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以之翼》森之边缘

12、哈！

　　当我再次恢复意识，我感到暖暖的，应该是阳光吧。
　　我可没有醒来就睁眼的习惯。
　　“恩……有人么？”
　　“啊喽，你醒了~来来，带上~”
　　感觉到脸变得重了。
　　安心的睁开双眼。萧晓笑微笑的坐在我的床边，虽然床单上没有她的口水但是明显能够看见她脸上有被子的压痕。一定是趴着睡着了吧。
　　“这次谢谢你，救了我一命。”
　　“没什么。”我还能说别的么？不过我有更关心的事情。
　　“小薇也得救了，听珍妮弗说有一个邪恶的有一个邪恶的灵魂想要占据小薇的身体。”
　　“是么……”真的得救了？我改变了命运？我只是昏迷了几天？惊讶的我盯着萧晓笑的脸。
　　“你们都活着？”太惊讶了吧？至少要死一个啊，应该。
　　“是啊，谢谢你~小薇恢复正常已经开始上学了。”
　　“……”太惊讶了，不可能啊？真的成功了？本身狂喜的我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表情，什么样的口吻来面对萧晓笑。
　　也就是说命运可以违抗？
　　也就是说每个人都幸福是可能的？
　　也就是说，我也会幸福？
　　想到这里我感觉到了幸福。
　　我也不知道自己的表情是什么样的，不过萧晓笑却对我微笑。
　　很久以后萧晓笑离开了，她呆的太久了，据她说我昏迷了一周。
　　不过这次吸收的真理实在太多了，不由自主的觉得我已经是一个黑魔法宗师了。
　　晚餐的时候，护士小姐来了。
　　她说我马上就可以离开重症监护室了，我很高兴。
　　晚上，吸血鬼来了，她还是笑嘻嘻的样子。
　　“哦，你昏迷了太长时间了，我都无聊死了。”
　　“啊，这次看的时间太长了，你没有感觉到我的眼白更多了么？”
　　“人家认识你又没多久，不过你这么一说还真是有那么一点吧？”
　　“每次都是这样了，最近可能用的多了一点。”
　　“这种事情人家不关心了，你什么时候出院啊？”
　　“不出意外的话三天之后吧。”
　　“这样总算是欠我人情了吧？”
　　“这怎么能算，你只是无聊吧，你不会把我当做玩具吧？”
　　“怎么可能，我根本没有把你当成人类啊。”
　　“对你来说人类和玩具没有区别呢？”我都懒得吐槽你把我当成什么了。
　　“当然了，玩具又不能吃。”
　　“恩……也就是说，被当做玩具的人类你不会吃喽？”
　　“那是当然！”她骄傲地说。
　　“你真有趣。”我微笑道。
　　“哇，你好像心情很好啊。”
　　“算是吧，为了弥补等我出院带你去游乐场吧。”
　　“哦！太好了！人家听说游乐场可好玩儿了！”
　　“是啊，摩天轮，云霄飞车、旋转木马、各种小吃、各种游戏，应该很好玩儿，我也没有去过呢，再忍几天吧。”
　　“那样的话，既然你会补偿我的无聊，也补偿一下让我数不清次数的迷路吧。”
　　“那跟我有什么关系？”还真是个贪婪的吸血鬼。
　　“因为重症监护室，C6-03号。太难找了啊！”
　　“……”一瞬间，我甚至忘记了呼吸。
　　“你说……哪儿？”
　　“你住的房间啊，重症监护室，C6-03号！”
　　我记得这儿，不会吧，不可能吧，不应该，不会这么巧，不会，不会……
　　“这儿，这是哪家医院？”
　　“唉？哪家医院人家不知道唉，不过听笑笑说，这是什么省立医院。”
　　省立医院，重症病房，C6-03号。
　　我记得这个房间，我曾经向这里送过花。
　　她不可能出院，也就是说……
　　“我失败了么？”
　　“当然了~”她爽朗的答到。
　　其实我感觉到了，我只是不想承认，我慢了那么一点点。也许只有5秒，也许只有2秒，也许只有1个音节。
　　但是懦弱的我还是故意的忘掉了这些。
　　要是能幸福就好了。
　　我欺骗着自己。
　　任由吸血鬼再说什么我都没有再说话。
　　我恨自己，恨自己如此懦弱，如此贪婪，如此愚蠢。
　　现在的我如此的绝望。
　　哀莫大于心死。
　　本来已经死了的心，被私自点燃起希望。
