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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又一名死者的出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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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云将那个盆栽抱到怀里,目光一寸一寸的掠过那些相框里的标本:“人生几时有?唯有六月时。”
此时正是6月份,山林中正是热的很,小少年背着一个大竹篓,额间全是晶莹的汗珠,背上的竹筐装着有车前,紫苏等:“…哈,哈。”
小少年喘着气,额间的汗珠已经有点影响到视线了,小少年随手的用袖子擦拭了一番,又继续往山下赶,可能也是因为赶的有些急,所以并没有注意到脚下的一块石子。
小少年不出意外的被脚下的石子绊倒了,他重新爬起来,将那些散落的药草重新捡到竹篓里,正捡完最后一株药草时,小少年的目光落在一旁,有些恹恹的六月雪上:“…是太晒了吗?”
小少年看着恹恹的六月雪,又看了看四周长得非常好的草,药草等,想了一会儿,用手小心的抛开六月雪旁边的土壤,将那株才长了一点点,仅有两片叶子的六月雪连根小心的捧在了手心里。
小少年将那株六月雪放在手心里,再将那个竹篓背上,继续往山下赶。
好不容易赶到山下,回到张大夫那,小少年将背上的竹篓拿了下来:“张叔,这是你今日让我采的药。”
张大夫确认了一下小少年采的药之后又看向小少年手心里的六月雪:“流云,你这是?”
没错,此人正是幼年版的流云。
流云憨笑一声,看着手中有六月雪:“张叔,我看它可怜,附近的药草和草都长得很好,就只有它恹恹的,我想是不是天气太晒了,所以它没办法长得很好,又或者营养都被别的草给夺走了,所以才想着把它带回来。”
张大夫指尖指了指流云,无奈一笑:“你呀。”
张大夫去拿了一盆盆栽,再将土壤和土壤所需的营养搅和起来,放在盆栽里面,朝流云招了招手:“快来。”
流云小跑到张大夫那边,在张大夫的帮助下将六月雪小心的种植在盆栽里面,随后张大夫就是让那个盆栽留给了流云,叮嘱了一些种植的事要以外就让流云走了,流云一路捧着盆栽回了家。
在路上碰到了村长,村长好像是刚采买回来看到流云乐呵的将自己手中的菜分了一半给流云:“小云啊,来来来,这刚好是新鲜的,你晚上吃点好的!”
流云笑着接过:“好,谢谢村长爷爷,村长爷爷家里有什么木工的活要做的尽管吩咐我!”
村长轻笑一声,连忙应道:“好好好,知道了,小云快回去吧。”
流云:“好嘞!”
流云一手拎着菜一手捧着怀里的盆栽,路上碰到的叔叔婶婶都有给流云递了一些家里酿的菜,家里公鸡生下来的蛋,流云也是笑呵呵的应下了,且说以后叔叔婶婶家里有什么事都可以尽管吩咐他。
流云从小就没有父母,有人说他父母都死了,也有人说他的父母把他丢下之后就出了村,所以从很小的时候流云就是一个人的,也是村里的叔叔婶婶这给一点那给一点拉扯大的,这样的生活方式,村里的人都习以为常了,一般谁家得了点什么好的,家里的人也够吃,可以分出去一点的,都会想着这个可怜的孩子流云。
流云将村里人给的那些菜放到小厨房之后,就将盆栽放到了桌子上,流云先给盆栽里浇了一定量的水,又确保到盆栽可以晒到太阳,指尖小心翼翼的摸着六月雪的其中一片小叶子:“小六月雪,你要争点气哦!”
之后,流云还是一如既往的行程,去张大夫那里当学徒摘采药,然后就是回家给六月雪浇水。
可是不知为何,过了两个多月之后,六月雪只长高了手指的1/3节,并且也只长了一片叶子,加起原来的两片一共才三片叶子,不过值得一提的是,六月雪倒是精神了些许,并不像初见时那般焉了吧唧的。
“小六月雪,你长得好慢啊,张叔说了你这样的生长速度可不对呀!”
