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part.15 血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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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循着那伙人离去的方向追去，心中不停的盘算着黑仔的话语，思索着那劫走凌尘尸骨的人究竟有何用心？莫非也是为了领赏？要是他对凌尘的尸骸作出什么不敬那该如何是好？早知这样，当初我就该一把火烧了的……免得凌尘遭受平白侮辱……
正因如此我始终没有注意到身后那一直一路尾随着的尾巴。
走了大概百米的距离，我瞳孔不禁收缩了一下，闪过一抹异光，那是发现猎物的表现。舔了舔微干渴的嘴唇，它在渴望着鲜血的滋润，从未如此渴望过。
他们进了一家赌坊。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装扮，不满的皱了皱眉头，还真是不方便。该换一套。
四处打量了几眼周围环境，一抹月牙微弧出现在我的嘴角。
半柱香不到的功夫，’让你发’赌坊又踏入了一位客人。
寻常的农夫装扮，散乱没有好好打理的蓬发，宽大的衣袖，脸上还有些油腻看不清面容。步伐有些瑟缩，在一桌桌赌桌前探头探脑似乎在犹豫到底该下那一注。不过看他的样子也不像是什么肥羊。顶多又是个来小玩一把混个运气的小把戏。赌坊最不缺的就是这类人了，所以他自然也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
我混水摸鱼的在这一桌桌赌客中游移着，寻找着我的目标。显然我要找的人并不在那最前面的几桌中。不过我既然来了，逛了就不能白干，于是便顺手牵了几只小羊。积赞了一靡靡的小钱。其实这不是我最擅长的，只能说是我少有的几个恶趣味之一。毕竟谁让我是那个变态boss教大的呢。
好在最里面那一桌总算发现了目标。
统计一下猎物，恩，共5只，难度么——D级。如果不是要在这么多人面前行事估计只能评上F级。我并不嗜血，不想大开杀戒，我只杀该杀的人，和合同协议中要杀的对象。
那个头目叫什么傅虎的在赌牌，他手下4个跟班则立在一旁看赌。
诡异的飘到那看赌的四人背后，袖中一束流光泻出，逝川般飘忽而移，游进那最靠外的一人背心，角度选的恰当好处，正好从骨骼间隙中穿过，没有任何阻隔，只闻得一声错讹的闷哼，但由于是致命伤且是一击毙命，所以反映并不算太大。再加上赌坊里本身就吵杂得很，并没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与此同时另一抹纤细的几乎感觉不到的银丝已径自绕上另三人的脖子。
侧身、弯腰，小心拔匕，粘腻温热的血汩汩淌出，溅出一两滴，但好在没有喷的太远。
紧接着便是收紧线，动作要求瞬间一气呵成。一般情况下常人是几乎不可能完成这一动作的。但是，经过自小严酷的训练，那对我而言那并不算太难。用那银丝我甚至可以径直拦腰勒断一棵楠木树干。勒肉块那更轻松了。
银丝锋利无比，只需稍稍暗施巧劲便轻巧的划破了那两人的喉管，顷刻切断了他们的颈动脉。嵌入喉结数寸有余。在这样的速度下，他们即使想要喊也来不及了，他们的声带在那短短‘滴答’一秒都不到得时间里就已被我勒断。效果就好比是变相的自刎，只不过工具不同罢了。
更确切的说我的特制银丝恐怕还要厉害些。由于施力的技巧计算的精准，实际把握恰当，血没有喷溅而是沿着银线的导引流动。而那三人自头颈开始短短数秒已染成了血人。将银线收回，银丝上挂着滴滴的血珠，直没入黄土。好在赌坊光线昏暗，这些小动作并没有引起注意。
将那几人背靠背的小心扶好竖好，免得他们无力软到在地，可怜他们什么都没有弄清楚便结伴黄泉免费游去了。不过值得庆幸的也许就是受的痛苦很短暂。虽然我的手段没有像凌尘那般温柔。
但可悲的是那些赌客竟然都没有察觉到什么，依然兴高采烈极其投入得呦喝着‘开大’‘开小’。
清理了那四只外围看热闹的，还剩下最后一只。那叫什么傅虎的头目正背对着我。刚下注压好大小。
我嘴角噙笑，慢悠悠得朝他身边晃了过去，装作是看牌的，故意轻轻拍了那人肩膀一下，出于本能，那傅虎回过头来，面色颇有不善的瞪着我，“干什么呢！没看到老子忙着么！”
我挤眉弄眼的暗示他有些特别的事情要说，并且装作卑怯恭谨的凑近在他耳边咬耳朵。刻意把声音压得低的听不清楚，那傅虎由疑惑变得好奇，面对这么个像是有意要讨好结交他的瘦弱乡下人，也不由得放下了戒心，心想难道是有什么重要消息要来透露？于是乎也倾身凑近了些想听个明白。
这一下估计他是别想要明白了。傅虎痉挛了几下，眼珠突出，腿蹬了蹬，挂了。
他连声音都没有办法发出，因为很不巧‘正好’被我的手给堵住了。我的右手装作要掩盖谈话声音挡在他脸旁，左手则乘机将匕首探入那人腹部。为了防止他挣扎出声，右手借着衣袖的掩护堵住了他的嘴。当然，他死的不算太舒服，因为为了实验日式的剖腹自刭的效果如何，我特意效仿了他们的方式。用匕首在他的腹部使劲绞了几圈。这把破匕首我也不要了，送给他留个纪念吧。
完事，我小心的扮作是跟班的样子，体贴的将他归位。还特意替他捶了捶肩膀，一副完美小厮的样子。他的头垂的低低的，给人一种很享受的样子。同桌的赌客还打趣道：“傅大哥什么时候又收了个这么体贴乖巧的小弟呢！”
