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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Chapter 33 ...
晚饭后,林戚离开客房,正好看见有人披着黑袍从侧门离开。
应该是陆凌。
他抬起通讯器一看:“已派人。”
林戚正要追上,余光望见阁楼闪动的身影。
今天陆凌也盯过那,还亲手下厨,送去早午晚饭,每次都待了很久才下来——
早上,看陆凌在书房办公传讯时,林戚有意询问:“陆哥,之前哨兵内部不是有个传言吗?那什么你家有专属向导,真的假的?”
“七年前塔主不是派过一群人来我家吗?并没有,”陆凌关闭天气预报,“今晚会下雨,在房间呆着别乱跑。”
——林戚凝视高耸的阁楼,叹口气:“算了,还是不去了——”
“还是去了,”蹲在阁楼楼梯边的花坛里,林戚边点头边嘀嘀咕咕,“我只是为了任务,不是故意乱闯。”
白石砌成的楼梯光滑反光,倒映着他到达阳台的脚步。
窗纱吹出檐台,林戚朝里什么都没看见:“原来没人吗?”
可这时,门嘎吱一声开了。
林戚僵在原地,顿了顿步子,还是迈了进去。
里面,空间宽阔,所有家具都蒙上白布,像是很久都没人居住过。
仅有一张四柱床,高高地挂着纱帘垂落,床单尤为凌乱。
咔——哒。
耳旁,那一声缓缓的子弹上膛,让林戚不敢回头。
“那个,我不是故意闯进来的,要是打扰你了,我先——”
林戚眼底凌光飞闪,迅速抬手夺枪,却突然看到带有白蔷薇纽扣的黑风衣,整个人瞬间掉入冰窟,只见陆凌举着枪对准他的额头。
“陆哥你不是……”
“我不是离开了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你是不是告诉过你今晚别乱跑?塔主给你的任务是什么?监视我对吗?还有吗?”
“没了。”林戚闭上眼。
“六岁以前,二十五岁之后,共十年,”陆凌把枪放在两人间的桌子上,“你还是好好想想塔主的意图,再想想你要什么。”
说完,陆凌离开,林戚却捏着拳头憋出一句:“你杀他们的时候,怎么没想过相处过的四年?”
“谁?”
“齐静、张凝一、万巧、姜诩。”
陆凌忽然笑了下:“我杀他们的时候,你怎么不阻拦?迟来的内疚,毫无用处。”
“对,他们都死了,说什么也毫无用处,除了我会带着他们哀悼,不去找中心塔向导,你全程没有任何反应!”
“因为,我没必要给任何反应。”紧后,一张封羊纸传书背面朝上,露出太阳光辉,被陆凌放在沙发边。
林戚面色倏尔僵滞,紧紧凝视着那张纸,一个只剩荒诞的猜想恍若阵料峭寒风带着暖流,刺进喉头:“陆哥……”
陆凌退出房间,便见顾清时带着兜帽,靠在墙边:“厌恶背叛,却依旧背叛。真够讽刺的。”
他没回复:“如果不是你提出,我不会多此一举,找简宁做这种没意义的事。”
“不过,怎么回来了?跟我呆一天就舍不得,不想走了?”
顾清时取下兜帽,凉凉的目光瞟向他:“你家被包了,出不去。”
“那就别回初晓了,”陆凌俯下身,瞧着他的唇,“反正他们也不欢迎你。”
顾清时歪了下头,错开:“我什么都满足你了,无名之物碎片跟你什么关系?”
“一个失败的研究——显计划,我是参与者,其余要你去问简宁,我不了解,”陆凌顿住,又往下埋了埋,“我们只是睡了一觉,你并没有满足我什么。”
显计划?虽然不懂,但顾清时还是回应他的后话,手指点了点他胸口。
陆凌看了眼自己的,又看了下顾清时的左前胸,衬衫下透出的皮肤光洁如初:“你给自己的掐痕,不到一天就好了,腰间的淤青几天都没好,很刻意。”
“冷静下来想明白了?我没变,你不就喜欢我这样对你?”顾清时甩起衣角,疾步下楼,陆凌一路跟在旁边,“另外,按我们说好的,如果有意外,就不能像七年前一样我先跑,再为了洗清你的嫌疑,回来跟你打,拿无名氏结局。”
“所以——”
“轰隆!”
