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秋风起》闲里偷偷忙

62、多大的人了

　　一百七十一、多大的人了
　　问题终于解决了，唐亦然一下飞机就迫不及待地给小雅打电话，他热切地希望能立即见到她。
　　“现在吗？”小雅问道。
　　“知道这个时间已经很晚了，如果你不方便出门的话，那就算了。”唐亦然体贴地回应。
　　“你累吗？”小雅关切地问。
　　“累倒是不累，在飞机上一直睡着，现在精神得很呢。你想做什么去？”唐亦然好奇地问。
　　“那……活动活动？”小雅神秘地问。
　　“什么？”
　　小雅：“你使劲啊，再抬高点。”
　　唐亦然：“行了吗，我来了啊。”
　　小雅：“快点儿快点儿。”
　　原来是小雅让唐亦然托着她翻过围栏，随后唐亦然自己也翻了进来，两人弯着腰跑进海西体育馆。
　　“大晚上的，你非要来这干嘛？”唐亦然不解地问。
　　“大晚上的，你不说它开门吗？”小雅反问。
　　“我记得以前一直是营业到晚上十点的，这才八点多怎么就关门了？”唐亦然有些疑惑。
　　“肯定是你记错了，上年纪了记性变差了不说，还害我翻墙进来。”小雅笑着说。两人走到室内馆门前，大门紧闭着，里面漆黑一片。
　　“得，这个门也锁着，这下没办法翻墙了吧。”唐亦然等着小雅出新主意。
　　“那就去室外场地，走。”
　　来到室外足球场，小雅从背包里拿出一个足球和一身运动服，对唐亦然说：“换了呗唐总。”
　　唐亦然看看自己一身西服皮鞋，心想：大半夜陪她来翻墙，这应该算是真爱了吧。可是，他转头看看周围，室外草坪虽然场馆的大灯没开，但场馆街边的路灯贼亮，这里还一点遮挡没有，在这怎么换？
　　小雅知道他在犹豫什么，转过身，确定周围一个人都没有，说道：“谁看你，你快点的。”
　　唐亦然虽然无奈，却也照做，一边开始脱西装，一边逗小雅：“你今晚叫我来这里的目地不会就是想偷看我换衣服吧。”
　　要是几年前，两人上学时说这话，小雅早就听不下去，捂着耳朵跑开了。现在？小雅淡定回答：“少废话，谁想看你，你完事了吗？”
　　不一会，唐亦然换好了衣服。小雅转身，多少年没看他穿球衣了，除了几根不太明显的白发，好似啊还是那个气宇轩昂的少年。
　　“然后呢？”
　　“来吧，活动活动。”小雅将球传给唐亦然，唐亦然带球往球场跑去。小雅这两年没少运动，不过跟唐亦然比起来还是差很多，唐亦然故意放慢了速度迁就她。小雅追上去，想直接断球，唐亦然一个闪身，用假动作骗过小雅，然后连人带球从小雅身后穿出。
　　小雅也不甘示弱，脚不听使唤就上手，她抓住唐亦然胳膊，再次尝试从他脚下抢球。
　　“哎哎哎，怎么耍赖呢，你这绝对是一张红牌。”唐亦然笑着说。
　　“好啊，让裁判给我罚下去啊，裁判呢，我怎么没看到人呢？”小雅狡黠地回应。
　　唐亦然一只胳膊被她拉着，但脚下不停，小雅依然不是他对手。“怎么几年没见，耍赖的功夫见长不少啊。”唐亦然调侃道。
　　就在这时，唐亦然一脚抽射，球进大门。“Yes！”唐亦然攥拳，给自己庆祝，“怎么样，我这技术，杠杠的。”
　　“是，宝刀未老。”小雅赞叹道。
　　“你说谁老？再来一球。”唐亦然不服气地说。
　　“来啊来啊，再来一球还不一定谁进呢。”小雅挑衅道。
　　“谁在那！”随着一声陌生男子的声音响起，场边一束强光射过来，照在两人身上。
