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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上 ...
(一)
“回眸一笑无限娇
髻间流苏摇
明眸渐弯笑亦俏
魂失今朝
江湖儿女痴心好
爱如涛年尤少……”
竹林是静谧的,所以当这悠然的琴声传来时,越显生机。伴着琴声吟唱的女声清淡。
灵均在很远处便听到了,于是微笑,这样的笑容是真正的舒心,而非伪装。他微提内力,脚步顿时轻快,拂过满地碧草时如一阵清风,白衣翩然,衬着俊美的脸,如仙。
不多时,便已深入竹林,斜斜的倚着一株翠竹,挺拔的竹只是晃了几晃便不在摇动。她未出声,静静地看着抚琴的人。
那个女子,长发微束,眼帘低垂,带着莫名的慵懒,一袭紫衣半掩所坐青石,膝头上,七弦桐木琴精致无双。
越发飘渺的琴音渐渐疏离,终于,消失不见。
女子抬头,轻抬眼帘,原本平淡的面容在明眸婉转之际,绝美。看到灵均,她勾起唇角,眼中笑意盈盈。扫过他掩入衣袖的左手,问:“这次又带了什么?”声音淡雅低沉,一如刚刚唱曲之时。
灵均微笑,修长的右手揽起桐木琴,却不回答,说道:“帘卿,回家吧。”
帘卿起身,不再追问,点点头,同他一起,走向更深的竹林深处。
回家呵,回他和她的家。
阳光散淡,照此情此景。
竹林的深深深处,是一片空旷之地,矗立着几间堪称精致的竹屋,除却他们各自的居所,还有书房,药房,厨房。
剑仙白衣和医圣紫衣虽被江湖人称为夫妇,却并未成婚,人们不知道的是他们是同门的师兄妹,只不过一个学医一个习武,而他们不成婚的原因是为师父守孝三年未满。
帘卿的竹屋,是一片紫色,深浅不一的紫,勾勒出了一片温馨。
灵均将琴放置在琴台之上,小心盖上紫纱。转身时,看见她已经坐在了梳妆镜前。于是笑意深入眼眸,她还真是了解自己。
帘卿望着青铜镜中灵均模糊的身影,淡淡的笑,她的情绪,始终看似浅淡。
“又是玉簪吗?”疑问的语句,却是肯定的语气。
灵均伸出左手,手心中,是一根流苏,白玉身上流动着浅浅的紫,长长地坠间挂着几只紫色蝴蝶和几片白色花瓣,分外美丽。
白色与紫色吗?
她愣愣伸手,拈起那只流苏低头把玩。
而灵均,却已拿起桃木梳,梳理她的一头青丝。
她的双手,可以制作出无数药,可以救人于一线间,可以杀人于刹那,却整理不了她的长发。
他的双手,可以握住长剑,游走于刀光剑影之中,冷漠高傲,却也可以柔和的穿梭在她的青丝中,温柔缠绵。
半垂的坠马髻轻轻挽好,几抹鬓发垂于脸侧,紫白玉流苏斜插,她的慵懒与典雅,被表达的淋漓尽致。
看着镜中的自己,她微微怔神,自己也可以这么美吗?
不是不知道自己的面容究竟有多么平凡,所以早已看淡,只是,原来自己也可以这么美呵。
转过身时,她微仰起头,看着灵均轻笑。
“很美呢。”他抚着她的鬓发,眼神深邃而明亮,“独一无二。”
她眉眼含笑,流苏碰着面颊,微凉。
(二)
她以为,他们的日子可以永远这么简单,她以为,他们可以一生一世相伴,她以为,他们可以就这样幸福下去。
可是以为永远都只是以为,她从未想过,仅仅是一个文弱的女子,便打破了所有的一切。
那一日,一样的琴声悠扬,他的回来,却不是悄无声息。
马蹄声?有客人吗?帘卿皱眉,琴声顿停。
他们也曾分别游历半载,她始终淡淡然,未曾与人深交,而他有了几个好友,只是她未见过,这一次,是他的友人吗?可是,为什么马蹄声只有一组?
