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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五人众·居然被耍 ...

  •   那一年是2009年,快要到北京奥运会一周年了。我习惯性地在日记上写下2009年8月8号,半天才反应过来,改成3号。
      2008年被历史铭记了太多的事,那么多大喜大悲都发生了,又如急流中的砂砾般转瞬即逝,回忆却依旧鲜明得仿佛是发生在昨天。不同于汶川地震时的争分夺秒,也不同于北京奥运会的度日如分,没有了国家大事给自己一个热情的支撑,就像一个工作狂突然被放了长假,会感到心中空了一块,不知道该拿什么把它填满。
      时间仿佛被延伸了数十倍,每一秒都被无限拉长。虽然还有成堆的暑假作业在等着我,但我却没有写的心思。
      没了那群聒噪的死党在身边瞎闹腾,一瞬间我觉得自己很孤独。
      放下笔,长叹一口气,我仰望窗外那片似乎怎么看也看不厌的天空。初二就是这么稀里糊涂地过去了,初三就在不远处向我招手。还有不到一个月就要开学,开始真正兵荒马乱三点一线枯躁乏味闻者色变的初三生活了。
      突然失去了写下去的耐心,干脆扔了笔跑到主卧室打电脑。

      开机,打开QQ登录面板,我对着登录状态好一阵纠结。
      一般我只会在不忙的时候才选择在线状态,大多数都是隐身,反正那几个真正了解我的人是知道什么时候找我聊天不会被无视的,但今天我特想找人说话,于是首次点了“我在线上”。
      结果刚上线不到一分钟我的Q就响爆了——一看原来是我加的群,居然有二十多个。我很有耐心地一个一个点开再一个一个关掉。我很享受这种感觉,那会让我觉得自己身边有很多人,不止我一个。

      班里同学建的群此时正热火朝天地讨论时政,我颤着手发出一个发呆的表情,立刻有一大帮人跳出来骂我没良心,消失了一个月都没见我上线。
      我再次颤抖着发了一串省略号,结果杨小雪那个疯子发出一串诸如滴血的刀,正在燃烧的炸弹,猪头等等意味明显的图片来回应我。
      我默默捂住了脸,同时用颤抖到快握不住鼠标的手点击了屏蔽。
      然后,长舒一口气,随手打开晋江,一边嗑瓜子一边看小说。

      这招是跟侯陌学的。这丫头长年开屏蔽,以致于进群两年了,总共说过两句话。
      第一句是刚进群时管理员杨小雪要给大家改名,她就说了一句“你问左晴”。第二句是初一暑假学校组织北京夏令营,赴京前一天一帮人在群里讨论房间分配问题,她第一时间丢过来一句“我和左晴一组”就又没了踪影,我都怀疑她是不是就为了说这句话才上线的。
      现在想想,我忽然发现原来我和侯陌一直都黏在一起,从小学二年级到初中二年级,不知不觉六年都过去了,我和她从未真正分开过,跟任歌苏航也是。我多希望一直这样,左年,侯陌,任歌,苏航,我们四个永远在一起,永远不分开。
      这样想想我有种内牛满面的冲动。
      这是一个难熬的下午,侯陌在上钢琴课,任歌到他家店里帮忙去了,苏航也没了踪影,估计是又躲在哪个网吧兢兢业业地进行他拯救颓废老妈的行动。
      总之一句话,他们都比我忙。