　　“啪”，老张办公室的灯被打开，柔和的光线瞬间洒满了整个房间。老张披着一件略显陈旧的外套，缓缓走了进去，脸上带着一丝疲惫。
　　唐亦然则拎着西服和皮鞋，神情有些紧张地跟在后面，而小雅怀里抱着一个足球，亦步亦趋。
　　“你俩多大的人了？想踢球就大大方方地跟我说一下，我又不会收你们钱。” 老张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责备，但更多的是关切。
　　“其实不是钱的事，老张。” 唐亦然赶紧解释道。
　　“那就是有病！谈恋爱回家谈去，大半夜的，保安差点报警了！” 老张一拍桌子，显然是有些生气了。
　　唐亦然见状，不敢再说话，只是偷偷地给了小雅一个眼色，让她上前去解释。小雅小心翼翼地走上前，蹲下身子，轻轻地放下足球，然后开始给老张捶腿。
　　“张叔，您别生气了，这事儿还真不怪他。前两天他们公司出了点事，我就想着带他踢踢球，解解压。谁知道我们来了以后，您这已经关门了。我一想来都来了，所以就……” 小雅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撒娇的味道。
　　“所以就翻墙了？以前挺稳重的一个姑娘，几年没见，怎么也瞎胡闹了？” 老张的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但眼神里还是带着疑惑。
　　“张叔～” 小雅继续撒娇道，“我这不是着急嘛。”
　　老张看了看眼前的姑娘，又转头看向唐亦然，语气缓和下来，“你公司怎么了？没事吧？”
　　“没什么大事，老张。” 唐亦然赶紧扔下衣服，跑到老张身后给他捏肩，“都解决了。客户虽然流失了一些，但是后面我们把自己的设计和服务提升，还能赢回来。”
　　“行了行了。” 老张分别拨开他俩的手，“都坐吧。”
　　唐亦然自是不客气，笑嘻嘻地拉过椅子坐下。小雅也坐在一旁，眼神里透露出一丝安心的神色。
　　“你来得正好，我正想这两天找你呢。” 老张从抽屉里拿出两张门票，“你资助的那几个好苗子，晋级了今年的青少年足球锦标赛决赛，下个月在广州那边比赛。我给你弄了两张票。”
　　“您是说，浩浩和小黑他们？” 唐亦然接过门票，声音和表情都难掩激动。
　　“可不，要不是你当年又出钱又出力，他们还真不一定有机会参加这样的比赛。你说要为中国足球做一点贡献，你没食言，这几个孩子啊，也没让你失望。”
　　“太好了。” 小雅点点头，“足球是他的爱好，更是他的精神支柱。我愿意陪着他，即便我的爱好淡了，当年看球的激情也退了，但是陪着他的心更坚定了。”
　　“你俩，什么时候结婚啊？” 老张的一句话，瞬间让沉浸在孩子们晋级喜悦中的两人，如淋了一盆凉水。虽然这层纸已经薄如蝉翼了，可是毕竟还没捅破啊。
　　唐亦然有些敷衍道：“老张啊，今天是我俩不对，大半夜的给您折腾来了。您看这初秋的夜里有些凉了，您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过两天，白天的，大白天我再来看您。” 说着，便站起来搀扶老张，一副赶人离开的架势。
　　老张何其精明，看着两个人尴尬的样子，他便猜到了七七八八。于是他就坡下驴，顺势站了起来，“现在知道完了？不是你们折腾人家保安小伙子那时候了。一会走的时候，去给人家道个歉。”