陆凌居所数百米外,一直没抓到人出来的蹲守哨兵猛然惊醒,看向中央地带。
只见两道影子缠斗在一起,一会儿高站楼顶赤拳相搏,一会儿掩入草坪武器砰砰,一会儿弹去远方死咬彼此,招招直取对方脖颈、心脏和下腹,那变换动作的速度简直令他们应接不暇。
“怎么回事?谁能和陆哨兵打成平手?”
“难道是七年前那个叛乱向导?他不是受重伤,掉进河里死了吗?”
“不对,当初下游没找到尸体,是回来报仇的!快反馈给塔主!”
哨兵们一片喧哗,纷纷动作,但两个S级战局也不是他们能参与进去的。
只听,轰——黑袍之人似是不堪被击中,极速从半空斜坠,陨石撞击地面般,带来惊天动地的巨响!
紧接着,咚——红黑制服后脚朝空一踩,如同流星彗尾,与哗啦狂风一同落去!
最后,砰——闷响掀起尘雾,散去后众人仅见,红黑垫在黑袍之人身后,旋即上下翻转身位。
如果此时他们能靠近,就能听见陆凌拳拳砸进地砖:“疼吗?”
顾清时手朝上一把推开他:“没踢中,没感觉。”
“换地方。”
两人身体弹开,前后滚去喷泉观景湖。
发丝浸水的那刻,顾清时看着位于他上方的陆凌,陆凌没说话,只是下压身子,在他落水时,用嘴唇堪堪擦过那霜白上的枫红。
哗地一声,黑袍脚尖踩水点起,向居所外极速飞驰,陆凌急转跟上,掏出手枪,闭了闭眼,还是砰一发子弹击中他后背。
黑袍兜帽往前一踉跄,下蹲捂住右肩:“啧,真狠。”
就这一下的空隙,附近那群围观的哨兵终于寻到机会,一张巨网带着四角,顷刻间似有钢铁之重压在他身上,黑袍顿时动弹不得。
“快来人!抓到叛乱向导了。”
“塔主说,禁止任何人靠近,即刻用传送异能送去中心塔!”
白色地砖轰然消逝,形成喷泉大小的繁古木门,黑袍迫于重力,啪地随门开落下。
“陆哨兵,您也要一起。”
陆凌没犹豫,只身跃入。
刺眼的光散之后,四四方方的中心塔审问室变得清晰,一道冷光铁板隔开两人,灯光骤亮。
双向防弹加厚玻璃前,老人红白厚袍加身,周边数人垂首半跪。
那双微弯的双眼明明在笑,却不掩凌然,他带着红宝石戒指的双手拖住下巴,任由花白胡须落到胸口:“陆凌,辛苦了,这次你提前联系我活捉他,有你一份功劳。”
“塔主,我不过是早上汇报,提前消耗他。”陆凌微微低头示意。
塔主话锋一转:“但是,林戚说你今晚本打算出门的,是去哪?”
“能去哪?我埋伏准备杀他,故意说给我听的。”
铁板间隔后,顾清时捂住肩伤,背靠墙兜帽落在一侧,抬头时,哨兵们偷瞄的视线都怔了怔。
要说塔主作为顾清时父亲,和他唯一的共通之处只在于他们无甚差别的上位气场,只是顾清时是独立崖边的梅,任谁也无法摘取,除非,他愿意伴风降落于世,而塔主更为庄重威仪,君王之气睥睨天下,自然令人不敢随意靠近。
“欢迎回来,0号,我心爱的孩子。”
“唯一惊喜的点,大概就是,你和七年前的叛乱向导是同一人,虽然我后来知道了。”
“七年前,你因为陆凌是预备首席,风头正盛,以初晓身份全力夜袭他家,各种异能搞得中心塔城区建筑物倒塌过半,光是修复就修了好几个月,花费不少精力,如今,你回来考虑怎么补上?”