      于是我开始琢磨要不要也忙一下,比方说再制造一次堪比乾汁的防狼无敌夺命无声杀人不见血欠债不还钱级别的有毒物质之类的,mygod侯陌说以我的天赋应该去应聘警察局的审讯官……
      默默望天,嗯,天气还蛮不错的,很适合干坏事。
      于是我热情澎湃了,挽起袖子准备干活。上次我做的炒鸡蛋放倒了任歌,上上次的毒翻了苏航,也许这回我应该考虑下让上官瑞试试的……
      这种事情光是想想都让人觉得很欢乐,我不由得“嘿嘿嘿嘿”一阵奸笑。
      正准备去干活,电脑旁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就在我手边十公分处不停地唱“十七岁那年的雨季”,声线忧伤极了。我发誓我对老妈品味的鄙视瞬间又飙到新一个高度。
      雨个头季啊!家里有十七岁的生物么!老娘我才十五,再有三百五十八天才到花季,这就提前雨季上了不成。
      我拎起话筒,里面传来一娇滴滴的女声,吓得我浑身就是一哆嗦。
      收回前言,我顿时感觉一天二十四个小时都不够我忧伤的。

      电话是上官打来的,她特婉转曲折地问我左左,你干嘛呢?我说我上网呢,还有你可不可以不要叫我左左,我有名字的我叫左年。
      我深吸一口气平熄怒火。平心而论,我并不排斥左左这一称呼,毕竟现在叫我左左的人不是一般的多,满大院的街坊邻居,学校里的同学,还有亲戚朋友,说左年是谁还要思考一会儿,一问左左是哪位,十有八九会一拍大腿:左左啊,不就是三楼西户那个疯丫头么!而学校里的版本听说是“知道啊那是三年一班的标志性建筑”。
      但很可惜,我一点都不希望这个纯洁美好……咳咳不,是优雅华丽的名字从上官瑞嘴里冒出来。学校里喜好嗲嗓子的一抓一大把,比如刚刚的杨小雪,但没一个能叫得像上官瑞这么恶心人的。
      那头上官瑞沉默了一下说:左年你现在有空么?
      我说我哪有那个美国时间啊我上网上得快忙死了。所以您老有事说事没事我挂了啊。然后听筒就离开了耳朵准备挂电话。
      那边突然爆出一阵哭声,吓得我一激灵。上官瑞在那头发哭得肝肠寸断如丧考妣,她说左左,你能不能来一下?求你了啊……
      我立刻跟触电似的浑身直颤,想也没想就拒绝了。这人脸皮怎么这么厚,跟我们在一起都两年了早该看出侯陌不待见她,任歌跟她掐架,苏航若即若离是什么意思,我也就是懒得理她,居然还被她理直气壮地曲解成是我性格冷淡不愿与人亲近,反而更愿意来黏我,我真是……反正从这点来讲,这孩子也忒强大了!
      所以听了我的拒绝后她居然哭得更厉害了。
      喂喂你要哭好歹也哭得动听点啊,那种大地听之颤抖天空闻之色变的鬼哭狼嚎算什么啊!
      “左……年……呜呜……”
      真受不了,我赶紧打断她:“好好好我去我去成不?你在哪?”
      她说出一个地址。
      我说知道了我马上就去,你在那儿等着别跑远。虽然直觉告诉我一定会受骗,但……
      挂了电话后我关了电脑,拿上自行车钥匙后就出去门了。

      上官瑞说的地方是一家超市,在护城河的北岸,倒是离学校挺近的。我悠哉悠哉骑到那里,锁了车,走进超市搜人。
      十分钟后我黑着脸走了出来并杯具地发现自行车的轮胎被放了气。
      看样子搞破坏的人手法非常纯熟经验非常丰富,连气门芯都被一并拿走了。

      上官瑞,你丫的够狠!我内牛满面地作忧郁状眺望五十米外的双桥。过了这桥再走大概一百米便有一个修车的摊子,倒也不算太远。
      但问题是……此时车子的前后胎均处于软骨头状态半死不活地强撑着车架子屹立不倒,难不成我要把车子扛过去?
      冷汗中……

