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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贱受初长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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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 白依被桶里的水呛到,猛的咳嗽起来,脸红至脖子处,胸腔和喉咙像被撕磨般的痛.蔓倾舞见她这副模样,才敛了方才强势的劲头,恢复松散常态,懒懒俯到木桶边缘,轻拍土包子光滑的脊背,指尖偶尔带着挑`逗意味滑过那结实的曲线,笑眯眯说道,[土包子,乖一点才不会吃苦头,本小姐虽然喜欢挑战征服的快`感,但耐性十分欠佳.]
白依被呛得说不出话来,就只顾着一直咳嗽,像是要把肺都咳了出来.
桶里的水略带温度,表面浮着些许嫣红的花瓣,淡淡的香气若有似无,蔓倾舞悠闲的在水面搅了搅,然后便直接将手伸入了水中,艳蓝的长衣袖飘开在水面,混合着凌散的花瓣和土包子已经被割碎的衣衫布条,让人看不清那水下的动作,只是桶内的波动越变越大,白依一面捂着嘴咳,一面莫名的激烈扭动.
如此的抗争一阵,终于白依不再咳嗽,感觉气息顺畅许多,她正准备用两只手全力对付蔓倾舞那个混蛋伸进来乱摸的爪子,谁知蔓倾舞却一踮脚,竟整个人跳入了浴桶内,清水倾时纷纷溢洒到桶外,哗啦啦流了满地,而蔓倾舞蓝色的纱衣浸湿后则更显得妖冶魅惑,紧贴着身子,将她玲珑的线条完美的勾勒出来.
望着蔓倾舞不怀好意的如花笑靥,白依本能的想站起来远离这危险的桶内,但事情发展的速度远远超过了她慢几拍的反应,蔓倾舞用膝盖压住土包子的双腿,随手扯过土包子身上的粗布条,轻而易举的便把白依的两只手死死缠住.她满意的瞧着土包子的怒颜,摸摸下巴,似乎在考虑着要怎样玩.
白依已经累了一天,几乎精疲力竭的,哪还有力气再和蔓倾舞纠缠,她皱着眉头咬着牙,狠狠的瞪蔓倾舞.
烛灯摇曳,滴落的油泪积满根部,屋内只听得到轻微的水声和土包子粗重的呼吸,蔓倾舞双手放到了白依的肩膀,沿着她身子的两侧拂下,偶尔撩起些水,倒真的像似在为土包子洗身子,白依左扭右躲的全然无济于事.
蔓倾舞的两只手忽然停在了白依的腰间,土包子的腰结实而光滑,摸起来手感甚优,她微微磨蹭,好笑的看着白依窘迫模样。
白依被压制,身体愈发无力,两个眼皮都在打架,睡又不能睡,还被调`戏着,那无可奈何的羞恼样子实在可爱,蔓倾舞兴致高昂,凑到白依眼前,用舌尖舔了舔她的唇角,坏坏的开口,[土包子,没试过在水里吧?]
[……] 白依霎时一个激灵,汗毛直立.
蔓倾舞勾起一边嘴角,那双罪恶的手已经开始行动.
……
白依的下唇几乎快要咬破,她死也不会发出任何声音让自己更丢脸或让蔓倾舞更得意,但被折腾过后,倦意加倍袭来,她的头靠在木桶实在撑不住的闭上了眼.
蔓倾舞察觉到土包子的鼾声,有些惊讶的用指尖戳了戳她的脸颊,继而笑了出来,这傻土包子,可真是傻到家了,居然就能这样睡着.
她从桶中出来,水哗哗的又洒一地,蔓倾舞扶着桶沿瞧着熟睡的土包子,在考虑着是要直接走掉还是稍微处理一下后事,乖乖睡着的土包子裸着身看起来倒是变得没有一丝的土气,但蠢样依旧,最后蔓倾舞耸耸肩,还是伸手把人从水中给捞了出来,抱到床上去,再随便擦了擦,然后顺手盖上床薄被,这才一身湿漉漉的离开了.
多半拜蔓倾舞所赐,白依一直睡到了第二天晌午…还没醒.
兰姨推开门的时候,入眼的便是满地的碎布条和花瓣,桶里的水只剩一少半,而白依则呼呼睡得很熟,嘴角还沾着少许口水.
兰姨是聪明人,不用多想就猜到昨晚又发生了什么事,但这也不是她能阻止的,她叫人把屋里收拾了下,再将白依换洗的衣裳拿来,然后坐到床边摸摸白依的脸蛋,轻拍道,[醒醒,醒醒…]
[…唔…] 白依迷迷糊糊的动了动,缓缓睁开眼,两只手揉一揉,好一会儿才看清兰姨的脸,兰姨捏捏她的鼻子,笑说,[还睡,不练武啦?]
一听练武,白依马上来的精神,噌的一下子坐了起来,[练!当然练!]
