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永远有多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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哉也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星星撒满夜空的时刻了，他漫步在街上，随便逛了一下，然后在一大帮年轻人开始他们的夜生活之时，才总算是回到了酒店里，只不过却没有想到他才刚回来，就迎来了一个比一帮年轻人还能闹腾的人，一个暴君。
“你怎么还没走？”哉也让想要说话的凯瑟下去了，然后看着依然坐在客厅的XANXUS，实在搞不懂他到底想要干嘛，还是说他已经闲到这种程度了？贝尔都已经回去了，他这个BOSS继续留在这里偷懒未免也显得他太不尽职了吧。
XANXUS看着沐浴在昏黄色的灯光下的哉也，看着他依然一身洁白，就好像今天一天都没有出去过似的，可是他明明进了房间没有再出来过不是吗？为什么却从大门口进来？果然他还是去那里了吗？“基地里少了三个实验体。”
“所以呢？”哉也不置可否地在小冰箱里拿出一瓶橙汁，然后看向坐在沙发上的XANXUS。
“是你救的？”XANXUS皱眉。
哉也耸了耸肩，“有人看到了吗？”
“你不承认？”XANXUS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我没有承认，也没有不承认，我只是在说：有人看到了吗？”哉也微微一笑，喝了一口橙汁，一副惬意的样子，完全没有在乎对面XANXUS的脸色变得有多难看。
“所以是你救的。”XANXUS下了这个结论。
“你这么晚还不走就是为了问这件事？”哉也不解地看了他一眼，再次喝了一口橙汁，“如果是的话，你可以走了，我很累，你明天再来吧，我大概已经知道该教你一些什么了。”说完，哉也站了起来，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今天可是忙了一天了，他还累得很呢，早点休息也好。
“你明明就没有乌拉诺斯家族的血脉，为什么你可以继承这个庞大的家族？”XANXUS猛地站起来，朝着哉也的背部吼道。
哉也即使没有回头也可以想象的出来此时XANXUS的脸色有多难看，他笑了笑，声音都带着掩饰不住的笑意，“因为你不是九代亲生的，所以你开始怀疑自己存在的价值了？是吗？XANXUS。”哉也回头，直视着XANXUS，灯光仿佛都穿透过他的眼睛，让他整个人都显得有点朦胧不真实。
“你为什么会知道……”XANXUS不敢相信地盯着哉也。
哉也好笑地摇了摇头，“你认为你的身份很保密吗？九代莫名其妙地多出来一个孩子，谁不会去查一查了。想要找出你的身份并不难，只要人在这个世界生存过，就必然会留下某些痕迹，然后透露出你的信息。恐怕知道你身份的人早就布满这个意大利了，也就只有你还被蒙在鼓子里。你以为黑手党是什么，黑手党的情报在很多时候可是比政府还有恐怖的，要不然也不可能在那么多次的危机中度过，发展壮大了。”
XANXUS的整张脸都变了，然后想起自己会突然之间进入九代那间一向锁起来的房间，似乎也是因为听到一些风言风语才会突然之间闯进去找寻真相的，本来当时自己只是觉得可笑的，但是现在看来，这件事真的很有可能有很多人知道。只有他，还像个傻瓜似的，看不起那些分家的人，认为他们是垃圾，却没有发现到他们都躲在暗处笑话他，还真是可笑，这些垃圾，凭什么看不起他——“帝格尼特•乌拉诺斯，如果我和你合作怎么样？只要成功了，你在意大利的一切生意我都可以替你担保。”
哉也很认真地审视着XANXUS，难得的严肃，也难得的正经，“XANXUS，你还真不是普通的可笑，你以为你是谁？没有彭格列的血脉是不可能继承彭格列的，你以为彭格列是乌拉诺斯城堡吗？而且，我并没有要依靠别人的打算，没有你，在意大利乌拉诺斯依然可以发展的很好，而你，没有了彭格列，什么都不是。”所以才会这么在乎彭格列，想要占有它，想要站在它的顶峰，只因为他从来都不曾正视过自己的价值，一个在最开始就把自己绑在彭格列身上的笨蛋，有资格成为他的依靠吗？
