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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第六十四章】神马情况 ...

  •   修兵只觉得眼前白光一闪,随着“当啷”一声刀剑相抵的声响肩膀顿时传来噬骨的剧痛,还没来得及看清自己的伤势,就听得有人高喊“住手!”而后便晕了过去。
      收起解放的斩魂刀,市丸银抬头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来人,早已失去血色的薄唇冷冷地勾起微笑。
      “市丸队长,你这是做什么?”紧握刀柄的虎口传来沉重的下压力道,拔出刀鞘的利刃上架着刚刚收回原型的神枪。刃尖之处,鲜血淋漓。
      “哦呀,这不是十一番队的绫濑川五席嘛。”全然不理会那人的质问,市丸银握刀的手指没有因为这被迫中止的打斗而放松半分,反而还故意挑衅似的加大了下压的力量。轻挑眼眉,市丸银的视线越过弓亲肩膀,落在他身后满脸鲜血的光头男身上,“看起来,斑目三席的伤势好像很严重啊。”
      见市丸银不退让,弓亲更是不敢松懈。但是考虑到两个人之间悬殊的身份,弓亲还是用敬语说道:“市丸队长,请您收刀。”
      “好呀。”看似云淡风轻地随口应和,然而那眼角眉梢的弧线无一不散发出浓烈的杀气。
      伊江村三席指挥队员先把晕倒的修兵抬走,而后又冲着明明已经收刀却杀气四溢的市丸队长和绫濑川五席连连摇头,最后指着斑目一角挂满鲜血的脑袋关切而礼貌地问道:“斑目三席,您的伤是怎么弄的?”
      “这个没什么,下午和我们队长较量了一场,不小心被砍飞撞在了墙上。”满不在乎地诉说着自己险些被剑八砍死的经历,一角胡乱抹了把脸上的血迹,随后喊道,“喂,弓亲,我先去了。”
      弓亲没有回头,只是轻声应了一声,漂亮的凤眼始终紧紧盯着市丸银。

      也许是感觉到室外那剑拔弩张灵压飚窜的紧张气氛,勇音连忙推开手术室的大门走了出来。
      看到有人走出,市丸银顿时收起暴涨的灵压,而弓亲也微微松了口气,两个人一同扭头看着勇音。
      “还好送来的及时,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勇音深深叹了口气,“卯之花队长还在给纱夜做最后的缝合处理,大概……”
      “纱夜?!”听到勇音所说,弓亲险些把刀掉在地上。
      “是啊。”勇音诧异地看着弓亲惊讶的表情,而后又扭头看看市丸银,“有什么问题么,市丸队长?”
      “没什么呀。”听到纱夜没事的消息,市丸银顿感轻松,于是耸了耸肩,抱着手臂就往门外走去。
      “等一等。”弓亲阴柔的嗓音响在身后,“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纱夜小姐怎么会受伤?”
      “我也不太清楚,市丸队长把纱夜送过来的时候就已经这样了。”勇音摊开双手表示同样不理解,“根据伤口的外观来判断,应该是斩魂刀所致,只不过现在还无法从残存的灵压上检测出刀的主人。卯之花队长推测,极有可能是新的斩魂刀,大概还没有来得及存录数据。”
      “新刀?”弓亲侧过身,看了看市丸银腰间的神枪。那把斩魂刀的记录应该早就存入数据库了。
      似乎感受到弓亲质疑的目光,市丸银微微偏过头。那角度刚好能让弓亲看见自己嘴角的笑意,停留一瞬后市丸银便迈步走出了四番队。

      见市丸银离开,弓亲连忙扭头追问勇音有关纱夜受伤的事情,也就在这个时候一角已经包扎完毕,正缠着一脑袋绷带眨着豆丁小眼茫然地看着弓亲和勇音两个人。而躺在救护室的修兵虽然全身染血,但伤势却很轻,全身最严重的伤也就是神枪贯穿左肩的那一刀,至于其他的伤那都只是表皮的划伤,全无大碍。经过伊江村的处理,没出半个小时,修兵就已苏醒过来,瞪着眼睛焦急地询问着纱夜的情况。
      而此时的纱夜已经被推下手术台,安置在特护病房里。虽然伤口很长,但好在不深,没有伤及骨骼和内脏。刀刃只是单纯地切开了一条比较大的血管所以造成了失血性休克。经过积极的抢救治疗,纱夜虽仍处在昏迷当中,不过已经脱离危险,只要安静休养大概很快就会醒过来。
      制定完纱夜的治疗方案,卯之花队长安排好看护人员后便找修兵了解了当时的情况,同时还派人到五番队通知了蓝染队长。
      由于是练习时误伤,因此瀞灵庭方面并没有追究修兵的责任,只是让九番队承担了纱夜的医药费。至于市丸银在四番队解放斩魂刀的事情,考虑到有情绪所致的因素,所以山本总队长也仅仅给予了口头警告。

