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Stage fou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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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nape对接下来的七年异常绝望，说真的，还没有一个学生能让所有的老师在开学第一天就如此……紧张。
“哦！Severus!我听说是你去接的Harry?你……你知道可怜的小Harry为什么总是沉默寡言吗？我是说，传闻他得了自……自闭症这件事是真的吗？”
第七个，McGonagall。Snape默默地数道，从清晨七点开始的Dumbledore到现在午餐时候的McGonagall——所有教授都伸长了脖子，闭气凝神地等待着Snape的回答，就算某些人已经知道了他的回答。
“我不知道，去问那个Figg。”他机械地回答，一边利落地切下一块牛排放入嘴中。
教授们被Snape拒绝的阴云吓得缩回了脖子，但是议论声持续着。
“你知道，Severus脾气可不好，是不是他把小Harry给吓坏了？”
“也许，他在校就常这样摆着一张臭脸，你也知道。他和James Potter过去有些恩怨。”
“嘘，轻点声儿。你说可不是吗，小Harry没准已经成了他出气的对象，唉，真是作孽啊James，小Harry可没什么错。”
“是啊，可怜的孩子，该不会以为巫师们都这样？我听说他和麻瓜们一起长大……”
“那我们可得对他和蔼些……”
Snape捏紧了手中的餐刀，眼神空洞地盯着盘子里已经被切成了肉丁，不能再分的牛排。
是啊，他是准备这样做的，以戏弄Potter为乐，前提是这群人口中那所谓的可怜的孩子真的是一个“单纯”的Potter……
Snape从牙齿中挣扎出一个呻吟，“哐当”一声扔掉了刀叉，“嚯”的起身，在众目睽睽之下黑袍翻滚离开了餐桌。
大厅学生目瞪口呆，Weasley双胞胎夸张地哀叫：“Merlin啊——
他还能更恐怖吗？”
作为教授们的议论中心的Harry抬头看了一眼那远去的身影，又低头往自己嘴里不紧不慢地送了一口土豆泥。
他不需要用一个自闭儿的身份得到小院长的庇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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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Draco都在为Harry讲解魔药的美妙之处，还特意提及魔药课上Snape对Slytherin的护短和Gryffindor愚蠢的样子。
这让Harry觉得在这个小Slytherin的学前教育中，魔药应该有不错的分数。
同样身为魔药大师，Helga总偏爱安静平和的孩子，因为有很多药材，需要酿造者纯洁的灵魂才能被触碰。
但是，Helga强调魔药的“纯粹”，她坚持认为灵魂中带有黑色不是什么大问题。因此Harry认为Helga会喜欢这个小院长的。
早知道小院长的切入点是魔药的话，Harry当时会向Helga认真学习魔药的——就算被对方呵斥。
Harry同Draco在一张桌子边坐下，他凝视着桌上造型没有怎么改变的坩埚，心里奇异地安定了些。
不提麻瓜世界，千年前和千年后魔法世界也有太大的不同了。他心里很清楚，自己不属于千年前，可毫无疑问，Salazar也不可能属于今天。
巫师界相对的闭塞也并非没有好处，至少那些熟悉的事物，依旧让人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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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Snape翻滚着长袍大踏步走进教室锁上门后，Harry才抬起头。
尽管Snape在威吓性的扫视时故意避开了Harry，Harry还是主动迎上了他的视线，眼里露出一丝笑意。
他是真心喜爱他的小院长。
通过周遭人之口，Harry已经逐渐了解了自家院长的脾气。他沉稳而可靠，护着小蛇们。
他会将外面那各种各样不堪入目的猜忌和讽刺中最恶毒的部分剔除，既然转而攻击小蛇们。
敌人是最好的老师。老师是最好的敌人。
Slytherin向来如此。
当年他的小蛇们每天都恨不得诅咒他至死，不过他们都很听话，会活着回到课堂上，就像他们的院长Salazar嘱咐的那样。
谁也不能杀你，除了你自己。即使你会将你的命交给别人。
当然，Salazar凌驾于这条法则之上。
然而，在和学生们沟通这一方面，他的小院长却做得比他出色多的多。
可没听说哪条小蛇想要杀自己院长的——那么，现在Slytherin人丁应该兴旺了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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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nape见到Harry眼底那抹纯净的笑意时恨不得对Harry扔一个诅咒，但他不能。