      十分钟后——
      “大爷,您这儿有气门芯么?”当我汗流浃背地把自家小车拖上桥又推下桥终于到达遥远的终点后,我立刻长舒一口气如获大赦地问。
      “有……小姑娘是气门芯被人拔了吧?”修车大爷笑眯眯。
      “是……大爷您怎么知道?”
      “呵呵,这段时间老有人来这儿安气门芯呢,现在的孩子啊,诶……”老大爷一脸“这代孩子没救了啊哪像我们当初那是雄纠纠气昂昂批斗你爹娘”的表情沉痛地说道,转身在一大堆装满了零件的瓶瓶罐罐中刨出一个气门芯就开始工作。
      “哎对了,顺便把车链子紧紧。”又掉又断都好几回了。若不是心知肚明是上官瑞惹的祸,我还真以为自己是撞了扫把星。
      对对对,差点忘了,上官瑞!马路对面那不就是上官瑞!
      我那个激动的,落下一句“我先离开一下一会回来”,一溜烟蹿了。

      我鬼鬼祟祟度过马路,刚准备上前打个招呼慰问一下上官瑞同学就见她跟一帮女生说说笑笑地走下河堤,向桥下某处飘了过去,眉开眼笑的,跟她在电话里的表现判若两人。
      我也笑,不过我笑得绝对是阴风阵阵……哇为什么真的起风了?!要不要这么神啊……啊啊我的眼睛!
      我使劲揉眼,揉得眼睛生疼。好不容易能看见东西了我就看见一张放大后超级恐怖的脸。
      “诶?上官瑞?”我故作惊奇地看着眼前的几人。诡异啊!这是什么情况?
      只见几个穿吊带背心超短裙黑□□鞋等等这些太妹标准装备,长发烫得跟泡坏的方便面似的女生,呈十字型围着穿白色连衣裙留着清汤挂面的上官瑞。
      嗯,视觉效果不错,挺伤眼的,估计从远处看就像俩好学生被小太妹们打劫。尤其是上官瑞,那叫一柔若无骨,楚楚可怜。
      虽然实际情况是一个乖宝宝被人暗算,那人是一堆太妹派来的卧底。
      我酝酿了一下,松了一口气:上官瑞?我还以为你跳河了呢!拜托,哭那么可怜给谁看啊。
      瑞瑞,她谁啊?太妹一号问。
      上官瑞笑着答:就是左年啊。
      左年就是她啊。太妹二号围着我转了几个圈,嫌弃地皱眉,侯陌就这点眼光?真不咋地,啧啧。
      我强忍住一脚踹上去的冲动。他母亲的,我招谁惹谁了,能瞧见姑奶奶的尊容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气!还有左年岂是你能叫的?
      被她这么一叫,我感觉我的名字正跟抛物线似的一个劲地掉价。
      没关系,她眼光好不好跟你一毛钱关系都没有。我冷冷地说,上官瑞你没淹死吧?那我走了撒扬娜拉。我挥挥手转身向上面走去。
      身后传来恶劣的笑声,几个女生嘻嘻哈哈笑成一团。
      我不生气,真的,我只是讨厌她,并且与日俱增而已。回到修车的地方我付了钱,骑上便走。
      把什么上官瑞什么恶作剧通通抛在脑后。

      回家路上我把好好一辆自行车骑到了摩托车的速度,使劲狂飙,一路上回头率超高。我看到被我超过的那位摩托车主人满脸汗珠崩溃地看着我,也不看路了,直接歪进了花坛,半天没爬起来。
      即使这样他也不忘用眼睛盯着我,给予我精神上的支持。
      受到鼓励的我立刻澎湃了,澎湃的下场就是从马路上往家里拐的时候没掌握好平衡,“扑通”一声摔了个四肢伏地。我哼哼唧唧半天没爬起来。
      估计是我太热血了,老天都嫉妒了,所以泼我盆洗脚水让我清醒清醒。我一边自我安慰,一边扶着墙,预备一股作气爬起来。
      身后突然冒出一个声音:
      左年!我不是说过让你骑车骑慢点么?你怎么就是不听话?
      这声音威严的,我一哆嗦,腿一软就直接瘫地上了,这下是死活起不来了。