      当纱夜醒过来的时候,病房里空空荡荡,只有一个看起来很怯弱的男孩在蹑手蹑脚地收拾废弃的药瓶。
      屋外的阳光有些朦胧,透过玻璃窗照进来,更是增加了几分阴郁的宁谧。灰色的天空积满了厚厚的云,看样子入冬的第一场雪马上就要来临了。枯黄腥红的树叶早已在一夜之间全部凋落枝头,空留下孤单的树枝在阵阵寒风中瑟瑟发抖。
      缩在温暖的被子里,听着男孩手里玻璃瓶碰触的“叮叮当当”声,纱夜长长地舒了口气。
      也许是听到这悠长虚弱的呼吸,那男孩半信半疑地转过头,看到纱夜已经苏醒,脸上顿时光彩立现。
      “望月副队长你醒啦!”也许是太过惊喜,就连软绵绵的声线中都带着一丝颤抖,“现在感觉怎么样?”
      纱夜觉得喉咙很干,一时说不出话来,只得轻笑着点了点头。
      那男孩快步来到床边,小心翼翼地检查着所有仪器,而后将上面的每项数据都记录在病历册上。尽管动作还有些不太熟练,但是纱夜能看出他极为认真。
      也许是纱夜看得太久了,那男孩不好意思地放下病历,有些羞赧地说道:“我叫山田花太郎,是去年刚刚进入四番队的,目前在特护病房实习。那个,还请望月副队长多多指教。”说完,还毕恭毕敬地来了个90度大鞠躬。
      听到山田的自我介绍,纱夜不禁苦笑连连。现在自己都成这个样子了,还能怎么指教别人啊?

      “望月副队长,请您把这个喝下。”山田花太郎端过放在柜子上的药碗,看见纱夜要自己起身,又连忙补充到,“啊,望月副队长先不要动,扯到胸口的伤就麻烦了。”
      听话地再度躺回枕头,纱夜看着山田花太郎小心翼翼地走过来。但是,偏偏就在山田走到纱夜病床前的那一刻,屋门“刷拉”被大力拉开,当时山田手一哆嗦,碗里的药顿时泼出来一半。
      “啊——”随着一声凄惨的大喊,山田手里的药碗结结实实扣在了纱夜的床上,于是瞬间引发了纱夜更为凄厉的尖叫:“啊——!”
      身体本能地想要躲避这突如其来的滚烫,然而骤然收缩的肌肉却将刚刚长好的伤□□生生撕开。
      “对,对,对不起,对不起。”看着纱夜胸前渐渐染红的绷带,山田花太郎吓得如鸡啄碎米般不停地低头道歉,手忙脚乱地收拾着被弄脏的床被。
      “纱夜,你没事吧。”刚拉开门就看见这番惊心动魄的混乱场景,修兵三步并作两步地冲到床前,一把攥住纱夜的手,忧心忡忡地看着她胸口血染的纱布。
      强忍着手背上被烫伤的灼痛与胸口上的撕裂痛,纱夜笑着摇了摇头,故作轻松地调侃道:“修兵,你这么凶神恶煞地冲进来瞧给人家小队员吓得。”
      自责而心疼地低下头,修兵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握住纱夜的大手紧了又紧。

      收拾好药碗和床被,山田花太郎又打开壁柜抱出干净的被子,修兵见状连忙接了过来,细心体贴地为纱夜盖好。看到已经被鲜血染红的绷带,花太郎连忙嘱咐纱夜平躺着千万不要动,自己则飞快地跑出病房。
      眼看鲜血一点点染透了纱布,修兵显得有些不知所措,倒是纱夜一脸镇静,好像受伤流血的另有其人。
      感觉到左手上那只大爪子越攥越紧,纱夜笑看着修兵,顽皮地问道:“你是不是想把我捏死啊?”
      惊慌地松开手掌,修兵眼中的愧疚更加浓郁了。
      放松了几下,纱夜将手慢慢抬起,轻轻抚着修兵凝重的侧脸,平缓地娓娓说道:“这几天,你没少骂自己吧。何必呢,这件事又不怪你。”
      感受着从脸颊上传来的冰凉触感,修兵觉得心里一阵阵鞭打般的抽疼。怜爱地轻轻捉住纱夜的手,那份小心好像自己正握着一件易碎品。
      “纱夜……”哽咽干涩的喉咙中有什么东西在蠢蠢欲动,然而溢出齿间的残破音节全部沉溺在潮热凌乱的呼吸之中。
      “叫‘姐姐’。”惩罚似的在修兵宽大的手掌里轻轻掐了一下,纱夜继续劝慰他说,“这么快就悟出斩魂刀,你应该高兴才对。整天哭丧着脸,小心以后越长越难看。”
      “是,纱夜姐姐。”不知为什么,修兵觉得现在每次叫“纱夜姐姐”的时候,心口都会闷闷地隐痛。