很快,她知晓了原因。
马上的人,是灵均,而灵均身前,是一个一袭粉衣的女子,精致美丽,国色天香。
帘卿抬头,看着灵均。她向来不反对他的决议,只是,一个女子?她,想要一个理由,一个解释。
灵均下马,对马上女子说:“锦屏,先等等好吗?我先和帘卿去家里收拾一下。”
锦屏乖巧点头,静静坐在马上,看灵均揽起桐木琴,与帘卿一同离开。
“锦屏,需要在家里住一段时间。”简单的陈述,是在说一个事实,没有解释,没有原因。
帘卿恩了一声,蹙眉。只是住一段时间吗?那个女子的眼神……心中忽然不安,总觉得这个女子会打破太多平静。
灵均看到了她的表情,不语。
习惯性的向帘卿房间走去,却被后者拉住衣袖。
“让锦姑娘住在我的房间吧,我去住书房。”帘卿淡淡道。
她是很爱看书的,所以书房中早有卧榻,而唯一空着的竹屋,是师父的住所,不可以当做客房。
这里是没有多余房间的,因为这是他们的家,只是,他们的家。然而,现在,却有了旁人。
灵均沉默了一会,这的确是最好的安排,于是点了点头,在把桐木琴放置好后,离开。
竹林中,还有人在等待。
心绪是凌乱的,帘卿收拾好书房,便向本是自己的房间现在却是客房的竹屋走去,然而在走了几步后,便停下了脚步。
一样的竹屋,一样的梳妆镜,一样的桃木梳,一样的白衣,一样的温柔,不一样的,只有那个粉色的身影。
她甚至看见,那独一无二的紫白玉流苏,也摇曳在那张芙蓉面旁,美的倾国倾城。
就这样易主了啊。
原来自己,可以就这样轻易地被别人代替。
站在窗口的灵均甫抬头,便看到了帘卿,她的脸上本是一片冰凉的冷意,却在下一刻便成了一派往常般的淡然。
“我去做些药膳。”她无声的说,也不管灵均是否看懂,转身走向厨房。
竹屋内,锦屏看灵均望着窗外,便一同看去,见到的是帘卿的背影,问:“帘姑娘……”
姑娘啊,原来她知道他们的关系。
灵均收回视线,微笑着说:“她去做些药膳。”
安坐在院中,周围是青翠的绿竹,桌上是清爽的药膳,锦屏的声音清亮婉转笑意深深:“这里很美呢。”
灵均轻轻笑着,隐隐自豪。
“住在这里,真是幸福。”锦屏轻声感叹。
“惊云的宅邸远比这里舒适。”他淡淡的说,又吃了一口药膳,很鲜很香。
锦屏笑了笑,有些无力,话题一转,“帘姑娘不吃吗?”
灵均望向门扉紧闭的书房,“这些药膳都是补身解疲的,需要与肉共烹,她从不吃肉的。”语调中,是满满的了解。
只是,今天为什么没有弹琴?他这样想着,有些不解。
昔日琴曲悠扬的竹苑,于今日,分外沉默。
湖水微漾,月光下显几分潋滟,清冷而动人。
“果然在这里。”略带笑意的声音传来,一袭白衣已站在紫衣身旁。
帘卿不语,白皙修长的手微动,似乎在雕刻着什么。
灵均坐在她身旁后才发现她手中正在雕琢两朵玉莲,白玉并蒂莲。
质地这么好的玉,她从哪里来的?他不解,忽然发现身边一个碧色小瓶。“这是什么?”他拿起瓷瓶,问。
习武的他并未学医,就像学医的她不会丝毫武功。
“化玉脂。”她淡淡回答,手中不断。
化玉脂?难道……
“你,化掉了那些玉簪?”他愕然询问。
那一支支精美的白玉簪啊。
她的手蓦然停止,仰头望天。“是啊,化掉了,你知道的,我不需要。而锦姑娘,那支紫白玉流苏我留着的。”轻轻笑了笑,有种空洞的寂寞,随即,重新低头。
灵均坐在一旁,轻叹一声,却没有说什么。他始终纵容着她。
良久,帘卿终于停手,取出另一个白色的瓷瓶,打开瓶口,将里面与水无异的药汁洒遍玉莲。一股淡烟升起后,仿佛什么变化也不曾出现。
“又是什么?”看她用锦帕将玉莲擦拭,他不禁又问,语调中满是好奇。
“凝玉露。”收回锦帕,玉莲不再温软如膏,恢复了冷硬。
只要她愿意,连玉都可以随意改变。
忽而,清脆一声,玉,变成了两个。
并蒂莲就这样变成了两朵白莲。如此精巧的设计,需要多少心思才做得出来?