　　“您放心吧，我下次过来，给他带条好烟。” 唐亦然赶紧说道。
　　“算你小子识相。哎，小雅，把灯给我关一下。” 老张说道。
　　“好的好的。” 小雅在后面捡起地上的衣服鞋子还有足球，通通塞入自己的背包，然后关了灯带上门，这才颠颠地跑出来。
　　送老张上了出租车，两人沿着路边溜达。唐亦然接过她的背包，然后将她拉到马路内侧，动作自然流畅，就像以前一样。
　　小雅心里感触很多。这个人成熟了长大了，但骨子里还是那个他，一点都没变。反倒是自己，一路走来娇惯任性不懂珍惜。或许这一次，她真的应该主动了。
　　“小雅……” 唐亦然刚要开口，却被小雅打断了话。
　　“我先说！” 小雅说道，“我的确有话想跟你说，不过今天太晚了。后天你生日，我去找你，有什么话，我们都留到后天一起说！”
　　“好。” 唐亦然看着她，眼神里满是期待，“我送你回去。”
　　“好。”
　　一路无话，两人就这样安静地，伴着月色，一路走回家。再次踏进小雅家的小区，唐亦然心中莫名的躁动起来。
　　“晚安。” 小雅看着他，轻声说道。
　　“晚安。” 唐亦然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心中满是欢喜。
　　他想着她会跟他说什么？是原谅他了吗？还是再给他一次机会？或者她会等他重新表白？
　　不知不觉，他走进了圆形空地。路灯下，一个身穿运动装的男子，手里还抱着西服和皮鞋，悬空弹着吉他，跟着心中的音乐，跳着青春的步伐，仿佛回到了那个充满梦想的青春岁月。

　　一百七十二、我爱你
　　夜幕悄然降临，唐亦然刚从写字楼中走出，便瞥见那道熟悉而纤细的身影倚靠在梧桐树下。小雅身着一袭温暖的驼色大衣，柔和的灯光洒在她身上，勾勒出温柔的轮廓。围巾是棕色的流苏，被秋风轻轻荡起一角。
　　“唐总生日快乐！”员工们簇拥着蛋糕和彩带，突然从旋转门中涌出，却在看到小雅的那一刻，默契地退回玻璃幕墙之后。佟文眼疾手快，拉住了想要冲上前的小于，一同拐进了停车场。阿伟好奇地探出脑袋，似乎想为这段他曾见证过的青春故事等待一个圆满的结局。
　　唐亦然缓缓走近，轻轻伸手拢住了小雅那松散在风中的围巾，指尖不经意间擦过她冰凉的耳垂，带着一丝温柔的暖意：“不是说好要给我过生日吗？我的礼物呢？”
　　小雅微微仰起脸，眉眼间带着调皮的笑意：“你忘了吗？我就是你的礼物啊！”
　　唐亦然嘴角微微上扬，眼中绽放出柔和的光芒，伸出双臂，“那么，就和从前一样，请我的礼物自己跳上来吧？”他的声音带着几分戏谑和宠溺。
　　斜后方传来一阵此起彼伏的抽气声，原来，落地窗后藏着七八个偷看的脑袋，正好奇地窥探着这一幕。
　　小雅的脸微微泛红，轻拍开他的手：“别闹，大家看着呢！”
　　唐亦然的目光依旧停留在她身上，嘴角的笑意愈发浓烈，眼波中漾出无比柔软的光，将小雅笼罩其中：“那就不闹了，想吃什么？带你去吃好吃的。”他的声音温柔而耐心，仿佛能包容她的一切。
　　小雅轻咬嘴唇，眼中闪过一丝犹豫和期待，似乎有话要说却又难以启齿。唐亦然看着她，心中泛起一丝涟漪：“那你慢慢想，想不到的话我来安排，走吧。”
　　他转身迈开脚步，脑中思索着待会儿的安排，却忽然听到一句意想不到的话。
　　“我爱你。”
