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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织布工坊(2) ...

  •   “没错。”祁风鸣肯定了他的想法,“在这里所有人都被分成了三六九等,每个人身上的衣服都代表了他们的阶级,所有人都要做出相应的行为,绝对不能越过那条线。”

      “那为什么我和你的衣服是一样的?”肆天疑惑的问道。

      祁风鸣摆了摆手,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其实刚开始看见你的时候,我确实没认出来,但是根据任务栏上面的描写和你的表现,其实还是可以看出来你肯定是参赛的学生。”

      说到这,祁风鸣突然古怪的笑了笑,说道:“毕竟一个傻子可不会自己跑出家门。”

      肆天噌地一下就恼羞成怒了,“不要再说这个悲伤的事情了!”

      现在肆天抽到傻瓜牌的事又变成了他的一个黑历史,祁风鸣保不准会告诉其他几个人。

      肆天越想越糟糕,用威胁的眼神盯着祁风鸣。

      祁风鸣举起双手表示自己不会说,但是肆天可不会相信此人,两个人闹到晚上将近宵禁的时间段才堪堪睡下。

      和之前的比赛只要靠能力不一样,团队站在故事性上要更加注重一些,更像是一个里世界,场景背景也要更加真实。

      或许这是有上面的一部分考量,想让这些学生们更早一点接触到里世界,但又不放心真的进入里世界,因此模拟了一个场景出来。

      当然,这对已经进过一次里世界的肆天和祁风鸣二人来说算不上新鲜了。

      鉴于祁风鸣明面上的身份是镇上唯一的教书先生,白天有教书的任务,而肆天则是一个被人厌弃的傻子,反而更不会被镇上的人注意到,因此更加适合出去探消息。

      而在书堂中,但也不是什么都了解不到,相反,孩子,才是信息流传的最轻松的途径。

      在教书的中途休息中,几个孩子在书堂外的聊起了自己家里的消息。

      孩子甲:“你们说最近是不是要举行堂会啊?我妈妈最近都准备杀鸡杀鸭了。”

      堂会,一种在镇上举行的活动,在堂会期间,人们总是会拿自己啊最好的东西出来,大家在这一天都会放下彼此之间的偏见,一起祈祷,相互祝福。

      而在这之前,都会有一些准备,孩子们总是最先注意到的。

      孩子乙:“没有吧,距离堂会还有好几个月的时间吧,现在是不是有些太早了。”

      孩子丙:“那他们是要做什么啊?我家里最近也在做这些事情,如果不是堂会,这些又是准备给谁的啊?”

      在几个孩子当中,有一个孩子突然扬起自己的脑袋,得意的说道:“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最近镇上要来人了。”

      其他几个孩子都好奇地看向他,不约而同地问他:“你知道?”

      那个孩子自信地说道:“当然。我妈妈说,最近马上就要有一位大师来我们镇上了,倒时候镇上就会为了让那位大师留下来举行一场欢迎会。”

      “欸,会不会又是一个骗子啊?”

      那个孩子瞬间就急了,大喊大叫:“不可能!就连镇长都在准备东西,怎么可能是骗子呢?”

      他的声音很大,大到祁风鸣坐在二楼都能听见,按照他的人设来说,现在他就要下去让那几个孩子回书堂背书,但是祁风鸣没有动。

      他喝了一口杯中的水,然后静静看着下方的孩子们继续说话。

      “再说,有些来自城市中的大老爷们都要来我们镇上,不然你以为为什么要那最好的东西出来。”

      那个孩子说到这里时,声音突然又小了起来,脑袋凑到其他人前面说:“我还听说,这一天会有人在大师的见证下得到金衣裳。”

      其他孩子在听到这个消息时,都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说道:“真的吗,真的有金衣裳吗?”