“补上?”顾清时嗤笑讥讽,“你能给我的安排不就只有那些吗?像十年前一样去三塔,应付罪犯哨兵,还是去地下黑市,收服你需要的人?”
“倒也不用说得那么绝对,中心塔王老五那群人最近很安分,我就是想抓也抓不住尾巴,”塔主挥挥手,门锁咔哒一声,陆凌低了低头,正要随着众人退下,塔主忽然发问,“陆凌,对你还有一个问题,你怎么知道实验体0号是叛乱向导的?”
陆凌脚步停在门前。
一点一滴的秒针转动,顾清时心头猛跳,陆凌只要按照他们约定好的说出来即可。
——因为十年前,是他亲自押送去的三塔,而初晓炸车留下的标志唯一。
却听陆凌敲敲门把手,意有所指:“您不是知道吗?见他一次都忘不掉,更别谈我十八岁参加宴会,十九岁押车九死一生,二十一岁遭遇刺杀,三次,不会认不出来的。”
“更别说我见他,还不止三次。”
塔主眯起眸子,似乎也是想起某段共同的回忆:“我以为你忘了,那你出去吧。”
什么情况?不止三次?
顾清时的目光无法穿透隔阂,看清陆凌的神色。
嘎吱,嘎吱。门开门关。
整间审问室,仅有顾清时和塔主两人对视无言,应该说这样两个人一站一坐的僵持,在顾清时离开实验区前并不少见。
良久,塔主才绵长叹气:“既然回来,那就不要走了,好好度过你的余生,二十八岁,还有两年,你的身体折腾不起了。”
“是吗?现在怎么知道假惺惺了,当初一步步把我身体毁了的,不就是你吗?”顾清时缓步到玻璃门前,即使是轻微的肢体动作也让他伤口渗血抽跳,“需要我一件件列明吗?”
塔主当然记得,而且深深难忘他当初的模样。
顾清时哪怕被塞进水玻璃瓶里,咬唇硬抗,也不会向他求饶半秒;哪怕浑身神经被毒刺,痛不欲生,也只是蜷在地面颤抖;哪怕被关在漆黑的房间里幽闭,也只是静静缩在门缝的微光下,等着第二天开门;更别提还有其他的了。
塔主一直在等,在等他像在被顾博士枪击,像在刺蔷薇那天,对他留泪,但顾清时自那以后再也没有过,反倒对他冷韧不屈。
甚至,顾清时可以为了得到一块小小的玻璃纸糖,向生活实验观察员落泪,也不会向坐拥数万造糖厂的他乞讨。
于是他不断地告诉顾清时:“害怕吗?只要你向我低头,被控制在我手心里,这些就可以不再继续。”
可顾清时只会趁看书翻页期间,淡淡瞥他一眼,然后问:“父亲,下一项是什么?”
塔主手握重权,从未觉得自己能有如此失败,于是变本加厉,直至彻底掌握,但他并未完全看到过。
除了他老师林歆那件事发生时。
“很好,记得就好,”塔主双手啪啪一拍,一位A级哨兵入内,递来一份机密报告,他随手翻了几页,“嗯,四塔闻轻卿和分化检测局的速度还不错,已经找到初晓位置了。”
顾清时蓦然一顿,然后拉开椅子坐下:“四个追踪标记已经被清除了,你又在说谎。”
“对,的确,被清除了,”塔主坐在那身体前倾,“卧底呢?你清过吗?初晓清过吗?我既然能拿到这份具体方位,就说明没有对吧?”
顾清时侧头轻笑:“你想要我做什么?直说,别拐弯抹角,在这玩心理第几层游戏,很无趣。”
“你救走了三塔毕业向导,救走了新生会晚分化向导。”
“嗯。”
“那你知道我跟初晓后来有过私下协约吗?”
顾清时手指敲击桌面,思考真假:“不知道,然后呢?”
