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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小白熊和小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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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离开到回来,时闻都没有松开过你的手,你觉得满意。其实一切和时闻的体温体息体.液的交换,都会让你感到愉悦,而牵手对你而言,是一种内敛的性.交。
付款时你自然地拿了一盒避.孕.套,你撇了时闻一眼,他带一点笑意看你,自然地接过购物袋牵着你出门。
晚上的风很凉很舒服,握着的手温热干燥,你的心充斥着从未有过的安宁满足。
时闻看着你带着笑颜的脸,迈着轻快的脚步走在他身侧。
他无可否认,他是个卑鄙的人。
从窥视你而感到愉悦那一刻开始,他注定陷入道德的愧疚和谴责而万劫不复。
他确实期待死亡,期待死亡能够带走他的罪业,留下他虽然卑鄙又纯粹的爱。可他平静地躺在床上等待死亡,他看见属于爱人的,无措的,痛苦的眼泪。
心脏好痛,撕扯的疼痛感让他几近晕厥,可他伸手想擦拭爱人的眼泪,想将你抱在怀里。
他只碰到冰冷的空气。
现在,你就在他身边,甚至握着他的手,刚才还在拥抱他。可这些是对你的爱人,不是他,他是一个假冒的卑鄙的男人。
他想尽力装得更像一点,让你更爱他一点,想让你就算知道他不是你的爱人也不会离开他。可他又希望你只爱他。
手被握得更紧,十指之间再无缝隙,甚至能感受到他掌纹的走向和指腹薄薄的茧,这种程度的相贴都让你觉得无比熨帖。
“对了,你不是和我一样没有记忆么?为什么我问你停车的时候…说的有理有据?”你又补充,“还知道我想吃什么。”
时闻偏头看你,一张冷脸此时笼在柔和的灯光下,望向你的眼睛好像有无限柔情,他说:“因为足够了解啊,宝贝。”
你脸颊蓦地红了起来,你想这实在太犯规了,手足无措地哦了一声。但是老公竟然能知道自己喜欢什么吗?代码的时候也能有意识吗?
你脸红红的样子落在时闻眼里,脸上细小的绒毛他都看得清晰,可爱稚嫩,柔软蓬松,他想到鼓囊囊的塞满棉花的奶白色的小熊玩偶。小熊在他的心脏填充棉花。
你又问他今晚是否能留宿,你希望时闻能留下来,虽然这样看起来你们就是“见第一面就睡觉”的关系。
但这有什么关系呢。反正你对时闻的心思也不纯净,你馋身子馋得大大方方。
时闻轻笑一声,“我在想该怎样才能留下来,”手指似有若无地碰了碰你的脸颊,“谢谢小白熊收留我。”
你怔了一下,小白熊?
你试探着问:“为什么是小白熊?”手心盈出浅浅一层汗,因为贴得太近,分不清是谁的。
时闻眼神变了变,旋即把手握得更紧,浅笑着说:“小白熊是吃了更多棉花的小猫。”
你哼哼两声,“嫌我吃的多?”购物袋都提在时闻手里,你空闲的手去捏时闻的手臂,身体转过去几乎要贴上他,“是啦,今天吃了两碗饭,还不是你一直喂。”
时闻喉咙里滚出两声轻笑,纵容意味明显,“能吃是福。”他低头看身侧的你,“你很瘦,该多吃点。”
你们走得很慢,风轻轻柔柔地吹,像是特地在用慢镜头留下珍贵的初遇画面,又像是在对方身边一切都可以慢下来的重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