      “包不会错的。”

      随后他们就开始畅想自己得到金衣裳之后要做些什么了,祁风鸣这个时间也下楼了,因为他的手环上已经开始给他提示他马上就要判定为ooc了。

      “你们几个,在那边咕咕嘀嘀干什么呢!”他靠在门上对着那几个孩子说道,门框投下的阴影让他半个身子都陷入昏暗中,脸上神色不明。

      那几个孩子被吓了一跳,慌张的跑了回来,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开始照着书本开始大声朗读,生怕先生处罚他们。

      而在他们的偷摸的瞟视下,祁风鸣并没有做什么处罚,反倒是坐在书堂正上面看着他们背书。

      几个孩子瞬间就不敢再看他了。

      大师、金衣裳……祁风鸣再心里捉摸着这个词,心中琢磨着。

      这应该就是背景故事的一环了。

      一位不知来历的人来到这里,并给镇上带来了一件珍贵的金衣裳,怎么看都不像是不会出事的样子。

      但也为祁风鸣提供了一个非常重要的信息。

      就像是肆天猜测的那样,这个场地的故事背景是以衣服为中心的,越是尊贵的人,身上的衣服就越是珍贵。

      祁风鸣身上的长衫是棉布制的,而镇上的大部分人的衣服都还是麻布,粗糙又硌人。

      但是有四个人除外。

      一是镇长夫妇,两个人都穿着的是丝绸衣物,华丽又舒适,其二是老酒鬼家的小女儿,身上穿的也是棉布,不是珍贵的料子,但也不起麻布好上太多。

      最后一个,就是镇上银庄的老板了,一身羊绒价值不菲,手中也掌握着镇上最大的几个衣服店铺的地契,是镇上居民衣物的主要供应者。

      这几个人的身份还是祁风鸣在刚刚二楼的房间中翻到的,被人设记在了一本日记中,上面大多记载了人设和镇上其他人的接触和发生的事情,基本上都本平淡,唯有一点值得令人注意。

      人设和镇长夫人有过一场交易,也是那场交易,让人设留在了这里。

      至于是什么,祁风鸣暂时还不得而知。

      团队战的比赛注定将是一场持久战,直到现在,祁风鸣还是没有接到相关的任务指引,也没有说到底是怎样得分,他也只好一点一点地探索这里,寻找相关地线索。

      伴随着时间一点一点流逝,太阳渐渐西斜,橙黄的天光挂在远处群山后方,祁风鸣挥了挥手,将那些孩子们送出了学堂,也将大门拴上了。

      学堂后面传来了一声物体砸落的声音,祁风鸣知道,是肆天回来了。

      但出人意料的是,不只是肆天一人。

      肆天整个人被压在了地上,上面还坐着两个人。

      是珂珂和微息。

      两个人落地之后就快速地起身并将肆天拉了起来,可惜还是被祁风鸣看见了,他的眼中也闪过一丝笑意,只是并不明显。

      “所以,我让你去找线索,结果你给我找了两个人出来?”祁风鸣问道。

      现在四个人坐在二楼的客房中,坐在一张红木桌的周围,对着一张图画喝茶。

      “你就说我是不是带线索回来了吧。”肆天给自己灌了一大口的水,差点没给自己呛到。

      出去了一整天,倒是找到了不少东西,以至于在碰到珂珂和微息两个人时都是蓬头垢面的,差点让他们两个人没认出来。

      “说吧,你找到了什么?”

      肆天将他所见的事情向着三个人说出。

      从早上出了学堂开始,肆天就沿着小道一直在镇上转悠。

      镇上的人大多数都和祁风鸣所说的一样,身穿同样款式和颜色的衣服,就连头上戴着的发簪都如出一辙,这让他不由得好奇这些同样款式的衣服和首饰出自什么地方。

      要知道,能供应整个镇上的人的衣服,这样的数量可不是小数字。

      最后,肆天跟着人群的走向,来到了一家裁剪铺子,店铺门口都挂满了同样的上衫和下装,而门口已经站满了民众。

      他们身上的衣服大多都有些破损,并且脸上的表情有些惊恐,甚至有人在门口前留下了眼泪。

      这是怎么回事?

      肆天躲在巷子里看着铺子前面的人群,啜泣的声音从最前面的一个人传过来。

      “老爷,我求您了,就卖我们一件吧。要是没有这衣服,我家儿子……活不下去啊,呜呜……”那是个衣衫褴褛的男人,身上穿着的衣服已经破旧不堪,甚至又一些被撕裂的口子。

      他的手上拿着一串铜钱,向着面前穿着得体的人说话,他的脊背已经快弯到地下去了,但是面前的人丝毫同情都没有,甚至十分不耐烦地说道:“不行就是不行。李老鬼,一个子都不能少,这是规矩,要是给你们家开了特例,其他人怎么看,那我们生意还做不做了,没有一百个铜钱就别来买衣服知道吗?”

