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骄傲的资格（AT）——POT同人》弦染

10、第 10 章

　　10
　　——手冢国光，本大爷为什么会这么爱你。
　　——呐，手冢，我喜欢你。
　　——手冢君，请你离开景吾。
　　——国光，别这样，求你别这样。
　　——国光，让妈妈来照顾你好么？
　　——我们说好要生活一辈子的，可是我真的没有信心给你幸福。
　　这是一个杂乱的梦。梦中人的影子都清晰可见，然而当他睁开眼依然是漆黑一片。
　　手冢国光苍白的手指紧紧握住被角，脑海中混乱无章的都是依稀的过往，殷切的面孔和或悲伤或愤怒的声音交织成一片，强烈地冲撞他如今脆弱的神经。身子止不住颤抖，他下意识地摸向身边，空荡荡的冰冷。
　　他缩紧身子，努力压抑着自己的声音。
　　呕吐的感觉在一瞬间袭上来，手冢掀开被子奔向水池。
　　什么也吐不出来，他这几天几乎没吃什么东西。然而胃里还是向上翻涌得厉害，一阵强过一阵。
　　他没有吃坏东西，没有着凉，没有生病，手冢知道那是恐惧，积攒了三年的恐惧在这一个深夜突然席卷而来，让他措手不及。
　　出车祸之后迹部在他身边日夜陪伴，他没有时间恐惧，慢慢的他们都学会了逃避，逃避去想未来，逃避去想这样千篇一律的日子过上三五年之后会怎样，逃避去想没有了迹部景吾他一个人要怎样生活，他不是懦弱，只是这样对谁都好……
　　然而在这样一个原该不这么安静的夜里，手冢国光再也无法伪装他表面的冰冷与坚强，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再坚持多少个三年，他不知道下一个这样的深夜该如何度过，甚至，如何熬过今晚。
　　那种压抑到窒息的感觉几乎把眼泪从眼眶中逼出，然而手冢国光还是忍了下去，泪水不能帮助他，只会把他摧毁……
　　远处似乎还能听到烟花绽放的声音，手冢国光的眼里却只有一片烟花散尽的黑暗。

　　圣诞节的清晨寒风刺骨，雪下了一晚在地上积起厚厚一层。两个昂贵跑车中的人还是不得不落下车窗，一个笑靥如花，一个华丽依旧。
　　“大律师，圣诞快乐啊。这么大早不会是专程来给本大爷道贺的吧。”
　　“圣诞快乐，看来迹部总裁的平安夜过得不错啊。”
　　不二仍是微笑着回应，眼睛却若有所指的望向迹部与手冢卧室的窗口。
　　非凡的洞察力没有错过不二的动作，还有他车上的积雪。如果说在摔门而去后迹部无数次因为错怪手冢而感到内疚，并发誓再也不去怀疑他的话，那么现在摆在他面前的一切再一次把他的理智燃烧殆尽。
　　迹部眸子中毫不掩饰的怒火让不二的笑容更深，“怎么，只许你和别人一起过平安夜，手冢就不行？”
　　“手冢国光是本大爷的，不二周助，你不要妄想！”
　　“手冢不是物品，你也无权干涉他的行动。”不二依旧懒懒地说着，像是存心要把对方激怒。
　　“国光不会离开本大爷！”
　　嚣张跋扈的样子，高傲挑衅的目光，面对这样的人天才也无法保持从容。
　　“凭什么？就因为他看不见？”看迹部想要争辩，不二不给他张口的机会， “就因为他看不见所以你可以为所欲为？以他一个人的能力不可能独立生活，所以他就必须依赖于你？所以你可以把他一个人扔在家里反正他也无处可去？”
　　淡淡的语气并不试图掩盖尖锐的指责，冰蓝的眸子凌厉异常，迹部张了张嘴，却无从辩驳。沉默在两个人之间蔓延，寒风已经吹透了单薄的衣裳，但没有人在意。
　　直到不二轻轻一叹，带着几丝无奈又回复了往日的微笑，“代我祝手冢圣诞快乐。”
　　转动钥匙，不二发动了汽车，车窗关上的时候，他还是补上了一句：“如果有下次，我会去陪他。”
　　不想他们之间再有误会，不想手冢再受到他最爱的人的伤害。

　　迹部景吾在车里坐了一会儿才走进电梯，如不二所说，他并不想承认他因握着筹码而有恃无恐。这几天，他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怎样才能让他们之间像以前一样，没有隔阂，没有秘密，没有欲言又止。
　　这不是手冢国光想要的生活，迹部景吾明白，然而他们无法撕开过去，生怕任何一句话就会打破如今微妙的平静，他甚至要求忍足帮忙找一个心理医生。
　　“怎么？还有你大少爷需要求助的地方？”
　　迹部景吾只能用苦笑回应这个善意的嘲弄，他逃避的够久了……
　　干净的房间在这个节日的早晨显得有些苍白，迹部景吾总喜欢在节日让人精心布置他们的房间，即使手冢看不到，他知道他可以感觉得到。
　　卧室床上的人还睡着，薄薄的被子盖在他身上仿佛可以印出被子下面纤瘦的轮廓，床上的大半都空着，他只蜷缩在一角，看得人不由心疼。
　　迹部走到床边轻轻坐下，仍是吵醒了浅眠的人。
　　“景吾？”沙哑的声音里有难得的惊喜。
　　“对不起，国光。”
　　把手冢拥在怀里，感觉他似乎又瘦了一圈，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从紧紧地怀抱中挣出双臂抱住迹部，手冢的嘴角挂着淡淡的笑。
　　“我也对不起。”
　　迹部愣了一下，什么也没说，只把人拥得更紧些。
　　大概在一起都要时常说“谢谢”，说“对不起”，为了什么，其实并不重要。
　　手冢的眼睑下方泛着一圈淡淡的青，整个人看起来也没什么精神，迹部在他的唇上轻啄了一下，柔软的触感让他心满意足。
　　“才六点多，再睡会儿吧。”
　　熟悉的体温熟悉的怀抱，倦意渐浓，昨夜那汹涌而来几近灭顶的压迫感似乎一下子飘离很远，就像是做了一个梦，恶梦。
　　手冢知道他再次选择了逃避，不由苦笑，身体却不由自主的贴得更紧。
　　“国光。”
　　“嗯……”
　　“圣诞快乐。”
　　咕哝两声，迹部没有听清手冢的回答。
　　三天来一样缺乏休息的迹部也没坚持多久，睡前仍得意地想着：不二周助，本大爷才不会帮你转达什么，哼！

　　-----------------------------------
　　于是我还是发现了循序渐进水滴石穿从量变到质变的飞跃还是有道理的= =我每天爬10个字也是可以爬出来2000的。。。
　　越写越不对劲，他们的矛盾已经不是我能解决的了，怎么办？我看我不如赞助点钱看谁能帮我把这问题解决了，ORZ……
　　反正继续凑合着看吧，下次更新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