自己的时候就开始了！从在海边遇见你时……从我把火送到你面前却怕你看到广告尴尬时……从我鬼使神差跟你回宾馆时……从我做了那个荒唐的梦时……我已经回不了头了！”

　　“林清寒，我想要和你在一起你。不是一时冲动，不是迷茫困惑，是我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真心。”

　　所有的顾虑、所有的担忧、所有自我构建的防线，在这一刻，灰飞烟灭。

　　林清寒闭上眼睛，放弃了所有抵抗，她松开了手……

　　衣物如同花瓣般层层褪落，散在床畔。

　　窗外是喧嚣渐起的城市，窗内是只属于她们的汹涌的浪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