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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 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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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公司混的还不错,跟同事们相处的很好。
毕竟我的伪装在学校就拿下了很多人。
世界上见识过我的张牙舞爪的,大概只有沈宴了。
跟我一起进来的实习生,有个叫陈洋的画师,戴着金边眼镜,看着很养眼。
我每次看到他就忍不住想起徐经年。
相处下来,他经常跟我一起吃午饭,毕竟我们都是公司新人,工作上也没有什么利益冲突。
我每次都喜欢逗他,暗戳戳的试探他喜欢男生还是女生。
他没准确回答,总是被我闹得脸红。
真可爱啊。
我看着他笑,也跟着笑。
其实我就是纯粹地好奇,也不是想要撩他。
这天回家之后,吃饭的时候,沈宴突然问我:
“在公司怎么样,没遇到什么问题吧?”
“没有啊。”
“那有遇到什么人吗?”
“也没有啊。”
我老实回答,他盯着我,没继续问了。
但是第二天,沈宴开始接我上下班了。
我习惯了自己坐地铁,还可以睡懒觉,现在被他弄得要早起,因为开车可能会堵车。
“你不是很忙吗,以后别送我了,我又不会跑。”
“这个月还好,不忙。”
他避重就轻,仍然每天接我。
有时候时间充裕,他甚至会买花来接我。
这下好了,全公司都知道我是gay。
妈的。
有一次,陈洋看到沈宴亲我,还调侃我。
“李谨,难怪你总是问我性取向,难不成你怀疑我也是gay?”
“没有,我就是无聊问问。”
“哈哈哈,其实我就是。”
“.......”
我一愣,着实有点惊讶。
看着不像啊,居然是深柜?
陈洋笑了笑,下班碰到沈宴,跟我挥了挥手,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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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之后,沈宴接了案子,有点忙。
他终于不再接我上下班了,只是偶尔会过来。
晚上回家的路上,沈宴很沉默,一路上都在思考什么。
饭桌上,我幸灾乐祸地问他:“怎么,遇到麻烦事了?”
沈宴见我吃完饭,这才开口。
“我看了本漫画,凶手杀了一个女人,把现场打扫得很干净,但唯独尸体脏乱不堪,一点收拾的痕迹都没有,这是为什么?”
我嗤笑,什么漫画,就是他自己碰到案子了呗。
“我怎么知道。”我懒懒地撑腰,他敲了敲桌子。
“你喜欢的那款游戏我买到了,你好好回答,我就给你。”
我咂舌,凭着直觉回答:“我要是凶手,为了消灭罪证,肯定会把尸体分尸,最好煮熟喂给流浪的猫猫狗狗。但凶手没有毁掉尸体,还故意留在那里,可能是为了展示给别人看吧。”
“谁?”
“家人?朋友?警察?谁知道呢,也可能是单纯地炫耀自己的杀人技法吧。”
“炫耀?有意思。”
沈宴摸了摸下巴,目光直直地盯着我,看的我都有些发毛。
“干嘛,你又怀疑我杀人了?”
“不是,我只是有些庆幸,还好你晕血,要不然你可真会犯罪。”
“切,所以你最好别惹我,我戴上墨镜,照样可以杀了你。”
沈宴低低笑出声,“这么凶,你要是杀了我,打算怎么抛尸?”
我仔细想了想,还没想到好办法,就被他猛地抱住。
脖子上一痛,他咬的有点重。
“你还真在想?小没良心的。”
“放开!”
我吃痛地挣扎了一下,感觉到有东西硌着我。
妈的,聊这种话题都能起?
他果然不是人!
我推开他要跑,他按住我接吻。
“李谨,你好可爱。以后少想些犯罪的,多想想我。”
“自恋吧你,轻点咬!”
他不顾我的反抗,又亲过来。
啊,第二天又要腰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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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公司上班,我走路都有些别扭。
在心底又骂了沈宴无数遍。
最近,我发现陈洋好像总是躲着我。
中午我约他吃饭,他明明一个人,却不想跟我一起。
好奇怪,我也没做什么不对的事情吧。
回到家里,我突然联想到了大学社团的事情。
难不成又是沈宴挑拨离间了?
我打开陈洋的聊天框,暗戳戳试探他,是不是沈宴找他了。
陈洋性格比较软,没几下就全都说出来。
沈宴之前找过他,警告他离我远点。
陈洋:你对象太凶了,又是警局里工作的,我惹不起,只好照做。
陈洋:你要是跟他吵架,千万别说是我告诉你的,我怕他又来找我。
......
我一阵无语。
沈宴这狗东西!