可惜了,六月雪不会说话,自然也不会回答流云的问题。
又是过了一年多,盆栽里的小六月雪才只长到了一支笔那么高,叶子多长了些,虽然六月雪长得比最初的样子要高了许多,但是按同种类的六月雪来说却还是长得有些慢了,不过这样子也足够让流云开心了:“小六月雪越长越精神了啊,真好!”
六月雪像是被风吹动叶子似的抖了抖叶子。
六月雪和流云的相处方式一直持续了很久很久,流云的身高一天天的成长了起来,脸颊上的那一点婴儿肥也渐渐褪去,亭亭玉立的少年怀中不变的是那株六月雪,流云的表情似乎是有些疑惑:他刚刚好像听到有谁说话了?
“流云。”
流云:又是这道声音。
流云四周看了看,又紧了紧自己怀中的盆栽:“你谁?”
少女雀跃的声音响起:“流云,流云,我是阿雪啊,你低头看看我嘛。”
流云眉皱的更深了,但还是低了下头,然后就看到六月雪的叶子以一种不能以常理来说的姿势动了动像是招手又像是在打招呼。
流云揉了揉眼睛,有些不确定的看着自己怀里的盆栽:“…六月雪?”
六月雪的枝干弯了弯,嗓音里都能听得出高兴,似乎是在高兴流云认出它了:“在啊,在呢~”
流云嘶了一声,是真的怕六月雪这样弯的,直接把枝干给弯断了:“好好好,我知道,别弯了啊。”
六月雪听话的将枝干直了起来,动了动自己的小叶子:“嗯~”
流云将盆栽放到桌子上,自己趴在桌子上,手指点了点六月雪的叶子,六月雪收了收自己的叶子将叶面握着流云的指尖:“你怎么会突然说话了?”
六月雪:“就是突然会说话了啊,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
“……”
“……”
初见时以及和六月雪相处的点点滴滴,流云从不曾忘,也绝不会忘。
“澜哥,不行啊,当年的事情太久远了,根本查不到,问了村民他们一提到这事要么说没有,要么就是说这说那应付过去了,一点有效线索都没有。”
言浔抓了抓头发,烦躁的坐在椅子上,沈安澜靠在椅子上一时没说话,淮昭喝着云笙给榨的玉米汁,一直直到喝完才缓缓开口:“流云。”
几人的目光看过去,淮昭歪了歪头,以为他们是没有听清,又重复了一遍:“流云。”
沈安澜坐直身体,轻笑了一下:“你的意思是想说既然8年前少女被烧的事情是流云主动透露给我们的,并且既然村民们都不愿相告,那么找流云去询问是最好的选择?”
淮昭点头,一旁的初瑾把玩着随意从桌上拿的小摆件:“还是淮昭聪明啊!”
言浔:“对啊,咱一队的小军师!”
沈安澜笑着打断:“行了啊,走,去问问流云,既然他一开始肯透露,那么接下来的事应当也会透露点。”
沈安澜看着几个人道:“我和咱们的小军师去,云笙和言浔去问问张大夫,可以的话最好是看看当初流云具体采的都有哪些草药记下来,初瑾和楚珣去问问张秋8年前那件事有没有什么印象。”
初瑾放下摆件,收起那漫不经心的模样:“…澜哥,这张秋不是前年就出村进城去了吗?”
沈安澜点头:“对啊,所以我是让你们去查张秋现在的具体位置在哪,然后去问问他,之后的事情我们就电话联系。”
楚珣应了声,云笙抿唇,纠结了会:“澜哥,张大夫那我们不是已经问过很多次了吗?”
沈安澜点头:“是啊,但我们之前问的事情或许他们不说,但是我们只是去问他流云当年采过多少药草及药草的名字而已,这点小事他不至于不会说吧?”
沈安澜顿了下:“哦,如果他不说的话,你们可能要用一些手段劝劝他,我总感觉这一件事情,会很重要。”
言浔和云笙相视一眼,点头:“好。”
“不好了,不好了,出事了!”
小李连忙跑来,让原本打算分头行动的几人只好延时行动,小李领着几人走到案发现场。
案发地点还是在山林中,腹部一模一样的大血窟窿,也是跪着的姿势,她的面前也是旁边随手摘下的药叶,用石头压在死者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