XANXUS 的双手握了松，松了握，久久，终于用力一拳，面前客厅的结实木桌子分成了两瓣，看着就让人打从心底里冒冷意，“你就这么看不起我？你别忘了，你曾经也只是个杂种而已。”
哉也轻轻一挑眉，“你认为我很在意现在这个身份吗？还是你以为我忘了我真实的身份了？杂种？这就是你对普通人的评价？如果是的话，我倒是不介意承认我的出身，我记得是谁生我养我，要不然我不会继承乌拉诺斯城堡，那个充满了贵族规矩，虚伪恶心的上流社会。XANXUS，我最后只想对你说一句，看清楚自己的身份，认清自己的位置，不要做会让自己后悔的事，还有，这个世界上没有谁是真正对不起你，对不起你自己的，只有你自己而已。”如果连自己都不疼惜自己，连自己都不把自己的身份当回事，那他还有什么存在的必要？被彭格列迷住了双眼的人啊，难道对你来说，只有彭格列BOSS的位置才是最吸引你的吗？
哉也回到房间里，没有再去理会外面的XANXUS，等到他洗完澡的时候，凯瑟进来报道，XANXUS已经走了，只不过客厅里的所有东西，包括一个小小的电视遥控器都烂的不能再烂了，看来某人果然还只是个孩子而已啊，竟然会做出如此幼稚好笑的事情来。
“算了，你下去吧，把东西整理一下。”哉也朝着凯瑟摆了摆手，就想要休息了。
凯瑟蠕动了一下嘴角，终于还是忍不住说出口，“主上，XANXUS实在是太过分了，他竟然说出如此失礼的话，他竟然说主上是……属下绝对不能原谅他，请主上让属下……”
“你以为更难听的话，我没有听过吗？我没有乌拉诺斯城堡的血脉，却坐上了这个位置，很多人都说我是在贪慕虚荣，觉得不可思议，觉得一个日本人的儿子怎么能够坐上那么高贵的皇座，从来不会有人会想象一下那个位置是那么好坐的吗？我也是人，并不是真的冷血，从我第一次被人绑架，第一次被人差一点凌辱，第一次被人当场吐口水，第一次被人揍一顿，第一次被人踩在脚下，第一次杀人等等，太多太多的第一次难道还不能让那些人明白我是为了什么在坚持吗？一群肤浅的人，永远看不清楚荣耀的背后是怎样的黑暗，我总有一天会舍弃这个家族的，我做的已经够多了，也差不多该到真正休息的时候了。”哉也说到最后，微微叹气，想起自己虽然算是一个成年人，但是前世的自己从来都没有经历过那么多的危险，但是这一世，为了他的那个父亲，他也算是仁至义尽了，等到乌拉诺斯城堡的继承人培育出来的时候，他也差不多该真的走了，自己的这个父亲啊，对他，终究是有一点埋怨的。
“主上……”凯瑟看着哉也那阴暗的脸，有点担心。
哉也微微摇头，苦涩一笑，“看来还真的被XANXUS的话给激怒了，想来也是安逸太久了，都快要忘记过去那段不被人当人看的日子了。”想要在这个世界上生活的更好，不只别人不当他当人看，就算是他，也不能把那些人当人看。
“主上，我会永远陪在你身边的。”凯瑟突然就脱口而出道。
哉也愣了愣，然后笑了，看向凯瑟那副紧张的样子，似乎生怕他会拒绝似的，难道他看起来就这么的可怕吗？“你是我的属下，你自然得永远陪在我身边，除非你不想要在这个世界上活下去了。”乌拉诺斯城堡对于叛徒的刑罚可不是简单说说的。
“是，主上！”凯瑟却一点也没有被哉也话中的意思所吓倒，反而一脸认真地答应道，让哉也很是一阵无奈，这个家伙的幽默细胞还真是一点也没有。
“好了，我累了，你下去吧。”哉也朝着凯瑟挥了挥手。
“是，主上！”凯瑟再次应道，然后便开门离开了，走的时候，房门被很轻柔地关紧。
哉也看着已经关上的房门，脸上依然挂着温煦的笑容，“永远吗？那种东西，可以相信吗？”
哉也曾经听过一句话：永远有多远？不近不远，一尺之距，因为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永远。
很多人都曾对另一个人说出过“永远”，但是人的一生有多少个永远，也许对凯瑟来说，只要守护他的那一刻就是永远，但是对于他来说，那只是刹那而已。
作者有话说
第38章 永远有多远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