塔主不说话,就看顾清时敲得越来越急,而后察觉到什么,骤然收掉手指,塔主才盯着他回复:“井水不犯河水,既然滚出去了就别再滚回来,偶尔偷偷摸摸行动策反,带一点人走就算了,我不会追究,可一旦出现大规模、大声势,那就不要怪我追杀到底,这是我和他们的界线。”
说完,塔主宝石戒指里的通讯器弹出新闻。
顾清时瞬间抬眼。
一则视频里,女播报员站在三塔的广阔空地前:“这里就是塔外黑向导袭击三塔的地方……他们不仅携手传教士安修动摇塔内思想,还劫走数百名毕业向导。”
“而那群人本可以为人类齐心协力对抗异种出力,如今却被塔外蛊惑逃离,弃众人于不顾,成为令人憎恶的人类叛徒……以往不谈,可这次我们不能再容许这类事发生了!”
随后,镜头画面调换到三塔内门——靠近中心塔那边,只见一群民众高举字幅,挥舞木牌,齐声喊道:“除掉塔外叛徒!除掉塔外叛徒!”
塔主下滑,另外一则资讯里说明:“近日,四塔出现尊黑暗向导的新生会一派,塔主已派人处理完职员内部勾结问题,成功围剿大本营,清理掉地下违规赌场,解救数名晚分化向导,进入圣所学习。”
“但亦有民众目睹,疑似人类叛徒黑向导带走百名晚分化向导消失在中央仓库,这无疑是对我塔的重大打击,人类前景堪忧……”
再一个自动播放,是贴出的几张数据表,来源塔外异种与塔内狂躁率平均数据,人工智能分析道:“半个多月前,三塔无名之物碎裂,虽然仅不到五秒,但其引发的超强波动,导致周边异种向塔区聚拢,逼得我方前进到18区的防卫弧线,退回15区。”
“后续也带来三塔哨兵狂躁率异常上升,内部出现多种新生异种植物等现象,现今三塔圣所已全部撤离,分去各塔。”
“如果说,过去的三塔名为神明理想国之乡,半个月前的三塔是混乱罪恶之都,那么现在这里恐怕是,恐怖辐射之区……”
“假设当初人类叛徒并未出现,我相信今天的塔会是另外一副场景……”
顾清时看着塔主:“你想证明,我所做的一切都是错的?”
“不是证明,是本就是,”塔主猛一拍桌子起立,“有哪件是对的?你看看,违背初晓协议!毁掉三塔!塔外异种!”
“塔内这么多哨兵怎么办?介绍人怎么办?还有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怎么办?你看看他们。”
顾清时低头笑了笑,再度抬头时眼底仅剩嫌恶:“第一,传教士本质上是你的人,是你企图控制全塔思想,搞些什么甩锅,卑鄙。”
“第二,新生会是你自导自演,闻启元已经明说,是你给他的起源哨兵画像,是你为了巩固权力,疑心杀掉职员,哪怕莫西那类仅仅是一面之缘,罪名未定,你也一味除掉,而那群晚分化向导,你刻意让他们集合四塔,不也是为了一网打尽吗?”
“第三,你如果真的关心塔外异种,那群你放出去故意让他们死的哨兵算什么,你三塔实验死的那群哨兵算什么,再偏激一点,你怎么不把三塔犯罪哨兵扔出去杀异种呢?偏偏养在三塔,破坏三塔生态,当你的后备军,需要就用,不需要就丢。”
“第四,无名之物,你本就用它研究安抚剂和强化剂,在刚开始的时候,怎么安安心心不担心辐射问题,现在担心了?在意了?初代狂躁实验精神崩溃的那群实验员呢?你不嫌自己太假了吗?后续实验体用哨兵、向导的时候,怎么不见你说!”
“第五,你把一切事物的源头归因到人类叛徒为止,在这之上还有什么,还有你,是你为了权利,当初非要挤压向导空间,不然怎么会有二十二年前的向导首次叛乱!”