她未着半缕一`丝`不`挂,上身全暴露在空气之中,白依顿时一窘,赶紧又把被子裹上,兰姨温柔的摸摸她的头,体贴道,[害臊什么,兰姨都一把年纪了,快把衣裳穿了,吃过饭就带你继续去练武.]
白依听话的拿过自己的土气粗布衫和裤子匆匆忙忙穿上,洗漱之后便跟着兰姨往外走,兰姨一脚刚迈过门槛,由于裙子太长不小心踩到了脚下,身子立刻前倾,势要摔倒,然而却在半空中被人及时拦腰抱住.
[怎么不小心点儿,穿这么长的裙子就是麻烦,哪有裤子舒服.] 白依扶着兰姨站好,嘴里是埋怨,但动作倒是比起她平时要柔和许多.
兰姨拍拍裙角,理了理衣服,笑了笑,[是,是,亏了你,不然非摔到地上不可.]
白依傻咧咧的笑,挺开心的接受兰姨的感谢,其实她还着透着股孩子气,要顺着毛哄,越赞才越乖.
兰姨领着白依吃过饭便如昨日般开始苦练功夫,白依留在蔓藤仙阁的日子也许就是从这里开始走上正轨的,自此开始,她就每日习武,风雨无阻从不间断,然后晚上时不时的被蔓倾舞各种骚扰欺压蹂`躏,偶尔才能睡个舒服的好觉.
人的习惯能力有时真的很匪夷所思,比如白依,她竟渐渐的习惯了看到蔓倾舞那张美艳而又欠揍的脸,不再暴跳如雷。习惯了被蔓倾舞翻来覆去的折腾,转个身便能安然睡去。但这并不代表她放弃了报复,她只是学会了将所有的愤怒和不甘都化为练武的动力。
白依来到蔓藤仙阁时只带了几件换洗的衣裳,练武时有破损也是正常的事情,再加上偶尔蔓倾舞的一个不耐烦,白依的衣裳几乎都已经破破烂烂。兰姨便请蔓凝苑帮忙为白依做几件新衣裳,蔓凝苑量了白依的尺寸,很快就做出了一件漂亮的女衣,淡淡的杏色,没有花哨的绣纹,低调而素雅,她就是考虑了白依男子的性格才没有将衣裳做得鲜艳扎眼,但白依看到衣裳连试都未试便直接摇头拒绝,她坚决不肯穿女装,蔓凝苑只好无奈的又为她按照她以前衣衫的样式做了几套,虽然款式一模一样,但经蔓凝苑手中做出的东西自然是不会有土俗气息,无论颜色还是细节处的点缀都恰到好处,白依换上之后整个人散发出的气质顿时不同.
随着时间的推移,土包子脾性和打扮都在一点一滴的被改变,而且她与仙阁中许多姐妹都已变得熟稔,这其中也包括蔓佳雪,近段日子蔓佳琦都未回仙阁,蔓佳雪整日悠闲无事便来逗土包子寻开心。
[喂!土包子,上来啊,上得来么。] 蔓佳雪用轻功跃上屋顶,双手抱胸对着下面的白依挑衅,嘴角边一枚梨涡在阳光下美得耀眼,红衣如绽放开来的红莲。
白依脖子一梗,提气上跳,竟也真的踏上了屋顶,只是很明显她的轻功运用仍不熟练,一脚没踩稳,险些掉落下去,幸而蔓佳雪伸手拉了她一下,蔓佳雪此时眼中对白依倒是略略闪过赞赏,清脆的说,[哟,还真是出人意料,竟然这么快便能将轻功学到这个地步,土包子,看不出你还真是个练武的好材料,还不快快叫师傅,要不是我,你能踏上来么。] 这蔓佳雪虽说平日里取笑白依的时候不比蔓倾舞少,但她也确确实实在笑闹之间教给了白依许多功夫,这轻功便是她边开玩笑边传授给白依的。
[滚,谁要叫你师傅。] 白依哼了一声,没好气的回答,她心里知道这轻功是蔓佳雪教给她的,但嘴上才不会对她示弱示好,倔犟的性子倒是一点没变。
蔓佳雪早就习惯了她的态度,扬手捏住白依的下巴恶意的坏笑,[土包子,你在床上对倾舞姐姐也是这个样子么,小嘴还真硬。]
通常只要提到蔓倾舞,白依脸颊之上便会露出窘态,蔓佳雪就常拿这来笑话她。
白依果然一抿嘴说不出话来,挥刀就砍,两人在屋顶斗了起来。
其实若要问蔓倾舞为何还对土包子感兴趣,恐怕连她自己也要想一想,究其原因,大概也不过是无聊二字,日子过得太无聊了,而土包子似乎总是能做出或说出让她想笑的言行,当然她不否认,白依在夜晚时那脸颊的一抹与平日形象极其反差的潮红其实也蛮吸引人的,女子终究还是女子,纵使行为言语再粗犷似男儿,身体最原始的反应却还是无法改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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霓婉儿坐在桌边饮茶,是雅然亲手泡制的好茶,一口咽下,唇齿留香,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来青梅观了,自与雅然相识,她便时常登门拜访,静思师太一如坊间传闻,温和慈善,极好相处,并未因她的身份而另眼相待,只是青梅观一些弟子似乎对于她很是不屑,但这并不影响霓婉儿来探访雅然的心境。