晚上十一点,沈宴才回来。
他一进门看到我还没睡,有些惊讶。
“怎么了,不会是特地在等我吧?”
“就是。”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沈宴皱眉,看了看屋内的东西,他不知道哪里惹到对方了。
“为什么这么看着我?是因为我没接你下班吗?”
“不是,在大学的时候,你为什么要挑拨我跟社团成员的关系?现在我上班,又为什么要挑拨我跟陈洋的关系?”
沈宴了然,笑着坐到我身边。
他想牵我的手,被我躲开,他无奈地扯了扯嘴角。
“社团的那群人在一起打赌,谁先追到你,谁就是下一任社团社长,我忍不了,所以就略施小计。”
“至于陈洋,我只是觉得你们离得太近了,而且我知道他前任都是男的,所以不想你们过多接触。”
我皱眉,细细打量着他。
不像说谎。
“社团那群人有问题,你干嘛要败坏我的名声?”
“那时候忙着帮我爸破案,没时间做太多事情,迫不得已,反正我达到目的就行了。”
“呵,无耻,你背着我做这些事情,怎么不跟我说?”
“李谨,你每次偷偷逃跑之前,有跟我说吗?”
“.......”
我莫名心虚,气势顿时小了一半。
“你、你别扯开话题,我现在不是没跑了吗?”
他笑着搂住我:“你能别这么双标吗,就允许你的占有欲重,我就不能对你有占有欲了?”
“我也会吃醋的,宝贝。”
“......”
我一阵鸡皮疙瘩,解释就解释,叫什么宝贝。
“恶心。”我嫌弃地推开他,被他扑倒在沙发上。
“你别脱我衣服,我还没说完。”
“说什么,做了再说。”
沈宴吻下来,舔咬我的唇瓣。
我气恼地在他后背上留下抓痕,他轻呼一声:
“你是猫吗,下手这么狠?”
“有你狠吗,你能不能别弄了。”
“不能。”
他拿起抱枕垫在我后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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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宴因为一个案子,出差了半个月。
我终于可以好好休息了,就是每天都要给他报备,有空了还要跟他打视频。
奇怪,我们又不是正式情侣,却做着正式情侣的事情。
从来都是沈宴单方面说是我男朋友,我可从来没回应过。
我想,可能一直不回应,不确定下来,到时候分开也不会觉得有什么。
毕竟人很脆弱,说不定哪天就死了。
我可不想因为别人而难过。
但闲暇下来,我真的觉得别墅有点空。
空的让人难受,让人睡不着。
沈宴工作结束,回来的那天是情人节。
公司的同事有人收到了对象送来的花。
我犹豫着要不要给沈宴也买一束,毕竟他经常买花给我。
可是我跟他又不算正式情侣,还是算了。
我纠纠结结,走下楼没想到沈宴回来了。
他靠在车旁,捧着一束红玫瑰,跟天上飘着的白雪成鲜明对比。
我注意到,他脖子上缠着绷带,但是被厚毛衣挡住了。
“情人节快乐,宝贝!”
“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特地赶回来陪你过节啊。”
“肉麻,我们又不是情人。”
说着,我还是接过那束花。
红色的花瓣娇艳欲滴,让我想起最初绑架他的时候,也是个情人节。
那天,我也送了他一束红玫瑰。
“不是吗?”沈宴调笑,想了想,“也对,毕竟你都在床上叫我老公了,咱们应该是未婚夫夫的关系。”
我:“?”
那不是被他逼得吗?
沈宴可真不要脸,谁答应他未婚了?哪来的婚啊?
周围有下班族经过,有些女生低声窃窃私语,甚至有些兴奋。
我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拉着沈宴就要上车。
他站着不动,一双桃花眼深情地看着我。
“李谨,我还没送你情人节礼物呢。”
“回家再送也一样。”
“不行。”
沈宴抓紧我的手,缓缓道:
“前几天我跟我爸去抓人,本来我不该去的,但是我总觉得自己的预判地点才是对的。”
“我跟那个凶手正面交锋,我打不过他,差点就死了。”
“你知道那一瞬间,我在想什么吗?”
我瞪大眼睛。
很久以前我就确定,自己并不会为任何人的离开而感到难过。
但是此刻听到这些话的时候,我的心脏还是跟着揪了起来。
“我在想,我要是不在了,你怎么办?”
“你会不会很开心?终于没人管你了。”
“还是会,为我有一丝丝难过?”
“我舍不得死,因为我不想让你难过。”
沈宴笑着说出这些话,让我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怎么会有人要死的时候,第一想到的是我呢?