　　又再次扼杀。
　　如果这是一个剧本的话，那么还有一个“人”需要出现。
　　出院后我来到萧晓笑家，要求她做一次那天对我做的法事，她很奇怪，但是还是照做了。
　　当然，我没有告诉萧晓笑任何事情，我不知道她要是知道了妈妈做出了这样的事情会有什么反应。
　　被蒙蔽是幸福的。
　　小薇也是一样，让我如何面对这个黑魔女？杀了她？我没有资格。最后还是决定由她去吧。以小薇的外貌来说，她需要一个家庭，一个监护人。所以她至少不会有害。
　　我也不会告诉她我知道了真相。
　　因为被蒙蔽是幸福的。
　　这次“黑猫”借由我的影子出现了。
　　“您好。”
　　“年轻人，这么快就学会礼貌了。”
　　“您一定已经知道全部了。”
　　“老夫这次将注意力放到了这里，自然没有任何事情能够隐瞒得了老夫的双眼。”
　　“那么我们从何说起？”
　　“首先萧晓笑认识了你。”
　　“石月氏的阴谋。”
　　“不，别说的那么难听，她只是希望自己的女儿能够活下去。”
　　“好吧，我承认，整件事情没有任何人是邪恶的。有的只有被害者。”
　　“还有聪明人。”
　　“请继续。”
　　“实际上吸血鬼完全不在这次的剧本里，是你操之过急了。”
　　“但是，我以为我是按照预言师所说的去做的。”
　　“一般的理解确实是这样，但是你太不了解命运了。”
　　“命运和真理不同么？”
　　“年轻人，真理并不是世界的全部。”
　　“那么也就是说，萧晓笑认识了我，让本应该拯救小薇的我，拯救了萧晓笑，而小薇成了她的祭品。”
　　“这并不完全，因为现在还不能保证萧晓笑不继续尝试飞行，不是么？”
　　“那么说，关于她的故事还没完？”
　　“没错，你以为你让解决最终问题的吸血鬼加入到开场故事之中就可以直接到尾声么？”
　　“那之后又是什么？”
　　“年轻人，你想一想，如果没有石月氏的法事，你救了小薇之后你会做什么？”
　　“大概会照顾她吧？”
　　“没错，萧晓笑需要你。”
　　“但是她有家庭，我没有任何责任。”
　　“现在是的。不过故事还没完不是么？”
　　“你会告诉我么？”
　　“老夫没有这个责任。”
　　“那么就说说小薇吧。”
　　“她的妈妈死了，想要借助她的身体复活。本来我是可以救她的，但是我救了萧晓笑，相同时间我不可能就两个人，萧晓笑和小薇的命交换了。而本不该复活的小薇的妈妈复活了，而她的祭品则是石素的孩子。”
　　“差不多，但是小薇的妈妈并没有死，只是失去了□□寄生在了小薇身上。”
　　“也就是说石月氏的计划中，为了让自己的女儿活下去她杀死了一个不相干的女孩儿和表妹的女儿？”
　　“是的。”
　　“小薇的妈妈，为了自己能够活下去，杀死了自己的女儿和一名自己根本不认识的女孩儿？”
　　“完全正确。”
　　“母亲真是可怕的存在啊。”
　　“老夫可是早就知道。”
　　“那，萧晓笑最后在学校的法事是干什么的？”
　　“你猜的没错，的确是最后一部分，单只是为了拖延时间。不过老夫要告诉你，如果你不带着那个吸血鬼，不拖延那么长时间，她不会因为时间变化而改变法式以及选择那个又长又没用的祷文。”
　　“就是说我有足够的时间救小薇？”
　　“正是如此。”
　　“连大预言师的话都算进去了么。”
　　“这就是命运。”
　　“谢谢您。我真诚的不希望再和您见面了。”
　　“祝你梦想成真。”
　　“不过老夫还一个问题无法理解。”
　　“这才是您回应召唤的原因吧。”
　　“对，为什么要选择飞翔呢？其它还有很多巫术无法做到的事情。这平白无故的增加了这个计划的风险性，有可能造成死亡的结局啊，真是无法理解你们人类在想什么。”
　　“哦，这个我倒是明白。”
　　“哦。”
　　“只有天真单纯的人类才会梦想飞翔吧，石月氏给了女儿这样一个美好的梦想，即使自己死了而女儿仍然会天真单纯的健康成长。”
　　“原来如此，石月氏啊，真是有趣。”
　　当天夜里。
　　确实非常不想再和任何不正常的事情扯上关系。
　　我选择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