      要不要这么巧合啊!偏偏我偷空飙了回车,偏偏我家boss就打道回府了?!玉皇大帝我诅咒你八辈祖宗!
      可怜巴巴地抬头,我看着身后拉着一只行李箱,愣是看着我摔倒却没有半分要拉我一把意思的某人,用最楚楚可怜的声音,喊了声:爸。
      我爸使劲瞪我:不是我说你,我这才走了几天啊,你就皮成这样,左年同志,你找抽的吧?
      噗——谁给我块豆腐!
      我继续装可怜,同时活动已经被摔得快错位的四肢:然后呢?
      左年!你……你是孙悟空转的吧?
      一听这话我“噌”一声跳了起来,特冲动地问:不是吧爸?感情我不是您生的啊?
      我爸把眼一瞪:废话,我能生你还要你妈干嘛?
      ……果然是我家boss,攻击满值,防御五星!

      我拍拍身上的灰,扶起那辆被我摔了两年的小车,很惊奇地发现它居然没有掉链子。修过的车果然不同凡响!
      我欣慰地说爸,不得了了,这车学精了。都会自我保护了!
      我爸的回答特精辟,把行李箱“”一声砸我车后座上,用特深沉特严肃的语气说:错,它不是学精了,是被你逼疯了!哪家孩子跟你似的,自行车拿来当摩托使?
      我一听马上抚额做忧郁状:原来此车心灵如此脆弱需要好好呵护,不用心浇灌真的连花都开不了了!
      当然,再用心浇灌也开不了!我爸在身后喊。

      我屁颠屁颠冲回家,善后什么的就交给老爸解决好了,反正他挺无敌的。
      于是刚刚还对抢了老爸手里的土特产,把他晾在一边,撂了车子就跑这一系列行径略感羞愧的我马上理直气壮了,雄赳赳气昂昂地拿出钥匙开门。
      结果我刚拉开门就接受到了某白色不明物体的恐怖袭击,仔细一看果然是那只死猫!
      装满了土特产的礼品袋一个自由落体运动直接砸到了脚上,而我抱着雪球,居然半天忘了喊疼。

      左左你干嘛呢?拄门口干嘛?当门神呢?
      我爸这一声喊简直把我吓掉半条命,我迅速把雪球夹在腋下,提起那一大堆大大小小的礼品袋,风一样刮了进去。
      我的卧室窗户居然开着,真奇了,怪不得这只猫能进驻我家神气活现耀武扬威家中无主人雪球称大王。
      我利落地爬上窗台,小心地把雪球放上连接我家跟侯陌家的栏杆,说实话看着它险象环生的步子我心里扑通扑通跳得特厉害。好不容易见它爬进了阳台拱开门进了屋,我松了口气,一边默念着谢天谢地谢神谢佛谢你祖宗十八代一边跳了下来。
      这个时候侯陌应该回来了吧,绝对不能让我爸发现它,不然雪球铁定会被某虐宠物狂虐待死。
      结果我刚抬头就看见才被我诅咒过的某人站在我面前。

      爸你吓死我了!我捶着胸大吼,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一个成功的父亲是要懂得在适当时候保护女儿脆弱如鲜花纯净如水晶的幼小心灵的!握拳!
      我爸鄙视——是的你没看错,我敢以我几乎没有的人品保证他那不屑的目光分明就是红果果的鄙视——地看过来,微一挑眉,说:得了吧,你那小心脏的耐用程度我还不知道?好歹那也是我制造的。你给我老实交待刚刚在搞哪门子破坏实验?
      我赶紧摆手:没没没,我就是瞧见您风尘仆仆不辞劳苦地回来了感觉好亲切突然感到前途一片光明未来光芒万丈,心潮澎湃所以抑制不住地去发泄下我那如黄河般波涛汹涌的心情,你等会儿我再给你酝酿酝酿哈。
      我爸怀疑的目光在我身上足足停了有一分钟。最后估计是我的眼神太纯洁善良茫然无辜了,他嘴角抽了抽表示不予追究,就在我床边坐下,随口问:过来汇报下思想工作,这几天过得咋样。
      我点点头:嗯还好。
      我差点就要说因为你走了所以我过得非常HAPPY非常有爱,难得逃避家长监视去聚了次会,我都快玩疯了——咳,这个不能说。
      不想还好,一想我就不由自主地想起一张名为上官瑞的脸。呕……