“我才不会难过,我当然会开心啊,你不在了,我就去找别人,去找各种男人,反正你也管不着我了,我、我......”我的声音变得沙哑,喉咙梗得难受。
“李谨,你不会要哭了吧?”
“怎么可能。”
我偏开头,他却上前抱住我,我眼角的湿润擦在他肩头。
“笨蛋,哭什么,我这不没死吗?”
“你死了跟我也没关系!”
他嗤笑,一点也不拆穿我的嘴硬。
沈宴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正方形盒子。
打开,一枚戒指熠熠生辉。
他直接取出来,戴上我的无名指,尺寸刚好。
“现在跟你有关系了吧?”
“这算什么,在国内又不是合法的。”我嘟囔着,心底觉得这戒指还挺好看的。
“算求婚,但我不会问你愿不愿意嫁给我,因为你不愿意也是我的,不合法也是我的。”
他偏执地说着,低头亲了我一下。
周围传来女生的尖叫。
我的脸一下子就烧红了。
“沈宴,你不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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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回去,我被沈宴连哄带骗地叫老公。
真不知道这两个字有什么魔力。
他警告我,戒指不准摘下来。
我当时记住了。
但之后公司聚餐,大家一起去温泉馆玩。
我做spa的时候担心戒指会被腐蚀磨损,就摘下来放在口袋里。
回去忘记戴了。
沈宴看到以为我把戒指扔了,很生气地质问我想干什么。
我心虚地解释,他面无表情地看着我。
我找遍全身的口袋,怎么都没找到。
难不成掉了?
沈宴的表情更难看了。
当天,他跟我冷战了。
我晚上以为自己要被关在外面睡沙发。
结果睡到半夜,被一个人重重压住。
等我反应过来,我腿疼腰软,泣不成声得叫老公。
他按着我的腰,冷哼道:
“叫什么老公?戒指都敢丢,你把我当什么老公?”
“我没丢,你捏疼我了。”
“忍着!”
我哼唧着不敢出声,心底又委屈又心虚。
最后做完,他去洗衣服的时候,在我外套内兜里找到了戒指。
“我就说我没丢吧。”我嘟囔着,嗓子都是哑的。
“以后不准摘下来,再有下次,你哭也没用。”
他冷声说着,重新帮我戴上。
真凶。
从那天之后,我每天都检查一遍戒指,生怕不见了。
虽然我跟他在法律上不算数,但沈宴还是挺认真的。
他生日那天,要我去跟他拍了一张红底合照。
他说那是我们的结婚登记照。
我一阵无语,但还是配合地笑笑。
最近沈宴不知道是不是更年期到了,管的越来越宽了。
我跟实习生多说句话,他都怀疑我要撩别人。
“我看起来有那么不正经吗?别把我想的跟种马一样。”
“之前不知道是谁换个地方就换个目标。”
“......你翻旧账就没意思了啊,你要实在无聊就搞个副业,别闲的一天天就盯着我。”
“盯着你怎么了,不盯你盯谁?”
沈宴瞥了我一眼,继续翻我手机的聊天记录,不遗漏任何蛛丝马迹。
啧,突然觉得对象学过心理学也不是什么好事。
有时候他会过度解读,也挺缠人的。
事到如今,我仍然不知道他怎么查到我的行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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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公司休年假,我偷偷一个人跑去了国外的度假区。
正在沙滩边晒太阳的时候,沈宴的电话打了过来。
“跑那么远干嘛?”他声音懒洋洋的,不像之前那么紧张了。
反正他也清楚,我逃不掉,也不想逃了。
“试试你能不能知道我的行踪。”
“呵,无聊,出去玩怎么不跟我说一声?”
“就不说,反正你也会找到我。”
我挂断电话。
第二天,某个人果然来了。
沈宴戴着墨镜,走过来的时候,很多女生甚至男生都在看他。
毕竟这家伙身材好,长得也不赖,还特地穿着沙滩背心,腹肌若隐若现的。
“这么晒。”沈宴拿过我没喝完的椰子汁,猛地喝了好几口。
“你不觉得这地方很适合度蜜月吗?”
“度什么?”
沈宴一度怀疑自己听错了。
在确定自己没听错后,猛地扑上来抱住我。
“老婆,你早说啊,我这什么都没带。”
“滚滚滚,谁是你老婆,别乱叫!”
“你不是我老婆,那你晚上还在我身下哼哼唧唧叫我老公。”
“那是被你逼的。”
“死鸭子嘴硬。”
沈宴咬了一下我的唇瓣,搂着我的腰坏笑。
“过会看看,是你嘴硬,还是我硬。”
“死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