      当弓亲抱着一大束鲜花来到特护病房时,正看见纱夜床边站着个毛头小子,而他正是那天自己从市丸银刀下救下的人。虽然已经得知修兵只是误伤纱夜,并非恶意,但是见到纱夜脸上宠溺的神情,弓亲就觉得胸口有些堵的慌。于是,故意不打招呼地径直走进房间。
      本来还想再劝劝修兵,可是看到从屋外“飘”来的一大捧鲜花,纱夜又将话咽回了肚子里,随后露出更开心的笑容,目送着弓亲快步走向自己。
      半是欣喜半是不解地看着弓亲脸上隐隐的不悦,纱夜微笑地问道:“弓亲,你怎么来了?”
      “纱夜小姐受伤了,我还不能看望一下了?”有些赌气地将花束塞向纱夜的左手,生生分开了彼此相握的两个人。而后弓亲轻挑细眉,斜斜打量着修兵,阴柔的声线里暗含着丝丝冷气,“这位是……?”
      “他是我弟弟,叫桧佐木修兵,去年刚刚毕业进入九番队。”不等修兵开口,纱夜率先给两个人相互介绍,“这位是绫濑川弓亲,十一番队第五席官,我的朋友。”说完,纱夜不动声色地将花束移到了枕头旁。
      “弟弟?”站在修兵旁边,弓亲有些惊异地看着这个比自己高一头的小伙子。
      见到弓亲脸上的不悦神情还没有完全消退,纱夜故意调笑说:“难道弓亲是在嫉妒修兵?既然这样,那你也当我弟弟好了。”
      明明是句玩笑话,然而却吓得弓亲全身一寒。极力平复心中的惊愕,弓亲嗔怪地瞪了纱夜一眼,“不许开这种玩笑。”
      “是~是~是~”顽皮地挤了挤眼睛,纱夜对着站得跟兵马俑似的两个人笑说道,“你俩这么严肃地傻站着干嘛?我还没死呢,就要进行遗体告别啊?”
      弓亲还没来得及堵上纱夜的嘴,就听身后一声高呼——
      “遗体告别?!!”

      齐齐回头望去,只见海燕张着血盆大口如石像一般杵在门口,手里的竹篮“啪嗒”掉在了地上。
      “纱夜——!”好不容易回过神,海燕如发疯的狮子直冲向病床。
      “喊什么喊,我还没死呢!”翻着白眼,纱夜对着没搞清事态就失声咆哮的海燕表示极度喷怒。
      奔到床前,看见纱夜那张被气得毫无血色的白脸正对着自己怒目而视,海燕吓得倒抽一口凉气。
      “我说,你下回能不能听完整个句子再做表态。”泄愤似的用手指狠狠点着海燕扑在病床上的那张臭脸,纱夜抹着额角的虚汗心有余悸地说道,“本来过得挺好,被你这么一吓,我得少活五十年。”
      “你少咒自己。”又气又恨地撕了下纱夜的嘴,海燕站起身,盯着弓亲和修兵恶狠狠地大声质问道,“刚才是谁说纱夜死了?”
      “不,不是……”弓亲连连摆手,还没解释完,身后再度传来更为尖锐的惊呼——
      “纱夜死了?!!”

      三个人各自顶着无数黑线,异常无语地看向门口。山田花太郎抱着换药碗刚刚来到病房门前就听见海燕说纱夜死了,吓得手里的治疗盘“咣当”摔在了地上。消毒液,纱布,绷带,药水噼里啪啦地撒了一地。
      “怎么会……”梦呓般反复叨念着,山田花太郎如中了魔一般,一步一晃地走进病房。自己只是稍稍离开了一会儿,望月副队长就出了这样的意外,怎么可能,手术明明很成功的。
      “望月副队长——!”如梦初醒般哀嚎着奔向床前,山田花太郎鼻涕眼泪一齐喷涌,瞬间抹花了被单。

      从刚进踏进四番队的大门就感觉到特护病房里传来的纷乱灵压,市丸银本想扭头走人,没想到恰在此时听到一声痛彻心扉的嘶厉惨叫。“望月副队长”五个字穿透鼓膜,在心底引爆轰然巨响。
      瞬步来到病房门口,看到一群人将病床围得密不透风,市丸银觉得眼前一片模糊。
      纱夜……
note作者有话说
第64章 【第六十四章】神马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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