      他摆了摆手,身后漆黑的屋子里出现了两个穿着同样衣服的大汉,他们将李老鬼的两只胳膊架起将人抬走了。

      “不不……”李老鬼面色惊恐,瞬间就服了软,之前那种想讨价还价的想法立刻就消失了,他咬咬牙,说道:“我给!我给还不行吗!”

      大汉将李老鬼放下,又拍了拍自己手上沾染上的灰尘。

      他这次老老实实地从破旧的衣服中又抽处了一串铜钱,眼中含着不舍,抚摸了半天,这才交给了面前的人。

      “这才差不多嘛。”那人满意的点了点头,挥了挥手让那两人退下,将铺子最上面的一件衣服丢给了李老鬼。

      李老鬼赶紧接住了那件朴素的麻衣,仿佛那是天底下最珍贵的财宝。

      在拿到衣服之后,他左看看又看看,确认这附近没什么人在窥视他手中的衣服后,一瘸一拐的离开了店铺子。

      从始至终,在后面排队的人都每一个人来为李老鬼说话,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是麻木的,或者说,习以为常。

      躲在巷子四角处的肆天完整的将这一幕全部收入眼中。

      他越发好奇,那些衣服有什么神奇之处了。

      他跟在李老鬼身后,一点一点的尾随着他到了城镇最边缘的一个茅草屋。

      那件茅草屋和祁风鸣所在的书堂不一样,到处都表现出一种衰败的景象,枯黄的茅草堆积在屋顶上,勉强挡住了风寒。

      “儿啊……爹能来救你了……”李老鬼一路上都在喃喃自语,抱着手中的衣服,就像是他的全世界。

      他站在茅草屋面前,轻轻推开了门。

      只是几块木板接起来的门随着他的动作发出嘎吱的声音,仿佛下一秒就要散架了。

      李老鬼颤颤巍巍的靠近躺在茅草床上的人,想要为他换上这件新衣服。

      肆天躲在远处的一个茅草堆后面,周围的茅草很好的遮住了他的身形。

      李老鬼没关门,也方便了肆天观察。

      躺在茅草上的人很瘦,几乎就是一层薄薄的皮挂在骨头上,算得上是骨瘦嶙峋,他的胸口上挂着一层麻衣,起伏接近于无,就像是一句批了一层破布的尸体。

      李老鬼为他换上了这件新衣,动作十分小心,生怕把衣服给扯坏了。

      而那个人身上近乎全部破损的衣服也被换了下来。

      新衣服套在了他的身上,而接下来的一幕,则让肆天瞪大了眼睛。

      李老鬼小心地为那人穿上了衣服,口号了胸前地口子,而就在扣子扣好的下一秒,那个人的呼吸突然大了起来。

      胸口的起伏越来越大,原本漏在外面的手臂就像是吹气球一样,慢慢变成了正常青年手臂的粗细程度,而后一根根青筋暴起。

      “仙衣娘娘在上,请让我儿子好起来吧……”李老鬼不停地念叨着这一句话,眼神紧紧地盯着眼前的人。

      或者说,他身上的衣服。

      眼神不是一个正常父亲的眼神,反而更加粘腻、贪婪,仿佛下一秒就要将床上之人的衣服连带着他的皮给扒下来披在自己身上。

      肆天看得直冒鸡皮疙瘩。

      好在李老鬼没有做些什么,直到床上的青年睁开了自己的眼。

      “爹?”他疑惑的问道,脸上的肉是那么圆润,和之前骨瘦如柴的人大相径庭,简直就像是换了一个。

      这时候李老鬼才像是突然惊醒一样,看见眼前健康无比的儿子,两只眼睛冒出汩汩的眼泪。

      “儿啊!”他大叫一声,抱住了青年。

      两父子就这样抱了十几分钟,而肆天这时候也打算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了。

      肆天心里已经被震得说不出话来了,毕竟起死复生这种事情是绝对不会发生在现实世界中地,这对他的震撼还是太重了一些。

      可惜,上天就像是和肆天有仇一样,从来没给过他好脸色。

      就在他蹑手蹑脚的准备从茅草堆中出来时,他的脚底板下发出了数值折断的声音。

      细微的声音瞬间就吸引了茅草屋里俩父子的注意力。

      “谁在那?”