“几位大爷抬爱小人了。那小的就下去办事去啦”我压低声线打着哈哈，借机开溜。
好运气似乎用的差不多了……
没想到却在这里出了个差错！
哎~运气不好。
忙中出错，在闪人的时候不小心却撞到了那4个标本其中一个。那个本来也就是做做样子的，不小心撞了一个，打破了平衡。顷刻就碰嘭倒了一地。
那多米诺骨牌倒地的闷响声终于惊动了那些赌客，那几人纷纷离座探头看过来，惊喝不已：“这、这是怎么回事？”
地上殷殷一大滩都是他们的血，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唉呀~~太遗憾了，我完美的暗杀……呜呜呜。我继续闪。
“傅虎！你的手下出事了！”一个赌客叫了傅虎几声，却没有任何反应，不由得推了推他，结果当然很明显了——一推就倒。
众人还算有智慧，立刻想到了我，要把我给抓起来。
笑话，本姑娘你们想抓就能抓到么！
此刻我早已闪的远远的，继续换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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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处极为隐蔽的胡同角落中，我刚脱了一半衣服，哪知却被一个嬉笑声打断了。
“嘿嘿~姐姐真是个妙人！”那人笑嘻嘻的隐在阴影中，一时瞧不的真切，不过那说话的语气与称谓却不由得使我立刻联想到了他的身份。
“白睽？”我挑眉，微微有些错愕。不过莞尔瞥了一眼，正色道：“你为何跟着我。”
“哎呀姐姐，你可冤枉人家了。人家不过正好是想要和姐姐一道么，难道姐姐生气了？” 话虽如此可他全然了无愧色，嘻嘻笑道。
“噢？那么偷窥姐姐更衣也光明正大咯？”我冷冷接过。
“那可就是姐姐你的不是了”他突然正色道，“其一，我可没有想要偷窥姐姐的意图，即使是，也决不会偷窥，一定是姐姐心甘情愿的情况下。其二，谁让姐姐在这里更衣呢，好象……没有必要吧？姐姐您认为呢？”他笑得天真无邪，好似本应如此一般。
真是个狡黠多智，长于算计的小王八羔子！但却说得我反驳不得，唯有沉脸冷笑。
“姐姐不说那白睽就当您是默认啦。”白睽笑得得意，蹦蹦跳跳的凑到我身边。“呐~姐姐，白睽站在这里瞧，是不是就不算偷窥了？”
明明是他出语不逊，却从他的表情中根本看不出丝毫的恶意，反倒像是个纯洁无害的绵羊。我轻哼一声，恨恨别过螓首。却脱也不是穿也不是。打他？笑话，怎么可能打得过这怪物小子。
“姐姐？你怎么不穿啦？要不要白睽帮你一把？”一语未毕，爪子已经伸了过来。过分的是他的表情依然还像个单纯健康的乖宝宝，无害小绵羊。闪着亮晶晶的眸子。
我不得不拍掉魔爪，满怀戒备的瞪着他，这个小色狼，比司空还过分！
他有些委屈的望着我，嘟囔，“姐姐怎么了，不高兴么？是谁欺负你了，白睽替你出气去。”
我咝咝吸了口气，咬牙道：“小子，你！把头转过去，我没同意不准回头！”
“哦~”白睽极为听话合作的背过身。
狐疑的打量了他几眼，确定他不会突然回头，我三下五除二飞快的穿好衣服。就差头发了，哎~当初弄乱容易，要再理好可就有难度了。可是不弄好就这么回去岂不是要吓死司空？不吓死他也要被他缠着问这问那呢，头痛~
“小子，可以了。”
白睽闻言别过身来，看了我一眼，突然间抱着肚子咯咯直笑起来，“哈哈哈~姐姐的样子好好笑！脸像个叫花子，头发像个疯子，穿的却像个小家碧玉，不伦不类得……嗬嗬嗬~”
我流眉间如笼寒霜，摆手道：“笑够了没！”
“还没……咯咯……再等会……”白睽笑得不可抑制，竟然还接口回答我的话。我算是服了他。等他笑够了，我插着腰，板着脸，“你，站好。”
白睽疑惑的看了我一眼，却还是照着做了。
“左手。”
白睽伸出左手。我恶作剧的搭了搭。
“右手。”
伸右手。我再搭了搭。
“乖。”我摸了摸他的头发。软软的手感很舒服。好像狗狗。
“会梳头么？”见他这么听话合作，我难得温和的开口道。
他点了点头。
“那替姐姐梳头。”
白睽茫然的望着我，双眉微颦，神态说不出地可爱，姗姗道：“姐姐，你有梳子么？”
“当然——没有”我绽颜一笑，看着有些发窘的白睽。
“那怎么梳？”白睽反问。犹如单纯的小羊。
“用爪子不就得了，姐姐看你的手指灵活的紧，大发慈悲的特意给留你这么个与众不同的机会施展施展。”我嘿然一笑。没想到这个小子还挺单纯。
“原来是这样啊！”白睽恍然大悟，又笑颜绽开，露出浅浅的可爱酒窝。开开心心的轻手轻脚梳起头发来。
不过说真的，白睽的手艺真的不是盖的，乱糟糟的头发在他指下变得柔顺无比，顷刻便整齐起来。不需片刻我的头发就被他打理得井然有序。
掏出手绢，沾了点水擦干净脸上的污迹，我又回复到中午的模样，人清气爽之下，我对白睽的态度也好了很多，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嗯~干的不错，姐姐很满意。好了，回去了。”大摇大摆的朝客栈晃去。白睽笑吟吟的走在我身后。
表面上我们好似全然没有发生什么，相处也颇融洽。但暗地里我已经深深的对那怪异的白睽产生了怀疑……
他……究竟是何用意？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part.15 血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