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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十年邦交,好一个施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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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好久,两人终于从愉悦中平稳。
“这可是你说的!”念棠握紧木堇的手。
仿佛怕这是一场梦,松了梦就醒了。
“绝不食言!”木堇此刻严肃非常,分量自显。
“明天还要上朝,我要睡觉了!”说着将木堇往门外推。
今晚注定是木堇与念棠的不眠之夜。
也是施怀安的不眠之夜!
施怀安自醉酒后晌午才醒,迫于身份,府中全是朝臣,在客房待了整日。
见外面安静了,又瞅见宫中那位偷溜出来,又不敢轻举妄动。
又在那儿看念知远舞了半个时辰的剑,海棠花是很美!结果又瞧见了木堇那档子事。
“得,到头来苦的只有我咯。”施怀安暗暗自嘲。
他清楚这种局面,明日不下十城谈不拢了!
结果正想着吧,又被念知远拉着谈了半宿。
天杀的!让不让人活了!
第二日朝堂上
“诛子国施汴请西凉陛下安。”施汴行诛子国礼,领了十号人及十箱珠宝。
“此次我国愿献上珠宝十箱,城池五座,换祁南安然回朝。”
“两国交邦,自是应当,木将军觉得呢。”
“回陛下,此番东凉境地伤亡惨重,若非念郡主深谋远虑,受俘的就是末将了呀。”说的那叫一个声泪俱下。
念棠顺势,“陛下,此番那祁南还在箭上抹了清野独肺呀,是臣女及时赶到,木将军才不至命丧当场。”
上面那位就一脸看戏。
施怀安牙都要咬碎了!奈何打碎了却也只能往肚子里咽!
“为表我国诚意,愿出城池十座,以偿西凉之失,”又做起长远打算,“但请以此,两国建立友好邦交,做下十年之约,互不侵犯,并助力两国商贸通往。”
“不愧是诛子国第一谋臣,果真有勇有谋!”
“西凉陛下谬赞,是在人言,不过虚名。”
陛下:十年邦交,好一个施汴!
“启奏陛下,微臣以为,诛子国愿以锦缎罗绮做易,十年邦交大益!”念知远此话一出,硬是没让诛子国占到便宜。
举国西处有两地商贸交易之地,上为朱殷,连接诛子、赤丹、郢商与隳揭四国。
下为夜象,连接郢商、赤丹与西凉三国。
朱殷主绢,夜象重食。
十年邦交换取锦缎罗绮,少去中间麻烦,赚!
“有理——有理——我朝也是诚心合作,就依使者所言,定下十年之交。”
事已至此,不算一方占尽便宜,诛子国也算保全,协议只能就此定下。
“使者舟车劳顿,歇息几日再归如何。”
“请命。”
下了朝,念知远拉着施怀安去往偏殿,等风砚景——西凉国君。
木堇被大皇子风叙白留住,念棠则被皇后竺氏叫去。
一家人整整齐齐,没一个闲着。
偏殿内
施怀安不情不愿地坐在地上,活一副撒泼打滚样。
“哈哈哈——难得一见呀!”风砚景是笑着走进来的。
“还我徒儿!”施怀安即刻站起来,虽说语气不咋样,听着却像撒娇。
“为了这么个孩子,你抛弃我去辅佐那诛子国,我还愤愤不平呢!”风砚景只有在施怀安和念知远面前才会自称我。
“怀安,你说说,断哪只手吧我成全你。”念知远一脸坏笑。
果然,施怀安一看,祁南正在门外候着呢。
“你呀你呀——”施怀安用手指了指念知远,赶紧出去把祁南叫起来,看着祁南的一身伤痕,又心疼了起来,“你念伯父不做人!怎的打这么狠!”
又是一屁股坐地上,“我要闹了!”
“这你去找那俩小孩,就知道在我们面前撒泼打混。”风砚景一脸挑衅。
……
早时施怀安与祁南讲过念伯父,风伯父。
本来是猜测,这下真的证实了。
结果这念知远与风砚景不看不知道,一看才知这祁南竟与施怀安逝去的阿姐十分相似。
这下二人也终于知道了。
祁南这孩子与木堇一般大,母亲难产而死,死的却不简单。
胎中之时被下了药,生下来就毒素缠身,他的父亲去诛子国求药无果,回国途中被杀害。
诛子国三殿下以此作胁,无奈之下,施怀安只能投靠他,辅佐他成为如今的君主。
大皇子处
“木兄,快快来!救命呀!”
“大皇子折煞末将了,此话何从说起呀。”木堇心里跟明镜似的。
“不是你别装哈!那姑奶奶今日进宫有你一半功劳!”
“这会子被母后叫去,她又要告我状!你拦着点那祖宗呗!我好容易寻来这么个百战百胜的蛐蛐,不能再让她给我毁了!”
“奈何我也怕您口中的姑奶奶呀!我若是拦了到时候我不得成为她鞭下第一魂了。”
这事风叙白也是才听闻,更是恼了。
“海棠花种!”一听木堇眼睛都亮了。
风叙白虽是皇后所生,又是大皇子,却不喜朝堂,只晓玩乐。
他说的海棠花种不同于其他,东凉之地也可种植。
因着培育难,又耗时,木堇试了多次都未能成功。
“成交!”
皇后居所
“臣女拜见皇后娘娘。”
“快快免礼。数月不见,糯糯更生的可人了,这儿就你我两人,如从前一般换我伯母也是使得。”
坏了!这是要!
“伯母,这次不会又是那五皇子吧。”
上次入宫,那五皇子风明野在后花园中截下念棠,说她倾心念棠,想要求娶念棠。
念棠念在初次相见,也就没有动他,将他身边的随从打了个半死,休整了九日才无恙。
哪知这风明野竟说这堂妹有意思,去向风砚景求旨。
念知远的女儿,风砚景可不敢直接下旨,到时候不光自己下层皮,这风明野也得躺个一年半载,就驳了去。
这风明野是越挫越勇,日日去找念棠,正巧赶上念棠去军营玩耍的几日,就安然无恙。
等遇上了,念棠就给他一顿教训,休养几日好了便去,去了又被打,就是不放弃。
“是呀,去你那儿不成,养伤的几日就在我身侧闹,给我一阵头疼。这我又舍不得打,你挑个日子,给他狠狠的打一顿,发了狠总归会放弃了。”
“这……”我是真的下了死手了的,怎奈那风明野是无赖呢,“听伯母的。”
看来只能动“那儿”了!
“还有……”
“伯母请说……”
“叙白这孩子最近痴迷一些小玩意儿,治了几次就是不改,只能拜托你了——”
这下念棠来了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