顾清时胸口微微起伏,光润莹白的两颊因激动染满桃粉。
“以及,初晓协议,与我无关,两次救人虽由我主导,但实际是初晓内部决定,六年前母亲死后,他们就已和我割席,势不两立,这是你和他们的谈判问题,关键不在我。”
“至于,无名之物碎片对三塔的影响,还有圣所转移,是假的。我全部吸收了,并未泄露半分,如果三塔真有恐怖辐射之区的变化,我早该知道,他们不会瞒我。”
“你什么时候这么相信人了?”塔主笑着摇摇头,转动中指的戒指,“要是他们怕你内疚,怕你自伤,怕你怀疑自己,骗了你呢?”
“不可能!”顾清时差点就要掀翻桌子。
“别激动,我还没说什么呢?”塔主安抚性地对他招招手,要不是有玻璃在,这会儿绝对摸上他的头了,“当年你最敬爱且唯一的老师林歆死的时候,你才……十六岁,我记得,你和她相处不过三年,我告诉你她精神力枯竭死亡的时候,你也不信,也这样吼着告诉我——”
“不可能,我看了林老师的抚慰时间表,她是S级向导,不至于消耗这么快,你对她做了什么?!”十六岁的顾清时稍显青嫩,在面对导师逝去时,就算平日再淡然,也完全无法管控好情绪。
塔主彼时的胡子还不算长,斑白中带有半缕黑雅:“是你对她做了什么?”
“我?”顾清时停顿,声音轻颤,“我能做什么?我在休息,是你给我的实验外休息时间。”
“对,你在休息,自然就没人提供向导素了,哨兵数量不变,向导素一不够,那是不是就要让S级承担,是不是就要有更多的人来分担你那一份?而你一个人就能包揽他们的疏导工作。”
塔主郑重站起,摁下他高高挺立的身姿,用叹惋的声音穿透顾清时耳畔:“所以,是你的问题,是你害死她的啊——孩子。”
这话宛如魔音一般,压得顾清时头脑发麻,喘不过气来,他倏地失力跌坐在椅子上,双手抱头。
“……是我吗?”
那极其细微的抽泣声,一进到塔主的耳朵里,他就难压嘴边笑意:“当然,这种悲剧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有第二次就有第三次。”
“林歆作为建立塔的十二人之一,是个愿意留在塔内的理想讴歌者,她可以为了安抚哨兵献出自己的生命,那你呢?孩子,你作为她的学生,是不是更该如此?”
“……”顾清时沉默很久,久到塔主以为自己失败,打算离开,才看顾清时仰起头,清容上眼泪滚落,“所以,父亲,我要怎么做?怎么做才是对的?我不想有人死了。”
塔主几乎是要兴奋得跳起来,面上不显:“就像我以前说的,在你死之前,拯救更多人,抚慰更多哨兵。”
“哪怕你会因此死亡,因此泯灭于世,也请你永远记得,你作为黑暗向导本就因此而生,也可以因此而灭。”
“这也是,一个救世主的怜悯与使命。”
“好了,你可以走了,去看她最后一面,在她还没能完全变成异种,还能维持尸体模样的时候。”
塔主打开操作面板,点击按钮。
旋即,顾清时脚边的镣铐断开,步子迟缓却又急促地离开房间,蓝白制服隐出视野的那刻,他哑声道:“谢谢你,父亲。”
见证一个灵魂的扭曲崩塌,塔主欣慰地笑了。
——就和现在一样,当他看到顾清时脸色僵白的那秒,他就知道,他又说对话了。
只是出入意料的是,二十八岁的顾清时转眼侧笑,又变得毫无波澜:“我真是疯了,听你讲这么多。”
他从黑袍之下迅速抽枪,对准塔主。
塔主不甚在意,甚至还想倒点小茶尝尝:“尽管开,防弹玻璃,普通子弹穿不了。”
“我记得……锁链?也是你的武器,一起拿出来用,各种异能随便使,能打穿,算你厉害,这里可不是一般的审问室,知道你没死之后,放了好几年,终于派上用场了。”
“陆凌的枪也能防吗?”顾清时忽然问。
“那必然是——”简短的一句话,让塔主愣神后,慌张起身后退,“等等,你什么时候偷了他的枪?”
“谢谢你告诉我答案,以及——”
“初晓内部有问题的事。”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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