“明天又要离开吗?”她抽出两根紫色细绳,边问边将玉莲分别穿入绳中。
游历回来以后自己便懒得再出去了,而灵均却一直喜欢四处逍遥。
“嗯,这次只两三天便会回来了。”他回答,接过细绳,双指一捻,绳头便已连上,看不出一丝接缝。
她笑笑,这一次时间自然要短点,因为家里还有,她。拿回一个玉莲,带于颈间,隐入紫衣之内。“带好它,”她抚着他手中另一个玉莲,“无论和谁在一起,别忘了,还有一个女子,与你相连。”
语气淡然如昔,似乎只是普通的叮嘱,垂下的眼帘中,却闪过了几抹看不清的思绪,幽幽,如此刻月光。
(三)
向来懒起,却因为灵均要离开而早早离榻。
天只是微亮,带几分清凉。
走出已经成为她的房间的书房后才发现,锦屏也已起了,坐在石凳上,安静美丽如画中仕女,不可方物。
这样的女子,果然很容易让人心动呵。这样想着,她走到锦屏对面的石凳上,坐下。
“锦姑娘起的很早啊。”帘卿勾起一抹笑,礼貌而疏离,“不知昨夜睡的可好?昨天身体有些不适,怠慢了,勿怪。”
“叫我锦屏就好。”锦屏回以一笑,“哪里会见怪呢?你的药膳做的实在美味。而这么美的地方,连睡觉也是一种享受。”
帘卿淡淡一笑,视线却忽然停在了锦屏的手中。
白皙圆润的指上,缠绕着一根熟悉的紫线,指间,一朵玉莲盛开。
心,猛的一顿,她强牵一抹笑,“我回书房了。”
看着帘卿几乎称得上逃离的背影,锦屏的眼中满是哀伤。
看书房门开启又合拢,她低头,似有泪坠下,却又仿佛什么也没有。
房门于身后关闭,帘卿踉跄走到榻前,重重坐倒在床上。顺着紫色细绳,看到了倾注自己不少心血的半朵并蒂莲,除了苦笑还是苦笑。
还能做什么呢?
泪幕里,模糊了一切,忽而清晰,因为泪已坠下,于是看到桐木琴静静置于书桌上,熟悉的七弦似为她而等待。
“冷锋似剑刀如光
山水仍逍遥
琴音如魔失飘渺
抛却昨宵
江湖儿女红颜老
爱似恨人归早……”
书房门口,灵均伫立良久,清俊的脸上迷蒙了一层忧郁,修长的手中握着那朵玉莲。
帘卿,为何认识了你这么久,我依然无法将你看透?
马蹄声渐远,帘卿开门,看锦屏尚在不远处遥望,冷冷一笑,她代替了多少原本自己做的事。置琴于石桌上,琴声,又一次悠扬。
“帘姑娘似乎很喜欢弹琴呢。”锦屏回身,坐在帘卿身旁,微笑着问,举手间尽是大家闺秀之风。
帘卿微微偏头,表示了承认,“叫我帘卿就好。”语气,是一贯的淡然。
“你很喜欢莲花吗?”锦屏询问,想起灵均的那块白玉佩。
帘卿嗯了一声,其实并不是很喜欢的,只是独爱并蒂莲罢了。
“我最喜欢的是昙花呢,虽然只有刹那寿命,却美得天下无双。”锦屏微微笑着。
忽然无语,只琴声飞扬。
半响,锦屏开口,声音中有着探寻,“不好奇我与灵均的关系?”
帘卿顿了顿,微笑回答,“世间谜有多少,我又能解开几个?”
世间事多奇特,我又能避开多少?正如此刻,自己与锦屏相伴,似友非友,似敌非敌,而联系彼此的灵均却已离开。照顾要将灵均从自己身边夺走的女人,自己竟可以如此大度
微微苦笑,她启唇
“音音音
音音你负心
你负真心
辜负我到如今
犹记当年
低低唱浅浅吟
一曲值千金……”
却是坊间流传已久的《千金曲》之一。
锦屏静静地听,唇微动,却是欲言又止,似乎在犹豫着什么,眼神中有着挣扎。
半响,她终于开口,“我的哥哥锦风,是灵均的至交,当然,还有我的未婚夫婿,林惊云。我其实是把惊云当哥哥的,可是显然,哥哥和惊云以为……所以,我和他订了婚约,只因为我不想违背哥哥的心意,他也是为了我好,不是吗?”她扬起笑容,带着微微的苦涩,却更显得楚楚动人。“其实,我是有喜欢的的人的,可是……”可是他的心里不一定有我,更不可能为我放弃其他的所有。这真是一个残忍的现实。
帘卿垂着眼帘,她到底想告诉我什么?喜欢灵均吗?身不由己吗?还是说灵均其实喜欢着她,只是怕伤害我才会遵守着婚约吗?
琴声飘远,两个女子的思绪,是同样的纷繁杂乱。
很早以前写的,文笔稚嫩,放着可惜便发在了这里,若伤了诸位的眼,先说声抱歉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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