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他总想以下犯上》烬雪听

9、归鸿（终章）

　　第一节：新雪

　　天玄门藏书阁的窗棂积了新雪。

　　云清霜翻动《仙门年录》的手指突然一顿。第三百页上，"谢无尘"三个字洇开墨痕，像是被水浸过。她无意识摩挲着那处，指尖传来细微刺痛——红绳上的冰蓝珠子正在发烫。

　　"掌门！"莫清羽叩响门扉，"有客到访。"

　　廊下积雪映出来人身影：玄衣长剑，肩头落梅。那人转身时，一枝带霜的红梅恰巧跌在她脚边。

　　"姑娘。"他弯腰拾花的指节有旧伤痕，"可还认得这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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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节：旧痕

　　红梅被插入青瓷瓶时，抖落三两点残雪。

　　"谢前辈当年...与我派有何渊源？"云清霜斟茶的手很稳，却漏了几滴在"仙门年录"那页。

　　谢无尘望向她颈后淡疤："曾有位故人。"他袖中滑出半块玉珏，"她说集齐此物时，要带我去看霜月小筑的日出。"

　　玉珏放在案上，与阁中供奉的另半块严丝合缝。云清霜突然头痛欲裂——

　　记忆碎片如雪崩涌来：
　　- 谢无尘在寒潭为她披衣
　　- 锁链穿透他琵琶骨时溅在她脸上的血
　　- 深渊里那句颤抖的"我的妻"

　　茶盏"当啷"滚落。她抓住案沿的手被稳稳托住，那人掌心有朵曼珠沙华的烙印。

　　"不急。"他将她碎发别到耳后，"我们有的是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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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节：归鸿

　　暮钟响彻山峦时，他们站在重修的天选台上。

　　"重建天玄门时..."云清霜指向远处石碑，"我莫名在上面刻了日月纹。"

　　谢无尘的剑穗拂过她手背，上面系着小小的银铃——正是三百年前神女清霜剑上的饰物。

　　"可能因为..."他忽然将什么冰凉的东西套进她无名指，"有人欠你一场合籍大典。"

　　那枚指环由冰莲与曼珠沙华交缠而成，内壁刻着"霜尘永契"。

　　第一颗星子亮起的刹那，云清霜颈后的淡疤突然发烫。她踮脚吻上那人带伤的唇角："欢迎回家。"

　　山风掠过新雪，恰似故人重逢的叹息。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