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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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的张起灵，不是我。”看完视频后，张起灵淡漠的开口。
“你恢复记忆了？”齐羽惊讶地问。
张起灵摇了摇头。“只想起了一点，不过我可以肯定他说的那个人不是我。我身上没有出现过那个纹身，我的手指也不一样长。”张起灵举起双手，十指虽然修长，但确实没有两根一样长的。“倒是他，应该才是那个人。”张起灵看着棺里的自己，眼神少有的复杂。
众人再次围到棺边仔细看着棺材里的张起灵，陈纬眼尖的叫出了声。“这个人的右手食指和中指真的一样长啊！”
众人围着棺材叽叽喳喳时，张起灵却走到一边摆弄起那架相机，随手调出了一个视频，画面晃动了一阵后似乎是照在了一大片玻璃上，随着镜头移动，玻璃下出现了一个人形，当镜头拉近后才看清，玻璃下的正是之前视频里自称吴邪的人。和现在躺在棺材里一样，吴邪的脸上表情安详，甚至挂着一丝淡然的笑容。过了一会儿后一只手出现在视频中，隔着玻璃轻抚着吴邪的脸。过了一会视频就结束了，自始至终都没有声音。
张起灵又调出了另一段视频，依然是玻璃下吴邪如同睡着般的容颜，只是这次有了声音。
“很抱歉我依然不记得你，不过我找到了一些日记，里面记下了这些年来我做过的一切。我已经找到解决‘九龙抬尸棺’的办法，明天我会和其他人去把‘九龙’处理掉。大功告成之前，委曲你在冰川中再呆一阵子。”淡淡的男声传出，不是一贯的冷漠无情，这声音轻柔的就像怕吵醒睡梦中的人一般，柔情虽淡，却有着不容忽视的坚决。
“你就直接看最后一个吧。”解泽臣趴在石棺边缘打着哈欠。他现在对石棺里躺着的两位和张起灵及齐羽的关系超好奇，虽然他已经猜到了不少可能性，不过如果视频里有答案那是最好。
投影屏上换了另一个视频，开始有些模糊，大概是焦距没对好，只能隐约看见有两个人影，镜头慢慢调整拉近后，众人终于看清，镜头里是两个面对面坐着的男人，两个长相相同的男人：张起灵。而他们侧面躺着一个人，离的有些远，看不清长相。
“靠，还真的是两个人啊！”胖子直接往石棺边一坐，当小电影看。
边上的大潘拍了他一巴掌，示意他闭嘴。
“喂，那两个哪个是哪个啊？”霍思思跑到胖子身边坐下，捅了捅边上的肥硕身躯问。
“白衣的那个在玩相机，黑衣的那个在这里边。”解泽臣用手指戳了戳紫晶棺盖，“这家伙八成录完视频就直接躺这里面来了，衣服都没换。”
“那是谁把棺盖盖上的？”挨着霍思思坐下，陈纬好奇的问。他们找到这里时，石棺盖的严丝合缝，虽然没钉死，可那重量大家心里都有数，不是一两个人就搞的定的。
“往下看吧，也许会有答案。”指了指投影的画面，米歇尔的话成功将众人的注意力引回了视频上。
视频里，白衣的张起灵茫然的看着四周，淡然的脸上有着一丝疑惑。“为什么？”他淡淡地问着坐在对面的黑衣男人，另一个自己。
“没有为什么。从今天起，你就是张起灵。”男人扯出一抹少见的淡然笑容，虽然只是微微扬了下唇角，但对于长年只有一号面瘫表情的张起灵来说，这“笑容”算是惊天动地了。“我活了太久，久的忘了很多事，幸好有一件事我想起来了。我已经让他一个人在那冰川里孤单了一百多年，是时候去陪他了。”
白衣的张起灵微微皱了皱眉。“我……到底是什么？”
“你就是我，今后这世界只有你一个张起灵。”男人沉吟了一下，还是开了口。“你是用我的基因为基础克隆出来的，所以你拥有我所有的能力，但也可能拥有了我身上一些……受诅咒的东西。我不知道你能活多久，也不知道你会不会像我一样偶尔失忆，不过你应该不会像其他人一样……总之，从现在起，你拥有属于你自己的人生，今后要做什么全由你自己决定。只是希望你能答应我一个要求，陪着他，直到他挺过去。”男人看向躺在一边的人，语气里充满了歉意。“我的一生不知是为什么而活，只是我知道我欠两个人很多很多，现在我要离开他，我希望你能多陪陪他，毕竟他算是最清楚我的事的人，除了吴邪，这辈子我也就欠他最多了。”
“你选择了吴邪？”张起灵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边上还在沉睡的人，“为什么？他们明明长的一样，也都为你做了很多，为什么选吴邪？”
“不一样。就像你和我，虽然我们拥有相同的基因，可我们是不同的两个人。”男人轻叹一声，“吴邪原本可以有一个平淡但安宁的人生，却为了我一次又一次冒险，一次又一次的拼命。胖子暗示过我很多次，吴邪为我拼命的理由，我却一再的装作不知道、一再的遗忘，我知道最后几年吴邪过的并不快乐，我却一再的忘记让他难过的正是我自己，我欠他的不是恩情。”
“那他呢？他对你又算什么？”看着还在沉睡的人，张起灵眉峰紧蹙。
“他陪了我很久，我们有很多相同的地方，也正因为太过相似，他是对我有恩，我对他却……”男人看了一眼镜头，到口的话咽了回去。“我也不知道让你陪着他是对是错，如果你不愿意，可以离开，毕竟你是自由的。”
两人相视沉默了一阵，直到镜头外传来一个模糊的声音，大概是让他们快点，黑衣的张起灵默默的站起了身。
“你要离开了？”白衣的张起灵跟着站起身，“你……不跟他告个别吗？”
“张起灵一直没离开过。”拍了拍他的肩，黑衣的男人头也不回走出了镜头之外。一阵脚步声后，白衣的张起灵茫然呆立了良久，然后慢慢走向镜头，视频到此结束。
视频放完后，山洞中陷入一片沉默，所有人都需要点时间来消化刚刚看到的东西。片刻后胖子突然一声暴吼，吓了其他人一跳。“靠！搞了半天你小子不是人！”
下一秒胖子就被身边几只拳头打趴在地。
“咳咳，让我们来整理一下。”作为领队，大潘咳了几声站出来，省得胖子再胡说八道些什么。“按那视频里的说法，你是克隆出来的，正主这会则躺在这里。对这些……你有印象吗？”
张起灵淡淡摇了摇头，关掉手中的相机放在地上，默然的走到石棺边看着里面躺着的两个人。那段视频激起了他记忆深处一些东西，一些断断续续的片段，但太过零碎模糊，让他无法拼成一段完整的记忆。
“那你呢？”从张起灵那要不到答案，解泽臣转头看向一边早已没有笑容的齐羽。“你是最了解他的人，而且，如果我没猜错，视频里躺着的那个人就是你吧？”
解泽臣的话成功的让所有人把注意力转到了齐羽的身上，齐羽苦笑了一下，走到石台边坐下。
“其实，我也不是真的齐羽，你们懂的。”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