      听说你上星期跟陌陌去聚会了……
      ……我怒了!谁这么缺德到处说啊!……啊不对,貌似是我昨天跟他打电话时自己招的……
      于是我理直气壮了--准确点说我基本处于死猪不怕开是烫的状态——干脆头一撇自己痛痛快快地承认:是了我就是聚会去了怎么着不行?我们AA制的,饭菜都消化了吐也吐不出来了。言外之意现在再来追究,晚了!
      表面看起来,我还挺牛叉的,往那一站,左手轻掐腰右手翘兰花,自然挺立成一小茶壶。其实我就一纸老虎,底气足不足我自个儿心知肚明。全撑着那一口犟脾气跟他玩大眼瞪小眼,而且我不是不想走是不能走,腿肚子一直打哆嗦全身上下都僵硬到抽筋,你走一个给我看看!
      我爸一脸笑意:行啊没说不行,看你这一脸不情愿的,是不是赤字了?还跟我这儿想不想报销了啊?我可告诉你过期不候啊。

      得,搞了半天感情是组织上体察民情兼专款专项补助来着,害我白酝酿了半天深仇大恨虐恋情深。
      我点点头:不瞒您说我最近的确有点那个……财政赤字……呃咳咳……附带一脸狗腿的笑容。鉴于此boss刚下火车一路舟车劳顿挺辛苦的,我立刻敬业地上前一步,提供最贴心优质的捶背揉肩按摩捏腿全方位一条龙服务。
      我爸还真享受上了,闭着眼,全身非常放松,可怜我在后面哼哧哼哧大喘气,又上又下又揉又捏,忙得不亦乐乎。
      不过,我估计服务完了自己的俩爪子也别想要了——这么大的体力付出,待会儿铁定会僵得筷子都拿不起来。

      跟古代的皇上似得,我爸摆出一副大爷姿势,指指这儿点点那儿:这里,这里……啊,还有那里……诶这边肩怎么这么酸呢……往下点……再往上点!还有腿,揉揉腿!
      可恶!简直欺人太甚!我使劲一推他,不淡定地喊:去死吧!要揉自己揉,本小姐不干了!
      瞧我那纤纤玉手,抖得跟鸡爪子似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被巨大的学习压力搞得早衰了跳过更年期直接插入老年人行列去了,这就是老年痴呆的临床表现。

      我爸施施然睁开眼,一脸的意犹未尽:哎怎么不揉了,挺舒服呀?
      我悲愤:爸,看我这又白又美的小嫩手,再看看你那长着老茧还黑不溜秋的大掌,你就连点同情的心连点愧疚的意思都没有么!咱做人不能这么不厚道,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啊!
      我爸嘴角一抽,脸就黑了。
      左年,你刺激我了,现在是你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

      我乐了。
      不错!原来我家boss都有痛苦的时候,一比一咱扯平了。
      我一脸谄媚的凑过去:咳,向你咨询个事哈。假如你跟你那些哥们玩得挺嗨的,偏偏有人想加入你们一起玩,而且别有居心,你会不会觉得他讨厌?
      我爸一句话直奔核心要义:左年你是不是跟同学闹别扭了又不知道咋解决所以找我寻求帮助来着?
      强大的想象力!
      虽然很膜拜,但我还是不屑地撇撇嘴:怎么可能……算了我换个问法,比方你跟我妈谈恋爱(我爸的眼睛刷一下变得贼亮)正处于甜蜜蜜的热恋期,结果有一男的死缠烂打想追我妈,你有没有拍死那男的的冲动?
      我爸再次发挥他的特长——剔除所有废话直奔主题而去:啧,我说左年,我怎么听着像是你跟某某谈恋爱结果遇着小三了?