      啊哦,完蛋了。

      肆天的眼睛突然飘了一瞬间,但又很快就转回来了,原因很简单,茅草屋的俩人出来了。

      李老鬼的儿子手里拿着一根足足有他手臂那么粗的木棍,正一点一点的朝着茅草堆走去,而李老鬼则是躲在茅草屋后面看着自家儿子。

      喂喂,你刚刚还不是瘦成那样躺在床上吗?怎么换了件衣服你就能举起那么重的木棍了?这不合常理!

      妈妈,这人有桂!

      好在李老鬼家的茅草堆比较多,又比较大,这两个人暂时没看见肆天,但也只是一时的。

      肆天要是再不走,就要被这两个人发现了。

      按照肆天的人设来说,他本来是不应该出现这里的,要是被这父子俩发现的话,就会瞬间判定为ooc,马上就会被传送出去了。

      怎么办?肆天心里不断盘问这个问题,冷汗开始从他的额头上冒出,靠在茅草旁的手臂越发紧绷。

      而在他不知道的地方,一根根藤蔓突然出现在了他的后脖颈,然后缠了上去。

      肆天:!!唔唔!!

      “哎呦。”一道女声从李老鬼的儿子面前的茅草堆后面传来,而就在他准备给那人一棍时,那道声音又开口了。

      “李叔,你们这些茅草什么时候清理一下啊,可把我给摔疼了。”

      一道蓝色的身影出现在茅草堆后面 ,还有一个绿色的身影正在拉她。

      长了几岁的珂珂和保持原样的微息出现了肆天的眼中,也出现在了李老鬼的视线中。

      李老鬼突然想起了什么,赶忙上前拉住他儿子。

      “儿子!儿子!先别动手!”李老鬼两只手拉住他儿子的手臂,对着那道蓝色的身影说道,“哎呦,是珂珂啊,我说谁会在这个时间来我这破屋子呢?原来是你这丫头。快快,快过来。”

      “还有,微息你这小子也是,不扶着你姐。”说着李老鬼还小小地瞪了他一眼。

      微息看似郁闷地说道:“我这也是没察觉到嘛,再说,要不是李叔你这对这么多茅草,我姐又怎么会摔倒呢?”

      他显山不露水地将责任又扔了回去。

      “哈哈,啊这……”李老鬼似乎是有些尴尬,赶忙转移话题,“你俩怎么会在这个时间来我这呢?是有什么要事说。”

      珂珂假装说道:“这不是您老是不参与镇上地集会嘛?镇长让我给您带信,喏。”

      他俩将一个质地粗糙地信交给了李老鬼。

      “哎呦,还真是谢谢你们,也是麻烦了。”李老鬼接过信,又拉了一下他儿子。

      “愣着干什么,还不给两个弟弟妹妹道歉。”

      他儿子这才反应过来给两人道歉,“抱歉。”

      珂珂挥了挥手,说道:“没事没事,不就摔了一跤嘛。好了我们俩也得走了,我们还有很多信要送。”

      “那快去吧,就不耽误你们俩了。”李老鬼跟两人说再见后,就带着他儿子回到了茅草屋,将门关上。

      半晌之后——

      肆天嘴巴上的藤蔓总算是松绑了,他小心翼翼地看着茅草屋地方向,趁着现在李老鬼看不见,赶快跑走了,并且全程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人不能吃一堑又吃一堑吧。

      肆天和珂珂还有微息会合后跟着他们一起送信(指代跟在两个人身后远远看着)时这么想到。

      然而,事实证明,还是有可能的。

      一路上,肆天的运气就像是踩狗屎一样臭,不是撞树就是摔跤,但是不得不说,这些行为还是很符合他的人设的。

      只是他没有跟另外两个人说,这种黑历史还是越晚知道越好。

      于是,在三个人站在学堂后的围墙前,打算翻墙进去时,肆天的运气再一次发作,让他上来的一瞬间踩在了青苔上,然后脚滑向着院子里倒了下去,顺带把旁边的微息也拽了下去,于是三个人就这样华丽丽的摔倒了。

      以上,便是肆天今天的所(倒)见(霉)所(日)闻(记)。

      可喜可贺,可口可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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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公告
    已回归,遂更新之
    ……(全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