　　小雅的声音坚定而清晰，带着几分羞涩和期待。
　　唐亦然愣住了，曾经他问过她，到底喜不喜欢他，她那时不好意思说，后来总是吵架，每次都是他主动来哄她，她没机会说，这一次她终于鼓起勇气。
　　他也想过万千今天她会说的话，却从未料到会是这一句，这一句，他等了整整十年。
　　唐亦然缓缓转过身，小雅忽然踮起脚尖，贴了上来，嘴唇轻轻压住他颤抖的呼吸：“我爱你。”他的喉结重重滚动，感受到一丝咸涩的血腥味——原来把这句话困在齿间十年，真的会磨出血。
　　唐亦然的手紧紧掐在她的腰上，几乎要将她的骨头勒断，小雅仰头享受着这个迟到的吻。舌尖卷走了所有未说的赌气、试探和深夜撤回的短信，银杏叶乘着秋风，沿着两人耳畔的弧线滚落，记录着这段漫长而美好的等待。周围的一切仿佛在这一刻静止，只有缠绵浓烈的吻，和两颗贴在一起，再也分不开的心。
　　唐亦然终于以男朋友的身份，带小雅回家吃饭，出乎意料的是，妈妈竟然破天荒的包了饺子。
　　“这还是小雅妈妈教我的呢，我想着既然学会了就给你们展示一下，如果不好吃，可不能怪我哦。”热气腾腾的饺子被林总端上桌。
　　“还真好吃，就是有点烫。”小雅边吃边称赞道，完全不顾饺子滚烫的温度。
　　唐亦然见状，立刻起身从冰箱取出一瓶冰镇可乐，打开后才递给小雅。小雅急忙喝了几口，以解口中的热气。
　　妈妈又给小雅的碗里添了几个饺子，笑着说：“既然觉得好吃，就多吃点。下次你来，可就不一定是这个味道了。”
　　唐亦然打趣道：“这么说，您今天的好手艺纯属蒙的了？”妈妈虽故作生气，却仍不停歇地给儿子夹了两个饺子。
　　“能有的吃就不错了，哪还能挑三拣四。”小雅也跟着调侃道。
　　“你俩这是合起伙来欺负我啊！”唐亦然假装生气，却掩不住笑容。
　　“小雅才是我女儿，你是捡来的！”
　　这间屋子里，第一次能用温馨来形容。
　　唐亦然哭诉妈妈的偏心，却一转头看到窗台上，蔫了很久的绿箩，不知何时抽出了嫩芽。
　　吃完饭，唐亦然系上围裙去洗碗，小雅则着手收拾餐桌。这时，妈妈从屋里出来，换了一身外出服装。“阿姨，您要出门吗？”小雅问道。
　　“是的，我有个约会，你们俩随意玩吧。”妈妈说完，换上鞋子，凑到儿子耳边低声说：“我今晚不回来，你看着办。”然后还朝小雅的方向眨眨眼。
　　唐亦然顿时哑口无言，果然是亲妈。
　　小雅并未察觉到异样，像往常一样聊着天：“阿姨恢复得真好，现在可以自己走路、做饭和出门了。”她一边说，一边擦拭餐桌，然后走进厨房清洗抹布。
　　唐亦然让出空间，小雅正洗着，忽然感觉唐亦然从身后贴近，将她环抱在怀里。“多亏了你，不然她不会这么快好起来。”唐亦然轻声说道。
　　小雅关掉水龙头，放下抹布，转过身回抱住唐亦然：“我真没做什么，你不用总是说谢谢。”
　　唐亦然回应道：“好，那就不说了，换个方式表达感谢如何？”
　　小雅好奇地问：“什么方式？”
　　她那双大眼睛盯着唐亦然，唐亦然心里仿佛有只小爪子在不停挠动，被妈妈的话挠动，被小雅的眼神挠动，也被这该死的独处挠动……终于，他俯下身，深深吻上小雅的唇。他的舌尖轻挑开她的唇瓣，在她口腔中肆意探索，最终与她的舌尖纠缠在一起。

　　一百七十三、他是我的了
　　唐亦然按着她的头，含着她柔软的唇瓣，慢慢用力，最后轻轻啃咬，小雅在他的节奏中，逐渐窒息。
　　放开她的唇，小雅的唇被他吻的火辣，微微嘟起。