相识相熟,霓婉儿知道了雅然是血燕派年轻掌门燕无双的未婚妻,雅然父亲与血燕派前任掌门乃为至交,因此雅然还未出世便被指与无双为婚,而燕无双亦待雅然极好,两人渐由父母之命变为两情相悦,后来雅然父亲遭仇人杀害,母亲担心自己和孩子也会受到牵连,遭了毒手,便想将雅然送走保她安全,但考虑到血燕派男子居多,也怕雅然寄人篱下受了欺负,便干脆将她送至清一色女子的青梅观为徒,若将来燕无双悔婚,雅然亦不至于无依无靠,自那之后,雅然就再也没见过母亲,不过燕无双却自始自终未抛弃过雅然,仍旧心心念念。
记得在雅然对霓婉儿述说这些事时,霓婉儿只静静听着,良久才蓦然轻叹一句,[燕无双好福气。]
雅然不解,婉儿却笑着将话题绕了开。
然而不管怎样,她们俨然已成为了闺中密友,无话不谈。
[婉儿,听人说你琴声妙绝,一曲终歇,无人不还陶醉其中久久无法回神呢。] 雅然歪着头,单纯的眨着眼睛,言语间透着向往与羡慕。
霓婉儿指尖扫过桌面,做出抚琴模样,嫣然一笑,[要不,你随我去霓兰雅苑听听,要听多久我便给你弹多久。] 娇美的音质如丝滑锦缎,甜意仿佛能沁到人心底。
雅然还一直都未去过霓兰雅苑,知她有所顾忌,霓婉儿亦没主动邀约过,而今终于再次开口,是想试探雅然会否因彼此已相熟而放下心中担忧。雅然并没有让她失望,她抿嘴点点头,应允道,[好啊,那明日我便去霓兰雅苑找你去,这么久了都是你来看我,还真有些过意不去。]
[你我身份不同,这也是情理之中。] 霓婉儿摇摇头,望着雅然的眸子里满是柔情,其实对她而言,能见到雅然就已是种幸福。
雅然听罢却皱了眉,[婉儿,不要如此妄自菲薄,沦落风尘又有何妨,在我看来,你比许多女子都要优秀。]
霓婉儿脸颊微红,低眉笑了。
雅然犹豫了下,试探的接着说,[但是婉儿,有一件事我不知道能不能问,我想知道,你是为何沦落风尘的,如果你不愿说便不要说,我只是想了解你的过往。]
霓婉儿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无奈,柔柔的笑,[这也是命吧,是因一个对我恩重如山的人,但绝非他逼我,是我自愿。]
雅然正想再问,还未开口便看到婉儿瞧了瞧外面起身说,[时候已不早,我该回去看看了,明儿个可等着你来呢。] 旁边的丫鬟立刻撑开凉伞先到门口候着。
雅然冰雪聪明,自然是知道婉儿不想再说下去,她亦不继续为难,如婉儿这般身份的女子多是有过悲惨哀伤的过往,心底的伤不想被人揭开看清也是理所应当,于是她便起身送着婉儿走出门外,说道,[好,明儿个空闲时就去你那儿,一定会去的。]
两人笑着告别。
霓婉儿一路慢慢的回到霓兰雅苑,刚到门口,站在门边的一个姑娘便立刻迎了上来,凑到霓婉儿身边说,[姑娘,您可回来了,那枯庄主已经在这里等候你半日了呢。]
[嗯,待我稍稍打扮一下就过去。] 霓婉儿也没过多惊讶,淡淡的回道。
朽墓山庄庄主枯少瞳,早已迷恋她许久,并曾三番五次的提出想迎娶霓婉儿过门,只是都被婉儿巧言搪塞了过去,自上次听闻枯少瞳被蔓藤仙阁所伤以来,这是他第一次又出现在霓兰雅苑,想必伤势已无大碍。
去过朽墓山庄的人都一致的形容那里为活生生的墓地,朽墓山庄整个以暗黄与蜡白为主,所有门边皆悬挂挽联,屋内设如灵堂一般,以棺椁为床榻,随处可见枯骨与牌位,气氛幽森诡异,而枯墓山庄的人,则多数性情古怪很难捉摸,所以霓婉儿对于枯少瞳的爱慕很是头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