      不愧是我家boss果然强大!可是咱可不可以把话题拐回来!被你这么一搅和,我、我、我到底想干啥来着?
      真是的爸,我直说算了!两手一撇我干脆坦白,就是我们四个人不是玩得挺好的么,有人非得搀和进来,可我们又没有招收新成员的打算,而且她相当招人不待见。你说,我们是跟她摊牌啊摊牌啊还是摊牌啊?
      我爸一脸“你看吧我就知道你跟同学闹矛盾了”的表情,沉思了会儿说:嗯不错,那个孩子很有勇气,让我想起了当年的泰坦尼克撞冰山。

      去你的撞冰山!手冢大人才不会被你撞!
      我傲娇了两秒钟,再次苦恼:喂,可是到底该怎么办啊?
      你问我我问谁去!我爸瞪我一眼:你当我百科全书啊!
      您不是百科全书啊~~但是您已经上升到十万个为什么都要仰望的高度了啊~~
      我默默内牛满面地看着他。
      不过这事……我爸作思想者状,沉吟了一下下。
      怎样?我顿时激动地看着他,满脸渴求就差往脑门上写仨大字——“求解释”。
      我爸囧囧地看了我一会儿说:算了,我都以老年人了还去凑合你们小屁孩的事干嘛,既然是你们四个人的事儿,去问问他们不就完了。佐以一脸鄙视。
      ……我想吐血!

      老爸你可以去死了!我怒吼,跳起来就向外跑去。
      喂等等!他在后面喊我,带点礼物去!
      我一回头,N个礼品盒以天女散花之势瞬间把我压趴在地。

      我拎着东西冲出家门,冲势太猛差点撞上侯陌他们家大门,我一边咚咚咚狂敲门,一边中气十足地大吼:“喂陌陌,我胡汉三又回来了!”
      侯陌黑着一张脸来开门,等我进去了“砰——”一声把门带上,拽着我的胳膊就向她卧室走去。
      “左左你就不能给我安生一会儿么?”一边走她一边咬牙切齿。
      我嬉皮笑脸:下次注意,一定注意。
      虽然我从没注意过就对了。

      侯陌的大床上已经坐了两个人——任歌和苏航。我瞪大一双眼睛瞅着他俩,一脸狰狞。
      该死的能不能不要用贵妃醉酒的姿势躺在那张床上聊天!两个大男的,还都是长得对得起观众的那种,衣衫凌乱床上对视很容易让人误会的好不好!!
      苏航瞄了我的手一眼,特惊讶地喊:哎哟喂左左,你啥时候改行卖烧饼的了啊!上下打量我一眼,又说,可是就你这身高,也当不了武大郎啊……
      任歌一脸好学地问为什么啊?苏航瞥他一眼:自己看,就她那体型,人高马大膘肥体壮的,横竖一切能切出四个武大郎来!
      臭苏航!你这就是拐弯抹角说我胖的吧!我总算听出个所以然来了,这小子!
      苏航嬉皮笑脸:不敢当,不敢当。
      我瞪他一眼,把手中的白云酥烧饼分给任歌和侯陌:尝尝吧,我爸从山西带回来的。

      侯陌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
      任歌紧张兮兮地掰了一块。
      俩人闭上眼睛好一阵品味。

      一会儿侯陌先睁开眼睛,发话:嗯,一般。
      然后任歌跟着恢复坐姿,开口:哦,还行。

      ……
      我无语了。
      喂喂,我们能否说点严肃一些的话题?比如说……上官瑞那个孩子,怎么处置?
      我一脸奸笑着发问道,四个人对视了一眼,彼此都是心照不宣的微笑。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五人众·居然被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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