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lucife

1、全文

　　你说。我们的爱情可以到永远吗？
　　记忆中，优这样问过自己。

　　可以永远吗？可以永远吗？
　　是不是只要相爱了就可以一生一世。

　　爱，到底是怎么回事？
　　翼常常这样问自己。

　　翼，我们真的相爱吗？
　　常常的，优只是这样看着他的翼，用他那漆黑而专注的眼神看着，即使不能言语，看着，也足够。
　　而仅仅只是看着这样小小的要求，却也得不到满足。

　　优和翼虽然是大学的时候就认识了。但是真正的开始熟悉却已经是快面临毕业的大四。

　　优记得，翼常说：优，你打手语的样子真的很像他。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我以为你是他。
　　优听罢，只是笑笑。可谁又知道，他这笑容里有多少苦涩呢？
　　我，只是替身吗？

　　大学毕业以后，两个人同居了。
　　原本以为，同居生活会有更多见面的机会，然翼总想着，反正是住在一个屋顶下，抬头不见低头见，又因为是刚踏上社会的新人，工作的繁忙，所以见面的机会反而是少了。

　　早上优走的时候，可能翼还在睡觉，又或者等翼下班的时候，优已经睡了。

　　很多时候，优多觉得，他们真的是恋人吗？
　　为什么几天说不上一句话？
　　为什么彼此之间不问不闻？
　　是厌倦了吗？
　　还是根本不爱？
　　……

　　由于时常加班的关系，经常翼回家的时候，优已经睡了。
　　只有客厅里一盏泛着黄色灯光的壁灯开着。
　　虽然不亮，但是很温暖，像是在寒冷的冬天里温暖的阳光。

　　每当这时，翼总会觉得很感动，觉得好爱好爱优。
　　好爱好爱。如果这样一辈子也不错啊。

　　然而，午夜，梦回。
　　记忆中的那个男孩，那个小时候翼生命了最重要的人，打着优雅的手语说着：要等我哦。
　　梦醒。
　　翼觉得他这是背叛。
　　但是他不知道自己到底背叛了谁？
　　是记忆中的人？还是现实中的优？

　　早上起来，优不在。但翼知道桌上放着早餐。
　　优做的早餐。
　　优知道他懒，又喜欢赖床，每天不到临近上班时间是不会起来的。
　　知道他不会好好吃早饭。
　　知道他会胃痛。
　　自从优知道了以后，每天，优都会为他这个懒虫准备早餐。
　　然，时间长了，感动也会化为乌有。

　　他们的爱情所要背负的东西太多太多。

　　不敢手牵手的出门。
　　不敢在马路上跟一般情侣一样打情骂俏。
　　不敢让亲戚朋友们看见。
　　不敢让父母知道。
　　不敢让公司同事知道。
　　不敢……
　　他们觉得自己害怕的人也太多，即使这些人一人一个唾弃眼神也够把他们杀死。

　　还有，优，不能说话。

　　翼有时候觉得，不能说话但听得见真的很残忍。
　　比不能说话不能听跟可怜。
　　听的见，而说不出，是怎样的痛苦？

　　爱于不爱，记忆于现实。同性的爱。不能说话的痛苦。
　　另两人。
　　矛盾。
　　凌乱。
　　不知所措。

　　优生日那天，两个人都喝的醉醺醺的，翼又提起了记忆中的他。
　　而优，不再微笑。
　　反手给了翼一纪耳光。
　　在翼错愕的眼光下，离开。

　　在深的爱，也会被现实所摩去。
　　若想让爱保持原色，唯有离去。

　　所以。优选择离开。
　　离开不是不爱，而是因为太爱。

　　而优又是自私的，在自己生日那天离开。
　　算是提醒自己有过这段爱情，也希望翼，不要忘记他。
　　那记耳光，优打的很心疼，可是他又不得不打。
　　打是为了自己，更是为了翼。
　　一记耳光之后，翼，你不再欠我什么，我们扯平了。
　　一记耳光与其是说恨，不如说是爱。
　　又是因为爱，所以离开。

　　一切
　　只是为爱。

　　这个故事不能存活于现实中，只是偶尔在午夜梦回时出现。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