　　顶在水池边的腰变得酸软，小雅无力的依偎在唐亦然身上，双手环住唐亦然脖颈，额头抵在他的颈窝处。
　　怀里是一团白乎乎的小可爱，还不断向他吐出湿热的气息。
　　他放在她腰间的手微微用力，将她整个托起，双手也顺势移到她的大腿下方。
　　他将她整个抱起，小雅夹住他的腰，挂在他身上，厨房昏黄的灯，给人一种错觉，一种让人更加窒息的拥挤。
　　“去屋里。”小雅慵懒又沙哑的嗓音，让唐亦然按耐不住再次吻上她的唇。
　　脚下未停，边走边吻，即便住了二十多年的房子，在此刻唐亦然也仿佛迷失了方向，跌跌撞撞，小雅死死环住他的脖子。
　　随着两人一起倒在床上，唐亦然看着被自己压在身下的人儿，轻抚着她的头发，意乱情迷下，他还是想着要尊重她。
　　“小雅……”唐亦然似征询她的想法，却被一股清凉阻断了声音。
　　小雅的手钻进他的衣服，碰触到他坚实的肌肉。他紧张地收紧小腹，声音再次发出，变成了一声闷哼。
　　她的手指划过他的前胸，勾画着他的肌肉线条。
　　得到肯定回应的唐亦然，呼吸加重，欲望已经冲破理智，他想，他要，他等不了了。
　　这个时候，这件事情，她也想啊，她怎么能不想？情动时，她也想和他幻化为一个整体，将每一寸肌肤，每一块血肉全部融合。
　　唐亦然跪坐起身，骑在小雅身上，双手利落地抓起上衣，片刻之后，那件上衣乖乖地躺在地上，不敢言语。
　　接着是两件上衣，还有裤子。
　　最后还有一些小小的布料被抖落，男人大手在一片光滑上游走，小雅头皮发麻，有团火在她小腹燃烧，又窜上胸口和脸颊。
　　紧接着突如其来的疼痛让她脚趾扣床，双腿加紧。
　　待放松，他便是我的人了。
　　一小时过后，衣物散乱一地，两人半倚在床头。
　　“如果当年我们没有分手，现在孩子或许已经能打酱油了吧？”小雅枕着他的臂弯，任由他的手在自己手臂上轻佻的游走。
　　“如果没分手，兴许此刻我们正在吵架。当年的我们全然不懂如何爱一个人，可能如今会吵得更凶，导致无法挽回的局面。”
　　“这样看来，我当年没缠着你，还真是无比明智。”小雅得意地邀功。
　　“是啊是啊，你最厉害！不过话说回来，你知道有多少初恋，最后相忘于江湖。至少我们还没走散，只能说，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不管老天有何安排，只要最后的最后，那个人是你，就好。”小雅庆幸又笃定地寻上唐亦然的目光。
　　唐亦然眼中闪过一丝光芒，然后俯身将她压下，疯狂地吻了下来。几个呼吸间，他才依依不舍地放开她。
　　“我们结婚吧！”小雅开口。
　　唐亦然微微一愣，“求婚这种事怎能让女人来？”
　　“你就说，你答不答应吧？”这个女人，还强买强卖上了。
　　“那次我让你嫁给我，你说要有鲜花和戒指，现在不要了？”唐亦然反问。
　　小雅摇摇头，“相比仪式感，我更想要眼前人。”
　　唐亦然凝视着她，她的眼神明亮得惊人。这一刻，唐亦然的心脏急剧跳动，血液在血管中奔腾，轻抚她脸颊的指尖微微发麻。他张开嘴，却发不出声音，原来人在最幸福的时刻真的会失语。
　　他没有回答，只是又一次深情地吻下来，这一次没有疯狂，而是如细水长流般，温柔地吻下来，正如他们的爱情，褪去了疯狂，终将细水长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