首先，Harry不是他以为的披着蛇皮的幼狮，他是披着小蛇皮的蛇祖！Snape确信瞪视对他无用。
第二……Snape脸部肌肉狠狠抽动了一下。Harry·Potter，按照Salazar·Slytherin的说法，是天杀的“他的孩子”，诅咒？想都别想。他还不想被Slytherin本人赶下蛇王的宝座。
在假期里就想好的Potter羞辱计划还未开展就成功泡汤——可恶！
“由于这里没有傻乎乎地挥动魔杖，所以你们中间有许多人不会相信这是魔法。我并不指望你们能真正领会那文火慢煨的坩埚冒着白烟、飘出阵阵清香的美妙所在，你们不会真正懂得流入人们血管的液体，令人心荡神驰、意志迷离的那种神妙魔力……我可以教会你们怎样提高声望，酿造荣耀，甚至阻止死亡——但必须有一条，那就是你们不是我经常遇到的那种笨蛋傻瓜或者巨怪才行。”
Snape用低沉的，带着嘶嘶声的开场白成功让台下的小动物们发出一片抽气之声——事实证明，大部分孩子还是正常的——从各种各样的意义上。
Snape终于觉得自己好受了点。
Harry跟着Draco去取魔药材料，千年后跟着他一起回来的东西不多，一套他穿在身上的家居服（被他塞在了饼干盒子里），一本他当时正在整理的笔记，还有他唯一随身携带的武器——用来真正保命用的小刀。
——他不是很清楚小刀的材质，不过那确实是把好刀。
他依稀记得Helga当初利用它毫不费力地切碎了一只独角兽的角，直接熬成魔药强行给他灌了下去——Helga手快得让他尴尬，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他当时神智不是很清楚，眼睛看了花。
Harry想起Helga那张冷冰冰的脸和白皙的手，心有余悸地用刀在豪猪刺上比划了两下，接着拉过一把不整齐的雏菊根——按照板书上来说他需要把它们切成大小一样的块状。
“精度？”他在下手前出声问Draco，板书上没有提到这个，也许是巫师界现行的默认标准。
已经在点火烧水的Draco一愣，疑惑地抬头，“什么？”
Harry抬头，口齿清晰地发音，“精度？”，说完指了指雏菊的根。
虽然英语有些生疏了。不过不至于有发音错误。
Draco有些不确定地问，“是问大小吗？拇指甲大小吧……”
Harry用空出来的手一指板书，“十分之一盎司每块”，Draco小脸一红，“你知道还问我？”
Harry不着痕迹地一皱眉，重复了第三次，“精度。”
“±0.03盎司。”一个硬邦邦的声音从背后响起，Harry反射性地将刀锋一转反握在手，他认得这个声音——小院长的，尽管语调中带着不情愿。
盎司……Harry在脑子里稍稍转换了一下尺度后重新正握小刀，一丝不苟地切了起来。 Draco刚想提示Harry雏菊的根每一条都不规则，不能像粗处理的材料一样一并切，并且让他略略有些担心地是，Harry的手法看上去并不娴熟。
然而在他刚刚准备好委婉的措辞后，Harry已经将手腕一翻切好了雏菊根。
那把小刀以肉眼难辨的速度消失在了袍子的黑色里，不知道Harry究竟把它藏在了什么地方。案台上整整齐齐叠放着一打雏菊的小块——每一块看上去都一模一样，老皮和节疤等废料堆放在一旁。
Harry向Snape致谢后帮助愣在当场的Draco处理了坩埚的热水，又抬头看了一眼其他材料，低头默不作声地研磨起甲虫的壳来。
不！不，这可不能怪他。Harry加大了些手中的力道，小院长根本没有提示他一年级的课程不需要掌握材料处理的精度，他看过小院长给他的课外读物，上面明确提示了某些材料对精度要求很高，又况且，千年前Helga有时候还会拉他去做苦力，Helga可是很挑剔的。但哪本书上都没有具体数值。
——他以为这是常识。
提醒Draco回神，Harry给Draco的解释是麻瓜孩子们做实验时是有精度一说的，毕竟魔法界都传言说大难不死的男孩十一年来都与麻瓜生活在一起。
紧接着他又问了了其他几个小问题，成功的回答似乎让Draco重拾信心，他半心半意地抱怨一句“麻瓜可真麻烦”后，很快将这小小的不快抛诸脑后。
除去知识的精确度，Draco是个不错的小老师，很快他们便完成了药剂送到讲台上。
Snape扫都没扫魔药一眼便抬手在Draco的名字旁打了个O，却只给了Harry一个A，这个结果让Draco也颇为意外。
“概念不清，今晚禁闭。”他干巴巴下令。Harry注意到不知道是气的还是什么，Snape快把手中打分的羽毛笔给捏断了。
“Harry……你不要生气。”回到座位后Harry便一言不发，虽然他基本是都是一语不发的，但Draco总感觉不自在，小心翼翼地开口。
Harry打开一年级课本开始整理笔记，闻言小幅度地摇头，仍然没有说话的意思。
Draco咬了咬下嘴唇，似乎有些委屈和犹豫，然后他下定决心般小声说，“教授是我的教父，所以他总对我……你要不下次换一个搭档吧？”
Harry停下羽毛笔，有些不解地望着Draco。小男孩灰蓝色的眼睛里闪动着不安，并非故作姿态。
有意思啊……如果他没有记忆错误，Malfoy家族可以算是近代英国巫师贵族的领头羊。这小家伙虽然还没有成年，但也不该如此向一个陌生人放下身段坦白。
难道他生性单纯？虽然他说的不是什么大秘密，可看样子也知道小院长应该勒令过他不要透露这层关系，自己如果也是一个贵族子弟也就罢了，“救世主”这层身份在Slytherin太过微妙……
扬起一个安抚的微笑，Harry轻柔地说，“Not for this.”
Darco的眼神中飞快闪过一丝愕然，不过小家伙竭力控制住了，Harry心情愉悦地在雏菊根边上住上了[±0.03 Ou]的字样。
小家伙本质上还是一条小蛇，虽然玩心重了点得改改。
怀疑即将建立的与救世主之间的友谊？无妨——
Salazar·Slytherin从不说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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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带些愧疚的Draco下了课后信誓旦旦地保证等Harrry禁闭回来后给他尝尝自己私藏的酒心巧克力，并大方允诺一定会将烈火威士忌心的留下来作为补偿送给Harry。
他们一路在Crabbe和Goyle的开路下顺畅无比地通往大厅，也许与他们同行的小狮子们有些受不了这种招摇，再加之分院仪式上无形的打击，长久以来的憋屈在到处充满毒液的双堂魔药课下课后，被前食死徒头儿之一的恶魔继承人居然和救世主有说有笑地走在一起，而救世主并无半点反抗意思的画面给点燃了。
和头发颜色一样性子火爆的Ron首先跳了出来强行冲破了Crabbe和Goyle的包围圈指着Harry的鼻子大骂：“你，你这个叛徒！”
不过显然，小狮子对救世主还是心存敬畏的，所以他立刻掉转方向对Draco喷口水，“都是你！我都看见了！进学校的小船上我看见你怂恿Harry进了邪恶的Slytherin!”
——如果我进入Gryffindor才叫叛徒吧？
Harry有些烦恼地哀叹一声，毕竟是Gryffindor的孩子，如果是Rowena的，他就可以放开手脚捉弄一番。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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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oric!你疯了！你没听到那孩子是怎么骂Sala的吗？Sala只不过是用了一个灵魂震荡作为警告！Helga一瓶盖魔药就能搞定的小伤！你又不是不知道Sala身上的那道伤是为了谁！你怎么又为了一个臭小子，你——”
“娜娜，Godric的咒打穿了Sala的旧伤，我需要力量强大的材料。”Helga拖住了正指着Godric鼻子破口大骂毫无淑女形象可言的Rowena，她的手上都是血。
Rowena气得哭了出来，她已经从家族私藏里将独角兽自愿赠与的血液也拿了出来，但在场的人都知道Salazar的特殊，光是血液效用差了些。
Godric只是漠然地望了一眼两个女孩子一眼，语气淡淡却不容置疑道，“他破了Hogwarts的规矩。”然后递给Helga一只纯黑的大盒子，“让他不要再给我添麻烦。”
“你！”Rowena气得跳脚，Helga手上死死地拽住了Rowena,另一只手里紧紧抱住了那只纯黑的大盒子，“娜娜，帮Sala稳定。”
只有本人主动吸收药材才能彻底与魔药魔力波动相契合，从而发挥出最大效用这点，Rowena还是清楚的，她胡乱抹了两把眼泪，对着自己施展了一个魅惑咒，勉勉强强做出一个幸灾乐祸的笑容问道，“我看上去如何？”
破绽百出，惨不忍睹——对于平时的Salazar来说。“很好。”她们都清楚Sala有多敏感人类情感的微变，这样的伪装都叫还好，只能说明Salazar现在的状况很糟糕。
Rowena眼神一暗，随即又亮了起来，迈开与平时一样欢快的步伐。
Helga沉默着回头看了Gordic坚毅的侧脸一眼，叹息一声，“我们都清楚，他不属于我们……”
接着她也走出办公室。为了配合Rowena对Salazar嘲讽不断的演戏，她用对Salazar来说意义更为讽刺的小刀切碎了那只盒子里装着的，Gryffindor家族的镇族秘宝之一，一只成年独角兽的角。
她自己族人的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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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第4章 Stage fou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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